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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模式-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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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的。在西北海岸,恰如我们将会看到的那样,宗教习俗对他们生活的重要活动——巩固地位——冲击甚小。多布却恰恰相反。任何人的任何结果,皆取决于其掌握的巫术。没有他们的咒文,山药不长;没有爱的巫术,性欲不会勃发;经济交易中的珍贵物交换亦靠巫术实现;没有恶毒符咒附在树体之上,树木便会遭窃;没有巫术召唤,大地无风;没有巫法、巫技的密谋策划,人便会无病而死。     
  因此,巫术咒文具有着无与伦比的重要性。垂涎成功的狂热,在为巫术公式的剧烈竞争之中得到了忠实的反映。这些咒文从来不会共同占有。任何秘密结社都不具备享有这些咒文的特权。任何兄弟群体中也不可能每个人都继承这些咒文。即便是苏苏内部的协作,也从未能使其成员在咒文神力方面得到共同的好处。苏苏沟通严格的个人巫术继承的渠道。一个人可向他的舅父申请巫术公式,但每种咒文只能教给该氏族的一个人。这种公式绝不能传给占有人姐妹的两个儿子,而且,在谁来作继承人的问题上,是由公式所有人自己选择。通常他选择长子,不过,假如另一个儿子与他更亲,对他更有帮助,那么这个儿子便越过长子,从而长子再无资格继承,也无法补救。这样,他就可能一辈子失去了诸如山药种植和经济交换的那些重要的咒文公式。任何人谈及这种不利条件,都会觉得是一种侮辱,而且,这种不利条件通常是无法改正的。但是。每个男女都拥有某种咒文。致病咒文和爱情巫术为人们普遍拥有,今天,离家工作的小伙子甚至仍在出卖一种无涉继承的咒文;他们往往为一条咒文,就花掉四个月的契约劳动的工资,尽管参与劳务交易的当事人是白人的雇工并在某种程度与土著文化格格不入。其付酬的数量只是它们价值的轻微表示。     
  福尔顿博士曾住过的特瓦拉小岛上的多布人,绝对否认多布岛上的白人或土著波利尼西亚传教士有耕作田园的能力。他们说,没有巫术,耕作田园是不可能的。他们并未利用那条普遍的古老辩解,即本地的规则只适用本地人。在多布,依靠巫术,而且只依靠巫术的程度已登峰造极,以致他们不允许白人或波利尼西亚人从巫术的必然性中解脱出来。     
  占有巫术咒文的最为剧烈的冲突发生在姐妹的儿子之间,因为他们都有权向舅舅申请巫术;而舅舅自己的儿子,由于与父亲同住一家,关系密切,以及与父亲共同种植等缘由,能够使反要求的强烈程度达到保证在多布习俗中得到承认。多布人的教义始终坚持认为,只有在氏族中与种子一起传下来的山药巫术才能使种子生长。我们已经看到,种子与氏族永不分离。因此种植咒文也教给所有者的儿子。这是对产生于婚姻的团体力量的又一次悄悄让步,当然,它也严重违反了多布的教义,即确保个人所有权的排他性。     
  咒文“如同医生的业务或营业所的信誉、贵族的爵位和封地。一个通过出售或遗赠将完全相同的业务转让给两个不是同伴而是业务对手的医生,将很难得到法律上的支持。商业信誉同样如此。在封建时代,授与两人以同样爵位和土地的君主,就有可能引起宫廷政变。然而在多布,(两个继承人)既非同伴,也不是密友或共同财富的分享人,而是更易对抗的敌手。同样的习俗却充分合法。完全同样的信誉可给予两个人。”可是,如果儿子在父亲死时所得巫术比姑表兄弟多,那么,根据多布的正统原则,原来应当是合法所有人的姑表兄弟,可以从其舅表兄弟处要求他的权利,且要免费传授。假如姑表兄弟所得巫术比儿子多,这个儿子就无相应的要求。     
