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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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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奔豕突。前人的伟业,封杀了后来者出人头地的空间,情急之下,不登大雅之堂乃至下三滥的招法,也就慌不择路地呼之欲出了。逆水行舟的难度骤然增大,倒不如掉转船头,转向宽广的河道下游,只要抛弃掉不切实际的“名山”理想,只要不担心随泥沙而俱下,那就大可张帆猛进,顺流而东。既然是走向文学的下游而非上游,比拼的功夫也就不必介意盘内盘外了,形形色色“下半身写作”的全面出炉,就此构成系列化的下游风景,同时也进一步凸现了“文学现世报”的困境。今天听到一条新闻是,一位急欲出名的男性文学青年,为了作品能够出版,竟然在某大城市的街道上选择了裸奔法。
  有些当代作家,论文学才能,依我看完全不在某些先行者之下,但命中注定,他已经不可能达到先行者的地位了,理由仅仅是,人家是先行者,已经占据了“要路津”。众所周知,近年来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几乎都给人名不符实的感觉,每一次诺贝尔文学获奖者名单的公布,都会在世界范围内麦浪般地传递一个疑问:“他是谁?”时间一久,质疑诺贝尔评委具有政治化倾向的声音也开始甚嚣尘上。论原因也简单,随着阿根廷人豪尔赫·博尔赫斯的去世,瑞典人最后一次失去了向大文豪致敬的机会,这以后,要在世界范围内找到一位众望所归的“祭酒”型大作家,已经不太可能了。客观地说,不管诺贝尔文学奖颁给谁,都会予人以“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的印象,都难免引来种种非议。既然无法单凭一根文学标尺把文坛摆平,那么,有意无意间考虑一些政治因素,有节制地介入一些地区政治,不过分地表达一些非文学的人文关怀,也就情有可原了。用中国的老话也说得通,这叫“事急从权”。
  星空变得稠密了,但文学世界理论上的浩瀚无边,当不会禁止人们寻找河外星系的努力。比如,新兴的网络,有可能生成一支全新的文学星云。多年前我写过一篇《网络文学质疑》的小文,立场鲜明地否定网络文学的存在,但今天,我觉得这个想法有修正的必要。如果不介意传统纸媒上的发表权威,不介意作品的质量和影响的深远,随着博客体文学的迅猛发展,文学创作上的大众化和文学欣赏上的小众化、社区化、自娱化,有望成为未来的文学风景之一。该风景最终走向何处,该风景与传统文学景观如何相处,暂时我只能听凭时间说了算。
  当然,我永远不会认为文学是一个日暮途穷的行业,文学与人性的高度契合,决定了它即使有可能不再高贵,也不会走向消亡。——识者明鉴,我在篇末缀上这样一句话,当非为了增加一条“光明的尾巴”。

  在有限和无限之间

  ——有关信仰问题的读书札记? 王晓华上在西方信仰史上,影响最大的事件莫过于耶稣之死。耶稣死于罗马总督彼拉多之手,似乎已是定论,但我们只要细究《圣经》中的细节,就会知道处死耶稣并非彼拉多的本意。信仰多神教的他并不认为耶稣有罪,在审判耶稣的过程中还曾企图释放耶稣。他之所以最终将耶稣送上了十字架,是因为参与审判的犹太人众口一词:把他钉上十字架!
  部分西方人据此指控犹太人犯了背叛罪,某些当代学者则判定耶稣死于多数人的暴政。这两种观点都将耶稣之死归结为他人的决定。其潜台词无疑是:耶稣本可以不死。
  然而,耶稣的死与其说是他人的决定,毋宁说是耶稣本人必须承担的命运。他在传教时三次预言自己必将受难。显然,他知道被钉在十字架上是他无法避免的遭遇,死而复活是他拯救行动的必经环节。这样,我们就有必要追问:耶稣为什么必须赴死?仅仅是以死为人类赎罪,还是另有更深层的原因?
  倘若仅仅是要为人类赎罪,那么,耶稣完全不必亲自去死。为人赎罪的方式有多种,死亡是其中代价最大的做法。耶稣从容赴难,恰恰说明他将死亡认作自己的命运。命运之为命运,在于它不可抗拒,在于它源于内在的必然性。这命运化作似乎不可解的谜,折磨了西方人近两千年,至今仍处于似解非解的状态。我,一个汉语学者,将破译这个谜和产生这个谜的信仰之谜。
  耶稣无疑死于信仰。他受难的罪名有二:称自己为犹太人的王;暗示自己是神。在这两个行为中,犹太人尤其憎恨后者,认为它是不可原谅的渎神之举。〔1〕在他们看来,生而为人却自称是神,乃至大之罪。有意思的是,自称为神或神之子,以神的名义说话,在耶稣所处的时代并不罕见,信仰多神教的彼拉多更是习以为常。他至多认为耶稣是个癫狂者,并不愿意为此判耶稣的死罪。将耶稣推向十字架完全是犹太人的意志。犹太人如此坚决地要治耶稣的罪,绝非仅仅出于嫉妒和恐惧,而是按照他们的律法行事。所谓律法,就是《旧约》中的前五部经典。其中,《申命记》明确规定:只可敬拜惟一的神耶和华,凡妄称神之名者,必须惩治。因此,耶稣暗示自己是神对于犹太人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如果耶稣所言为真,那么,他们就必须接受下面的事实:或者存在多个神,或者耶稣就是神本身。前者与他们的一神信仰截然对立,是他们绝对不可接受的。相比较而言,耶稣就是神本身倒有被承认的余地——耶稣完全可以被理解为神的某种化身。可是,他们不但拒绝承认这种可能性,而且其坚决程度丝毫不亚于耶稣赴死的执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是由于不宽容,还是为了捍卫信仰的纯洁性?在他们的行动与耶稣的命运之间是否有本质上的契合之处?耶稣预言自己将死而复活,他们则促成了耶稣的死,这岂不是在合作演绎一场信仰的悲喜剧?
