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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此事必定没那麽容易。「你们这麽做很危险。」
「只要消息不走露出去,不会有任何危险。」牧荻尔微笑道。
她心一震,「那你还告诉我,你不怕我泄露出去吗?」
他凝视着她,眼里充满了对她的信任,唇边亦扬起一抹飒爽的笑,「我相信你。」
他对她的信任令她动容。她郑重承诺,「这件事我絶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只字片语。」
他爱怜地舒臂将她拥入怀中,「你不需要向我承诺什麽,我相信你。」把这麽重要的事告诉她,意味着他已完完全全将她视为自己的妻子,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踌躇片刻须臾,奚荷月拿起药粉仔细涂抹於脸上,抹上後看不出任何痕迹,只有皮肤略显白皙了些。
「小姐,您真的要这麽做吗?万一弄巧成拙,真被王爷嫌弃了该如何是好?」菊儿很为她担忧。
奚荷月语气平静,「若是他因此嫌弃我,我也没什麽好再留恋,正好可以让我对他彻底死心。」
牧隆瑞离开後,为了让她自在一些,牧荻尔让小凌子再扮成他,又找了另外一人假扮成她留在王府,暗中带着她来到别庄,这里全都是他信得过的心腹手下,没有探子混入,因此她决定趁此机会考验他。
「可是……」
「别可是了,去倒杯茶给我。」明白菊儿是在为她担心,但她已下定决心要这麽做。先前他扮成不同的男人试探她,现在轮到她考验他了。
与伍连郡商讨完事情,牧萩尔走进房里,看兄她,他俊脸上扬起笑意,「荷月,外头天气很晴朗,我们出去走走。」
「好。」她颔首,随他走出寝房。
两人漫步在花园中,牧萩尔说道:「对了,桃娘提醒我向你解释一件事。」
「什麽事?」
「桃娘服侍我多年,我从未对她动心,也不曾有过踰矩之事,她待我也是主仆情谊,那时我找她上床陪睡,只是为了做给你看,在那之前我不曾让她陪寝过。」
听见他的话,她有些讶异。桃娘的事一直像根刺紮在她心头,隐隐作痛,此刻听他这麽说,那根剌彷佛瞬间被拔了出来,她眉眼不自觉的放柔。
他没漏看她流露的细微表情变化,含笑道:「桃娘说怕你会在意这件事,要我向你说清楚,免得你误会。」看来她先前似乎真的误会了,还好今天解释清楚,他也不想再有任何误会卡在两人中间。
奚荷月轻抿着唇,没想到桃娘这麽细心,竟察觉到她对这事有多在意。
牧萩尔突然抬起她的脸,在她粉唇上印下一吻。
她一怔,面颊飞上一抹霞色。
他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在她耳畔吟着她曾念过的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荷月,别再离开我,我保证以後絶不会再做出让你不快的事。」
她轻轻在他怀里颔首,倘若他能通过她给他的考验,此生她絶不会再离开他。
「你别看我。」床杨上的奚荷月辽着脸别开头。
闻人尹给她的药效果已显现,她整张脸开始肿胀脱皮,连她拿照镜子都被自己那丑陋的容貌吓住,不敢再多看一眼。
「我已命人去请少尹来,以他的医术一定有办法治好你这怪病,你别担心。」牧萩尔温雷安抚她。
两日前,她的脸便有些浮肿,原以为只是暂时,岂知昨日变得更严重,今天整张脸更是肿胀不堪,也开始脱皮,他连请了好几名大夫过来,却没有一个能查出她究竟得了什麽病。
「我知道我这模样很吓人,我不想你看见我这副骇人的模样……」虽有意藉着毁容来考验他,但她又矛盾的不想让他看见自个儿此刻的脸,不想破坏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
