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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去了。
他真是被这个女人气坏了,但一肚子气又没地方撒出去。直到王海腾给他打电话,有意无意地提及白露的男朋友因交通肇事罪被拘留,她正急得四处找人帮忙的事。
“她还来公司求我帮忙,可我实在有心无力呀!我让她试试去求你,可能这几天她会来找你。”
他一听就知道解气的时候到了。果然,白露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他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颊上那火辣辣的一巴掌感觉犹存。他给了她一堆难听的话后就挂断电话,并关机拒绝再接。他才不会帮她救男朋友,她男朋友出事关他什么事?说老实话他还很是有点幸灾乐祸。
没想到她还真有办法,居然找到他打牌的地方来了。几天不见,她消瘦憔悴了很多。尖尖下颔更尖了,两只大眼睛深陷进去,显得格外黑格外深邃。他吃过一次心软的亏,以致上了她一大当。这回便毫不心软也毫不客气地轰她出去。
她倒也真是执拗,一直守在门口不走。他和欧宇驰离开房间去酒吧喝点东西,她也一路尾随着。走近大堂酒吧时,她才犹犹豫豫地却步不前。
他注意到她犹豫的神色,猜出几分缘故。突然心念一动,他想他还可以更解气。果不出其然,当她发现他只是如猫捉耗子般地耍弄她时,她气得像那晚的他一样,几乎都快疯了。抄起桌上的橙汁就朝他泼过来,咬牙切齿:“章铭远,你去死。”
他早有防备,白露这样的女孩,平时看起来像颗小小的无害的露珠,但一旦被触怒,马上就会变成一阵劈头盖脸砸下来的冰雹,能砸得人头破血流。
他迅速一个旋身躲过那杯橙汁,姿态还很优雅,唇角是一抹快意地笑:“干吗这么生气?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又不会勉强你。我对逼良为娼不感兴趣。”
他当然不会勉强她。事实上,即使她肯勉强自己来陪他上床,他还不愿意呢。他一直觉得两性关系要你情我愿才有意思,像白露这样只是为了要救自己的男朋友才不甘不愿答应和他□,身体和他亲热、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那有什么意思呢?他又不是找不到女人陪。
出了一口恶气,章铭远心里舒坦多了。一高兴就和欧宇驰多喝了两杯。快十二点时欧宇驰接到一个电话,他新泡的一个小明星撒娇让他过去片场探班:“今晚的戏要拍到后半夜去了,好困又好饿,你也不来看看人家。”
欧宇驰问章铭远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他想也不想地摇头:“没意思,不去。喝得有点高了,上楼睡觉去。”
章铭远有些晕乎乎地独自回到房间,准备洗个澡就去睡觉。刚解开一颗衬衫纽扣就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欧宇驰忘了什么东西回来拿,过去打开门一看,却是白露站在门口,苍白的脸上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我来陪你上床。”
他愣了愣,然后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是吗?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你陪,你走吧。”
话一说完他就想关门,她却硬挤进来:“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说过,只要我陪得让你满意,你会考虑救我男朋友的。”
她刚才已经明白他只是在耍她,都骨气铮铮地泼他橙汁骂他去死了,这会却又回头送上门来。看来真是把他当成救命稻草抓住不放了,有一线机会都不肯放弃。
他懒得跟她纠缠,有意拿话激她:“我现在要洗澡,你真的要陪我?那好,脱光衣服一起进来洗鸳鸯浴吧。”
她表情一僵,什么话也不说了。他就知道她只是一时钻牛角尖,怀着一种牺牲的悲壮感跑来献身。如果不是他,是别的男人,可能会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但是他,对这碗心不甘情不愿的肥肉没兴趣。
也不再跟她废话,他径直进了浴室脱衣服洗澡。洗完后澡从浴室出来,发现她还站在客厅里发呆。
“你还不走?”
她沉默不语,他也就任凭她呆站着,只是在关上卧室门时冷淡地交代一句:“走时记得替我锁门,谢谢。”
第四章6
6、
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整个人软绵绵地放松后,再加上白兰地的后劲一波波袭来,章铭远很快就睡熟了。
醉梦沉酣中,他依稀感觉有人钻进被窝在身旁躺下。下意识地摸过去,触手一片丝缎般柔滑细腻的肌肤,鼻端还嗅到一缕幽幽暗香,是茉莉花的芬芳。他迷迷糊糊地继续摸索,手指在柔滑肌肤上一路滑行,掌心突然触到一只小小的却结实的(乳房),玲珑如蜜桃。一瞬间,血管中饱含酒精的血液仿佛像遇上火星的干柴,在皮肤下不可遏止地燃烧起来。被(情)欲触动的身体,迅速燃成一团熊熊烈焰……
章铭远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旖旎的春梦。但是当他迷糊醒来后,却发现事情并非一场春梦了无痕,白露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静出神。
她的衣服已经穿得很整齐,表情也很平静。看起来她似乎一整晚都坐在那,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他知道,他很清楚地知道,昨晚她上了他的床,趁他酒醉后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她居然会这样做,他完全意想不到。
又惊又愕后,他蓦然坐直身子,恼羞成怒:“谁让你进来的?我都说过不要你陪,你还死皮赖脸地非要送上门来,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我告诉你白露,就算你陪我睡了我也不会救你男朋友,你就等着给他送牢饭吧。”
他一番毫无转圜余地的狠话,白露听了却一点都不激动,表情依然平静,声音也如古井水般波澜不兴:“章铭远,我现在不是求你,而是告诉你,你必须帮我把男朋友救出来。”
