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慢慢晕开一抹笑来,问:“他有没有事跟我有什么关糸?”
本来他想说,靳远反正从小就没有给过他父爱,没有像疼爱靳名璞那样疼爱自己。所以他有没有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糸,他才不会着急、不会心痛,更不会担心。
可是话出了口,却在宋凝久看着自己悲伤的眼眸里,突然说不下去。别过眼,突然觉得宋凝久的眼神很讨厌,现在这种感觉很讨厌,因为她的目光就好像已经直接看到了他的内心里。
虽然他那样极力掩饰,他那样极力否认,可是仍骗不了自己,因为他的内心里最真实的焦灼,连她都骗不了,更何况自己?
可是靳远他怎么配?
宋凝久看到他脸上的挣扎,他的不甘,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说:“名珩,他是你的爸爸。”
就算他没有疼爱过靳名珩,就算他从小没有给过他应有的父爱,就算他对不起他的母亲,可是他的生命也是他赋予的。血缘是天生的东西,这点,就足够他去担忧他的生命。
至少,她感激靳远给了靳名珩生命,让她遇到了他。
靳名珩闻言,将宋凝久抱得紧了些。他知道,她这是在给他找台阶下!唇角露出无奈又认命的笑,手擦起她抱住自己的手,十指交扣间那婚戒上的钻石闪耀,他听到自己说:“是啊,我担心他。”
承认又怎么样?宋凝久是他的妻子,她又不会笑话自己。
是的,她没有取笑,只是抱着他不说话,无声地给予他力量,告诉他身边还有自己。只因为了解此时这个骄傲又别扭的男人,只是一个缺爱的孩子。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左右,靳远终于被推出来。左腿骨折,脑袋里的血块暂时没有办法清理出来,所以暂时昏迷,被转入监护病房。
靳名珩虽然承认担心靳远,却一直站在外室,透过那块透明玻璃看着躺在里面的父亲。倒是宋凝久待在里面,事事亲力亲为。
靳远的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终于让他喘了口气,然后有精力来追究这次“交通事故”。当然,他心里也非常清楚,都这并不是单纯的交通事故,而是报复性的人为。
警局方面也已证实,货车是空的,无牌无照,那驾驶的司机有案底。当然,货车司机当场毙命,说明他当时行动时就没有想过会留下命来。
混黑道的人一向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不过他们也讲究什么义气,所以才会这样不顾一切。根据他派去跟着靳远的人描述,他可以确定这次是卓越干的。
卓越!
其实靳名珩与卓越是同一种人,他们从不会在意事件本身的对错,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比如卓越复仇,是因为自己父亲身亡。而靳名珩此时心头的恨意,同样是因为他伤害了自己的父亲。
这是一个结,都被死亡与伤害绑架,变成打不开的死结。
所以既然靳远没死,那么卓越不可能放弃报仇。靳名珩那边,也不可能明知他会有所行动,而放任自己的父亲处于危险境地。
现在已经不单单是父辈的恩怨,而是靳名珩与卓越的较量。表面平静的昕丰市,未来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一段腥风血雨。
靳远的出事,不用说再次影响了乐视环球的股票,甚至在公司以及业界都造成不小的震动。靳名珩一边在公司主持大局,一边派了人加强对靳远的保护。
除此以外,家里的保镖又增加一倍,宋凝久的出入更加小心。她现在除了医院,几乎连课都不上,只往返与家里与靳远的病房之间。
卓越那边,靳远进入医院后的消息被封锁,他的人无法确定靳远的生死。又因为这次动静弄得太大,为免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那天参加行动的人除了死伤被抓的,其他的人都在他的命令下暂时收敛。
是的,暂时,靳名珩因为不想让父亲牵扯进卓越父亲死的黑道案件中,所以双方虽然戒备的厉害,却都有默契地没有向警方透露任何信息。
双方一时僵持,情况暂时陷入胶着状态。
——分隔线——
靳远陷入昏迷两天都没有醒来,医生宣称他脑部血块未清,很可能一直昏迷下去。换句话说,靳远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了植物人。
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靳名珩连日的忙碌终于在这一刻感觉到疲惫。回到监护室,透过玻璃窗看着穿了无菌服,在里面照顾靳远的宋凝久,这几天为了父亲她怕是连夏初都忽略了,事事亲自亲为。
想当初靳远总是企图阻止他娶宋凝久,如今这般他身边也只有宋凝久这个傻丫头这样尽心尽力。做到这样,怕是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
思绪转了一圈,目光才最终不是不移到躺在病床上的靳远。他从前因为唐媛,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总是觉得爸爸对不起妈妈,所以总是故意忤逆,惹他生气。
查到母亲出祸并非意外的时候,还有那张被破解的芯片内容,帐目里明显就有问题,而帐目所显示的那段时间一直是靳远在替外公照料公司,他便猜到了大概。
父亲在帮外公照料公司时,暗自调动了公司弥补经济岌岌可危的环球,却掏空了外公的公司。虽然这事他不能完全确定与自己的母亲车祸有必然的联糸,可是也不排除他是幕后主使。
因为目前看来,唐媛死了,他是最有嫌疑的人。想过无数次可能两人的对话,他的质问与靳远的各种回答。却始终没有料到他还未来得及证实,他便已成了这个样子。
植物人?
呵,靳远居然会成植物人,多么讽刺!
