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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实现》。冰心笔下的孩子天使身兼二职:既是替冰心反抗黑暗现实的甲士,又是为冰心追求理想指引道路的明灯。经过创造与变形,冰心将泰戈尔的哲学思想转化成自己创作中的三大母题:母爱、自然爱、童心爱。
在文体风格上,冰心直接接受泰戈尔的巨大影响。她说:“我写《繁星》是因着看泰戈尔的《飞鸟集》,而仿用他的形式,来收集我零碎的思想。《飞鸟集》在自由短小的形式内,挥写刹那间的思想灵感和对人生哲理的探求。这给了冰心以艺术上的启示,她觉得这种抒情哲理小诗能最大容量地包揽自己在不稳定的现实中飘忽不定的情怀。她灵活而巧妙地融合了《飞鸟集》的特点,不着痕迹地创造出自由的诗篇。当然,冰心这种“春水”、“繁星”体的小诗形式,并不单是来自泰戈尔,中国传统诗歌的影响也许更深刻。
泰戈尔与中国的交往非常亲密,一定程度上与徐志摩有很大关系。徐志摩受西方思想的熏陶,追求性灵的解脱与自由发展,在爱与美的轻波中低徊,但他“爱祖国、反封建、讲人道”。他一接触到泰戈尔的诗歌,马上崇拜得五体投地,引以为自己最崇拜的诗圣,甚至亲昵地称他为“罗宾爹爹”。泰戈尔也把徐志摩看成最知心的朋友之一,给他起了一个印度名字“素思玛”。1924年泰戈尔访华,徐志摩始终伴随,担任主要接待和翻译工作。1929年,泰戈尔又专程来华私访徐志摩夫妇。在他们家作了几天客人。徐志摩在信中写道:“你对中国匆匆的访问,对于那里的朋友们,留下了永存的怀念。更值得安慰的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友谊,远远超出于个人之间的情谊,而是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之间精神的融合。在国际种族友谊的觉醒上,这种怀念将成为不断发展的因素。”1924年,徐志摩陪同泰戈尔赴日本讲学,著名的《沙扬娜拉》一诗就是得自这次讲学给他带来的灵感。诗中日本女郎的形象,受到泰戈尔在日本大坂妇女欢迎会上的讲演词的启发。徐志摩用诗的语言和旋律,写出了日本女郎为外国朋友送行时,那种依依惜别的特有神态和复杂心情,很快它就流传开来,成为中国现代脍炙人口的杰作。内在的情韵使它获得了长久的生命力。
徐志摩更是神往于泰戈尔的爱之天国,在他的人道主义思想与泰戈尔平和美妙的童真心境之间,十分容易发生共鸣。曾是新月社和新月派的最重要代表之一的徐志摩的诗歌 《我眼里有你》,与《新月集》简直浑然无分。当然,徐志摩是凭着个人强烈的感情来理解泰戈尔的,他比较注重老人思想中节制和谐、耽于幻想的一面,以比较消极的态度来领悟泰戈尔的人生观,但他在与泰戈尔的交往中所做的大量工作,却为印中人民文化交流工作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和桥梁作用。
1937年,灾难深重的中华民族面临命运的抉择。就在这时候,泰戈尔在印度创办了中国学院。正式建成时,泰戈尔主持揭幕式,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真诚地积极地传播中国文化,支持中国的抗日战争。他还邀请著名的中国学者去印度访问讲学,徐悲鸿、谭云山、许地山、徐志摩等人同中国学院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泰戈尔对中印友谊和文化交流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这位印度的伟大作家,横跨东方和西方的伟大诗人,以他的杰出智慧和文学遗产,影响了包括中国现代文学在内的整个世界文学的历史;对他的了解和研究,依然是各国文化界学术界的重大课题。我们深信,他将永远屹立于世界文学大师之林,他的声音将永远回荡在东方大地,留存在世界各国人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