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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局,“小主,奴婢拿了些水晶桂花糕和冰镇绿豆汤,”走的近了,翠偲才瞧见假山上站的小孩子,一下子摸不清状况。
“日头这般大,四阿哥可要用些点心?”我只是客套话,四阿哥看起来也像是有事情要做,我想着他定是十分不屑的拒绝我的提议。可是他只是犹豫了会儿,最后竟然同意了。难道是小孩子嘴馋了?
有外人在,翠偲便收敛了心性,规规矩矩的在石桌上摆放好吃食,退在了一旁。我等着四阿哥从假山上跳下来入了座,才自己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看着他毫不客气的先动手吃起来,自己也不急着,只是觉着换了个角度看着湖面上的荷花,别有一番滋味。
“糕点美味,冰汤难得,安贵人何以迟迟不动?”莫不是有外人在,这小娃子也收敛了,语气间难得的稳重,只是这样的稳重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些滑稽。
“只是一时间被湖上美景迷了神,四阿哥吃的开心便好了。”在他微微吃惊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笑的格外温柔的样子。
“安贵人,真是叫人难捉摸。”
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加大,“四阿哥才叫人看不懂。”
······
我本以为四阿哥吃饱了以后便会去做他的事情了,却不想他一直陪着我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倒是让我见识了一个阿哥的博学,果然天才什么的是从小抓起的。
最后见着时间不早,我想着去看眉庄,去给太后请安,便要先走。
“安贵人,你说荷花会不会因为淤泥小瞧了荷叶?”闻声,我回头,看着那个四五岁的孩子,出神的望着湖面,成熟的让人心疼。
下意识的我开了口,“荷叶荷花在我看来不过是不相干的两物,”看似一体,其实根本毫不相干,既然不相干,便不会费心思去小瞧,“即便是相连甚密的荷花和莲子,也不曾见着荷花因为莲子心苦而舍弃了这不寻常的滋味的。”只是随意一说,说完之后,连我自己也奇怪,怎会和一个刚结识的孩子说这般没头没尾的话,“我只是随意一说,四阿哥不必在意。”
走过一个拐角,我将凉亭彻底甩在了身后,“翠偲,”犹豫了一会儿,我最后还是开口嘱咐,“方才的事儿谁都不要提及。”这样的一个四阿哥不该是被皇帝漠视的孩子。
微微一抬头,我看见几丈外一个身穿素绿绣花长袍的女子在一个着淡蓝衣衫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行走,那人也看到了我,朝着我点头示意,我见着她的打扮虽然素雅,但衣着却属于妃子的规矩,我朝着她的方向远远行李,她也只是远远的受了,便有身边的人扶着走了。
她,该是那个久病的端妃了。
我的运气真不错,才一来,就见着了自小养在圆明园的四阿哥还有因病一直没有露面的端妃。
☆、第二十二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龟速,羞愧!
有身孕的人,自是与寻常女子不同。而这种不同会随着日子的加深渐渐明于人前,但是有眼力的人或者是与生产接触甚多的人往往能很轻易的就在一开始看出这种还未明显的不同。
我因为自己那个父亲的缘故,接触了不少怀孕的女子,多少有了一些眼力,但当我看到眉庄的样子时候,我倒不相信自己积累的经验了。
“容儿,你可来了。”我见她面色红润,眉眼间带着喜色,衬得容似娇花,美则美矣,却少了几分独特的韵味,比如母性的光辉,“本想去找你的,但是却听说你去看太后了,太后近来可好?”
“姐姐,你自有孕后,便喂见过太后吗?”想着太后对眉庄的关心,还特地嘱咐了我带着些适于养胎的药材补品,太后是真真正正的对自己的孙儿上心。但是我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太后只会比我看的更多,怕只怕太后有心隐瞒,作壁上观。
“太后知道我有孕后,便不让我去打扰她了。”眉庄虽然奇怪我如此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怎么了?”