  多布巫术咒文必须逐字熟记方才有效,而且常常使用特定树叶或树木并伴以象征性的动作。它们的绝大多数都是交感巫术,依赖陈述生长葱茂的水生植物的技巧,用于可仿效它们枝叶繁盛的刚破土发芽的山药上,或者描述犀鸟对破裂树桩的悲伤,来保证免受灾害。巫术咒文以其恶意和使多布信仰——一人之所得乃另一人之所失——具体实现到相当程度而著称。     
  当业已准备好种植山药的土地时,田园仪式就开始了,一直要持续到收获之际。种植咒文描述以形形色色的方式种下的和已长起来的山药。山药生长早期所要求的咒文,在大蜘蛛卡帕里的结网幻象之下,描绘孪生的藤蔓:     
  卡帕里,卡帕里     
  四周盘绕,     
  狂欢大笑。     
  我有绿叶成荫的田园,     
  我有我的枝叶。     
  卡帕里,卡帕里,     
  四周盘绕,     
  狂欢大笑。     
  在山药生长的时期,不用对山药设置巫术的看守,也不进行巫术的偷窃。但是,在它们刚刚长出以后,就有必要使它们牢牢扎根在自己的土地上。因为山药被想象为人,并被认为它们在夜里会一个园子一个园子地游荡。虽然藤蔓仍在,块茎却悄悄溜跑。到了半上午之时,一般来讲山药又会归来。所以,清晨一般不挖山药,按理这是正常干活的时候,否则,就是白费心思。只有耐心顺从等待山药回返。山药正生长时,如果人们过早剥夺山药的自由,它们也会感到不满;因此,只有这种植物生长到一定阶段时,栽培咒文才开始使用。咒文诱使漫游的山药留在人们花很大代价种下它们的园子中。在多布,种植和继承斗争相同,竞争很激烈。没有人会认为别的园主能比自己多种或多收。只要邻人收获超过自己,他就认为该邻人用巫术偷了他的或另一园主的果实。所以,从此时到收获,自然便由男人在园里放哨守护,并使用各种已知的咒文诱惑邻人的山药,还以反咒文对抗邻人的咒文。这些反咒使山药块茎牢牢植根于种下的土地之中,并为主人的收成,担任安全保卫的重任。     
  卡西亚拉棕榈在哪?     
  挺立在     
  我田园的腹心,     
  房前平台的底基。     
  毫不动摇,永不低头,     
  巍然而立。     
  树木枝碎干毁,     
  石头遍地纷飞,     
  它们仍岿然屹立。     
  大地震碎,     
  它们也岿然不动。     
  保持,保持     
  毫不动摇,决不低头。     
  山荡,库里亚     
  纹丝不动,决不低头,     
  永远坚持,     
  坚挺屹立在我的田园腹心。     
  田园中的秘密受着极高的尊重,乃至根据风俗男人和妻子可在里面性交。丰收是偷盗的自白。人们认为,这是以危险的巫法,离异别人甚至是自己苏苏园子山药的结果。收获的成果被小心掩藏,涉及此便是一种耻辱。在所有大洋洲周围的岛屿上,收获是盛大的山药仪式性展览的时候,是年度仪式顶点的炫耀夸饰。但在多布,它却如同偷盗秘而不宣。男人和妻子一点一点地把它搬到贮藏室。假如收成好,他们有理由害怕他人窥视,因为一旦生病或死亡,占卜人常把不幸归咎于好的收成,认为这是有人对丰收极为不满,所以他将巫法施于成功的园主身上。     
  疾病咒文具有它们自己的恶毒用意。在特瓦拉村,每个男女都拥有一至五种咒文不等。每一种咒文皆针对一种特殊疾病,拥有咒文之人也占有驱逐同种苦痛的咒文。有些人垄断了某些疾病的咒文,他们就成了制造这些疾病并能治愈它们的唯一力量的特有者。所以,在其他地区内,患有象皮病、淋巴结核等疾病的人,都知道到谁的门下请求解脱。咒文使拥有人神力无边,也就常引起别人的极大垂涎。     
