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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只怕更多还得益于杜牧的诗本身的魅力吧。据说杜牧临终前烧掉了很多自己的诗稿,这说明杜牧对自己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他以自己的标准来给自己的诗作了一个审评,只是当局者迷,其中难保没有被冤枉的诗,而被判死刑的诗们终于不为我们所知道,说来也真是有点可惜了。
歪批唐朝诗人(6)
◇许浑——许浑千首湿许浑是中晚唐的一位诗人,他和杜牧是好朋友,风格也相近,但没有杜牧的俊逸,却更多闲适之作。还有一点,据说许浑诗中常常用“水”字,即使没有“水”,雨河之类的也是特别地多,因此后人有“许浑千首湿”的说法——当初看到这时笑了半天:看来,许浑可真是位“湿人”啊……
◇李商隐——伤隐玉溪生“昨夜星辰昨夜风”、“相见时难别亦难”,这是李商隐非常有名的两首诗,都是七律,写得都很美,开头的第一句话都用的是这种格式,而且,还都叫《无题》。大致翻看一下全唐诗,数李商隐的《无题》是最多的了——即使统计有误差,但也绝对是最多当中的一个。或许他是不喜欢给诗起名字,或许他是有难言之隐,抑或是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很多诗诗意不明,所以连自己都把握不住主题,因此起名也成了难事。这最后一个猜测看起来是最没道理的了,难道自己的诗自己还不知道意思吗?可这有时也难免啊,但很多人相信,在很多时候李商隐是不便把意思写得很明确的。即使是有名字的诗,像《锦瑟》,分明就是取了开头的两个字作为名字,可你要是以为下面全是写这个锦瑟就错了。
温庭筠像看过一篇文章,写得很有意思,说这首诗,很经典,很优美,很动人,很……就是很让人不明白他到底在写什么。红楼梦中林黛玉这位才女看中的李商隐的诗就是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就因为这个,这句话、这首诗都跟着出了名。可是原作是“枯”而非“残”,这大概是曹雪芹的改动吧,可是一字之差,感觉就大不一样了,无论怎么看,残都比枯要好些。当年李商隐无心之作,想来不会下很大功夫在字词上细细推敲,但一千年后曹雪芹却注意到了这句诗的潜在魅力,改动了一下,就使它增辉了很多。不知为什么,感觉李商隐的名字中带有一种郁气,而他的诗中也是常有郁气。这也与他的经历有关。他夹在牛李两大党派之间真是不好过,我是宁可相信他是无意阿从哪个党的,毕竟他只是个诗人而已,缺乏政治先见性,他也只不过想生活得好一些罢了,何况他做的也不是很无耻。只是两个党派都无法容忍他时而从牛时而从李的行为,这多少也有点儿自作自受了。一直不得志的李商隐也是只活了四十多岁就死了。对了,他和杜牧是并称小李杜的,他们算是晚唐天空中最后的最灿烂的晚霞,但也如李商隐自己的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们之后,再也没有可以和他们比肩的诗人了。
◇温庭筠——晚唐的妩媚本来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温庭筠写的词更有名。他的诗、词风格倒很统一,诗什么样,词就什么样,不像很多人(唐五代及宋初时词没有这么重要,很多人都是拿来作消遣,真正用功的还是诗)诗写得雄壮而词就很妩媚。从他这里,唐诗就开始向靡靡之音靠齐了。如果说唐初总体还无法摆脱南北朝的齐梁诗风的话,那么晚唐竟是有些回归了这种诗风。对温庭筠的评价,持批评看法的居多,无非是因为他把诗写得妖娆了一点。但这也不是罪过啊,即使是齐梁时期的作品也并非一无是处,何必一提起来就仿佛万恶不赦呢。温庭筠还有一点很有意思,就是他总是代人去考试,被人称为“温八叉”,自己却总是不第,相信他自己也很郁闷……
唐朝诗人实在很多,我也只能挑一些代表人物说一说,还很不完整,而且一家之言,肯定漏洞百出,我一个小小“蚍蜉”自然不敢去撼这些大树。有道是:唐朝诗人故事多,今天我来说一说。
歪批只求君一笑,且莫管它对与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