所以,太后是不知道吗?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仔细又认真的看着她,想找出什么被我遗漏的,“我见姐姐气色这般好,不知是用了什么方子?”
“哪有什么方子,只不过是些普通的安胎药罢了。”不会是普通的药,我明明听甄嬛说眉庄妊娠的反映很强烈,“倒是太医院的刘畚医术了得。”
“刘畚?”
“嗯,他是我的同乡,又是新官上任,可信。”眉庄说的胸有成竹,“你在外面走动难免闷热,喝点酸梅汤吧。”
采月机灵的给我捧上一碗酸梅汤,“这酸梅汤味道极好,我们主子爱的不得了,安贵人且尝尝。”
“是了,行宫里的茯苓最擅长的,”眉庄到底是正在喜气的时候,对我的不对劲一丝一毫没在意,乐观到了极点,“我就是喜欢这个味道。解暑有开胃。”
端起酸梅汤,感觉着手里碗身冰凉凉的触感,我微微尝了一小口,这味道······算不得好,只是寻常的味儿,倒是还多了一点别的什么,有些奇怪。想弄明白是什么缘故,我又喝了一大口,方知道这酸梅汤的特别之处。倒是眉庄,见我尝了又尝,觉着我是喜欢,便因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姐妹也喜欢而高兴,“你也喜欢是不是?要不要我让茯苓给你做好送些去?”
我瞧着她难得小孩子气的献宝样子,没有直接回答,“茯苓茯苓的,姐姐倒是喜欢她的很,算是拜倒在她的酸梅汤下了。”
“容儿,你莫要取笑我,天气热,”眉庄娇嗔,“我就爱喝酸的。”
“小主有着身孕,喜欢吃酸的也是正常,只是多吃了多少伤身子。”见眉庄似乎又要意思要喝汤,采月劝道,“到时候又要刘太医改药方了可不好。”
“怎么,刘太医经常改药方?”许是我问的问题敏感了些,眉庄给了采月以一个眼色,候着则是会意的屏退了旁人,在外屋守着。
“我不瞒你,前阵子我问太医院求一个送子的药方,便是刘畚给的,”说道,她高兴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里的满足灿烂的我不敢直视,“方子有效的很,这不,我便有了。”
“姐姐,可以把方子给我看看吗?”
白纸黑字,都是普通的药材,“我都翻看过医书了,药方很正常是不是?”是很正常,但是也只是正常的补药,再加上酸梅汤里分量不多但是日日服用累积下来的东西,推迟月事,胸闷恶心的效果还是能够轻松完成的。
“姐姐,”直视她开心的笑颜,我心底突然冒起了无名火,明明已经提醒过了,她也会意了不是吗、。为什么还是这般轻易的就?为什么没有找其他太医或者温太医看看,还是那般信了刘畚?“你可还记得我在宫里对你说的?”
她记得陵容让自己提防,也正是因为记得,所以才,“我自然是记得的。别怪姐姐自私,正是因为顾忌到了华妃,想要保全自己的孩子,我才会明知道你无意趟这趟浑水,还求了你来。”
“你以为我当初的话是认为华妃会害你子嗣的意思?”我吃惊眉庄话里表现出来的误解。
“难道不是吗?”原来是这样,她误解了?也是,若非亲身经历,她又怎会想到那一层,就是连我自己不也是将信将疑的。
“不是的,我是让你小心,别让人利用了你的求子心切。”
眉庄略带惊讶的看着我,“是我会错意了,所幸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而且我也求子得子,······”
“你没有身孕。”
她顿了一下,不自然的笑道,“容儿,你别开玩笑了。”
“我很认真,你没有身孕。”
“怎么会?”她不满我的严肃,更加害怕我说的事实,即使被我的话扰的动摇,慌乱,“可是我月事不来已有一月,期间有胃口不好,喜爱酸食,还会时不时的反胃,这不就是妊娠的反映吗?”
