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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反驳。
只是咬着唇,皱眉,忍着痛罢了。
今天的宋凝久可能是受伤了,所以实在乖顺的让人意外,靳名珩给她弄好后,又在家里翻了一圈,说:“家里没有医药箱,你等着,我去元妈妈那儿看看。”
宋凝久点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
不久,靳名珩提着个医药箱回来,将药膏、酒精机制都搁在茶几上,说:“过来。”
宋凝久其实挺不信任他的,可是不抹药又好不了,所以还是乖乖坐过去。
靳名珩弄了些酒精打算给她消毒,执起她受伤的手,看到上面的深色的酱油涂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然后突然很不厚道地笑出来。
宋凝久看着他唇角抑不住的弧度,虽然不明白他笑什么,不过看那表情也知道在幸灾乐祸。不过她傻才揪着他问笑什么呢,所以她装没看见地低着头,催:“你快点。”
这男人却偏偏还恶劣的不像话,执着她的手伸到她面前,问:“看起来像不像红烧猪蹄?”
那个模样,就是成心气她的。
宋凝久闻言生气地想抽回手,可他五指收拢,却还不允许她收回去,说:“别动,小心碰痛了,受罪的是你。”
变脸变得可真快,瞧着严肃的模样,好像都是她无理取闹一样。
宋凝久真有点抓狂的冲动,骂他:“无聊。”
靳名珩这回也没回驳,认真地帮她涂好了药。琉璃台还乱着,这下只有靳名珩动手了。收拾干净,然后将她弄好的菜和粥盛过来,两人吃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手还是在痛,怎么也睡不安稳。
黑暗中,靳名珩听着她翻来覆去的,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清晨,宋凝久醒来时靳名珩已经不在。出了房门,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以为是靳名珩,进去一看居然是元妈妈。
“元妈妈?”宋凝久很是惊度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平时这时候是元妈妈店里最忙的时候,她怎么有空过来?
“名珩说你的手烫伤了,没事吧?”元妈妈问,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没事。”宋凝久不好意思地将手往身后藏了藏。
煮个粥都能把自己烫伤了,她都觉得丢脸。
“靳少那边也不缺保姆,实在不行就不要做了,这几天我过来给你烧饭。”靳名珩如果疼老婆,就是请一堆人伺候也是有条件的。
城里也不比乡下,这烫出个好歹来,他不止心疼。听说宋凝久也是个跳舞的,怕是也不能留疤。
“那怎么行呢?我自己可以的,再说你店里还忙呢。”
以前在学校吧,她是吃食堂的,偶尔回家也有保姆做饭并不觉得什么。来到这里看到那些勤劳的人,才觉得自己挺没用的,煮饭的事都做不好,还要让元妈妈这大岁数过来,她哪里好意思?
“没事,店里我喊了我闺女过来了。”元妈妈回答。
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城里人毕竟不一样,靳名珩虽不说,她也感觉得出来,这孩子家庭条件应该不错。两人以后都会工作,做不做饭的她不能以这里的眼光看人。
再说,她也是真心疼靳名珩,这也算是爱屋及屋,跟着也喜欢宋凝久,所以伺候他们也心甘情愿。
宋凝久拗不过元妈妈,又加上她手真伤了,虽然不严重,可是做个饭啥也不利索。靳名珩又是个大少爷,所以也没有别的办法,被元妈妈赶出了厨房。
元妈妈将饭菜做好,帮他们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匆匆地走了。
宋凝久坐在餐桌上,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外面车子咆哮的声音,才知道他出去了。
靳名珩拎着外套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眼宋凝久,又看了看桌上的菜,问:“元妈妈已经把菜做好了?”
“嗯。”宋凝久应。
他扔外套扔进沙发里,然后去了洗手间洗手,走回来拉开餐椅准备就餐。
宋凝久看着他做完一糸列的动作,犹豫地问:“我们在这里还要住多久?”
