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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延禧宫。
“小主,这就是小主住的延禧宫。”小公公弯着腰一点也不敢怠慢了自己,我看着,很满意他的稳妥,也不怕差了自己的身份,亲自拿了一些原先就准备好的碎银子赏了他,也不是多丰厚的赏赐,那小公公却受宠若惊,倒让我觉得有点蹊跷了,“谢小主赏,奴才小李子,日后若有为小主所用的时候,小主尽管开口。”
小李子见小主冲自己笑着点头便很知趣的行礼离去了。而我看着这个公公,心里觉得他倒像是专门找自己接线的一般,大概是多想了,宫里的聪明谨慎人自然是不会怠慢任何一个人的,这样想,那公公也没有那么可疑了。
“你居然也能入宫?!”嚣张的话,还有几分似曾相识,当看到那个不改张扬作风,穿着依旧华丽,装扮也隆重到带着妖艳的女子,我便了然了,“真是冤家路窄!不过······”夏冬春鄙夷得打量了我几眼,似乎受不了我这副穷酸的打扮,“不过是个答应吧,凭你的出身,怕是答应也是你祖上积德修来的福气了。”
夏氏的嘲讽,我倒不觉得生气,这样率真的人也显得可爱,被她说几句自己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倒真心希望这后宫中都是如夏氏一般喜怒厌恶不懂得掩藏的人就好了,“妹妹给姐姐请安。”双手放在腰侧,微微屈膝,没有一丝不愿意得问候这个真性情的小主,心想她大概是被封了常在的,撇开年龄不谈,就位分上自己也是要以礼敬她的。
“别,我可当不起你这姐姐,”一脸的嫌弃,被这样小门小户的人叫姐姐,自己还不想丢这个人,平白失了自己的身份,“别让我沾了穷酸晦气。”
面上收了笑,让人觉着似乎是有点委屈,我心里却为这夏氏小孩子心性感到好笑,这样的人进了宫,于我而言是大幸的,于那夏氏自己怕是·····自己也是自身尤难保,担心别人做什么。
一个身穿翠衣淡花纹旗袍的宫女见了外面的事儿,忙不迭的从室内疾走了出来,站在了我身后,先是对着夏氏行了礼,“夏常在万安。”倒像是想让我学着她做。
这个怕就是自己的丫鬟了,我看了她一眼,想着她大概是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来帮忙了,倒也有心了,便学着那丫鬟的样子对着夏氏又行了一次礼。这回儿,那夏氏也满意了,再给了自己几个鄙夷看不起的眼神就得意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倒让我又想笑了,真是可爱的人,日后自己若可以能帮帮她也好。
“小主,”身后的丫鬟怕我为着夏常在的态度,心里不好受,就开口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说完,便扶着我进屋了。
“安答应,里面已经收拾好了,小主的包袱敬事房已经先送到了。小主看看屋内摆设,还满意吗?”
