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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每一个被占国的经济一样,一开始就掠夺法国的经济产品。德国经济之所以遭受
生产不足之苦,是因为它的工业区遭到空袭的破坏,生产大幅度下降。与此同时,
控制日益上升的战争费用愈来愈困难了。一九三九年,百分之四十二的战争费用由
税收弥补,一九四二年,这部分费用下降到百分之三十三。一九四四年,下降到百
分之十九。从被占国那里拿来用作“占领费”的战时特种税达到六百六十亿,加上
以巧立名目提出的或者敲诈来的捐款在内,大约达到一千亿马克。仅一个法国就支
付了三百十亿马克的占领费,这是所有被占国中最高的战时特种税,不过仍然是一
笔微不足道的款项,因为德国的战争费用单单在战争第五个年头就上升到一千亿。
法国运输部门实际上不能够继续提高所需供应的货物的装容量。所以德国当局
改用第二种掠夺方法,即把黑市贸易列入它的预算之中。他们开设所谓的“采购处”,
并决定同法国的一些部门一起进行正常的贸易。实际上,这些办事处成为营私舞弊
的巨大温床。在那里达成了最难以置信的交易;进行交易的人占很大优势,因而他
们享有不受处罚的特权,受到盖世太保的保护。无论什么货物和商品都在黑市上进
行买卖和交换,如:钢、铜、钨、橡胶、水银、药品、羊毛、衣料、高级皮货、铁
丝网、名酒和法国白兰地酒、未加工的皮、高级香水、长统丝袜、木材和铁路钢轨。
在许多情况下,这些做买卖的人就是盖世太保和谍报局支付报酬的间谍。这样的买
卖盈利很大。当时财产的来源就靠这一途径。他们不仅做黄金、外币和外汇的买卖,
而且还向国防军的军需部供应必需品。要法国商人或者工业家去克服那种勉强的爱
国主义的感情以及为这些采购处效劳,这并不难。
盖世太保懂得如何把他们转化为自觉或不自觉的情报间谍。为了不失去业务订
货这个有利可图的肥缺,某些人接受了这个工作。
全部采购处由“奥托组织”管理,它在巴黎拥有三个总办事处,波洛涅森林广
场二十一至二十三号,阿斯多尔街二十五号和阿道夫一伊冯街六号,圣康和圣德尼
船坞附近还拥有扩展的仓库。
奥托组织由赫尔曼·布兰德尔,又称“奥托”和罗伯特·珀舍尔这两个德国人
领导。他们的正式任务是把购买来的所有法国商品划入德国预算并由谍报局作掩护。
据估计,他们个人所获的赢利达几十亿法郎。
该组织的首脑是布兰德尔,他中等身材,长着一张椭圆形的脸,双下巴。他讲
究文雅礼貌。他出于爱好或者为了洽谈业务经常出入巴黎的娱乐场所,这时候他总
是穿得很时髦,喜欢把银灰色的头发梳到后面,使人觉得有点矫揉造作。奥托组织
对样样东西都感兴趣。布兰德尔冷冰冰地看着那个洽谈业务的人,一言不发地听他
讲。要是生意谈成功,他就叫人把香槟酒拿来。
“奥托”对交易所证券也感兴趣。该组织的特工人员经常拿着盖世太保没收或
抢来的股票到交易所里进行活动。
盖世太保对有价证券控制甚严。他们还对某些有钱的公司施加压力,目的是要
它们让出一大批股票给德国公司,这些公司中有德国中央保安局派的代表。这样他
们既可控制这些公司,又可分享它们的利润。
布兰德尔是谍报局的上尉。他身边有一个不断同谍报局领导保持联系的助手。
盖世太保通过他从采购处的顾客当中招募间谍。最令人可怕的人是弗雷德里克·马
丹,又称“吕地·德·梅罗德”和乔治·德尔法纳,又称“毛伊”,他们的办事处
设在亨利·马丁街一百零一号。
