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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雯没出声。
爸望向颜雯,“我也会把你当我的亲生女儿看待的……”
颜雯站起身,扯出一丝笑意,“叔叔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爸爸,所以一直跟你作对,没想到……真是对不起了,还有黎黎姐,我都是故意那样对你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说完对我们鞠了个躬,“打扰你们很久了,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回学校住宿舍,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这是我认识颜雯这么久,头一回见她如此正经地说话,我忙站起身,“颜雯,你要是愿意,其实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颜雯笑了笑,“高考没几个月了,我觉得住进宿舍更能安心学习,你们就放心好了。”
我咬着唇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心脏一抽抽地疼,真他妈地疼。
颜雯独自回屋收拾行李,我偷偷望向我爸,他望着颜雯的方向,似乎也并没有因为颜雯不是他女儿的事实而轻松多少。
夏思源起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便回了房,我知道他是留给我跟爸说话的空间。
我说:“爸,她不是您的女儿,你心理的负担可以放一放了……”
爸叹了口气,“黎黎,你不懂,其实不管颜雯是不是我的女儿,爸爸都犯了错误,无法弥补的错……”
我头一回觉得为我撑起一整片天空的父亲此时会变得如此脆弱,忍不住垂下了头,眼眶发酸。
**********
我敲了敲书房的门便开门走了进去。
颜雯见我进来忙擦了擦眼角,扯出一个干涩的笑容。
“你真的不用这么急着搬出去的。”我说。
颜雯笑了笑,“宿舍也挺好的,不用做饭,不用帮你搞卫生。”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帮着她一起收拾东西。
颜雯收拾着她的书本,突然一张照片从笔记本里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我弯腰捡了起来,“这个是你爸爸妈妈吧?”
颜雯点了点头,“多么可笑,他天天骂我是‘野种’,没想到他到死了也不知道我居然就是他的种。”
我不知是胃疼还是心疼,总之胸腔的某处疼得我有点呼吸不出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颜雯,父母给了你生命,可是以后的路都要自己走,要好好地生活……”
颜雯斜着眼睛望我,“你这么正经说话,好怪呀。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气说完。”
“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我认真地说。
颜雯笑了起来,“好,不考上大学,不回来见你。”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突然觉得颜雯其实是个很好的姑娘。
**********
“夏思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你后悔了?”夏思源问。
我摇头,“没有……”
夏思源微微一笑,便没有再说话。
我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把那份鉴定报告认认真真地撕成碎片,自欺欺人地想:一切都恢复到从前了,我爸的歉疚,还有我妈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真相,一切的一切都随着碎片一起在垃圾桶里永永远远地沉默了下去。
只是关于错与对,我也再不想去思考,说我自私也好残忍也罢,不管如何,我都一定要看着郭女士快乐幸福地生活下去,哪怕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也要幸福无比地靠在她老公的身边作威作福……
不河蟹圈叉关系'62'
潘姨选择了自己美容院开张的日子去跟夏叔叔签了字,像是结束更像是重生。潘姨只要了那所大房子,剩下的所有的一切,她全都放手了。虽然表面上看来,是潘姨做出了让步,可是看着潘姨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色,我想,她反而是轻松了,不再为任何人而活,从今天开始她为自己活着。
我忍不住用胳膊碰了碰郭女士,“妈,真没想到,您这把年纪还做起老板了。”在我们极力的游说下,郭女士不得不参了一股。
郭女士心疼地说:“潘华要是把我的钱赔了,我……”
“妈,今天是开业大吉,你说什么呢?”我忙打断郭女士。
郭女士忙“呸呸呸”了几下,“刚刚我乱说乱说的,肯定能赚钱肯定能赚钱。”
“必须的,我还投了十万呢。”我忙补充。
夏思源笑着推了一下我的头,“那是你的十万吗?是我的。”
我干笑,“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嘛,我的钱也就……还是我的钱。”
夏思源望着我,“方黎黎,你真会算帐。”
“咱俩谁跟谁呀?”我对夏思源眨了几下眼睛。
开业那天特别热闹,忙得最欢畅的是我的亲娘舅。我忍不住在没人的时候,悄悄凑到舅舅身边清了清嗓子。舅舅斜了我一眼,先开了口,“臭丫头,不要乱说话。”
我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好好好,不说就不说。”然后我望着招呼朋友的潘姨自言自语道:“话说潘姨今天还真漂亮啊,一点也不像五十几岁的人,我瞧着至多三十出头。漂亮,单身,儿子好,媳妇更好,我都替潘姨幸福……”
舅舅好气又好笑地望着我说:“就你能操心。”
我故意无视舅舅的话,继续说:“潘姨这模样,找个年轻小伙子也完全不成问题的,姐弟恋好呀……”
“方黎黎……明天调你去仓库。”舅舅平静地说。
我忙抱住舅舅的胳膊,谄媚地说:“小伙子哪有成熟男人靠得住呀,我一定看好我婆婆,保证不让她在小伙子身上浪费生命,而应该抓紧眼前人……”
舅舅沉着脸,“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我脕着舅舅胳膊,笑说:“舅舅,您别整天西装西裤衬衫的,明天外甥女陪您去逛街,怎么潮怎么穿?”
舅舅笑着推了推粘在他身边的我,“你舅舅老了,可经不起你折腾。”
我故意板着脸,“你看你看,别人没说,您自己就说自己老……”
“黎黎……”
远处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打断了正兴致勃勃调侃舅舅的我。
我转头一望,却发现是许诺捧着一大束鲜花站在了门口。我迎了上去,笑说:“呀,你怎么来了?”
