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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找了个机会靠近宋江,低声道:“我之前接到士兵禀报,说就在我们北撤没多久,种师道的大军便向东杀去了,我很担心他们目标会是卢副帅!”
宋江叹了口气,“我也很担心啊!所以我在北撤前,派人赶去给卢副帅送信,要求他立刻和我们同步北上,昨天晚上,我又派了士兵赶去查看情况,现在还没有回应,到晚上就应该有消息了。”
宋江的话说得滴水不漏,他该做的都做了,已经仁至义尽,让林冲无言以对。
半晌,林冲又道:“我想率本部七千军队赶去接应卢副帅,望大哥同意!”
宋江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林冲这七千人可是梁山军的精锐,怎么能交给卢俊义?
这时,吴用在一旁笑道:“林将军的心情能理解,不过七千军队的目标太大了,如果林将军一定要去,我建议带两千军队前往。”
宋江的眼睛眯了起来,不愧是自己的心腹,吴用这番话说得恰到好处。
他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最终勉强点头,“如果只带两千人,我也可以答应。”
林冲一心想去接应卢俊义,但宋江只准他带两千人前往,他的另外五千人就会有被宋江吞并的危险了,不过他可以将军队交给自己的两个副将:邹渊和邹润兄弟,谅宋江不敢做得太过分。
他当即抱拳道:“那就一言为定,卑职率两千军队前去接应卢副帅,其余交给邹氏兄弟,还烦请大哥多多照应。”
“放心去吧!”
林冲匆匆赶回本部,宋江和吴用意味深长地对望一眼,林冲既然主动把五千军队交给自己,他焉能不受?
就在林冲率军刚走,宋江便让人把邹氏兄弟找来,温和地对二人道:“我很担心李延庆会大举进攻须城,王英守城能力很弱,听说两位将军擅长守城,我想请两位兄弟先走一步赶去须城,协助王英守城,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邹氏兄弟对望一眼,邹渊躬身道:“我们这就带兵前往须城!”
宋江摇了摇头,“须城的兵力已经足够,你们不要带兵,带几个随从便可,这样骑马北上会更快一点。”
邹氏兄弟愣住了,半晌邹渊道:“可是。。。。林将军刚刚把军队托付给我们。”
“没关系,我暂时帮他带兵也无妨,等他回来,我再把军队交给他。”
邹氏兄弟还在犹豫,李逵在他们身后怒道:“哥哥是梁山之主,军令如山,难道他说话对你们就像放屁一样吗?”
宋江脸一沉,怒斥李逵道:“莽汉不得无礼!”
他又笑着对邹氏兄弟道:“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我吗?”
他脸上堆笑,但眼睛里却阴冷透出一丝杀机,邹氏兄弟无奈,只得躬身道:“卑职遵令!”
“很好,你们现在就出发,你们的马匹和随从我都派人取来了。”
宋江压根就不给他们再回军队的机会,逼迫兄弟二人骑马北上了,逼走了邹氏兄弟,宋江立刻对戴宗和李逵道:“你们去接收林冲的五千军队,谁敢不服,立斩!”
“遵令!”
戴宗和李逵带人匆匆去了,宋江和吴用对望一眼,两人一起仰头大笑起来。
。。。。。。。。。
梁山军队从晁盖时代起就实行部曲制,每个都统领都有自己的军队,这也里梁山军最早是由十八路梁山乱匪合并聚集起来的历史渊源决定的,尽管宋江这几年极力推行改革,但效果并不好,大家都不愿放弃自己的核心军队,宋江也只能妥协。
所以须城在发生主将之争的矛盾时,宋江密令王英夺权,而不是直接命令柴进三人将军队交给王英,原因就在这里,那八千军队是柴进三人自己的部曲,宋江无权剥夺。
柴进三人赶回来告状后,宋江又装聋作哑,不肯替三人主持公道,他当然不可能再把军队还给三人。
这次又趁林冲要救援卢俊义的机会,再一次吞并了林冲的五千精锐之军。
以前聚义事业顺利,大家都有自己的地盘,可以吃肉喝酒,皆大欢喜,现在聚义的事业受挫,大家只能在一个锅里吃肉,你多一口就意味着他少一口,矛盾就开始出现了,不过梁山军之间的矛盾现在也只是刚刚才开始。
林冲担心卢俊义有失,率领两千士兵一路向东疾奔,只奔出十余里,两边树林内忽然传来号角声,林冲大吃一惊,急令士兵集结,做好作战准备。
就在这时,一支黑黝黝的箭不紧不慢射来,林冲急忙举盾相迎,只听‘砰!’的一声,这支箭射进了他的盾牌,力量颇大,林冲这才发现竟然是一支铁箭。
‘铜弓铁箭!’林冲忽然知道对方是谁了。
只见两边山林内出来大群骑兵,两边各有千人,左边为首大将手执铜弓,正是李延庆。
李延庆是接到种师道的八百里加急快信才率两千骑兵连夜赶来,正好遇到了率军去接应卢俊义的林冲。
李延庆催马上前,高声道:“林师兄这是何往?”
林冲头皮一阵发麻,对方是两千骑兵,自己是两千步兵,又是被夹攻状态,若对方下令进攻,自己两千军必然会全军覆没。
不过对方既然称自己师兄,或许他们还有一线希望。
林冲早就知道师父周侗晚年在汤阴收了几个关门弟子,师父还把自己的赖以成名的铜弓铁箭传给了李延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声名远扬的小师弟,他上前勉强抱拳笑道:“多谢小师弟箭下留情,既然我们师兄弟不愿兵戎相见,何不放我过去?”
