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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蜷缩在地下捂着肚子呻吟的小姑娘,明少校对力说:“你不愿她们卖淫,她们 又吃什么东西呢?难道有谁能够减少这么多女人吗?”
“那你的意思是美国人养活了我们?”
明少校不知道,实际上他根本没有考虑过那些事。象我数越南贵族那样,他对有关 政治和社会根本不感兴趣,把更多的时间都用在享乐方面。
他对力笑了笑,没有再争辩,把两个小姑娘带上了吉普车。
在返回西贡的时候天色已晚,力驾驶着吉普车,在坎坷不平的路上颠簸着前行。
明少校在询问中得知,那两个小姑娘的名字叫作“水”和“里”,刚刚十二岁,住 在西贡港水附近。她们的父亲到北方去了,母亲一年前患病死于医院,所以她们只好寄 居在舅舅家进而。然而,她们在码头做工的舅舅也很穷,要养活他自己的妻子和三个小 孩,又要抚养这一对外甥女,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水和里也常吵吃不饱,每天到码头捡 一些鱼回来,或者挑着水果去卖。
一天,邻居的女儿告诉她们运河边有个茶点供应站,在那儿陪美国人睡觉就能挣很 多钱。于是,这两个根本不知道同男人睡觉是怎么一回事的小姑娘背着舅舅来到了“人 肉市场”,从此开始了她们卖淫生涯。她们能吃饱肚子,脸上也有了光彩,还经常带回 一些钱交给舅舅。后来舅舅也知道她们在干什么,但是贫困和劳累使他无心顾及。
吉普车驶过了“人肉市场”,又一直向北开去。这时,那两个小姑娘不安起来,恳 求明少校放她们回去。
明少校喝止了她们。实际上,他对是否把她们送到威廉斯将军那里去了民十分犹豫。 无论怎么说,把未成年的少女给一个变态的性虐狂作为发泄工具的事情如果流传出去, 对他总是不利的,尽管那对孪生姐妹在此之前就已经从事了卖淫的生涯。
这时,吉普车驶进了西贡市区,在一条街道的拐角处减慢了速度。突然,明少校的 脑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了一下,随之后面的车门打开了,两个小姑娘跳出车门,开 始逃跑。
力猛地踩住刹车,跳下去追她们。
一个小姑娘跳车时没有站稳,摔倒在路边的地上。力揪住她的头,把扭伤了脚腕的 小姑娘拖回车里,然而此时另外一个小姑娘已经跑出几百码远了,她在没有行人的街道 上飞快地奔跑。
但是,她显然不熟悉西贡的街道,一直沿着大路跑,这使得吉普车很快就追上了她。
“第二天上午我去接威廉斯将军到总统府会议的时候,发现那两个小姑娘已经不能 走动了。”明少校笑着说,“你们可以想象威廉斯将军那一夜都干了什么。”
那时,贝恩上尉的照片册事件刚刚结束不久,这种事又发生在威廉斯将军那里,使 得科奈恩中校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现在那对孪生姐妹在哪?”他问,“她们还留 在威廉斯将军的驻地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明少校说,目光盯着走过去的女招待扭动的腰肢。“开始的 时候,她们作为雇佣的洗衣女工留在驻地,但是《时论报》刊登出那个消息之后,人们 都开始注意到这件事,于是威廉斯将军让我想办法。”这时,他俯过身子低声说:“你 们不知道,那两个小姑娘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不可能!”科奈恩中校说,“不会同时怀孕的。”
“确实是这样。”明少校肯定地说。“她们的肚子已经非常明显了。军援团所有的 人都知道这件事。目前把两个挺着肚子的小姑娘入回去,必然会引起麻烦,所以我暂时 把她们带到家里,过一些时候再把她们安排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吴重孝先生知道这件事吗?”科奈恩中校问。
“我把这件事通知了他,但是他要出任驻金边代表,因此无暇顾及,只是嘱咐我想 尽办法妥善安排,不要让报界找麻烦。”
自从吴庭艳当选为总统以来,西贡报界对美国军事人员的指责越来越多,尤其是激 进的《民主报》、《时论报》、《行动报》等报纸,把美国军事人员说成“比法国殖民 者更残酷的新主人”。1957年以后,这种指责更为强烈,甚至新闻部长陈正诚主办的 《民众报》也开始对政府的一些措施提出了批评。
“那么你准备怎样解决这件事呢?”科奈恩中校问。他显然不愿意在贝恩上尉的照 片册事件发生之后不久,再为这类事件引起什么不愉快的麻烦。
明少校告诉我们,他准备将那两个小姑娘送到其它城市去呆上几个月,直到她们平 安分娩以后,再把她们接回西贡;或者,他最后补充道,就让她们在那定居,这样就可 以长久地消除不利影响。
科奈恩中校对他的想法感到十分满意。近几个月以来,情报部门搜集到许多这类事 件,已经造成很坏的影响。假如这类事情发生在令人瞩目的军事援助顾问团本身,必然 会被越共的宣传机构歪曲利用。
为了使这件事得到圆满解决,科奈恩中校决定亲自见一下那对怀孕的孪生姐妹,以 确定她们不被在被转移到其它城市之前突然逃走。
另外,科奈恩中校对明少校说,在把她们转移到其它城市时,可以通过美国军用飞 机运送,以免这件事在越南人中间弄出一些不应有的传闻来。
我们离开那家冷饮店已经是深夜时分,街道上空荡荡,没有行人,空气也凉爽了许 多。然而当我们走出店门的时候,从我们乘坐的吉普车后面闪出一个黑影。
科奈恩中校和明少校同时拔出手枪,隐蔽在冷饮店的门后,我和奎恩少校急忙退回 冷饮店。