许诺笑说:“前两天我在夏工的台历上不小心瞧见了,所以问了地址就过来了。”
我扯着笑,“老同学,你还真是有心,我代我婆婆还有……我们家夏思源谢谢你了。”我故意将‘我们家夏思源’六个字说得铿锵用力,可许诺却毫不在意,径直找到潘姨然后将鲜花送到潘姨手上,大方地说:“阿姨您好,我是方黎黎的同学许诺,也是夏思源的同事,祝生意兴隆。”
潘姨笑眯眯地接过花,“谢谢小许哈,以后经常过来玩。”
我在远处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说真的,从高中毕业之后我就再也没跟许诺联系过了,这会儿她却一副与我相熟得不得了的模样,委实让我有些不安乐呀。
不知何时我舅舅挨在我身边清了清嗓子小声地说:“有点忧患意识是没错,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呃……这都让您瞧出来了?”
“我吃过的盐赶上你吃的大米饭了。”舅舅自豪地说。
我说:“那您分析分析潘姨,分析我干嘛……”
“……”舅舅没吭声就走了。
我抱着胳膊望着与潘姨有说有笑的许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怎么看怎么心里发堵。没一会儿,看到许诺的夏思源也走了过去,此刻,个头高挑的许诺跟夏思源站一块儿,让我觉得特别的扎眼,于是,我忙走了过去,亲昵地脕起夏思源的胳膊,也加入谈话中。
夏思源低头望了望我的手,微微一笑便没有再说话。
回家的路上,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挺幼稚的,按理说我应该对夏思源很放心才对,可是为何我这心里就觉得很不安乐呢。
于是,我试探性地问夏思源,“最近挺无聊的,你陪我去旅行吧。”
夏思源眉头微蹙,“现在不行,手上的工作放不开,下个月行吗?”
我说,“前两天郭东晨跟我提了一下,如果你要是没空我就跟他一起,他刚好心情不好,说让我陪他出去散散心。”
夏思源皱眉想了想,“那也好,不过,大概几天?”
“那你是答应啦?”
夏思源笑着点了点头。
我又说:“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叶钦刚好也有假期,他也说要一起……”
“不许!”夏思源突然打断了我。
我顿时在心里乐开了花,看,夏思源还是紧张我的。我故意板着脸问:“为什么不行?”
夏思源有些尴尬地扯出了一丝笑意说:“我觉得还是等我忙完,我带你出门比较好。出国,出国怎么样?”
“真的?那我考虑考虑……”
夏思源将我拉近了一些,说:“别考虑了,当然是跟我一起比较好,我可以帮你提行李、安排食宿,还可以叫你起床,他们会管你吗?”
我故意转着眼珠子,“郭东晨我是不报什么期望的,可是叶钦好像还瞒细心的。”
“方黎黎,不准惹我……”夏思源那点好脾气终于被我磨光了。
“不去不去了,老公不高兴了,唉,大男人长个小心眼……”我故意叹着气。
夏思源摇了摇头,终于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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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我对夏思源是一百万个放心,可是对他身边的女人那却是完全不知将心放在哪里。
以往没觉得,现在细致观察起来,夏思源从头到脚,从人品到外貌,靠,越看越不让人省心。这种怪异的情绪甚至让我有一种去他们公司应聘的冲动,然后二十四小时严防死守,靠近者——杀无赦。
可惜了,夏思源说他们公司近期不招人,然后又想了想,认真地问我贴身助理干不干,陪睡就成?
我对着嘲笑我的夏思源“呸”了一声钻进了卧室。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平静简单而且快乐,当然,如果没有人刻意打扰的话。
这天晚上,夏思源说部门聚餐,晚点回家。于是,我回娘家蹭了顿饭才回家,晚上我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夏思源,可是将近十一点了也没有瞧见夏思源的影子。
我拿起电话便给夏思源打,电话一接通,夏思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夏思源,你们还没吃好饭吗?”我忍不住带着埋怨的语气。
夏思源声音有些疲惫,“几个同事喝多了,正分别往家送呢。”
我忙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那你送的谁?”
“许诺。”夏思源平静地说完,我顿时从沙发上蹦了下来,“她有没有怎么样?老同学喝多了,我得去看看。”
夏思源说:“这么晚了,你乖乖在家待着,我一会就能回去……”
挂了电话我在家里急得团团转,然后老是情不自禁脑补许诺回到家如何幻化成狼样扑向夏思源。我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悲愤,最后我实在是无法安心在家里等着,便披上外套去小区门口转悠着等夏思源。
已经入了冬,小区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我用力抱着胳膊在大门口蹦蹦跳跳,试图增加点热量,谁知道身上的衣服还单薄得跟小纸片儿似的,禁不住开始瑟瑟发抖。
最后我将广播体操连做了三遍之后,终于是望见夏思源下了出租车低头向我走了出来。
夏思源低着头认真走路,压根没有注意到我。我忙快走了几步迎了上去,夏思源抬头一望我,先是身体一僵,继而便开始大声训斥我,“方黎黎,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话虽然是这样说,一脸怒气的他还是上前将我的冰冷的手拉了过去用力搓了搓,又说:“深更半夜居然一个人在外头傻站着,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顿了顿又问,“你干嘛,闻什么呢?”
我忙将贴在夏思源身上的鼻子挪了开,“没,没有呀。”
很好,只有一点酒味,没有怪异的香水味。
“嘴唇都冻变色了……”夏思源忍不住又皱着眉头开始训我。
我忙说:“不冷不冷,那个,许诺喝多了?”
夏思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