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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知识分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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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学的哲学还起着生活的向导的卓越作用,而20世纪中期的它却反映了认为生活毫无意义的观点”。新的哲学家“把时间用在行政管理、评定毕业生的委员会工作、组织会议和经营刊物等方面。当这些狭隘的专家只注意学识时,他们就将工作看成了游戏,一种不是面对生活问题而是逃避这一问题的方式”。

    这就是库克里克,一位历史学家、哲学的门外汉得出的结论。但是,最近几年,一些专家本身也对自己的学科发出了警报。他们怀疑专业化或私人化是否已走得太远;是否应该重新再建公共文化。哲学、文学、经济学、政治学和国际研究方面的书籍和文章对专业化所付出的代价提出了疑问。诸如威廉·M·沙利文的《重建公共哲学》,杰拉德·格拉夫的《反对文学的文学》,大卫·里奇的《政治学的悲剧》等著作对整个领域提出了挑战,对潜在的专业化倾向提出了指控。

    约翰·杜威所作的哲学上的努力至少在威廉·M·沙利文看来是十分巨大的。他设法恢复公共哲学的活力。沙利文写道:“自从约翰·杜威去世以后,没有一位专业的美国哲学家在专业圈子之外的美国文化和政治生活中发挥过重要作用。”他号召建立一种“和风俗习惯、和对日常生活实际的理解密切联系的公共哲学。要想保持哲学的真实性和保持使个人的公共行为具有重要意义的力量,那么,哲学既不能是在智识上脱离实际的一种理论,也不能只是一整套标语口号”。

    约翰·E.史密斯在《美国哲学的精神》一书中也发表了同样的看法。他也同意杜威的观点,对美国哲学已经变成“彻头彻尾的经院之物”表示遗憾。英国分析哲学的全面胜利将哲学变成了“一种教授之间的内心对白”。大多数哲学家放弃了与重大问题的联系,忽视历史、文学、宗教和艺术。他希望如果哲学重新具有了更广泛的经验和理论的观念的话,那么,在文化生活中,“哲学作为一种有影响的声音”的衰退倾向就会被逆转。”

    一本有关约翰·杜威的书籍的作者理查德·J·伯恩斯坦记述了“哲学上越来越大的不安”,并说这种有益的不安部分是由于重新赞赏杜威所引起的。“像里查德·罗蒂这样一位哲学家引用杜威的话决非偶然,他极为明智地批评了现代哲学许多贫乏和不当之处,”要求“重新回到杜威的实用主义的精神上来”。

    由于哲学几乎已经无法改革,很可能这些呼吁不会产生多大影响。当然,每一门学科的自我批判都有自己的过程。然而,哲学的自省也许是最软弱无力的,因为美国哲学所推出的是一种抵制批评性思考的专门知识。其逻辑和语言上的神化把少数能对哲学重新思考的人之外的大多数人都排除在外,而这种对哲学重新思考的努力是在政治学、社会学或历史学方面的一些学者时常在追求的。

    像其他任何学科一样,在最无希望的地方有时却可看到改革和自我批判的迹象。但哲学却似乎是人文学科中最常规化的学科,最难以改革。正因为这个缘故,与社会学、文学或历史学不同,在哲学方面持异议的刊物寿命不长,影响甚微。《泰勒斯》这一哲学杂志的命运就是一个例证。在布法罗的纽约州立大学哲学系的一些研究生于1967年创立了《泰勒斯》杂志。由于对教授们不谈欧洲哲学感到不满,他们组织了关于萨特的讨论会,然后他们决定创办一个新的刊物。

    用编辑保罗·皮可恩的话来说,他们建议把哲学从“烦琐无聊”的境地挽救出来。”开始的几期就为后来成为《泰勒斯》规范的特征定下了调子:用长篇、密度很大的文章来介绍和分析不出名的却往往带有现象学倾向的欧洲大陆的哲学家,例如恩左·帕希和卡雷尔·柯西克。在第三期和第四期,《泰勒斯》进一步评价了法国结构主义、安东尼奥·葛兰西、赫伯特·马尔库斯和乔治·卢卡奇(他的主要著作还未被译成英文)。一篇研究《泰勒斯》历史的文章说:“现在大家公认《泰勒斯》成了让说英语的读者能接触到欧洲大陆马克思主义的最重要的工具之一。”

    近二十年后,《泰勒斯》依然在出版和评介欧洲的哲学和社会思想。它对美国哲学有何影响呢?一句话,等于零。专业哲学的石头地面是无法耕种的。这也反映在《泰勒斯》的自我界定中。后来它被称为“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研究生哲学协会的正式刊物”,它还重新称自己为“完全处于美国哲学思想的主流之外的一种哲学刊物”。这是一种含蓄的说法。最后这家杂志完全放弃了与哲学的关系。此后,除了一些别的叫法之外,它称自己是“国际多门学科的季刊”,而最近又改称为“批判思想季刊”。

    远离专业哲学并不仅是一个理论性问题。创建《泰勒斯》的青年哲学家几乎无人获得哲学方面的学术职位。刊物本身也未发现任何哲学系愿意资助它。一度,华盛顿大学社会学系默许了《泰勒斯》,但是,自创刊以来已经出版了厚厚的大约70期的《泰勒斯》(和其长期编辑保罗·皮可恩)却从来未附属于任何系科和大学。而且,在大批的编辑顾问(超过25人)中,仅有两三人具有哲学方面的职位;大多数都在政治学系、社会学系、历史学系或文学系任教。