那个时期,一些教派的武装匪徒又在西贡进行零星枪战。留在南方的越共分子在制 宪会议选举之后,重新开始了恐怖活动,已经有九名越南官员和美国士兵遭到了枪击。 我们当时认为遇到了匪徒,特别是在午夜时份僻静的街道上,更使我们异常紧张。
几分钟以后,科奈恩中校和明少校从吉普车后面揪出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越 南小男孩,他瘦骨嶙嶙的样子,战战兢兢地望着我们。明少校用越语训斥了他一顿,然 后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那个小男孩爬起来就跑,很快就消失在街道拐角的黑暗处。然而, 我们犯了个错误。
那个小男孩是被别人派来的,他已经把吉普车的内外胎都用锋利的刀子割坏了。
由于冷饮店没有设置电话,我们无法在那样的一个深夜找到出租汽车,只好准备步 行回驻地。侥幸的是,当我们走出不远,从对面开来一辆警察的巡逻车,终于使我们避 免了那次提心吊胆的长途跋涉。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我陪同科奈恩中校来到了位于盐桥光亚乙炔气站西侧的范克明 少校家中。
明少校一家住的是一栋陈旧的两层砖木结构青灰色楼房,正面是他妻子开设的食品 杂货店,而他们一家人住在二层楼上。见我们来到,明少校的妻子急忙把他们的两个吵 闹不休的小孩领到楼下去了。
明少校家的陈设看上去十分简陋,屋子里的空气也非常闷热。他告诉我们,在1954 年初,他父亲和家人都被“越盟”人员危害在家乡南定市,只有他携带怀孕的妻子搭乘 法国运送难民的飞机逃到西贡,投靠他在西贡政府机构工作的伯父。
“那两个小姑娘在哪里?”科奈恩中校问道。他走到明少校嗡嗡作响的吊扇下,吹 着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她们总在找机会逃跑,所以我把她们锁在阁楼里了。”
明少校指了指天花板答道。他拿出了钥匙,爬上楼梯,找开了通往阁楼的木门。
过了很长的时间,那两个小姑娘才慢慢吞吞地爬下了梯子,来到了下面的屋里。
那对孪生姐妹长得十分相象,留着齐肩的短发,面色苍白,穿着宽大的黑色三婆衣, 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许多。尽管如此,她们的肚子却已经在宽大的衣服下面明显地 隆起着,给人的印象与其说象孕妇,倒不如说象在衣服下面藏了洋娃娃的孩子。
“晚上好,小姑娘。”科奈恩中校尽可能和蔼地向她们问候,用手轻轻拍她们的脸 颊,然而她们却畏缩地退到了一边,目光惊恐地望着科奈恩中校。或许,她们以为科奈 恩中校从此将要代替威廉斯将军吧。
我把科奈恩中校的话翻译给水和里听,叫她们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她们的。她 们不相信,既没有回答,也没有把警觉的目光变得缓和下来。于是我们不得不花更多的 时候来消除她们的疑虑,并把带来的罐头给她们吃。那两个小姑娘显然很饿,她们每人 吃一两听罐头,而对我们带去的菠萝和香蕉根本不感兴趣。
不久,她们的情绪缓和下来,开始和我们交谈。
一个小姑娘(我无法根据名字来区分她们)抱怨说她们常常感到饥饿,阁楼上的蚊 子和蟑螂咬得她们无法睡觉。“还有老鼠!”另一个小姑娘补充道。
“Anh xem min iep cua co fa gom chun!”(你看她们多刁哇!)明少校的妻子 大声喊叫着走上楼来。她愤怒地对我们表示,她非常不愿意在她的家里收养两个连美国 人都厌弃的卖淫娼妓,并且一定要明少校把她的话翻译成英语转送给我们,管理她知道 我懂得越语。
我们劝慰好一番,告诉她我们已经为那两个小姑娘安排好住处,过几天就把她们接 走,还保证对她一家的花费给予补偿,这样才使她平息下来。
明少校把我们送到楼下,向我们抱歉说他的妻子不愿意他在警察局工作,因为那是 一个相当危险的职业,许多夜间巡逻的警察都遭到过冷枪。
对于他妻子的担心,我们是可以理解的。当时几乎所有的人,记者、商人、小贩、 学生、武装教派、越盟潜伏分子以至平民,都十分憎恨警察。而这种憎恨已经导致了相 当大的事件,其中最为轰动的一次发生在1955年4月28日吴庭艳对平川教派进攻的时候。
我们表示了谢意,然后离开了明少校的家。
必须把那对孪生姐妹在消息流传到社会之前送到远离西贡的地方去。因为越来越多 的记者在国际监察与监督委员会副主席、印度大使德萨的影响下,到处搜集美国驻越人 员的情报。前一个月,波兰与印度代表曾就1954年8月以后美国入越人员在各地的行为向 吴庭艳总统提出了严厉的质询,西贡各报记者相继报导了那方面大量的消息,给我们造 成了极为不利的影响。
事实上,反对吴庭艳总统的越共及它的支持者怀着惊恐的心情注视着日渐巩固的越 南共和国以及几年来南方所形成的繁荣局面,至少是经济上的繁荣局面。胡志明在听取 了本年初(1957年)返回北方的越共干部黎笋的汇报之后,认为再这样下去,他“统一” 的幻想将永远被打破了。但是,他在1958年底之前,仍然指示南方潜伏的干部加强“政 治斗争”,而不是加强“武装斗争”。他们利用美国驻越人员的私事加以歪曲宣传,以 便扰乱趋于平衡的南方局势。
为摆脱那些可能出现的困扰,我们在日内瓦协议签订后的几年以来,从事的多是这 样的事务,或者与那些教派分子打交道。因此,在北越未下决心使用暴力颠覆南方共和 国之前,所有的美国驻越人员都没有对今后的残酷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