唇角明明勾着笑,眼睛里却有些涩意,只是这种情绪还未发酵,便已被外面传来的吵杂声打断。
因为声音很大,就连监护室的宋凝久都听到了,诧异地转头,才发现靳名珩不知何时站在外面,此时正往门外走去,她便看了靳远一眼,有些不放心地跟了出去。
靳远的病房门口站着保镖,整条走廊都是十步一哨。医院应靳名珩的要求,整个病层都是空的,只有靳远一个病人,所以吵杂才更引人注目。
电梯口的方向,靳名璞被两个保镖阻拦,他的情绪相当激动,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大的动静。
“靳少。”保镖看到他走过来,立即变得恭敬,可是阻拦靳名璞的动作并未收敛。
“靳名珩,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我不能见爸?他也是我的爸爸,你到底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见?”靳名璞看到他后,情绪更加激动起来,那模样仿佛随时都要冲上来。
面对他的咆哮,靳名珩脸上的表情则淡淡的。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于隐藏情绪,所以那副模样看在靳名璞眼里更显高傲。仿佛他是王子,而自己只是他脚下的泥般。
可是凭什么?
他也是靳远的儿子!
与其说唐媛的死让他开始对靳名珩仇恨,倒不如说母亲的死终于爆发了靳名璞心底一直以来的不平衡。也因为认定靳名珩与唐媛的死有关,所以足以将他从前的所有亏欠抹平,所以撕开了总是谦让的外衣。
“对,没错,他也是你爸。可是靳名璞我问你,你不是孝子吗?爸病了那么久,听说除了半个月前你气的他病发了一次,倒没有听说你再去看过他。怎么?这时候看到新闻开始着急了?”
“只是你着急的是爸的命呢?还是他的遗嘱。”明明自靳远出事,他都没有想过这些。可是天生的刻薄让他将心中的不爽都发泄到靳名璞身上。
对于靳名珩的言词,靳名璞倒不意外。他讽刺地看着靳名珩,说:“那么你呢?比起大哥你从前气爸的次数,我也不过才一次而已,追你怕是犹恐不及。倒是你这时候又装什么孝子?说白了,还不都是为了公司的继承权。”
反正靳远也不会偏坦自己,靳名璞也不怕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说不定爸如今搞成这个样子,就是你背后搞的花样,你可真是心狠。”
靳名珩看着他那副嘴脸冷笑,从前只觉得他软弱无能,而今变成这样心胸狭隘、偏激,更是让他看不上眼。突然发现跟他斗,真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把人弄出去,任何人不准进去探视。”不屑于再跟他废话,靳名珩转头对保镖吩咐。
声音冷酷,不带半分感情。
保镖都是他的人,自然都听靳名珩的。他话音刚落,他们便开始行动,动手,将靳名璞押往电梯。
“靳名珩,你别欺人太甚。”靳名璞虽然同时富家子弟,却手无缚鸡之力,不然不可能这么久被保镖困在这里,此时只能喊叫。
靳名珩看着他,说:“我欺负的就是你。”
是的,早就想这么欺负了,在小时候看着他总是幸福地偎在父亲身边的时候。
宋凝久脱了无菌服出来的时候,正看到靳名璞被人押进电梯里。靳名珩就站在那里,看着电梯门徐徐关上。电梯的液晶屏显示着下降的数字。
靳名珩听到脚步声,转头,两人的目光相接。他脸上冰冷的线条慢慢松懈,然后他转身,牵起她的手,问:“怎么出来了?”
这副温柔的模样,与刚刚面对靳名璞简直判若两人。
宋凝久目光望着他的脸,直到确定他真的没事才点头。
靳名珩牵着她往病房那边走,她犹豫了下,才敢开口,说:“名珩,也许爸爸会希望见到名璞。”
他病成这样,靳名璞毕竟也是他的儿子。
靳名珩闻言,脚步一顿。宋凝久本来就跟在他的背面,所以可以敏感地看到他的背部仿佛是震了下,心里也跟着紧缩。
她并不想因为任何人影响两人的感情,也自私的不想因为任何事让他不舒服。可是她为靳远着想,觉得可能靳名璞看看他,与他说说话,可能对病情有原帮助。
医生不是说了嘛,打动植物人的往往都是亲情,更何况靳远的情况还没有完全定性。最主要的是,如果靳远醒过来,靳名珩也许就不用这么挂心……
靳名珩转过头来,目光映进宋凝久此时看着自己,仿佛怕自己受伤的模样,那般小心翼翼。掌心托着她的脸,拇指在细嫩的肌肤上摩擦而过。
他说:“小久儿,有些事我不想说是怕你担心。可是现在突然发现,如果我不说,你可能会误解……”
她是不是把他想成了冷血无情的人?好吧,虽然他就是,可是他还是不愿意自己在她眼里是那个样子,所以才决定告诉她些什么吧。
他的事,宋凝久的确是十分上心的。可是他不说的事,她也懂得分寸不去强求,只选择默默支持。听到他这样说,她抬手抓住他捧住自己脸的掌心,唇角弯了下摇头,说:“不想说就不要说,我相信你。”
相信他处理事情的方式,哪怕他仅仅是出于私心,阻断靳名璞见靳远的父子见面她也支持。因为面对他,她也想作一个自私的人,私心地想只要他好便可。
所以说,爱一个人的时候心真的很小,只装得下那个爱的人。至于别人,她真的不想做考虑。
靳名珩闻言,突然扣着她的后脑将她按在自己胸前。他需要就是这样,像她这样,即便自己是错的,她会支持和相信自己,那比什么重要。因为他在乎的,始终只是她对自己的看法。
“现在公司里有些混乱,我爸的情况还不能向外透露。”半晌,他解释的话由头顶传来。
媒体永远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可是对他们来说稍有不慎,便会影响到公司的股价。这是公司的董事长,并非仅仅是唐媛死那么简单。
最主要的是卓越,他不想父亲的讯息被他有一丝一毫知道的可能。
靳名璞被弄出去后,靳名珩在医院待了一会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