  咒文为占有人明确施展其文化所允许的恶意提供了机会。一般而言,这种表现形式是禁忌。当多布人希望伤害某人时,他们并不冒险公开挑衅。他谄媚奉承,表示出加倍的友好。他相信亲密会使巫法强大有力;并等待着背信弃义的时机。但在把自己的疾病咒文置于敌手身上和将咒文传给外甥时,他就充分放纵恶意。这是敌手眼耳不可企及的时机,于是他撕下伪装。他把咒文注入牺牲者的排泄物或注进位于对手路径的某种爬行藤蔓物内,并藏守附近,观看牺牲者是否真正碰触了它。在传递咒文之先,巫师模仿处于处罚中的某种疾病最后阶段的痛苦,在地上痛苦翻滚扭转,痉挛式的尖叫。唯有如此这般虔诚于咒文的效力,咒文才会达到预定效果。施术人才会心满意足。当受害人碰上了爬行藤蔓,他把一段藤蔓带回家中,放在房中,使其枯萎。当他为敌手之死作好一切准备后,就将藤蔓烧掉。     
  咒文本身与伴随咒文的行动几乎一样明白清楚。每行咒文,念得慷慨激昂,并恶毒地将姜计吐在咒文的载体上。接着是造成甘果沙的咒文,甘果沙(gangosa)是一种象犀鸟吞食兽肉的可怕病疾,其名来于动物守护神,它以巨大无朋的裂开的嘴,啃吃树干。     
  嘶嗄嘶嗄的犀鸟,     
  立于洛瓦纳的树巅,     
  它啃啊,啃啊,     
  撕开鼻子、鬓角,     
  喉头、臀肌,     
  舌根、后颈、脐眼、腰背     
  双肾和五腑六脏。     
  它撕开一切,     
  它挺立而撕。     
  图库库的犀鸟,     
  住在洛瓦纳的树尖,     
  他弯腰低头,     
  脊背蜷缩     
  双臂在身前剧痛颤抖,     
  两手压住痉挛的腰眼,     
  臂膊紧紧抱住刺痛而垂下的头,     
  蹲下起伏,加倍疼痛,     
  放声哀哭,喊叫连天,     
  它飞向这里,迅速急捷。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成了某种疾病的受害者时,便去找加病于己者。舍此之外,别无他法可驱走死神。这疾病只能由同一巫师拥有的相应的驱魔术予以治疗或予以改变。假如巫师被请驱除病邪,通常他不亲自看视受苦者。他把驱邪术注入一桶病人亲属带来的水中,尔后把桶加封,受害人以此水在自己房中沐浴。驱邪术常被视为可延缓死亡,放任残疾——这实质上反映了当地常见病致残而不致死的事实。因为传入的如肺结核、麻疹、流感、痢疾等病,虽然至今在多布已为人知且致人死命已达五十多年,但却没有咒文可以驱除它们。     
  多布人自由使用疾病咒文,也为某些独特目的而使用。他们在物品或树上打上简单的财产标记的方式,就是把独有的疾病巫术施于其上。当地人说,“那是阿罗的树”或“那是纳达的树,”意思是,“那是阿罗施上第三期梅毒的山药树”,或“那是纳达施上瘫痪咒文的树。”当然,每人都知道这些疾病咒文的主人,无论谁占有它们,都把它们作为财产标志而使用。人们能从自己树上收获果实的唯一途径,首先必须驱除疾病。既然驱邪术所有权与致病咒文占有不可分离,要驱除施于树上的病源这一问题总是可以得到解决的。困难在于已施咒文的树有被偷的可能性,所以必须加以警戒。窃贼会对这棵树施以另一疾病咒文。他会冒不以自己的疾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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