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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璞好不容易来一次,哪能放过她?另一只手已经由衣摆滑入她的后背,在滑腻的肌肤上揉捏着,呼吸已经渐渐变得有些急促。
“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难道她不能满足你?”明明已经情动,她喘息着问。
靳名璞吻了吻她的唇,问:“你吃醋了?”
靳名珠闻言,别头,轻嗤一声。
靳名璞看到她不屑的表情,心里还是介意。
靳名珩在得到那她手里的芯片,然后以为宋凝久堕胎后,一气之下就让慕少隽将她丢在Z城,让她自生自灭了。若不是她怕自己还会被追杀,根本就不会依靠自己。
“名珠,你喜欢他,可知他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他压着她,每当这时就恨得不行,不明白靳名珩已经对她那样无情了,她为什么就眼里、心里还全是靳名珩?
“我心里也没你,你不是还是对我纠缠不清?”她满目讽刺地回视着他。
或许,人就是这样,身体里都有那样的贱性存在,所以才会这般扭曲。他闻言气血上涌,因为心有不甘,所以全部化作力气使劲在她身上折腾,想将胸口的郁卒都发泄出来,而最终的结果除了最初得到的快感,剩下的却只有被更深的空虚包裹。
“你爱他,却不知他已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有了孩子。”最后,他朝她低吼。
靳名珠闻言身体抽搐了一下,抬眼不敢置信地望着身上的靳名璞……
——分隔线——
彼时,靳宅
唐媛关上门后,偌大的书房便只剩下不对盘的两父子,靳名珩本来就没意思多待,已经起身,却被靳远叫住。
“你安心管公司的事,如果对现在的职位不满意,我可以把我的位子现在就让给你,不要再跟那些混黑道的人来往了。”靳名璞不在,他干脆挑明了说。
“爸,你可知若不是你口中的黑道人,我的老婆、孩子,包括我可能前几天就都死在医院的地下室了?”他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反问。
靳远闻言,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说:“珩儿,我是为你好。”
靳名珩看着他,笑了,仿佛并不以为意。
“听话,只管公司的事好不好?”靳远问,看着他的目光沉沉,仿佛是个保证般。
靳名珩没有回答,他淬笑的眸子回视着父亲,问:“爸,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很了不起。当年靳家的公司摇摇欲坠,是你力挽狂澜挽回了公司,乐视环球才能有今日的辉煌。”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靳远面对儿子的称赞,并没有感到丝亳自豪。反而回视着自己儿子那含笑的眸子时,觉得那里面的光格外犀利。面上却装若无其事地笑着,说:“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靳名珩的目光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脸上的每一分变化都看得分明般,又问:“只是不知道当年那些资金是从哪里来的?当年又有没有与黑道中的人来往?”
靳远回视着儿子的目光,已经完全笑不出来,冷着声问:“你听谁说的?”何止是冷,而且有些严厉。
靳名珩却仿佛没看到父亲铁青的脸色,接着说:“让我猜猜。如果当年跟爸爸合作过,这人至今应该还在吧?当年能让你看上眼的势利不多,卓越的父亲被人杀了,现在剩下的、难道是……”他故意顿了顿,目光重新与靳远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唇角轻启,问:“青爷?”
他声音极轻地吐出这两个字,可是在这样的空间里也分外清晰。他绝口不提资金的事,这话听来,反而更像是父亲当年那些来力不明的资金,通过黑道来的。
只不过靳远却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仍目光沉沉地回视着他,然后叹了口气。用一个父亲的口吻那样劝:“名珩,咱们是做生意的。爸当年也是没有办法,如今你没有必要跟那些混黑道的人走那么近,没有好处。”
“我知道。”靳名珩仍是那样满不在乎地样子。
“既然知道,就专心处理公司的事,公司以后都是你的,为什么非要往混水里淌?”他已经不止一次强调过了,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可是爸,我对公司并不是很感兴趣。怎么办?”靳名珩回答。然后不待父亲失望地质问自己对什么感兴趣,又补了一句:“我只想知道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靳远闻言,脸色微变。唇仿佛是抖了抖,说:“你妈是出车祸死的,那是意外。事情已经那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
“是啊,我本来也以为是意外。可是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我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赔上了,总要给自己和凝久一个交待。”靳名珩说。
靳远闻言,脸色已经有些兜不住,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亲长孙女,死在阳信了。”靳名珩看着父亲,眼眸淬笑,可是笑背后藏着的不止是刀,或者更多的是痛与试探。那种痛,怕是一眼都能让人看得清。
有些事他没有把握,可是他有时也痛得难受,憋得难受,总要找人共同承受这些。只是他在自己父亲眼里都未必得到重视,自己的女儿他又会不会在乎?
靳远仿佛对这个消息很意外,表情惊惧,一只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
靳名珩看到他那闲,突然就别开眼,转身离开,因为突然不忍去看。看得越多,仿佛当时在产室看到那个失去呼吸的孩子的画面就越清晰。
胸口又被那种痛意填满,可是痛过之后,那种感觉又让他恨不得毁灭这个世界。他该庆幸,庆幸自己现在尚且还没有证据,不然他会恨不得杀了那个人,真的会亲自动手。
关闭的书房内,靳远一手撑在桌面,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急剧地咳嗽,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般。整个身子佝下去,老态俱显……
靳名珩从书房里出来时,唐媛还坐在客厅,掀唇本欲喊他,但见他出来时脸色并不好,并没有理她,迳自上了楼。唐媛看着半闭的书房门板,皱眉沉思。
靳名珩则上了楼,食指放入指纹机内,门咔地一声开启。
那时宋凝久正坐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电视,见他回来,马上站起来,问:“可以回去了吗?”
