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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_南史-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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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而七。自考庙以至祖考五庙,皆月祭之。远庙爲祧,有二祧,享尝乃止。去祧爲坛,去坛爲墠,有祷然后祭之,此宗庙之次、亲疏之序也。郑玄以爲祧者文王武王之庙,王肃以爲五世六世之祖。寻去祧之言,则祧非文、武之庙矣。文、武,周之祖宗,何云去祧爲坛乎?明远庙爲祧者,无服之祖也。又远庙则有享尝之降,去祧则有坛墠之殊,明世远者其义弥疏也。若祧是文、武之庙,宜同月祭于太祖,虽推后稷以配天,由功德之所始,非尊崇之义每有差降也。又礼有以多爲贵者,故传称「德厚者流光,德薄者流卑「。又言自上以下降杀以两,礼也。此则尊卑等级之典,上下殊异之文。而云天子诸侯俱祭五庙,何哉?又王祭嫡殇,下及来孙。而上祀之礼不过高祖。推隆恩于下流,替诚敬于尊庙,亦非圣人制礼之意也。是以泰始建庙,从王氏议,以礼父爲士,子爲天子诸侯,祭以天子诸侯,其尸服以士服。故上及征西,以备六世之数。宣皇虽爲太祖,尚在子孙之位,至于殷祭之日,未申东向之礼,所谓子虽齐圣,不先父食者矣。今京兆以上既迁,太祖始得居正,议者以昭穆未足,欲屈太祖于卑坐,臣以爲非礼典之旨也。所谓与太祖而七,自是昭穆既足,太庙在六世之外,非爲须满七庙乃得居太祖也。

  议者又以四府君神主,宜永同于殷祫。臣又以爲不然。传所谓毁庙之主,陈乎太祖,谓太祖以下先君之主也。故白虎通云:「禘祫祭迁庙者,以其继君之体,持其统而不绝也。」岂如四府君在太祖之前乎,非继统之主,无灵命之瑞,非王业之基。昔以世近而及,今则情礼已远,而当长飨殷祫,永虚太祖之位,求之礼籍。未见其可。昔永和之初,大议斯礼,于时虞喜、范宣并以洪儒硕学,咸谓四府君神主无缘永存于百世。或欲瘗之两阶,或欲藏之石室,或欲爲之改筑,虽所执小异,而大归是同。若宣皇既居群庙之上,而四主禘祫不已,则大晋殷祭长无太祖之位矣。夫理贵有中,不必过厚,礼与世迁,岂可顺而不断?故臣子之情虽笃,而灵、厉之諡弥彰,追远之怀虽切,而迁毁之礼爲用。岂不有心于加厚,顾礼制不可踰耳。石室则藏于庙北,改筑则未知所处。虞主所以依神,神移则有瘗埋之礼。四主若飨祀宜废,亦神之所不依也。准傍事例,宜同虞主之瘗埋。然经典难详,群言错缪,非臣浅识所能折中。时学者多从焘议,竟未施行。

  宋武帝受命,拜太常。虽外戚贵显,而弥自冲约。茅屋蔬飧,不改其旧。所得奉禄,与亲戚共之。永初三年致事,拜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卒,少帝赠左光禄大夫。

  长子邃,宜都太守。邃子凝之,学涉有当世才,与司空徐湛之爲异常交。年少时,与傅僧佑俱以通家子,始爲文帝所引见。时上与何尚之论铸钱事,凝之便干其语次,上因回与语。僧佑引凝之衣令止,凝之大言曰:「明主难再遇,便应政尽所怀。」上与往复十馀反,凝之辞韵诠序,上甚赏焉。后爲尚书左丞,以徐湛之党,爲元凶所杀。凝之子寅字士若,事在沈攸之传。寅弟棱,后军参军。棱子严。

  严字彦威,幼有孝性,居父忧以毁闻。孤贫勤学,行止书卷不离手。从叔未甄爲江夏郡,携严之官,于途作屯游赋,又作七算,辞并典丽。

  性孤介,未尝造请。梁仆射徐勉欲识之,严终不诣。累迁湘东王宣惠轻车府参军兼记室。严于学多所谙记,尤精汉书,讽诵略皆上口。王尝自执四部书目试之,严自甲至丁卷中各对一事,并作者姓名,遂无遗失。王迁荆州,随府转西中郎安西录事参军,历义阳、武宁郡守。郡界蛮左,前郡守常选武人以兵镇之,严独以数门生单车入境,群蛮悦服。后卒于镇南谘议参军。文集十卷。