他轻轻扳开她遮着脸的手,柔声诉说:「我们是夫妻,不管你变成什麽模样,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美。」见她的五宫因肿胀而变形了,更因脱皮而发红,他很是心疼。「很疼吧?」
「不疼。」她摇头。也不知这药是什麽做的,她的脸都变成这样,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痛。
「都肿成这样怎麽可能不疼,别逞强,疼的话就说出来。」见她强忍着不喊疼,牧萩尔更加怜惜,在床边坐下,将她拥进怀里。
她是真的不疼,但为免他起疑,她配合地呻吟了几声。
「王爷,我的脸若是一辈子都治不好怎麽办?」
「不会的,有少尹在没问题的,没有任何疑难杂症是他治不好的。」他对闻人尹的医术很有信心。
「可万一连侯爷都治不了呢?」她忧虑的望着他。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那我便带你访遍天下名医,我不相信没人能治得好你。」希望治好她并非他在意她的美丽,而是不愿她痛苦难受。
连她自个儿都受不了她此刻这副容貌,她却没在他眼中看见任何一丝嫌恶,奚荷月心下不禁十分感动。
就在这时,一声异响传来,她微微一愣,随即而来的恶臭让她忍不住掩鼻。
接连又再响起数声噗噗声,她窘得耳根发烫,没脸见人。
她今早服下了闻人尹给她的那颗赤色的丹药,可没料到它的作用竟是这样,让她屁声连连不絶,并且伴随着恶臭。
看见牧萩尔下意识地捏着鼻子,她羞赧的扯过被子将自己裹进去,赶他离开。「你出去。」
「我不在意。」他放开手,忍着臭味,温声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
「可是很臭。」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来。早知侯爷给的丹药竟是这种作用,她絶对不会再用。她可以容忍自己变丑,却不想变臭。
「不臭、不臭,你别裹得这麽紧,当心把自个儿闷坏了。」他伸手扯着被子想让她透气。
「你先出去!」她伸手推着他,想赶他离开,这种臭味连她都难以忍受,她委实不想让他留下来受罪。
看出她的难堪,他劝道:「我们是夫妻,没什麽好介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她轻咬着唇,想到自己此刻又丑又臭,不禁有些悔不当初,也许不该用这种方法来考验他,侯爷也真是的,怎麽能拿这种丹药给她吃?
「王爷,我想歇会儿,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见她苦苦央求,牧荻尔这才让步,「好吧,你别胡思乱想,等少尹来了一切就没事了。」
「嗯。」她点点头,见他离开後,她才掀开被缛。
一旁的菊儿被薰得紧捏着鼻子走到床榻边,「小姐,您这屁怎麽这麽臭?」
「我也没想到侯爷给我的那颗丹药会让人这般……唉,菊儿,你去将窗子打开,让气味散出去。」整间寝房全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那药不会有问题吧?小姐服下可会腹痛?」开了窗子的菊儿担心地问。
「不会痛,只会让人想放屁。」方才连放好几个後,现下已停止了。
「侯爷不会是故意整小姐吧?居然拿那种丹药让小姐服用!」
「是我自个儿没问清楚。」奚荷月叹口气,「不过侯爷没说错,这倒是个考验他的好机会。」倘若对又丑又臭的她,他都能忍受得了,那麽他对她的真心便再无疑问。
静下心来,思及他方才的神情,明明恶臭难闻,他还强忍着安慰她,她忍不住失笑。
「小姐,你怎麽还笑得出来,万一王爷因为这样疏远你,该怎麽办?」那种臭味连她都觉得很难忍受,更何况是堂堂的旭王爷。
「那就也证明他的真心不过尔尔。」