他气得冷笑:“我为什么必须要帮你?凭什么?就凭你献了一次身吗?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处女呀!都破铜烂铁不值钱了。”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报警告你(强)暴我。”
白露双唇中吐出的这句话,轻如一羽。落在章铭远耳中却重似千斤,砸得他浑身一震。他这才忽然间明白过来,昨晚她为什么明明都怒冲冲地走了,却又低声下声地回来,她根本就是设计了一个圈套来套他。难怪他昨晚说让她脱光了衣服一起洗澡她不肯进浴室,他还以为她又反悔了,其实她是怕洗鸳鸯浴时发生关系留不下证据。
她居然想要挟他,他铁青着一张脸不甘示弱:“你要告我(强)暴——好,有本事你去告,看你能不能告赢。昨晚这里很多朋友都可以证明我根本不想理你,又怎么会(强)暴你呢?而且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公安局以证据不足的理由不受理你的案子。”
“公安局不受理我去公安部,公安部不受理我去国务院门口喊冤。我还要在网上四处发帖,控诉你这个官二代仗势欺人(强)暴了我。现在这种帖子在网上点击率很高,很容易引起社会关注。就算最后我告不赢你,别人也不会认为你是清白的,只会认定是你借助家庭势力摆平了这桩麻烦事。而且,这事弄得满城风雨你会很丢脸。你们这种人家应该丢不起这个脸吧?我反正是豁出去了,清白名誉都可以不要。章铭远,你想清楚,要不要和我玉石俱焚。”
白露平平板板的声音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但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决心——一种逼到绝处不得不狠的决心。章铭远再一次几乎要被她气疯了,怒火在心里熊熊燃烧,烧得他没办法再维持镇定。气急败坏地一掀被子跳下床,他冲过去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白露,算你狠。”
他的力气很大,一巴掌扇下去,扇得她整个人都歪倒在椅子扶手上。
这是章铭远第一次动手打女人,以前他一直很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觉得仗着先天的体格优势去欺凌一个弱女子简直耻为七尺男儿身。可是他这会实在是太生气了,怒火烧光了他的理智,他连自己没穿衣服都忘了,就那样(赤)身(裸)体地从床上跳下去扇了她一耳光。扇过后才惊觉自己犹是裸身,匆忙转身去找衣服。
他记得昨晚自己洗过澡后是穿着内裤上床睡觉的,那条内裤现在扔哪了?他本能地先在床上找,掀开被子一看,他蓦然一呆。床单上竟然有血,新鲜的殷红颜色,斑斑点点撒得到处都是,像满池红莲。
这——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没想到她竟然是第一次,他还以为她有如斯深爱的男朋友,不可能仍是处女呢。
内裤仓促间没有找到,长裤倒是就搁在床头柜上,章铭远便胡乱地先套上长裤,再穿上衬衫。穿好衣服后,他找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上一大口。心里乱得很厉害,像一团乱麻找不到线头,纠纠结结地缠在一起。
挨了他那一巴掌后,白露单薄的身体伏在椅子扶手上半天都没有直起身来,如一支被折断的纤细芦苇。章铭远知道自己盛怒之下出手重了点,想过去看看她怎么样,却又有些踌躇。
五年前,就是在这家酒店,他曾经被她骗过一次,五年后,他却又一次在这里栽给了她。她为了救男朋友竟然设下这么一个圈套来套他,他气得都有几分恨了。
静静伏了半晌,白露终于慢慢地坐直身体抬起头。半边脸已经肿了,左唇角还带一缕殷红血迹。挂在苍白的脸庞上,像雪白宣纸上一笔写意描绘的朱砂梅。她看着他,眼睛里有一种雾霭般苍凉的颜色,声音也变得极其萧瑟,像月夜下的凄清萧声。
“章铭远,你别怪我,是你逼得我这么做的。我知道这种威胁要挟的办法很不好,但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你都看到了,我虽然不再是十八岁,但我还是处女,不是什么破铜烂铁。说起来我其实挺后悔的,后悔当初和杨光谈恋爱时没及时把自己给他。如果给了他,现在拿身体来套你我也不至于牺牲太大。不过再想一想,这可能也是命。五年前我就把自己的第一次卖给了你,却又因为害怕逃掉了。还以为运气好逃过了一劫呢,却终究又还是要自动送上门来再给你。章铭远,这回我真的不欠你什么了。所以你也不要太生气,帮我把杨光救出来,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来烦你。”
章铭远闷声不响,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吸烟。烟圈一个接一个吐出来,如蚕一缕缕吐着丝,淡青色的烟雾丝丝缭绕着他,像一个无形的茧。
他的沉默,让她的声音又变得冰冷:“章铭远,你知道你的内裤哪去了吗?”
他一怔,刚才找不到内裤他顾不上细想,听她这么一说方知有异:“是你藏起来了?”
“当然,那是我告你(强)暴最有力的证物不是吗?不过你别费事在我身上搜,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敢留在身边。你是男人,力气比我大,强横起来我打不过你。所以半个钟头前,我让我朋友过来带走了你那条内裤。章铭远,你留在我身体里的证据保存不了多久,为了防止你使缓兵之计,所以我不得不留一手。你放心,只要杨光没事,我马上把它还给你,绝对不会用它一再勒索你。我对天发誓。”
白露一番心思缜密的话说完,章铭远半晌无声。眼前这个纤细如芦苇的女孩子,娇怯怯得看上去仿佛风一吹就会倒,逼急了她狠起来却几乎不给人留一丝退路和余地。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仿佛咸酸涩苦都倒在一起,五味陈杂。
深深吸上最后一口烟,他终于做出决定:“好,我可以答应你帮忙救你男朋友出来,不过我也有条件的。”
白露的表情有些愕然,应该是想不到他还会提条件,她一定自以为逼得他走投无路了吧?他可不甘心就此被她将死,绝境也要杀出一条血路,否则岂不是输得太惨了。
“我的条件很简单,从今天开始你搬到我那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