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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延庆也佩服思思,那么纤柔的身体,第二天还能早早起来,女人的韧性啊!
李延庆长长伸了个懒腰,披上一件衣服起来了,他走到门前,只见喜鹊端着一只盘子正和思思说话,“他以前五更时分准时起来跑步,现在怎么变懒了。”
“你不会要求我一辈子都五更时分起床吧!”李延庆倚靠在门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喜鹊。
喜鹊吓得一哆嗦,盘子差点落地,“原来小官人起来了!”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喜鹊,虽然模样基本变化不大,不过却长高了不少,而且还稍稍胖了那么一点,更重要是,李延庆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从前没有的成熟和干练。
“盘子里是什么?”李延庆思绪又拉回来笑问道。
“是我点的茶,小官人一早要喝茶的。”喜鹊有点心虚地低下头。
“端进来吧!”
李延庆回屋坐下,喜鹊低头端着茶碗进来,放下茶碗便局促不安垂手站在一旁,按照习惯,应该是她给小官人梳头,她忽然想起了思思,给丈夫梳头似乎是妾的事情。
李延庆却熟练地给自己的头发打了个结,戴上了平巾,他见喜鹊有点发呆,便笑道:“在军队里都是自己梳头,自己洗脚,自己铺被子,自己端饭,一切都是自己来,也习惯了。”
“哦!”喜鹊低低答应一声,却没有说话。
她心中也很矛盾,她已经有了自己所热爱的事业,还有十几名手下,有时候忙起来连饭也顾不上吃,有时候会做到很晚,为此,老爷还专门买了一名小丫鬟照顾她的起居。
但当小官人回来时,她又希望自己能重新回到小官人身边,继续做他的小丫鬟,那也同样是她喜欢做的事情。
一时间,喜鹊心中矛盾万分,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喜鹊,你怎么还不走,要迟到了!”思思走进来笑道。
这一瞬间,喜鹊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走了,小官人,我们晚上见。”
“晚上见!”李延庆笑着点点头。
喜鹊心中一阵黯然,转身快步走了。
思思望着她纤细的身影远去,低低叹息道:“夫郎,你不该对她那么冷淡。”
“那什么样才不叫冷淡?”
“她是你的贴身小丫鬟,好久没见,你应该抱一抱她,或者让她帮你梳头,相信她会很开心。”
李延庆摇了摇头,“她已经不是我的小丫鬟了,两年前就不是了,我让爹爹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母亲,她自己也知道的。”
“可是她心中还把自己当做是你的小丫鬟。”
“那就断掉她这个想法,她现在很好,有手艺,能挣钱,她可是宝妍斋薪水最高的人,张古老愿意每月开三百贯的高价挖走她。。。。。。。”
“可是她就想做你的小丫鬟,夫郎,你还不明白吗?”
李延庆半晌没有说话,他轻轻揉搓着太阳穴,沉声道:“她刚才很犹豫,说明她也很想做自己的事情,我应该成全她,她才十四岁,一切都还懵懵懂懂,等她以后长大了,真正懂事了,会感激我的。”
思思默默点头,其实她也认可夫郎的话,给喜鹊一个新的人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
李延庆来到虹桥客栈,正好在客栈门口遇到了杨光和三名弟兄。
杨光连忙上前道:“我今天带三个兄弟去逛一逛京城,他们都是第一次来。”
“自己当心点,不要去招惹是非。”
“将军放心吧!我们都明白的。”
李延庆给了他们一点钱,又问道:“莫先生呢?”
“他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探望一个亲戚。”
李延庆知道莫俊的舅父在京城,已经快七十岁的老人,估计是去探望舅父去了。
既然大家都有安排,李延庆也不勉强大家,他便雇了一辆牛车独自进了城,来到了位于保康门街的郑府。
李延庆之所以把拜访郑荣泰当做自己的第一个安排,是因为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事,居然连郑偏妃也被贬为庶人。
郑家大门前十分冷清,连看门的门子也无精打采,直到李延庆给了他一把钱,他这才勉强进府去给李延庆找人。
不多时,郑荣泰快步走了出来,李延庆吓了一跳,几个月不见,郑荣泰居然瘦了一大圈。
郑荣泰见到李延庆,嘴咧了咧,眼睛顿时有点红了。
李延庆知道肯定发生了大事,便对他道:“郑兄,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郑荣泰跟随李延庆来到不远处的一家茶楼,两人上二楼坐下,郑荣泰这才灰心丧气道:“我已经被免职了,贬为庶民,被人揭发科举作弊,本来大理寺要抓我下狱,多亏父亲及时给李彦进贡了两万两白银,我这才免去了牢狱之灾。”
“家里还好吧!”
“好什么?”
郑荣泰哼了一声,“自从阿姊被贬后,家里简直天翻地覆,我那个祖母,不!应该叫她老乞婆,居然坚决要与我祖父离婚,祖父一气之下休了她,自己回相州养老去了,我的官也丢了,科举功名也被革除,这辈子也别想再做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事态变得这么严重?”李延庆低声问道。
“你还记得上次太子让我安排与你见面之事吗?”
李延庆点点头,他当然记得,“难道和这件事有关?”