李延庆笑了笑道:“师兄是去接应卢俊义吧!不过只有两千人,接应到了又能如何?也改变不了大局,不如赶紧回去,或许还能及时阻止宋江谋取师兄的五千军队。”
林冲暗暗吃惊,李延庆居然知道自己有七千部曲,他们的情报竟然如此精准,难怪梁山军处处被动了。
林冲派一名手下上去把铁箭还给李延庆,他叹了口气,“虽然两千军队无事无补,但兄弟之间应以义气为重,我岂能不去?”
李延庆凝视他片刻,便喝令左右,“全军退回树林!”
‘呜’
低沉号角声吹响,两千骑兵又缓缓退回了树林,这就是放林冲军队一条生路了。
林冲大喜,急令道:“继续加速前进!”
两千军队迈开双腿,加快速度奔跑,很快便渐渐远去了。
李延庆望着林冲军队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他这次南下的任务并不是歼灭敌军有生力量,而是摧毁宋江军队的粮食辎重。
这时,王贵率领一队骑兵飞奔而来,急声禀报道:“启禀都指挥使,我们没有发现敌军有后勤粮草辎重,他们队伍中什么都没有?”
李延庆一怔,怎么可能没有粮草辎重?他略一沉吟,忽然醒悟过来,暗暗叫了一声:‘不好!’
李延庆当即下令,“大军立刻北上!”
他率领两千骑兵向北方疾奔而去,李延庆明白过来,宋江大军的粮草辎重一定是从水路运走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紧急拦截
梁山军的粮草辎重确实是从水路运走了,这倒并不是为了刻意避开敌军拦截,而是梁山军没有足够的牲畜大车来运输粮草辎重,所以他们才驻兵在梁山泊湖畔,随时可以走水路运输辎重。
李延庆之前率军伏击柴进率领的两万军队时,当时梁山军是有粮草辎重大车,这便给李延庆造成了一个思维错觉,认为这次北撤也有粮草辎重队伍。
当李延庆意识到自己判断失误后,他立刻率领军队火速向北疾赶,他一定要赶在粮草辎重运入须城县之前彻底摧毁这批后勤辎重物资。
骑兵沿着小道一路向北疾奔,当天晚上便赶到了梁山泊进入济水的河口处,一般船队就是在这处河口进入济水,沿着济水一路北上,最后可以进入渤海。
而须城县就在河口以北四十里外,几个月前,李延庆曾经坐船经过这里,这里原本有一处梁山军的哨卡,现在哨卡还在,但早已没有人影。
李延庆让军队在距离河口数百步外的树林内休息吃饭,他望着空荡荡的河口,眉头皱成一团,从时间上计算,船队应该已经抵达这里了,但现在他们却没有看见任何踪迹。
这时,牛皋走上前低声道:“粮草辎重会不会是送去了梁山?”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直觉告诉李延庆,船队还是会去须城,否则须城的粮食将不够军队食用。
“先等一等王贵的消息再说吧!”
王贵带着一队骑兵赶往须城县码头,船队无法直接驶入须城县,必须要在须城县十里外的码头卸货,然后用大车转运进须城县,这最快也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只要须城码头没有动静,那么就可以断定船队还在梁山泊内。
半个时辰后,王贵率领骑兵从须城回来了,王贵上前抱拳道:“启禀都指挥使,须城县码头以及沿途均未发现敌军的船队和粮草辎重。”
李延庆点点头,那么现在就有两个可能了,要么是船队还没有到河口,要么就是牛皋的猜测,船队去了梁山。。。。。。。。
又过了半个时辰,在河口监视的士兵终于发现一支船队从梁山泊内向济水驶来,它们张着船帆,凭借风力顺流而行,梁山泊内的湖面上风力很大,可以用风作为动力,李延庆立刻下令军队隐蔽,以免被敌军发现。
夜色的月色格外皎洁,将整个大地铺上了一层银色,数百步外,李延庆清晰地看见一支由一百二十艘平底拖船组成的船队驶入了济水,拖船的吃水线很深,意味着船队上满载着各种物资。
内河上的船只有几种,一种是双橹大船,船头和船尾各有一根长橹,每根橹由八名船员划动,一艘船则需要十六名船员划橹,这种船在清明上河图上清晰可见,其实就是以人为动力,一般用作客船,用作货船的成本太高。
还有一种是三桅大船,靠风吹船帆航行,这种船主要在在黄河或者长江上航行,水面宽阔,风力强劲,适合用船帆,在小河航行也可以接受拉纤。
再有一种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拖船,完全靠人力拉纤,这种船只一般都是结成船队航行,摊薄每艘船的拉纤成本。
梁山军的拖船其实是第三种,不过他们为了方便在梁山泊内航行,特地又加了桅杆,显得有点不伦不类,每艘船可运载五百石的货物。
进入济水后,受陆地影响,河面的风力锐减,船队已无法靠风力航行了,只能靠纤夫拉纤,船上的护卫士兵纷纷上岸,临时充当纤夫,拉拽着船队继续向北航行。
这时,王贵低声对李延庆道:“这些物资烧掉了有点可惜,不如把它们沉入济水中,将来可以再捞起来用!”
李延庆又仔细看了看船队,似乎粮草和其他兵甲物资是分开运输的,他便点点头,“粮草烧掉,其他物资可沉入水中!”
王贵大喜,他就知道老李没那么迂腐,待船队走远,李延庆一挥手,士兵们便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在距离须城县还有二十余里时,骑兵骤然出现河边,他们兵分两路,王贵率领三百骑兵向充当纤夫的士兵杀去,其余一千七百骑兵一起向船内放箭。
拉纤的士兵被突然杀至的骑兵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无处可逃,纷纷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