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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些粥。”他没忘记她病还没好。
助理会意地点头,转过头唇角藏了暗笑。跟了靳名珩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靳名珩这样认真对待一个女孩子的样子,想到那个女孩火爆的脾气,还是挺特别的。
可惜依照靳家的计划,两人未必能结果。甩甩头,他觉得自己真是多操心了。
客房的门被关上,靳名珩起身去了宋凝久待的卧室门口,手拧了下门把,不意外的仍然打不开。
“宋凝久?”他敲了下门喊,等了片刻,里面仍没有什么反应。
睡到自然醒的宋凝久自然是听到了,只是不想理他罢了。因为她浑身无力,实在没有精力再应对他。没想到他竟然没完没了,扰得她实在心烦,便撑着从床上起来。
脚落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裙,不想被他占了便宜,便打开衣柜找了件裙子扔在床上。刚刚把睡裙脱下来而已,门口就传来哐地一声,靳名珩出现被踹开的门外。
她由于太过震惊,而侧着目一时忘了反应。
走进来的靳名珩看着她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本来还担心她又烧晕过去的心,瞬间松了口气。然后才注意到她好像是在换衣服,此时因为他的突然闯入,只下意识地将脱下来的睡裙掩在身前,虽然遮住了形状娇挺的胸部,可是那样子却仿佛更具魅惑,让他眼睛里赚足了福利。
看了不说,还不知道避嫌,邪肆的目光在人家白皙的肌肤上扫过,还不忘吹了声口哨。
“出去!”宋凝久冷斥。
靳大少爷闻言不但没出去,反而踩着步子光明正大的进来了。高大的身影行至她的面前,遮住了个头娇小的她,他微微俯身,就那样拿淬笑的眸子瞧着她,那会说话的眼睛在告诉她,这是他靳名珩订的客房,她没有资格赶他。
宋凝久现在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被他这样盯着脸早就红透了,连浑身上下的肌肤都泛起一层粉红。也早就分不清是怒的还是羞的,可是偏偏拿他无奈何。因为她现在这个样子,绝对是讨不到便宜的,根据以往的经验,很可能会被他更进一步占便宜。
于是她只是瞪了他一眼,想果断地拽起衣服奔进卫生间去,至少那里安全。
计划的不错,可惜在她拎起床的衣服,靳名珩这只腹黑又恶劣的色狼直接拽了她掩在胸前的睡裙。一双白兔似的双乳因为动作而颤动,尤其是顶端的樱桃,色泽晶莹诱人。
“啊——”宋凝久赶紧将刚拿到手的衣服掩在身前,尖叫着奔进卫生间。
门哐地一声关上,宋凝久懊恼地咬住唇。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弄到了这个地步。
在卫生间里磨蹭了许久,就是不想出去,不想面对靳名珩。现在面对他,她是连难为情都省了,只觉得嫌恶。不想面对一是怕动肝火,二是怕自己某个瞬间真忍受不住杀了他,或自杀。
“宋凝久,出来吃饭,不然我就进去了?”偏偏他还不放过她,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宋凝久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开自己这间客房的,但是他有办法打开外面那扇门,自然也有办法打开浴室的门。
他就不能让她清静一会儿?
宋凝久怕猛地拉开门,就见他气定神闲地倚在门口,含笑地看着她。
她就不明白了,她平时也不是个爱生气的人,而且性子有些偏静,怎么每次遇到他,都感觉能被气炸似的。偏偏她快炸了,他还这样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简直是欠扁。
“靳少,吃不吃饭是我的自由吧?”她问。潜台词是想不想饿死也是她的自由,所以这话颇有挑衅的意思。
靳名珩看着她,薄唇轻掀,说:“你是不是忘了昨天你父亲打电话让你去送你那被从海水里打捞上来的可怜姐姐一程?今天可是她化成灰烬的日子。”
“什么?”宋凝久闻言小惊了下,因为她的确是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她也知道那具尸体不是姐姐。脑子快速飞转,她想如果被火化了,那么姐姐会不会被死亡?