靳名珩看着她,她清流的眼眸望着自己,又想到自己刚刚与靳远说的话。这些话他可以当武器去刺伤自己的父亲,却始终对她无法说出一句话,甚至怕她知道。
哪怕是一个字。
因为怕她知道了女儿的死会恨自己,会毫不犹豫地离自己远去。伸手,慢慢捧住她的脸,指尖刚触上,又怕自己的情绪泄露被发现,只得转而将她抱紧。
心是痛的,真的很痛,每一次想到那个孩子都痛得无法呼吸。他压抑了良久,才说:“爸留我们在这里住一晚。”明明嗓子干涩,说出的话却那样平静。
宋凝久对于这样的亲昵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所以并没有躲开。任他抱着,只是迟疑地问:“可是夏初怎么办?”并不是找借口,宋凝久是真的担心。
“不是有王妈在么?一个晚上而已,我们明天早上就回去了。”他安抚,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再收紧,恨不能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靳名珩……”她被勒得很痛,忍不住喊。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刚刚靳远对他说了什么,居然让他这么难过?知道他并不是个轻易会表露情绪的人,所以她知道他一定很痛。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想要回抱住他,给他安慰,却停了一秒又垂下来。
靳名珩感觉到了,心里更加如刀割一般,压下眼底的潮意,放开她,快速转身走向书架边,说:“洗洗早点睡吧,明天早点回去。”
宋凝久看着他的背影,里面透着浓重的难过和孤寂,那样的背影很想让人不顾一切的去抱住。可是……或许她还不够爱吧,她不知何时起早就已经失去那样的勇气。
只能鸵鸟似的想,或许,他的脆弱并不想与人分享。迟疑,再迟疑,认命找衣服,洗漱,然后上床。她再出来时,靳名珩的情绪已经收住。
时间尚早,又没有别的事可做,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的心绪纷乱,只好拿出手机给王妈打电话,又叮嘱了一大堆关于夏初的事,才恋恋不舍地挂了。
靳名珩沐浴过后回来,看到她那样模样真是无奈。他掀被上床,两个曾经十分亲密的人,这会儿已经领了证,按理说该明正言顺,这会儿却别别扭扭起来。
他看着她,说:“睡吧。”
宋凝久点头。
靳名珩关了灯,然后两人在这张两米多宽的大床上,各占一角,像被人点了穴似的。
半晌,靳名珩翻了个身,宋凝久心紧了紧。他慢慢朝她靠过来,宋凝久也不知自己是要躲开还是不躲开。可是他只是抱着她,并没有别的动作,她也就僵着没有动。
他自然感觉到她的紧绷,安抚地抚着她的背,无声。
静谧的空间,渐渐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但是并不是沉睡的声音,靳名珩感觉她的手指仿佛在动,便忍不住,问:“干嘛呢?”
“数羊。”她老实地回答。
他原本以为她不会回答,突然听到她突然出这两个字,不由怔了怔。然后她感觉到头顶传来他压抑的轻笑,意识到他在笑话自己的幼稚,脸上不由一晒。
宋凝久有些恼怒地从他怀里挣出来,转身推着靠近的他,却被他捉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她感觉到他热热的唇落在自己掌心,那温度仿佛由掌心直直传到心脏里,让她心慌地想要收回。
可是他不准,他压着她的手身子覆过来。唇被他攫住,然后他嘴里的味道迎入她的口腔。他的吻依旧霸道而缠绵,像是粘上便分不开似的,由里到外,唇形到舌根都纠缠了个遍,头便也开始变得晕晕。
可是当他的掌心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摩擦,她突然浑身变得僵直。不需要过多的语言,靳名珩便知道她仍然不能接受自己,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他的满身愧疚让他对她强硬不起来。
他没有再进一步,只是抱住她。静谧的空间里两人急促的喘息,渐渐平缓,甚至几不可闻。他没有放开他,只是那样抱住她。仿佛只有抱着,才能让他安心,半晌,才说:“睡吧。”
宋凝久听到他这样说,便知道他不会再有所行动。可是不知为何,心里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心里沉甸甸的。尤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好像与他刚刚进房时很相似,让人觉得莫名压抑。
她伸手慢慢举起,然后落在他的背上,身子偎过去时,明显感到他的身子一僵。然而这时,空间里突然传来一阵手机的铃声。
她的视线由他的肩头巡过去,床头的手机震动着,在昏暗的光线里折射出幽蓝的光。她推他,说:“接吧。”
靳名珩却不动,只是抱着她,珍惜她难得的主动。然而铃声一直在继续,而且这么晚了,显然是急事。
靳名珩不得不放开宋凝久,看了眼来电显,皱眉,划开接听键,举至耳畔:“什么事?”
“靳少你好,我们是昕丰警局的。我们在华庭山那边发现一具尸体,想请你过来辨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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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时 019 他受伤,她靠近!
“靳少你好,我们是昕丰警局的。我们在华庭山那边发现一具尸体,想请你过来辨认一下。”
男人清冷严肃的声音由耳边响起,让靳名珩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连抓着机身的手都不由紧了下。
“怎么了?”宋凝久见他面色骤变,直觉不会是好事。
靳名珩侧目与她的视线相对,这时话筒那头的警察许久没未得回应,便又询问了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