  严族叔未甄,焘曾孙也。父潭之,左户尚书。未甄有才干,少爲外兄汝南周顒所知,仕梁爲太尉长史。丁所生母忧,三年庐于墓侧。历廷尉卿,江夏太守,卒。子盾。

  盾字宣卿,幼从征士琅邪诸葛璩受五经。璩学徒常有数十百人,盾处其间,无所狎比。璩曰:「此生王佐才也。」爲尚书中兵郎。美风姿,善容止,每趋奏,梁武帝甚悦焉。入兼中书通事舍人。

  盾有孝性,尝随父宿直廷尉府,母刘氏在宅夜暴亡,盾左手中指忽痛不得寝。及旦,宅信果报凶问,其感通如此。服未终,父卒,居丧五年,不出庐户,形骸枯悴,家人不识。武帝累敕抑譬。后累迁御史中丞,性公强,甚称职。中大通五年,帝幸同泰寺开讲,设四部大会,惺蛉恕D显剿籽毕蠛鲇谛中狂逸,薪院ⅲǘ苡肷⑵锸汤膳嶂襻谌蛔匀簦凵跫窝伞

  大同二年,爲中领军。领军管天下兵要,监局事多,盾爲人敏赡,有风力,长于拨繁,职事甚理。先是吴平侯萧景居此职着声,至是盾复继之。后卒于领军将军,諡曰忠。

  盾弟厥字献卿,亦以干局称。爲晋安太守,郡居山海,常结聚逋逃,前二千石讨捕不能止。厥下车宣化,凶党皆繈负而出,自是居人复业。然政严,百姓谓之臧彪。前后再兼中书通事舍人,卒于兼司农卿。

  厥前后居职,所掌之局大事及兰台廷尉所不能决者,敕并付厥。辩断精明,咸得其理。卒后,有挝登闻鼓诉求付清直舍人,帝曰:「臧厥既亡,此事便无所付。」其见知如此。子操,尚书三公郎。

  熹字义和,焘之弟也,与焘并好经学。隆安初兵起,熹乃习骑射,志立功名。尝与溧阳令阮崇猎,遇猛兽突围,猎徒并散,熹射之,应弦而倒。

  从宋武入京城,进至建邺。桓玄走,武帝便使熹入宫收图书器物,封府库。有金饰乐器,武帝问熹:「卿欲此乎?」熹正色曰:「主上幽逼,播越非所,将军首建大义,劬劳王室,虽复不肖,实无情于乐。」帝笑曰:「聊以戏耳。」以建义功,封始兴县五等侯,参武帝车骑、中军军事。

  武帝将征广固,议者多不同,熹赞成其行。

  武帝遣朱龄石统大蟹ナ瘢淦姹鲋兴旖ㄆ健投ぬ亍J裰髭圩萸泊蠼鄹е团Fⅲ智糙坌」吨乇虮恰l渲僚Fⅲе茏撸氛吨啥计健l溆黾沧溆谑瘢吩饴谎

  子质字含文,少好鹰犬,善蒱博意钱之戏。长六尺七寸,出面露口,颓顶拳发。初爲世子中军参军,尝诣护军赵伦之,伦之名位已重,不相接。质愤然起曰:「大丈夫各以老妪作门户,何至以此中相轻。」伦之惭谢,质拂衣而去。

  后爲江夏王义恭抚军参军,以轻薄无检,爲文帝所嫌,徙给事中。会稽长公主每爲之言,乃出爲建平太守,甚得蛮楚心。历竟陵内史,巴东建平二郡太守,吏人便之。质年始出三十,屡居名郡,涉猎文史,尺牍便敏,有气干,好言兵。文帝谓可大任,以爲徐、兖二州刺史,加都督。在镇奢费,爵命无章,爲有司所纠。遇赦。与范晔、徐湛之等厚善。晔谋反,量质必与之同。会事发,复爲义兴太守。

