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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宋小姐,我太太被你姐伤得很重,还没有脱离危险,请你们先回去吧。”
口吻还算客气,可是什么叫没脱离危险?如果没脱离危险,刚刚那整个走廊都可以听到的咒骂声是谁传出来的。
宋凝久看着陈厅长,他显然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只是与保姆堵在门口,不允许她进去。他们也想到宋凝久知道自己老婆醒了,所以透出那点有恃无恐的感觉。
宋凝久知道,与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没有用的。便示意张嫂将带来的水果放在门口,说:“改天再来拜访。”便带着张嫂走了。
她既然来自然就想到了结果,想到了他们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关键是她现在该如何解决问题,能让那个陈太太松口?
两人出了医院,宋凝久并不急着回去,便找了家咖啡馆坐。如今姐姐见不到,又无法证明陈太太的伤势,她如果陷害姐姐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她看着外面的人影如潮,一抹略显熟悉的男人身影出现在视线内,她眼眸微动了下,起身便去追。
“凝久!”关于她一声不响地跑掉,张嫂有些吃惊。
她快速跑出咖啡馆,一口气跑到刚刚看到卓越所站的位置,可是她站在那里张望,却已经不见他的半分人影。仿佛刚刚只是她的幻觉,可是她知道不是。
是巧合?还是他有什么目的?
“凝久,凝久,怎么了?”张嫂追出来问。
她毕竟人到中年,要追上宋凝久还是有点吃力。
宋凝久搀住气喘吁吁的她,摇头。
“这里挺乱的,你腿还没好,咱们回去吧。”看着她刚跑出来的样子,张嫂还真有点担心。
宋凝久又站在街中心看了看四周,犹没有看到卓越的影子,只得点头。
两人打了车回到家,宋凝久便直接回了房,打开电脑查陈厅长及她太太的情况。
靳名珩是晚上下班后回来的,一起吃晚饭刚刚好。
张嫂早早就将晚饭送上餐桌,两人分坐在桌子两边相对而坐。整张餐桌上只有碗筷相撞的声音,仍然没什么交谈。可是你说冷战?又不像。
“你今天出去了?”靳名珩问。
“嗯。”宋凝久应。
反应淡淡的,也不若从前那样子尖刻,反问他难道她不能出去什么的,也没有多的话。
“怎么样?你姐姐的情况?”她不说,他就直问。
“还好。”宋凝久回答。
靳名珩看着她,他知道她今天并没有见到宋一瞬,因为陈家正卯足了劲儿要处置宋一瞬,情况自然不可能好。可是她这么,摆明了就是不想他插手。
他不插手,她自己能解决吗?
“我吃饱了。”宋凝久说,放下碗筷。
靳名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本来以为她会为这事求求自己,可是她现在这样的态度,真是令他有点郁闷。
就在大众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宋一瞬身上时,宋氏拍卖后,宋成轩的案子也很快审理,判刑。判了十年,这个判刑较轻,他却不准备上诉。
因为宋家申请破产,被拍卖后,还是欠下了许多债,在里面总是比外面的人活得轻松。
宋凝久并没有去听审,只是在电视上看到审判的结果,而且她的表现也很平静。之后,她去过探过一次监,看着带着脚镣坐在自己对面的父亲,整个人都变得苍老。
“爸。”她喊。
宋成轩点头,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眼里只有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凝久也不说话,因为从小她就不知怎么和自己的父亲说话,并不若普通的父女那样一般,更说不出体己宽慰的话来,所以只有沉默。
虽然此时的沉默,略显尴尬。
宋成轩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抹着眼角的泪,问:“你从小一定很恨我吧?恨你妈和我,还有你姑姑,恨我们从小没有关心你?”
宋凝久看着父亲,他大概是第一次这样低姿态的跟自己说话。可是她就是有些奇怪,奇怪为什么他和姑姑都以为她会恨?
她说:“爸,我不恨。”虽然大多时候她会心灰意冷,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恨过。
她们待她再不好,她也知是因为奶奶死的原因,她也的确害了姐姐,就当赎罪吧,她心里还能好过一点。
“好,好孩子。”宋成轩闻言激动握住她的手,眼里便有眼泪涌出来。
他都到这一步了,他知道宋凝久不会骗他。他叮嘱:“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资格要求你什么,可是还是求你能照顾好你妈妈,你姑姑……对你很不好,但是她毕竟也是你姑姑,她好手好脚的也不用你照顾,但是能看着她还是尽管看着,她脾气不好。至于你姐……”他摇摇头,说:“我真没想到,我的女儿会走到这一步。”
他的一瞬,怎么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宋凝久看出父亲的伤感,她想,也许宋成轩更没有想到,转眼,宋家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从监狱里出来,她也有些伤感,在外面走了很久,才打车回到别墅。
靳名珩最近有些忙,当然也没有因此忽略宋家的事。只是宋凝久的反应很不寻常。宋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照旧安静的待在自己身边养伤,照常吃饭、睡觉、出去,也不给他脸色看,哪怕表示一下抗议都没有。
他如果问她话,她也会答,虽然话并不多。也不知在算计什么,已经有些让人看不透。
可是这并不像他认识的宋凝久不是吗?