看着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菊儿重重叹了口气,「小姐,您打算考验王爷多久?太久的话,我担心王爷会忍受不了。」
「侯爷当初说这药效约莫十四天,等十四天过後便能恢复。」
「可侯爷不是也给了您解药吗?若是您改恋心意想提早恢复,只要擦上那药便成了,您就快擦上吧,别再考验王爷了。」菊儿苦劝,她很怕小姐这麽考验下去,就算有真心也被吓走了。
奚荷月摇头,「我决定等这药效自个儿退了。」若是他连十四天都忍受不了,那他对她的感情根本不值得相信。
见菊儿一脸愁容,她笑道:「菊儿,你别担心,该是我的跑不掉,不该是我的求不来。」
「好好的日子不过,小姐这是何苦呢。」菊儿咕哝着。
奚荷月幽幽启口,「我当初嫁给他是抱着与他生死与共的心情而来,若陛下真不让他活下去,我便与他同死,可他先前是怎麽待我呢?没道理只许他试我,而我不能试他。」她想要的只是他真心以待而已。
「菊儿,镜子呢?」漱洗完,奚荷月坐在梳妆台前,让菊儿为她挽起长发,却发现摆在前方的铜镜不见,她纳闷问道。
「那镜子被王爷拿走了。」
「他为什麽要拿走镜子?」
「王爷不希望你照镜子。」
「为什麽……」话才说出口她便明白了,「他怕我瞧见镜子里自个儿的摸样会难受?」
「嗯,王爷怕您见了会难过。」为她挽好发髻,菊儿再道:「小姐,你变成这样,每天放臭屁,王爷也都没嫌弃过,我瞧王爷似乎对你是真心的。」
「就算他现在忍耐得了,可是谁知他能忍多久呢?」
算一算自她擦上药粉已有七日,而那颗丹药的药效也已持续了四、五天,几天下来,她早从尴尬和惊吓变得有些习惯了,不过令她有些意外的是,牧萩尔好像也已经习惯了似的,每当臭味随着屁声飘散出来,他总是面不改色,似乎未曾闻到似的。
对她不但不曾露出嫌恶之色,反而更加温柔。
若是接下来七天,他还能像现在这般待她,便算通过考验。
「小姐,奴婢可不可以暂避几天?」菊儿和她商量。
「为什麽?」
「因为奴婢实在受不了每天面对小姐那张凄惨的脸,还有闻到那可怕的臭味。」菊儿苦着脸说。小姐的脸最近脱皮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连她都不敢多看一眼,只有王爷见了还能一脸镇定,甚至还能捧着小姐那张脸吻得浓情密意的,教她实在很佩服。
奚荷月幽怨的看着她,「菊儿,我视你如姊妹,难道连你也嫌弃我,要弃我而去吗?」
「奴婢哪敢嫌弃小姐,只是小姐你这脸太吓人了,让奴婢都快作恶梦了。」
「罢了,你不想见就别看吧。」她幽幽道,刻意露出一脸黯然的表情。心下其实明白菊儿只是希望她能尽快恢复才故意这麽说,她只是在逗着菊儿玩。
见状,菊儿急忙拉着她的手,「小姐,你别这样,奴婢不避就是了。」她不是真心想避开小姐,只是担忧她再这般下去会吓跑王爷,想让她早点抹上恢复的药。
「怎麽了?」牧荻尔走进屋里,见到奚荷月低垂着眼,神色凄然,蹙着眉大步上前问道。
见他进来,菊儿赶紧福了个身,「禀王爷,是奴婢惹恼了小姐。」
奚荷月抬眸解释,「没事,是我自个儿不好,跟菊儿无关。」
以为她是在为脸的事而忧心,牧荻尔从怀里取出了一只白玉盒,「我命人找来了盒雪肤膏,据说能润泽肌肤,也许能改善你脸脱皮的情况,我帮你擦些。」闻人尹迟迟没消息,找来的大夫又没一个能治好她,见她每日面带愁容,他心疼又焦急。
「嗯。」她轻轻颔首。
他抬起她的脸,沾了些玉盒里的雪肤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脸上。
刚抹完,奚荷月便控制不住地放了个又响又臭的屁,她尴尬的羞红了睑。
牧萩尔却一脸镇定,像没听见似的。
见她低垂着头,似是一脸难堪,他怜惜地将她拥进怀里。
「你再忍一忍,我已加派了人手去找少尹,相信很快就能带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