“当然,你愿意饿着是你的事,只是本少可不想带个站不稳的麻烦上路。”故意说得刻薄,不过是想,她看到那具尸体,也许今天一天都吃不下东西。
说完转身就往客厅去,宋凝久则不得不跟着。
因为他还是成功捏着她的软肋,如果她想阻止那具尸体被火化,如果她想向警方证明自己的姐姐没有死,那么她就必须在那具尸体没有被烧掉之前阻止。
靳名珩走回来,餐桌上已经摆了助理吩咐酒店送上来的食物,只不过两个人而已,就摆了满满一桌子,而且都是中餐。
宋凝久的确吃不惯西餐,不过这若平时她也许还有点胃口。这会儿身体不适,又加上心思想着火化的事,又哪里有心思吃饭。
她站在客厅看看了表,问:“几点?”火化是几点,会不会来不及?她显得比较焦虑。
“吃饭。”靳名珩敲敲碗沿看着她催促,那意思是她不吃,他是不会带她去的。
宋凝久只好坐下来,粥是银耳莲子粥,汤匙搅一下芳香四溢,只不过她没有胃口罢了。只勉强吃了几口,正打算推到一边,对面便传来靳名珩的声音。
“粥吃完。”三个字吐出来,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人有种不能反抗的感觉。
宋凝久是看出来了,她越是着急他越折磨自己,不知道自己两人上辈子是不是仇人,让他这么报复自己。为了不浪费时间,她以最快的速度将粥喝掉。
可是人家大少爷还是慢条斯理,优雅地用餐,终于在她快将他的滟红的薄唇看出个洞来时,他才拿过餐巾拭了拭唇,站起来开恩地说:“走吧。”
两人相携出了酒店,车子顺着繁华的街道一路行驶,慢慢接近郊区,终于在某处处理火化事宜的相关机构停下来。
宋恬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等在那里,看到宋凝久与靳名珩一起出现时并不意外,显然宋成轩早就跟她打过了招呼。
“姑姑。”宋凝久喊。
宋恬从小最疼宋一瞬,这时候她都死了,她的心是真实的痛的。自然也没有心情计较宋凝久来晚的问题,反正她做的事在她眼里也没有一件是对的。
勉强颔首,目光掠过她,就像掠过什么厌恶的东西一样。然后挥手,向负责的人示意,这些人早就做好的准备工作,若不是等宋凝久和靳名珩两人,早就动手了。
“姑姑,请等等。”宋凝久见他们行动,着急地喊。
“宋凝久,你又想干什么?”宋恬的眉不自觉地皱起。
“姑姑,这个人根本不是姐姐,我们再确认一下好不好,不要急着火化。”她试图去劝宋恬。
可是劝又怎么样?
她忘了宋恬是一向怎么看她不顺眼的,所以她的话宋恬连听都不耐烦。只听到前半句就已经烦感。她目光犀利地望向宋凝久,问:“宋凝久,你想干什么?”她害死了一瞬还不够,难道在这样的日子还不能让自己的姐姐入土为安?
“姑姑,不是这样的,这人根本不是姐姐。”她拦着人,不准他们动作。
“你胡说什么,你姐姐都已经死了,你还不让她安宁。”一身素服的宋恬是真的疼宋一瞬的,这会儿样子看上去憔悴许多,眼睛也肿肿的。
在她眼里,始终不能也不屑去理解宋凝久的行为,甚至从来都没有好好听她说过一句话。
“姑姑,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个不是姐姐。”如果她被当成姐姐烧掉,那么真正的宋一瞬该怎么办?