“月事可以借药物推迟,而所谓妊娠的反映也可以借外力伪装。”我觉的自己现在冷静的可怕,看着眉庄惶恐到极点的表情,感受到她对我说的话的逃避,我却还能用最平稳的声线说出令她害怕到不敢相信的事实,“姐姐,你不觉得刘畚来的太及时?不觉得他所谓的求子方太有效?不觉得茯苓日日送上的酸梅汤奇怪?行宫里不比皇宫,你身边多出了太多的人。”
“你也说这是行宫,那么这些事情也是自然,怕是你胡思乱想。”眉庄还是不信,或者是不想信,“再者你可以看出一个身怀六甲的人与寻常女子的不同,那么在后宫里浸染了这么久的老人,哪个又没有这样的眼力。”
“但是哪个会为了你趟浑水?哪个不想后宫里少一个宠妃?假孕争宠,足以让一个再得宠的妃子翻身不得!”
“容儿······”面上露出了凄色,眉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怎么反映,其实她动摇了,但是,“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即使是自己姐妹说的,她也不相信。
她摇着头说不相信自己,一下子我感觉气血上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真想不管她,让她为她的相信负责。但是,你就承认了吧,安陵容,即便不顾及姐妹情份,只要你想在后宫谋取一席之地,你就不能不管。
“你若是不相信,那么我接下来的话便当是笑话听了吧。”她微微偏头,只留给我一个看不出表情的侧脸,“你有身孕,何不修书一封回家,让家里人同乐,也让你的家人替你谢谢医术高明的刘畚。”我不知道我话里带了多少讽刺,只是看到眉庄闻声皱眉,想来是没有那么好听的,只是聪明如眉庄,应该会让自家人看好刘畚。“至于这张药方,妹妹斗胆请姐姐赠与妹妹。”这是证据,有我收着,反而会成了那些顺便害我的把柄,但是我必须铤而走险,才能保住尽可能多的蛛丝马迹。
“事事怕万一,沈贵人还是早做谋算的好。”她总算正眼看我,眼里的伤痛那样明显,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我的乌鸦嘴还是因为我疏离的称呼,“沈贵人,左右木已成舟,不如将计就计。”
“陵容,你······”沈贵人的称呼太刺耳了,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唤她。
“沈贵人今日劳累,陵容便不打扰了。”没看她一眼,我便自己退出了里屋,也许我也没有自己相像中的那般从容,我的样子便把外屋的采月吓的一怔。微顿步,收敛情绪,我可不想打草惊蛇。深呼吸,再次抬头,我便与来时无恙般,离开。
“小主,”这一次谈话,我没有避开菊清,她似乎很开心,同时也担心,“小主可是要去莞贵人那儿?”
莞贵人,甄嬛,“不了,”我在迁怒,甄嬛平日里最心细不过,怎的这次没有让温实初给眉庄再看?难道也是在盛宠之中昏了头脑?只是我不知道温实初并不在行宫中,甄嬛是真的冤枉“你陪我走走,晚些时候我便去太后那儿。”
明黄榻上,胤禛屈膝半卧,手里拿着一本奏章,借着床边亮堂的光,惬意的很。写了朱批,今日的国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今日,她如何?”端起已经凉透的茶,难得得想起那个本质也是凉的如这茶水一般的人,胤禛状似无意的询问。
“莞贵人······”苏培盛话还没有说完,就受了上位的人冷的极致的一撇,“奴才愚钝。安贵人都好,初来时候倒是碰见了四阿哥,小聚了一会儿。午后便去了太后那儿,现在该是在沈贵人那儿的。”
“她见了弘历?”
“四阿哥甩开了随身的姑姑,恰巧碰见了安贵人,安贵人对四阿哥淡淡的,倒是四阿哥很喜欢安贵人。”
“弘历身边的人还中用吗?”胤禛嘴上虽然说着自己儿子的事情,心里想的却是安陵容,那个对谁都淡淡的人,但是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