  二十七年,迁南谯王义宣司空司马、南平内史。未之职,会魏太武帝围汝南,戍主陈宪固守告急,文帝遣质轻往寿阳,与安蛮司马刘康祖等救宪。后太武率大惺蛳蚺沓牵灾薁懜ü本取J贾另祉簦湟压础6四暾拢渥怨懔瓯狈担ちロ祉簦椭是缶啤V史怃驯阌胫渑酰のб灰贡愫稀V时ㄌ涫樵疲骸付晃磐パ孕埃柯猜硪鹄晁烂辍Zて谑谷唬歉慈耸隆9讶耸苊嗝穑谥椎牵π形丛叮运退溃袢莞戳疃嫌猩8稍铡<倭罟讶瞬荒苌倍晌叶馈6粲行遥脿懧冶保欢舨恍遥蛏嗨浚匾砸宦浚核投际小6吨羌靶,岂能胜苻坚邪?顷年展尔陆梁者,是尔未饮江太岁未卯故耳。」时魏地童谣曰:「轺车北来如穿雉,不意虏马饮江水。虏主北归石济死,虏欲度江天不徙。」故答书引之。太武大怒,乃作铁床,于上施铁鑱,云「破城得质,当坐之此上」。质又与魏军书,写台格购斩太武封万户侯,赐布绢各万疋。

  魏以鈎车鈎垣楼,城内系絙,数百人叫呼引之,车不能退。质夜以木桶盛人,县出城外,截其鈎获之。明日又以冲车攻城,土坚密,每至,颓落下不过数斗。魏军乃肉薄登城,坠而复升,莫有退者。杀伤万计,死者与城平。如此三旬,死者过半,太武乃解围而归。上嘉质功,以爲甯蛮校尉、雍州刺史、监四州诸军事。明年,文帝又北侵,使质率见力向潼关。质顿兵不肯时发,又顾恋嬖妾,弃军营垒,单马还城,散用台库见钱六七百万,爲有司所纠,上不问。

  元凶弑立,以质爲丹阳尹。质家遣门生师顗报质,具言文帝崩问。质使告司空义宣及孝武帝,而自率形迩С巯绿帜妫匝艨诮昙逍J敝手钭釉诙迹胖示僖澹⑻油觥R逍嫉弥时ǎ慈站俦坌疟ㄐ⑽洌褰屎耪鞅苯P⑽浼次唬又食灯锝⒖峭尽⒍级浇葜罹隆J怪首园紫虏缴希Π捕肌⒊烫祆竦纫嘧阅弦疵湃耄胫释崽钔ィ菰祝允怪柿羰爻茫馐夹丝すV颍城в喑耍课榍昂蟀兮爬铮匠瞬⑹┝俞Α

  时孝武自揽威权,而质以少主遇之,刑政庆赏,不复谘禀朝廷,自谓人才足爲一世英杰。始闻国祸,便有异图,以义宣凡闇易制,欲外相推奉以成其志。及至江陵,便致拜称名。质于义宣虽爲兄弟,而年近大十岁。义宣惊曰:「君何意拜弟?「质曰:「事中宜然。」时义宣已推崇孝武,故其计不行。每虑事泄,及至新亭,又拜江夏王义恭。义恭愕然,问质所以。质曰:「天下屯危,礼异常日,前在荆州,亦拜司空。」

  会义宣有憾于孝武,质因此密信说诱,陈朝廷得失。又谓震主之威不可持久。质女爲义宣子悰妻,谓质无复异同,纳其说。且义宣腹心将佐蔡超、竺超人等咸有富贵情愿,又劝义宣。义宣时未受丞相,质子敦爲黄门侍郎,奉诏敦劝,道经寻阳,质令敦具更譬说义宣。义宣意乃定,驰报豫州刺史鲁爽,期孝建元年秋同举。

  爽失旨,即起兵,遣人至都报弟瑜,席卷奔叛。瑜弟弘爲质府佐,孝武驰使报质诛弘,于是执台使,狼狈举兵,驰报义宣。孝武遣抚军将军柳元景统豫州刺史王玄谟等屯梁山洲,两岸筑偃月垒,水陆待之。元景檄书宣告,而义宣亦相次系至。江夏王义恭书曰:「昔桓玄借兵于仲堪,有似今日。」义宣由此与质相疑。质进计曰:「今以万人取南州,则梁山中绝,万人缀玄谟,必不敢轻动。质浮舟外江,直向石头,此上略也。」

  义宣将从之,义宣客顔乐之说义宣曰:「质若复拔东城,则大功尽归之矣。宜遣麾下自行。」义宣遣腹心刘谌之就质陈军城南。玄谟留羸弱守城,悉精兵出战。薛安都骑军前出,垣护之督诸将继之,乃大溃。质求义宣欲计事,密已走矣。质不知所爲,亦走至寻阳,焚府舍,载妓妾入南湖,摘莲噉之。追兵至,以荷覆头,沈于水,出鼻。军主郑俱儿望见,射之中心,兵刃乱至,腹胃缠萦水草。队主裘应斩质,传首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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