    的确,《泰勒斯》也许代表的是一种并不比它所无法推翻的哲学更明白易懂、更具有公共性的理论模式。然而,它甚至不可能在哲学界占有一点点地盘,说明哲学这一职业不允许有任何批评和质问。当一门学科支持那些持异议的思想家或刊物时,这就说明它愿意重新考虑其表达方式和任务,甚至梦想重新赢得公众。

    自省在诸如文学和国际研究等其他学科中更加有希望,因为在那里自我毁灭还不是那样彻底。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还几乎没有成为一门学科的国际研究就是一个专业化以及因此而付出代价的典型例证。特别在大战中及战后,当美国政府和私人基金会重新关注世界时,他们将钱投人大学,对其进行研究。在最近出版的副标题为“美国学术领域的一个部分”的有关国际研究的书中,罗伯特.A·麦考伊论证说,制订和资助国际研究计划导致知识和兴趣从美国知识社会转变到大学之中,其结果是可疑的。

    他告诉我们在大学里知识屈从于庸常的现实。青年学者为一般的读者或期刊写文章,会有被认为不够严肃的危险……而胸怀抱负的国际研究方面的低年资教师会因在自己的范围内或学科刊物上发表文章而享有更高的地位——而且可能获得继续任教的权利。这些压力带来的后果是使这一学科转为内部学科。麦考伊得出结论说:国际研究这一昌盛的新领域并未能丰富公共文化生活,反而变成了“主要是而且几乎只是”学术上的封建领地。

    麦考伊一方面避免做出尖锐的判断,一方面却又指出国际研究学者比起早期独立的大学指导教授更加对基金会和政府卑躬屈膝。在抗议越南战争的高潮中,国际研究学者本该可以有所作为,相反却因无人加入而变得十分触目。”当然,对这一现象可以有各种解释。这些学者没有参加是不是因为他们对事实的主观筛选而导致他们支持美国战略?抑或是他们恐怕公开质问美国政策会危及今后的资助或升迁呢?

    另外一种估计认为许多“有资格的专家”用“高深的”文字质问了政府,却并未站出来成为公开的反对者。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敢受到同事们的白眼。这些人在倾向上、金钱上和价值观念上与政府连在一起了。“政治学家如在政治问题上有自己的立场,显然会危及他的前途。”

    麦考伊并未从辈分的角度来看问题,但其他人却注意到了一个重要的发展倾向:在外交事务上和政府部门中年轻的、更听话的学术专家取代了老一些的、独立的大学指导教授。所谓的中国通由于家庭、血统或生意关系了解中国,有资格质疑官方对蒋介石政府采取的立场——结果他们付出了代价,被解职或降到不重要的位置上去。较新的专家都是从国际研究的研究生院和著名的研究所出来的。他们了解得少得多,也更不愿意质询政府的决策。

    大卫·哈伯斯塔姆将越南惨败归之于清洗掉了中国通而由哈佛大学的知识分子取代的缘故。这些所谓“最优秀、最聪慧”的人只是通过文章和论著了解亚洲。在中国生活过的外交官约翰·佩顿·戴维斯经过九次安全审查于1954年被开除出政府。(14年后他被勉强地宣布为无罪。)哈伯斯塔姆评论说,戴维斯的解职对美国来说标志着“提供亚洲报道和专家见解的某种完结。最优秀的被毁掉了,而新的专家都是不同的较差的人……约翰·戴维斯以后的美国人却很不一样;他们决心把美国对事件的看法和界定强加给亚洲各国人民。这变得易于操作,但并不反映实际”。

    比起国际研究来,政治学是一个更加广泛、更加杂乱得多的领域。最近,大卫·M·里奇在《政治学的悲剧》中、雷蒙德·西德尔曼和爱德华·J·哈珀姆在《被祛魅的现实主义者》中所作的判断都发现了此类常见病的后期症状。政治学已经缩小成为一种无聊的、自我封闭的职业游戏。里奇问道:谁是重要的政治学家?似乎没有。他认为“大思想家越来越少和大学变得越来越重要”是相互关联的。此外,一般知识分子的黯然失色意味着美国公民在依靠专家来获得信息。然而,这些专家所做的事只反映他们自己大学的状况,而非公众的需要。

    西尔德曼和哈珀姆跟踪调查了专业政治学的兴起和解体,得出结论说:政治学初创时想将知识与有见识的老百姓结合在一起的希望已经变小了。

    指导美国政治学的信念和核心都让位于过分专业化,结果忽视了重要的政治问题……同时政治学门外的读者已经缩减,有时甚至已经消失……美国政治学在形成和发展的同时期望赢得有知识的公众及进步的优秀分子的注意和尊敬……(但是)现在政治学已经成为一种机构,而不是一场运动。

    里奇根据不同的材料也提出了相似的论点。美国政治学学会发展了,但会议和出版物都让“非学术性的一般读者越来越不感兴趣,越来越读不懂”。在这一领域内,越来越多的专门术语并非反映了实际的需要而是学术王国的建立。教授们可以在一些微小的领域内称霸。政治学和社会学及国际研究的共用词汇将人类及社会的矛盾简化成图表和电脑打印件。这些学科将社会看成一个工程问题。

    里奇写道:一本标准的教科书列出了传统的词汇并建议政治学家用专业词汇来代替它们。

    在老词汇中有“专制主义”、“正义”、“民族”、“爱国的”、“权利”、“社会”和“暴政”等。而新的词汇中却有“态度”、“冲突”、“交互压力”、“游戏”、“相互作用”、“多元论”、“社 会化”和“价值”等……尽管说是有正式的理由,而在政治学上术语的不断创新的重要原因与构成专业的形式关系甚大而与科学实质关系较少。

    事业和出版的压力加剧了知识的大批量生产。只要认为出版的数量比质量更重要(在一篇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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