“嗯。”看着自己的房间,被打理倒是整洁,屋内还焚了香,袅袅的香雾慢慢的弥散开,添了不少韵味,也不是什么浓香,这样一焚,淡淡的香气倒是让人宁神,“你有心了。”被扶到了桌边坐下,那丫鬟利落的给自己到了杯茶水,马上到了自己的正前方跪下行礼,“奴婢宝鹃,谢主子称赞。”
抿了口茶,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桌上,我看着还在地上行着礼的丫头,便吩咐了,“这屋里其他的人呢,你帮我都唤来吧。”
“奴婢这就去。”一点儿也不敢怠慢,宝鹃马上就起身出去了。
大概这屋里的人都没有走开,一会儿两个公公,两个丫头就齐齐得站在了我的面前,算上宝鹃,这五个人就是被指了服侍自己的了。两世为人,我都没有被人服侍的经验,也不需要被人伺候着,早就习惯了自力更生,多了人我反而觉得束手束脚,但这是在宫中,怎样的我都免不了下人伺候,我不望她们能干非常,只是盼她们不会暗害了自己。
“没什么大事,你们不用如此紧张。”她们拘谨得低着头,我也看不清她们的样子,“都叫什么?”虽然问的是她们,话却是对宝鹃说的,我只是觉着宝鹃大概是这屋里掌事的人,知道的也清楚,便想着由宝鹃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而宝鹃会意的开始为自己的小主介绍,那个带头排着队小公公的是小喜子,人看起来倒是老实,他旁边儿的是小乐子,抬头看着自己的眼里闪着灵光,机灵讨喜的很,他们两个负责做这屋里的粗活,重活,“你们两个一喜一乐,倒也吉利的很。”我顺口便赞了,两个公公忙不迭得跪着直说“谢小主称赞。”一点儿也没有因自己身份的不出众轻瞧了自己,就这一点,我很满意,一边儿示意着宝鹃继续。
两个宫女都长得清秀,稍微年长些的苷菊看着稳重些,年幼些的翠偲眼神水灵,倒天真可爱,两个宫女都是刚进宫的,没有什么宫中经验是可惜,但所幸是一开始就跟着自己的,比起宝鹃我反倒更看好她们些,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面上还是不露山水,“今后,你们便是我的人了,我不求你们有多伶俐,能各自做好分内事就行了,你们可记着了?”
“奴才定当尽心侍奉!”
“奴婢定当尽心侍奉!”
他们也算恭敬,我便起身自己拿了银两,吩咐着宝鹃赏了她们就让她们各自退下了,本想去看看甄嬛和眉庄两位姐姐,但想着她们大概忙些,就打消了念头,进了内室,打算休息片刻,本没打算睡的,但问着那淡香再加上昨夜基本没睡倒迷迷糊糊的睡了。
……
另一边儿,芳若陪着莞常在去了碎玉轩后便到了太后处,
“奴婢给太后请安。”芳若刚到时,太后正在座上翻看着经书,“你来了,莞常在安置好了?”
“莞常在被分去了碎玉轩。”怕是被宫里的娘娘动了手脚,不然凭着皇上对她的喜爱也不会是这样个偏远不吉利的地儿,“莞常在,聪明好学,十分有理大方。”
“她到确实进退有度,碎玉轩也是个清静地儿,”太后一边翻看着手里的经书,一边不经意的说道,“听说她是和另一个小主一同入宫的?”
“安答应,京中无亲友,莞常在便接了去,安答应虽不及莞常在伶俐但那淡雅的性子也属少见的。”
“是吗?”和了书,太后用一手抚着额头,“看了一会儿的书,哀家就乏了。”
“奴婢告退。”太后随意挥了挥手算是允了,太后身旁伺候的竹息便扶着太后去内室,伺候着太后休息了,“后宫人一多,就难得清静了。”
……
我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被外面嘈杂的脚步一下子热闹得清醒了,也没了睡意,便起了身,揉了揉被自己枕得发麻的手臂,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薄毯,想着这十有□□是宝鹃披上的了,倒体贴。宝鹃见小主起了,忙进来服侍着,“小主起的巧,正好皇后宫里的剪秋姑姑给小主送礼来了。”
皇后?“那便赶紧扶我出去吧。”剪秋姑姑是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自己自然怠慢不了,皇后差了她给自己送礼也是我的荣幸了。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疾步走到了门外,便看到一个梳着雅致发髻穿着朴素但带着一股子雅气的年长宫女领着一群小宫女,那便是剪秋了。
“奴婢剪秋给小主请安。”剪秋见了我便马上给我行礼,倒是我有点受不起这位宫中老人的大礼,忙亲自迎了上去,扶起了她,“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剪秋随我进了屋,一一给我看了皇后的赏赐,还转达了皇后对我的关心,我虽没见过那些宫里的稀罕物,但也看得出东西的名贵,忙吩咐了宝鹃好生收着,宝鹃也机灵,不用我说便拿了之前准备好的银子谢了剪秋,剪秋忙着给其他人送礼,我也不留,起身送她到了门外,便见了她到对面的夏常在处去了。
我倒是好奇了,不想剪秋姑姑是先给自己送东西的,可是有什么深意?