一九四四年德国崩溃时,珀舍尔企图逃往西班牙,以便到南美享受他那笔巨大
的财产。他预感到战争的结局,于是早就小心翼翼地在作逃跑的准备工作,再说在
里斯本有人已经为他准备好资本。然而他在西班牙边境被盖世太保
逮捕,押送回国,被判处死刑,而且是绞刑。
布兰德尔带着自己的一部分财宝回到了德国。他沿途找了许多藏身之地,得以
使自岂安然无恙。有人在香巴尼的一幢宫殿的侧楼里又发现了“奥托”埋藏的、里
面放满宝石的灭火器。他先住在德国的慕尼黑,把宝石藏在水泥桶里,把名画藏在
朋友家里,其中有西斯莱,勒努瓦,布丹,皮萨罗和德加的几幅画像,此外,还有
壁毯,极其贵重的家具,稀有的邮票集,有价证券,古老的银器皿等。这些都是从
法国那里进行四年有计划的攫取的精华。
德国崩溃以后,布兰德尔改名换姓,住在达豪附近。
1946年夏天,他在那里被捕。后来在施塔德尔海姆监狱的牢房里自缢身死。
两个同谋都得到同样的下场,自缢在一条绳子上。从那个神话般的“奥托财宝”
中只找回了一小部分。除了已经变黑的银器和正在分解的邮票之外,那些名画也许
正在某些安全的隐蔽处腐烂变质。至于他们装运到葡萄牙和南美去的那些黄金、外
汇和有价证券,哪个有钱的同谋如今是以此为生的呢?
盖世太保史
第一章 盖世太保在法国开展工作
克诺亨在奥伯格的驾驭之下进行了组织准备工作,他利用那些围着自己影子旋
转的仆从组织搞营私舞弊、激发政治欲望、制造恐怖:所有这一切导致镇压扩大化。
奥伯格在党卫队的纪律制治下准确地执行下达给他的命令,用泰丁格的话来说,
他是“一个具有魔力的,能为他元首赴汤蹈火的人。他是残忍的出色化身,似乎他
生就的任务是被人憎恨,而这一点他恰恰完全做到了。
“憎恨”这个词说得不够有力。那些熟悉盖世太保暴行的人对制造死亡温床的
首脑们所发泄的无济于事的仇恨和愤怒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被捕的人数不断
增加,从一九四四年五月到八月在南部地区,特别在里昂地区达到顶点。他们是由
于两种情况而被捕的:一种是参加过反德活动或者仅仅是受怀疑而逐一被捕的,另
一种是在大规模搜捕时被捕的。在法国,逮捕规模最大的是:一九四一年八月和十
二月,一九四二年七月(对犹太人的搜捕),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在为躲避搜捕而迁
往克莱蒙费朗的斯特拉斯堡大学,一九四三年一月在马赛有四万人被逮捕,一九四
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在格勒诺布尔,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在克吕尼,一九四
四年五月在菲热克和埃西厄,一九四四年七月在圣保罗德莱昂和洛克米内。在比利
时、荷兰和丹麦,盖世太保使用同样的方法。
至于中欧和东欧国家,那里的全体居民被掠夺、迁移或押往他处,过着奴隶般
的生活。 个别被捕者由盖世太保审讯,绝大部分在肉体上受到折磨。一般说,
当一种调查无需立即审讯时,逮捕后约十天举行首次审讯。叫被捕者开口说话的方
法倒是千篇一律的,被捕者跪在一块尖角的木头上,施刑者则坐在他的肩膀上,或
者把他的双臂反绑着吊起来,直至他昏迷过去;或者对他拳打脚踢,用皮鞭子抽,
如果他失去知觉,就用水浇,直至他恢复知觉。刑法还有锉掉牙齿的,拔指甲的,
用香烟,有时甚至用焊灯烧的。有时也使用电刑,把通上电流的电线接到人体最敏