“不要听她的,赶紧。”宋恬指挥其它人。
尸体在海水里泡了几天,早就面目全非。从冷库出来不宜耽搁太久,不然便会发出恶臭。
这些人自然听宋恬的,有人企图将宋凝久拉开,宋凝久挣扎之际撞开透明的尸棺,拽盖尸体的白布被刮起,露出下面的尸体。
那是一具被海水浸泡腐烂的女尸,尽管四肢健全,却早就分辨不出面目。虽然被整理过仪容,也换了衣服,可是仍然惨不忍睹。
许多人望了一眼,都纷纷转过头去干呕,就连宋恬看过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也不敢多看,深恐恶梦缠身。更何况是宋凝久,若是知道是亲姐姐,她或许不怕,可是她明知道不是。
这会儿见了自然恐惧,又加上她身体本来就舒服,便恶心起来,捂着胸口干呕。
“赶紧盖上。”宋恬急嚷,眼睛却是漂浮的,就是不敢往尸体的方向落、直到有人说盖上了,她才指挥人将尸体推进去。
“姑姑,你听我说,这人真的不是姐姐。”宋凝久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她穿着一瞬的衣服,身上带着一瞬的东西,怎么可能就不是一瞬?”宋恬不耐烦地反问。
她倒也希望不是宋一瞬,可是不是宋一瞬又能是谁?是她宋凝久吗?她现在的心情,就是恨不得宋凝久能代替了她那个乖巧聪明的大侄女。
“姐姐的锁骨上有个胎记,她有吗?”宋凝久说出姐姐的特征,据理力争。
宋恬说:“你以为我没有查过,她脖子下面……的肉被人挖掉一块,身上多久伤痕。”早就辨不清了。
一瞬啊,她的一瞬,不知道死前遭了多少罪,宋恬提到这些,就又哭起来。
“姑姑,她真的不是姐姐,我们再缓一缓好不好?”宋凝久苦苦哀求。
“宋凝久,你有什么证据,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宋凝久哑口无言,因为她确实没有证据。
宋恬一看她的反应,不耐烦地直接拽开她,让人动手。
眼见那些人越过自己身边,宋凝久也着急,她抓着宋恬的手臂,苦苦哀求说:“姑姑,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宋恬则厌恶地看着她说:“宋凝久,你记得你奶奶是怎么死的吗?当年我离开医院的时候,是你向我保证看住奶奶,让我信你,可是害死她的东西却是你亲手给她喂下去的。”
“你害死了我妈不算,你又难道现在连一瞬死后都不想给她一个安宁?”宋恬句句指责,每次想到过去那些事,都恨不得啃咬宋凝久的血肉。
宋凝久摇头。
她不知道的,当年,她真的不知道。
奶奶当年的身体很差,已经是晚期住院的地步,不能吃很多东西。那时她只有十岁左右,她哪里知道那些?
只记得那时奶奶住了很久的院,她因为从小跟在奶奶身边,所以与她特别亲。奶奶病后她虽然被接回了父母身边,每天还是会跟着爸爸、妈妈来医院守着奶奶。
那天爸爸、妈妈有事先走了,晚上的时候姑姑本来是要带她回去的。她却因为是周末不上学,坚持陪着奶奶要留下来,宋恬出便同意了。
夜里的医院很安静,她一直守在昏睡的奶奶身边,半夜的时候奶奶醒来说饿。护工不在,她就跑出去,连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一些粥,然后喂奶奶吃了。本来很好的一件事,护士看到还夸到她懂事乖巧。
她看到奶奶吃饱后睡了,自己也觉得很满足。她记得自己最后是在陪床上睡着的,不知睡了多久就被吵醒了。病房里有好多好多人,他们都围着奶奶的病床。
赶来的妈妈将她懵懂的她抱了出去,后来,她听说奶奶死了。冰冷寂静的夜间医院里,回荡着姑姑凄厉的哭声。
她也很难过,可是总是对她笑的姑姑不见了,看到她就一脸嫌恶,甚至生气不顺时就会掐她两把。就连爸爸对她的态度也是淡淡的,比原来更淡。
妈妈对她还好一点,可是姐姐自小身体不好,占了她大部分精力,她就仿佛成了宋家最多余的人……
她不懂,一直都不懂。随着年龄渐渐长大,她才知道奶奶是对干果过敏,而她那天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