“和你没有关系,但太子却尝到了甜头,总是让我给他传信,结果有一天晚上我从东宫出来,被李彦派人抓住,打得半死,还从我身上搜出一封太子给高深的密信,李彦便向天子告密了。”
李延庆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这件事确实很严重,只能说太子实在太不谨慎,这种事情最多只能做一两次,他居然乐此不彼,迟早会被人发现。
李延庆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太子赵桓之时,赵桓正和一大群权贵子弟打猎归来,招摇过市,那时他刚刚被册封为太子不久,由此可见赵桓的为人就非常随意,坐上了太子之位却不检点,难怪在他当政时会发生靖康之耻,这绝非偶然啊!
这时,郑荣泰忽然想起种师道也被罢免,他连忙问道:“不会贤弟也被牵连了吧!”
李延庆苦笑一声,“要不我怎么会在京城?我已经申请调走,在童贯手下做事,日子难过啊!”
“哎!我们都一样,阿姊被贬,我们郑家就像天塌了一样,父亲整天唉声叹气,老娘整天以泪洗面,阿姊连改嫁都不行,必须去女道士观出家,你知道我这两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阿姊不当皇妃未必是坏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郑荣泰长长叹口气,“我们郑家没有以后了!”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但你们郑家还有钱对不对,富可敌国。”
“有钱又能如何,关键是没有权了。”
“你们郑家可以用钱暗中帮助太子,只要他登基,他一定会回报你们郑家,你还会重新平步青云。”
郑荣泰精神一振,“你说太子不会抛弃我们郑家?”
李延庆笑了起来,“你阿姊能为偏妃,不就是因为太子看中了你们郑家的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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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市井小遇
郑荣泰被罢官后谨慎了很多,不敢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和李延庆喝完茶便匆匆回府了,这时天色还早,也就是上午九点钟的样子,大街上早已熙熙攘攘,人流如织了。
李延庆在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后,他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他要办的事情太多,千头万绪,他反而不知该从哪里着手了。
郑家离梁师成的府邸不远,虽然现在梁师成不一定在府上,但他还是要去打个招呼,让梁师成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
不用坐牛车,李延庆步行了一里路,便来到了梁师成的府邸,果然不出他所料,梁师成昨晚就没有回府,今天能否回府也不清楚,李延庆便留了一张拜帖离开了梁府。
刚走到大街上,一辆宽大的牛车便停在他面前,车夫笑容满面道:“官人要去哪里?我可以送官人,车费便宜算。”
这个时候乘坐牛车的高峰时间已过,车费都比较便宜,李延庆倒不在意十几文的车费,他挑开帘子看了看,里面还算比较干净,他便坐上了牛车。
“我要去楼店务,知道在哪里吗?”
楼店务就是官办的房屋租赁市场,京城及各州都有,以便宜的单间为主,相当于后世的廉租房租赁中心,这也是宋朝的特点,朝廷亲商,生财有道。
车夫笑道:“京城有好几家呢!最大的一家在大相国寺,去那里十五文钱。”
“可以,就去那家!”李延庆想起自己可以顺便去那边买几本书,大相国寺旁边的书苑街可是汴京最大的书店集中之地。
他今天主要是想找一处房宅,尽快从汴河边搬出来,他觉得思思住在那边不仅不安全,而且地方太小,有点压抑。
李延庆囊中丰裕,光西夏战役天子就赏赐他五千两黄金,虽然他大半用来抚恤阵亡将士家属,但他还剩余了两千两黄金,这就是两万两白银了,再加上他以前的积蓄,以及在宝妍斋有四成的份子,这也是父亲坚决要给他的,他着实不为钱发愁,关键是要找一处合心的宅子。
牛车缓缓而行,但走了不到十余步,又停下了,外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搭一段路,去潘楼街!”
“五文钱一人,快上来吧!”
牛车内前后三排,最多可坐九人,可以包下来,如果不特别提出包车,车夫就要沿路带客了,这也是牛车的规矩,李延庆一时忘记了,他这才想起,车夫要他十五文车钱只是搭车钱,包车可不是这个价。
他正要提出包车,但已经晚了,帘子掀开,一股玫瑰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只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钻进了车内。
“哟!车里有人呢。”
三个女子见是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小郎君,眼中立刻有了笑意,索性就坐在李延庆身后,嘻嘻哈哈说笑起来。
“去潘楼街不远,算我们十文钱吧!”
“三位大姐,我收你们一人五文钱已经是最便宜了,你们还要讲价,这位官人去大相国寺,一个人就要十五文钱,你们不能太过分了。”
“大相国寺远啊!我们潘楼街多近,可不能这样比价钱。”
这时,李延庆忽然发现前面路边还有几人招手要坐车,他心中着实不爽,连忙道:“一百文钱,这车我包了,快走吧!不要再上人了。”
“哟!小兄弟,你是要赶我们下车吗?”三个年轻女子柳眉竖了起来。
“就当我请三位大姐吧!”
三个年轻女人顿时眉开眼笑,“那就谢谢官人了。”
这时,一名女子立刻打抱不平,“去大相国寺包车五十文就够了,一百文太多。”
“三位大姐,你们就行行好吧!”车夫哀求起来。
李延庆笑道:“没事,就一百文钱,给车夫大哥喝碗茶!”
“还是官人为人厚道。”
车夫心中欢喜,向几名搭车的人比个手势,表示牛车已经被包下了,他长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