回了屋,我看着翠偲和苷菊一起整理和记录着赏赐的东西,时不时的问一下宝鹃这都是谁送的,
大都都是宫中妃子派着小太监小宫女送的,都是些布匹宫花和时兴首饰,也精致名贵但算是普通赏赐,敷衍意思的成分多些,我也就没放在了心上,一旁的宝鹃和两个丫头一样开心坏了,“小主,你瞧皇后娘娘多看重小主啊,那些赏赐都比一般的好些,小主你看那料子,可是江南织造局进贡的,小主何不用这料子做一身衣裳等合宫觐见的时候穿着给皇后谢恩?”
我心里一点都不打算用到这些赏赐的东西,这些东西虽是好看,但我一不想太过显眼,二不想不明不白的成了别人的棋子儿,皇后也就未必是个好相与的。放在库里收起来是对这什物最妥帖的处置,既然不想用她的法子,我便转了话题,“你倒是有眼光,我是完全看不出那料子的出处,只是觉得好看。”
“谢小主称赞。奴婢也就对布料知道一些了。”
“你倒谦虚,”我看着那个丫头,总觉得自己怕是漏了什么,“真是这样好的东西,我还舍不得用,收起来好生藏着吧。”宝鹃还没有回话,倒是一旁听着我话的翠偲忍不住笑了出声,意识到自己失礼,忙跪在了地上,“小主赎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她那惴惴不安的样子倒吓的旁边的苷菊也跪了下去,一点也不敢看我。
“没什么事儿,”我示意宝鹃去扶两人起来,“翠偲可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奴婢,奴婢……”她没见小主发怒,虽然放心了些,但还是有些不安,低着头像是马上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似的,“奴婢想起自己的额娘了,额娘也是有什么好的都不舍得用,总藏起来……”
“大胆!”翠偲话还没有说完,宝鹃就大喝一声,倒是把我都吓了一跳,那翠偲更是咚的一声直接又跪在地上了,“小主生分金贵,怎是你额娘可以相提并论的。”
我虽知道宝鹃是怪翠偲冒犯了自己,但还是不舒服她的话,只是宫女想到了娘亲而已,没什么大事儿,被她这样一说到像是把我这个小主当成斤斤计较的人了。
本不过是件小事儿,她这一喝反倒弄得严重了,“宝鹃。”我看了宝鹃一眼,不怒而威,也不管她委屈的样子,径直走了去亲自扶了翠偲起来,就看见这小姑娘脸上带着泪,明显是被吓哭了,“我娘也是这样,总是藏着好的留给我们这些做女儿的用。”
拿出手绢,我不顾翠偲诚惶诚恐的推拒,亲自为小丫头擦了泪,“以后也别总是这样胆胆颤颤的,倒像是我要吃了你们似的。”也许是我略带委屈的表情很是可爱搞笑,一下子就把那还带着泪的丫鬟看的脸红,破涕而笑,“小主这样和蔼的人,像额娘讲的仙女,怎么可能吃人。”
“就你嘴甜,”天真的丫头,得了自己的夸奖就笑的开怀,到是让我想起了姨娘的女儿尹儿,也是如她一般最容易满足,“赶紧和苷菊一起把赏赐手了吧。”
“是,小主。”翠偲很积极地就和苷菊一起把那些登记了的东西搬进库了,旁边的宝鹃则帮我倒了茶,接过热茶,看着完全没有了方才委屈劲儿的宝鹃,喝了口茶水,恰巧的温度,还留有余香满口,放下手中的茶杯,我伸手握住宝鹃的手,到惊得宝鹃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而自己只是笑着看着她,感觉她手里的茧子,“宝鹃,你和翠偲,苷菊她们虽然是被分来伺候我的,但我却把你们当成我在宫里的亲人,我只想屋里的人和和美美,懂规矩识礼数是好,但是能体贴互助更重要。”听到自己这样说,宝鹃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小主……”她也明白她自己方才太过了。我轻拍她的手,继续说道,“你是我屋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