“怎么?跟我待腻歪了?”靳名珩搅着粥的动作停顿,问。
宋凝久咬了下唇,说实话,她觉得这里的生活挺好的,对靳名珩也称不上讨厌不讨厌的,反正就那样吧。
“我是说,元妈妈店里那么忙,如果要每天过来……”他可以心安理得吗?
就算他可以,自己也不可以。
靳名珩闻言挑了挑眉,眼眸含笑地看着她。
宋凝久原本觉得自己这样想是很正常的事,被他这样盯着,却莫名的不自在。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靳名珩放下碗筷,身子倾过桌面,手捏着她的下巴来回揪了揪。那摩擦的力道仿佛是喜爱的,却让宋凝久觉得自己像是他养得小宠物似的,干脆将他的手拍了下来。
“再过两天回去。”他突然直起身子,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宋凝久抬眼,他已经转身离开。
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有话从来都不好好说清楚,宋凝久也已经习惯了,低头继续吃饭。
没事的时候两人在镇子上转了转,中午在元妈妈那儿吃的。出来便看到某户人家门口聚集了好多人,门口张灯结彩的,才知道有人结婚。
“靳少,来喝杯喜酒吧。”主家出来送客,正迎面撞上两人,便客气地邀约。
靳名珩看着宋凝久,两人回去也没事,便点了点头。
这里虽然穷,可是人都很热情。
宋凝久被一群人拉着进了新娘房里,风俗还比较古老,新娘穿着凰朝阳的大红旗袍。临到傍晚时才开始拜堂,宴就在这条街面上摆,摆了足足几十桌子。
沿街都是红色描双喜的灯笼,街心还燃起了篝火,一群年轻的姑娘、小伙子又跳又唱。
这对宋凝久来说新奇,尤其是她是跳舞糸的,对他们这种属于有点民族特色的舞蹈十分感兴趣。几个小姑娘就把她也拉了下去,与他们跳起来。
沾上舞蹈,宋凝久的性子可就不沉静了,看着灯火下那一张张洋溢的笑脸。她也跟着开心地舞蹈起来,开始学的时候动作虽然比较生疏,可是比较放得开,没多久就熟练起来。
渐渐的,她就成了焦点。
好多男的、女的都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到她身上,宋凝久只管跳得高兴,也没有察觉。
靳名珩却皱起了眉头。
“凝久,你跳得可真好看,比我们好看多了。”拉下过来跳舞的女孩赞美。
“我是有基本功的,和你们从小跳可不一样。”宋凝久说。
其实宋凝久比较欣赏她们。
她们从小舞蹈是因为喜庆,分享快乐。不像她们,说好听了是艺术,不好听了就是个谋生的手段。她不想清高,可是芭蕾的确是她很喜欢的事物之一。自出了姐姐的事后,舞蹈一直都是她的寄托。
一群人说说笑笑,越闹越热闹。她突然觉得有人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开始还以为是谁无意的。结果又被摸了一把,不由有些烦感。转头,然后撞上靳名珩带着坏笑的脸。
他不知什么时候也下了舞池。
当着这么多人,宋凝久也不可能说什么,只是红着脸瞪着他。
“靳少,靳少,来,一起跳。”
不管男人、女人都是喜欢美的事物,自然他靳大少走到哪里也是受欢迎的,很快就被一群女人包围住。
宋凝久看着被拉开的靳名珩,被一群女孩围着,突然就没跳的兴趣。喇叭、锁呐的声响吹到了半夜,两人也弄了筋疲力尽才回来。靳名珩难得的老实,宋凝久则躺在床上难受。
她吃饭是左手,当然是别扭,可是也没别的办法。幸好也不用干活,衣服脏了更简单,直接丢洗衣机。可是人脏了不能丢洗衣机吧?