  断言犹太人有意成全耶稣的命运,既缺乏文本上的依据,又低估了这场冲突的悲剧性。犹太人与耶稣的冲突无疑是真实的,但它在本质上不是一神与多神的纷争,而是耶稣的显身形态与律法中的上帝观念的紧张。在大地上行走的耶稣尽管可以造就种种奇迹,却无法超越肉身的当下限制,故而是有限者。以有限者为神在古希腊罗马的多神教中屡见不鲜,为什么犹太人视之为至大之罪呢?是不是因为犹太人已经完成了一场信仰上的革命,从此之后上帝不能再显现为有限者?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回顾上帝在《旧约》中的显身方式。从《律法书》到《先知书》,上帝显现出完全不同于诸神的特征:一、惟一;二、至高;三、全能。
  综合这三个特征,我们就会发现:犹太人所信仰的上帝实际上是无限者。也就是说,他们开创了这样一个时代:在此之后,只有敬拜无限者才是合法的。在大地上行走的耶稣则有不可克服的局限(如不知道末日审判的日期),因而与人一样是有限者。皈依了新信仰的犹太人只敬拜无限者,耶稣又不肯宣称自己不是神,这种斗争是针锋相对的,没有调节的余地。尽管后现代神学家会认为犹太人缺乏宽容精神,但至少在耶稣赴死之前,真理是在犹太人这边的。信—仰就是信任和仰视。我不能仰视自己,信仰的对象一定在我之外并高于我。我仰视他,直到不能仰视为止。我进行这种穷尽可能性的仰视,目的在于寻找最高者。仰视中的我虽然可以在想象中随目光上升,却仍是生活在大地上的有限者,无法也无权断言何者为最高。将某个存在当作最高者实际上是信以为高。在《旧约》诞生之前,西方人的主流信仰均指向有限者。希腊的众神之王宙斯、罗马诸神之神朱庇特,都不过是闪电的化身,在能力、品质、形态上都有局限。将诸如此类的有限者当作最高者,等于在信仰者的上空画一条线:到此为止,不许上升到更高的高处!
  信仰何种高度的存在决定了信仰者本身的生命高度。只有当信仰指向无限者时信仰才会成为信仰者的自我解放。所以,当苦难深重的犹太人宣称只敬拜惟一、至高、全能的上帝时,他们不仅为本民族的灵魂找到了出路,而且开启了人类信仰的伟大革命。虽然信仰的真理在犹太人那里并未完全敞开,但人类毕竟从此走上了信仰无限者的正途。任何人想破译耶稣之死,都必须先踏上信仰无限者的大道。
  拿撒勒的耶稣在大地上行走,显身为有限者而又暗示自己是神,这既与犹太人对无限者的信仰相冲突,又将自己置于自我反对的境地。他多次表示神只有一个,这就是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上帝。这就意味着他承认上帝就是创造了世界的无限者。既然上帝是无限者,那么,他又有什么权力将自己当作上帝呢?耶稣显然清晰地知道自己言行的矛盾品格,企图通过接受圣灵、显示奇迹、背诵经文来强调自己的合法性,但诸如此类的行动无论具有多么大的魔力,都至多表明他是个不平凡的有限者。不平凡的有限者与无限者的距离仍然无限远,同样没有理由断言自己就是上帝本身。有人因此认为耶稣是个伟大的说谎者,所谓的道成肉身不过是个隐喻:自然的法则使耶稣在谎言中生活,而且为了一个谎言死去。只有从这个意义上,耶稣把全部人类的悲剧肉身化了。他是完全的人,因为他是实现了最荒谬条件的人。他不是神人,而是人神。我们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可能受磨难,可能受欺骗——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他。〔2〕这样的疑问虽然在近两千年后才由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出,但它在当时的犹太人心中显然已经诞生。他们之所以不断试探耶稣,是因为他们不相信眼前的有限者就是上帝本身。不过,称耶稣为说谎者却不确切——他无疑真诚地相信自己就是显身在大地上的上帝。将自己当作上帝而又显现为有限的肉身,这就是耶稣式烦恼的源泉。只要他不克服这种有限性,他就无法化解他所面对的合法性危机。所以,在耶稣虔信自己是上帝的一刹那,他就已经将自己的当下肉身判决为短暂的存在。借肉身传道的使命完成之后,当下肉身的存在就再无意义,摆脱当下肉身的时机则到来了。在这个意义上,在大地上行走的耶稣注定是个短暂者。他诞生在人世,正是为了胜利地死去。恰如佛教徒将死亡当作摆脱轮回的手段一样,耶稣也想通过当下肉身之死回归无限者之位。作为拯救行动的一个环节,他的死必然发生,是计划,更是命运。从信徒的反应来看,耶稣的赴死计划显然实现了预期效果。在他受难后,信徒们看见他复活、在空中显现、宣称“天上地上的权柄都赐给我了”(《马太福音》),也就是说,他们相信他现在确实就是无限者了。然而,信不等于真,具有某种历史效果绝不意味着事件一定按照计划发生了。死亡是从有限者向有限者的转换,有限者不可能通过死亡魔变为无限者。复活后的耶稣仍然显现为具体的肉身和形象,甚至有骨有肉:你们看我的手,我的脚,就知道实在是我了。摸我看看,魂无骨无肉,你们看,我是有的。(《路加福音》)这个人形的有骨有肉的耶稣显然只能是有限者。即便上帝是全能的,他也不可能使有限等于无限,因为那等于取消了无限者本身。所以,强调耶稣在死后升华为无限者实际上另有深意:无论耶稣是否通过死亡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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