感的部位。他们用剃刀切开脚掌,然后强迫受伤者在盐上走路。把浇有汽油的棉花
夹紧在囚犯的足趾之间,然后点火。“浴缸用刑”的方法是:把反绑着双手的牺牲
者放进一只储存冰水的浴缸里,然后把他的头揿到水下接近淹死,最后一霎那再拉
着他的头发拖出水面。如果不幸者这时还不愿意说话,那么立即把他的头再次揿入
水中。
当被审者接近完全昏迷时,这种刑法的“发明者”和专家乔治·德尔法纳·马
絮便中断审讯,然后叫人端来热咖啡或者茶水,有时候端上白兰地。当他的牺牲者
一恢复知觉,他又重新开始那种同样残忍韵“治疗方法”。
妇女们也难以逃脱这些刑讯,一般来说,拷问者对她们也要采取最卑劣的行径。
法国帮手同他们的纳粹主子在进行比赛,看谁先想出虐待的点子。所有法国人很少
听人讲起这些暴行。有些人由于政治原因否认了这些暴行,有些人则认为,对牺牲
者的报道言过其实。完全相反!在医生的鉴定书上,在知情人所记录下来的供词里,
事实真相和拷问者本人的供认书里有着许多这里无法描绘的详细情节。
盖世太保的每一个分站只为自己“工作”,这符合内部相互隔绝,其他局里发
生什么事一概不知的保密条例。因此它就会出现一个犯人受几个局审问的情况,而
每个局都是为了自己才去审讯犯人的。
被交付“审讯”的,多数是弗雷纳监狱里的不幸者,他们被押上囚车,带到一
个“临时的”牢房里关起来。在柳林街上的那幢大楼里,这样的牢房就设有好几处。
最宽敞的在地窖里,楼层里的许多小房间都当作监狱。有时五、六个囚犯拥挤在一
间不通风的小室达数小时之久。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的手铐多半是不拿掉的,甚至
还要用链条把他们拴在一个墙环上。
审讯被捕者的时刻终于到了。最初几个人的回答通常会遭到雨点般的痛打。如
果哪一个被缚着手的不幸者跌倒在地上,有人就会拳打脚踢地帮他一下忙,好让他
重新站起来,结果经常发生肋骨或手臂折断的事。
审问在继续进行,一会儿对家庭进行恫吓(家庭人员经常遭连累),一会儿给
以许诺或提出“有益的”建议。被告必须笔直地站立几小时,接受那些轮番审讯的
人员的不断虐待和拷打。
为了达到对付一个顽固分子的目的,他们最后使用“文雅的举止”。在这个领
域里,虐待狂和刽子手的幻想带来了发明者为之骄傲的,如同中世纪“刑事询问:
的无数变异和新方法,这种中世纪刑事询问的伎俩已经由父亲遗传给了儿子。纳粹
主义设法找到的爱国主义的借口使那些看来正确的,至今还正常的人从下意识中进
发出极其可怕的本能。 有些人考虑到危险性拒绝做叛徒去看人学样。只有少数几个人对这种审讯方法
感到高兴。不论什么地方,连盖世太保的最小的“地方分站”都使用这些非人的手
段。
在蒙彼利埃的玫瑰别墅里,里摩日的蒂伏利胡同,法国的大多数监狱,巴黎柳
林街和劳里斯顿街的小室里,在盖世太保居住的所有房子里都回响着被拷打的爱国
者的惨叫声,还可看到他们流淌的鲜血。柳林街上的厨房设在二楼,厨师们在二楼
的第二百四十号和二百四十二号房间工作,但是他们经常被六楼里受“审讯”的牺
牲者的惨叫声弄得心慌意乱。
遭受虐待的不幸者经过监禁以后早已虚弱不堪。单单在法国的监狱里就死了四
万人。除此以外,还得加上被法国法庭,特别法庭和军事法庭判刑的人和法国集中
营的囚犯。牢房里拥挤不堪,有时候十五个人挤在一个七至八平方米的小房间里,
房间里脏得几乎不能想象,犯人们满身都是虱子,依靠少得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