宋凝久今天跳舞跳得出了满身的汗,当时是高兴了,这会儿只觉得浑身粘腻腻的。而且她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这会儿不由有点犯愁。
“怎么了?还不睡?”靳名珩问。
第一天晚上她疼得睡不着,他大清早便开车出去重新给她买了药,涂了之后好多了。怎么这才隔了一个晚上,人又像身上长了虫似的?
“你先睡吧。”宋凝久回答着,干脆坐起来。
靳名珩觉得奇怪,就见她出了房门,就跟了出来,拽住她的手,问:“你要干什么?”
宋凝久脸上一红,低下头回答:“洗澡。”
靳名珩倒是自己洗了,她还浑身难受着呢。
“洗就洗呗,你脸红什么?”靳名珩声音带着笑意地问。
宋凝久知道他逗自己,才不给他揶揄自己的机会,想抽回手,赶紧躲进了卫生间里。
偏偏他还不放,装成一本正经的模样,问:“要不要我帮你洗?”靳名珩问。
宋凝久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抬头有些恼怒地看着靳名珩。她平时穿着衣服还被吃干抹净呢,这要让他洗澡,还不知洗成什么样子。
“不用。”她闷闷地回答着,赶紧进了卫生间。
当着他的面,直接咔嚓一声锁了卫生间的门。
靳名珩怕里面积水,她慌慌张张的摔了,所以也没有再逗她。想到她的手,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坐在外面开了电视等着,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
“宋凝久,没事吧?”他有点不耐烦地敲着门。
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宋凝久站在门口,说:“没事。你赶紧去睡吧。”睡衣是穿上了,只不过一只手穿的,那衣服显然还没整理好,所以有点歪歪扭扭的凌乱。
靳名珩目光掠过她的身子,问:“你还要干嘛?”
“洗头啊。”宋凝久回答。
靳名珩皱眉,觉得她可真麻烦。
“去沙发上躺着,我给你洗。”照她这速度,估计两人睡觉要到明天早上了。
“什么?”宋凝久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他真的进了卫生间,打了水盆弄了温水给她端过来。
“躺下。”他命令。
宋凝久看着他那样子还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听话地躺下,长长的发丝被他挽进水盆里,浸湿,然后拿了洗发水抹上,揉出泡沫。
宋凝久身子仰着,所以也只能看到天花板,以及上方的他那张精致妖孽的脸。看着他给自己洗发,指尖传来在自己头皮上轻轻的按摩,感觉特别奇怪。
头发长就是麻烦,好不容易洗完,他又拿了吹风机帮她吹。她的发质很软,又很顺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里面,吹风机里传来嗡嗡的电机声。
宋凝久一直没有说话,总觉得这几天的靳名珩像被什么附了体一样,根本就不像平时的他。直到耳边的噪音停歇,柔和的风停止,宋凝久才醒过神来。
别说,有些人就是天才。
他靳大少没有服侍过什么人,可是这洗头发,吹头发的活儿做得还是很不错。
宋凝久说:“谢谢。”这次是真诚的。
说完想站起身,却被他一下子拉住,身子栽进沙发里,他一下子便压过来。
“怎么谢?”靳名珩问,一副索要报酬的模样。
宋凝久看着他,心里真是无奈啊,就知道奴役这大少爷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不过看在他这几天对她还算不错的面子,尤其听元妈妈说那天他四点就敲开了元妈妈的门,让她做饭,然自己开车去帮自己买药去了。
她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吻印在他的唇上。
她会主动,令靳名珩有些意外。
不过他没动,宋凝久学着他平时那个样子,一点点含住他的唇。轻轻地吻了吻,其实这个吻对于她而言就算结束了,却被靳名珩扣住后脑。舌被他吮住,死死地纠缠。
最后,两人自然是在沙发上又抵死缠绵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主动激励了靳名珩,总之他似乎比以前更亢奋似的,以至于到最后她是怎么回到卧室的都不知道。
“宋凝久起床了。”正睡得迷迷糊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