她这几天在为宋一瞬的事奔波,他也知道,靳名珩以为她解决不了会开口求自己,她毕竟很在乎这个姐姐。可是事发至今,她在自己面前只字未提,这令靳名珩有些郁闷。
用过晚饭后,靳名珩去了书房,宋凝久则躺在床上,反复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那个陈厅长的太太明明已经醒了,可是警方却称她至今未醒,还出了一份植物人报告。这事听来荒唐,可是就是欺负她们没人撑腰,所以肆无忌惮,为得只是将姐姐重判。
她这几天为这事反来复去的睡不着,甚至四处奔波想办法。今天也有些累了,撑不住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间,床垫被人压了下去。
接着身子被人翻过来压在床上,唇便被狠狠封住。意识到是靳名珩,她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便不再反抗,反正反抗犹是改变不了被吃干抹净的命运。
他的吻很是霸道狂狷,每次都吻得她快来窒息方才退开,然后肆意在她身上撩拨。这事经历得多了,挣扎都显得矫情,而且她越是不配合,最后吃亏难受的也只有她。
她便瘫软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由着他折腾好了,就当免费的服务,反正得到欢愉的也并非只有他,他总是能将她引领到她另一种境界。
那或许就是所谓的高潮。
激情过后,她浑身粘腻,懒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得到餍足的他,这时候特别喜欢看她瘫软在床上的样子。宠溺地亲亲她的额头,抱着她去浴室帮她清洗。
清洗过后,拿了条大毛巾将她裹住,然后放回床上。自己则返回去再冲一下,擦着头发出来,便看到她坐在床边拿出一只药盒,从里面倒出两颗药,就着床头柜上那杯温水吞了进去。
不管做得多么累,不管什么时候,她似乎总忘不了这件事。每次看着她这个动作,靳名珩总是觉得碍眼的紧,真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宋凝久那边还没有放下水杯,手臂就被他扯了下。她吓了一跳,手里一松,水杯就落在了床上,剩下的水倒出来,很就被厚实的被子吸满。
靳名珩却连看都没看,只将她压回身下,又狠狠地要过一回。不同于上一次,这次完全没有顾忌她,纯粹的发泄,宋凝久努力调适自己,都适应不了他这样野蛮的进入。
这种时候多了,宋凝久也隐约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可是他不做措施,还生气她自己避孕?这气,真的生得毫无道理可言。
折腾了大半夜,他释放完便将她丢在一边,背对着她翻身过去睡了。
宋凝久忍着全身骨头像被拆了重装一遍的身子,缩在那里,上面布满他留下的痕迹。目光怔怔地盯天花板,眼里也早就没有了泪,渐渐变得麻木。
许久,唇角才缓缓地牵动了下,人果然是没有什么东西不可以接受的不是吗?
第二天清早,靳名珩走得很早。宋凝久醒来时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她慢慢伸展开僵硬的四肢,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洗漱,然后换了衣服下楼。
张嫂见她下来,赶紧将早餐摆上。
宋凝久素爱喝粥,接过张嫂递上来汤匙,慢慢搅着,看袅袅的热气上升。
张嫂看着她脸色并不好,今天靳名珩连早餐都没在家里吃,便有点担心。犹豫了犹豫,还是问:“凝久,你和靳少怎么了?”
宋凝久闻言抬头看着她,说:“没怎么。”
她与他能有什么?不过是肉体交易的关糸,只不过他在大少爷最近心血来潮玩什么真爱,只是不知他这心血来潮能维持多久?
她的心,配不起。
张嫂本来想劝她,可是看她这个样子,也不知说什么。
吃过饭,宋凝久换了外出的衣服准备出去。张嫂本来要跟着的,却被她拒绝。她脚上的伤最近渐好,张嫂也放心了些,但没有坚持。
她看着宋凝久愈发瘦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张嫂也明白,她还是在为宋一瞬的事奔波。想到她这些日子碰的璧,摇摇头,觉得真是难为她了。
宋凝久经过这几天的走访,也明白过来。这事要解决还是要从陈家下手,陈家的其它人她也接触不到,所以今天便来了医院。
加护病房里,总有那个小保姆守着。她明知那个陈太太在里面活蹦乱跳的,可是她只要去探病,她就装晕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弄得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陈太太既然住在这家医院,能开出植物人的病历,说明与这家医生也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糸。
她今天并没有急着探病,而是找了个较隐蔽的地方坐着,观察着病房的情况。
上午例行检查的时候,她看到有个医生推门进去,不久,便换了个身材臃肿的女人出来。穿得也是医生袍,带着口罩,可是明显不是行前进去的医生。
宋凝久便明白,这是陈太太在病房里憋不住了。
她曾经查过,这位陈太太很喜欢热闹,身材虽不好,却十分热爱逛街,买衣服,化妆品,奢侈品,这几乎是所有女人的通病,还有一群固定的阔太太牌友。
她便跟着下了楼,果然站在二楼的窗口,便可以看到她在住院部门前上了一辆房车。
陈太太上了车后,仗着车穿上贴着深色薄膜,便将帽子,口罩,医生袍一股脑地脱下来。说:“哎呀,可憋死我了。”
她这样的性子,能在医院里待这几天已经很不容易。
“太太,今天去哪?”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她,显然这并不是第一次溜出来。
陈太太拿出化妆镜,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先去商场吧,我下午约了几个朋友做脸。”脸凑到镜子前仔细照了照,觉得自己这几天没做美容,皮肤都变差了。
司机没有再说话,直接就将她送到她半时爱逛的地方。
陈太太拎着自己的包包下车,血拼。宋凝久跟着她,终于见识到她的疯逛,一上午都在试衣服,签单,买的那些东西怕是一上午怕是要动用小货车来送吧?
中午也是在附近的名店吃的,她订了餐位,请了几个太太一周用餐。
宋凝久就做在店对面的露天咖啡下面,看着她与那些太太高声阔谈,笑得前仰后合,真是好不得意。当然,她没有忘记将她那张得意的脸用相机记录下来。
下午她便与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