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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离开御史台一段时间,但还是侍御史,这样王黼也不会再盯住你,我也可以向天子交代。”
“可卑职是审案御史,我若离开,谁来接卑职的位子?”
邓雍已经想好了,“我会推荐杜御史兼任审案主官,他负责兴举百官,实际上没什么事情,他有时间顾及审案,而且他老成稳重,从前也做过审案官,经验丰富,由他暂时替代你。”
“如果中丞已经决定,卑职没有意见!”
“好!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另外你可以带五名下属,你自己挑选。”
邓雍终于松了口气,把李延庆调去军监所虽然不是贬黜,但因为是从御史台的核心位子调去一个非御史台要务的偏冷位子,其实上也是一种变相暗贬,这样他便可以向天子交代了,王黼也找不到自己的岔子。
而且李延庆调去军监所,也解决了他的一件头疼之事,去军队监察后勤物资风险很大,非常容易得罪人,更重要是它是临时差使,两三年后再回来,位子也没有了,一般人都不愿意接手这种烫手差使。
既然范致虚指明要李延庆去,他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
莫俊从刑部回来,将一袋卷宗放在李延庆面前,“这便是张蒲案件全部材料,其实案子很简单,刘宫娥和张蒲从小青梅竹马,彼此早有情愫,这次刘宫娥被放出来,一心想嫁给张蒲,两人已私定终身,但刘家却嫌张蒲家贫,不同意这门婚事,正好刘宫娥被鄂州曹通判看上,想纳她为妾,刘家便强行将刘宫娥送去江夏,结果在过长江时刘宫娥跳水自杀。。。。。。。”
不等莫俊说完,李延庆便摆摆手道:“这个案子不用管了,收拾一下东西吧!”
莫俊一怔,“官人,出了什么事?”
“我已经接受新的任命,参与军需物资监察,审案一事以后就不由我管了。”
莫俊吓了一跳,“官人又要回军队了吗?”
“不是,还是在御史台。。。。。。”
李延庆便将今天决定新成立军需监察所一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道:“御史台将派出一名侍御史和两名监察御史为代表,侍御史由我出任,另外我还可以带走五名随从,我打算把你们三人带走,再让刘主簿推荐两人。”
莫俊默然无语,李延庆看了一眼他,不解地问道:“你觉得不妥?”
莫俊长长叹口气,“官场最大的忌讳就是一个职务干不长,这样就没有资历,没有积累,官人出任审问侍御史还不到半年,刚刚有点积累就要换职了,将来在提拔评价时就要落下乘,在我记忆中,官人这两年没有一个职务做满半年的,这也不是为官之道啊!”
“有的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身不由己,不要再说了,收拾东西吧!”
李延庆随即又将王教和刘方都叫了进来,给他们两人说了自己即将换岗之事。
“我将代表御史台去军监所任职,可以带五名随从,莫先生已决定跟我前往,如果你们二位愿意,我也可以带你们同去,至于收入你们大可放心,军监所的收入只会比这里高,这件事我不勉强,你们二人自己决定。”
王教想了想道:“能否让我们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
“当然可以,你们好好考虑两三天,然后给我一个答复。”
“卑职明白,多谢李御史!”两人行一礼,退下去了,
李延庆望着他俩下去,问莫俊道:“你觉得他们会跟我走吗?”
“刘方应该没有问题,但我觉得王教可能会选择留下。”
“为什么?”
“因为王教已经到提拔边缘,明年四月他就有由吏转官的机会,如果他跟官人走,这个机会恐怕就没有了。”
李延庆点了点头,以王教的能力和资历,确实可以出任御史台主事了。
就在这时,主簿刘信一阵风似的跑进来,急声对李延庆道:“梁太傅来了,点名要见你,快快跟我来。”
梁师成来御史台在李延庆的预料之中,梁师成今天一直没有表态,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李延庆起身跟随刘信向二楼走去,走进御史台的贵宾堂,只见中丞邓雍正在陪同梁师成说话,梁师成满脸阴沉,见李延庆进来,便重重哼了一声,“李御史今天很有胆识嘛!着实令老夫刮目相看。”
李延庆上前行一礼,“卑职参见太傅!”
梁师成盯了他良久,冷冷道:“天子已经决定和辽国谈判废除檀渊之盟,这算是你的建议,老夫打算推荐你为谈判副使,你觉得如何?”
李延庆平静说道:“卑职随时可以出发。”
梁师成冷笑了一声,拉长脸道:“你也不用急,事情没这么快,至少要明年春天去了,而且前提是辽国愿意跟我们协商废盟,如果辽国坚决不肯废盟,也不愿协商,那我们只能单方面宣布废除檀渊之盟,你也不用去交涉了。”
李延庆默默点头,他希望辽国能接受协商废盟,这样双方还有一个商量的余地,否则放过这次机会,宋辽只能兵戎相见了。
梁师成又道:“我刚才听邓中丞说,准备把你派去军监所,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想办法替你回旋一下。”
李延庆不想接受梁师成这个人情,沉默一下道:“卑职已经考虑好了,愿意去军监所。”
梁师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那好吧!你一定要出任此职,我也无话可说,那你去吧!”
梁师成又回头对邓雍道:“那就定下来,御史台就以李延庆为代表。”
“卑职明白,这就去写正式报告。”
邓雍找来一个借口退下去了,这时,贵客堂内只有梁师成和李延庆两人,梁师成的目光变得十分阴冷,象针一样地注视着李延庆问道:“你和太子有联系?”
李延庆暗吃一惊,梁师成怎么会知道,不可能!
他缓缓摇头,“卑职不明白太傅的意思,此话从何说起?”
梁师成哼了一声,“我很了解太子,以他目前的处境,他绝对不会在大朝上表明态度,他今天居然主动站出来赞成你的方案,替你开脱,这可是不同寻常啊!”
李延庆这才明白梁师成的猜测,原来是从这件事看出了一点端倪,今天太子确实有点表现得反常,李延庆心里明白,这是赵桓利用朝会这个机会,对自己的那封信的回应。
不过李延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和太子赵桓暗中有联系,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他略一沉吟便道:“卑职倒觉得这是太子殿下刻意表现给郓王殿下看的。”
梁师成一怔,他倒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这话怎么说?”
“太子殿下其实利用这个机会警告郓王,他才是太子,他才对军国大事有发言权,卑职注意到今天郓王殿下一直保持沉默,他应该感受到了太子殿下的示威。”
李延庆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梁师成细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太子殿下在朝会上一直沉默,就会给人一种他和郓王并肩的错觉,所以太子殿下无论如何会寻找一个机会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李延庆的建议就是最好的机会。
想通这一点,梁师成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他注视着李延庆问道:“你真没有和太子殿下联系?”
李延庆摇摇头,“在目前这个局势下,我想稍微有头脑的人都会明白,避开太子才是上策,我不至于拿自己的前途冒险,我绝对没有和太子联系过。”
“好吧!我且信你一回,不过我要警告你,有些事情是禁区,你可以想但绝不能做,如果你真胆敢擅自和太子联系,那就休怪我梁师成翻脸无情了,我要提醒你,别忘了你的把柄可在我手中。”
说完,梁师成转身扬长而去,望着梁师成的背影远去,李延庆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情绪,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梁师成后悔说今天这番话。
但现在,他只能做一件事:忍耐和等待。
第四百八十二章 不甘为棋
两天后,天子赵佶批准了王黼的提议,成立临时军监所,由御史台、兵部和枢密院三部派核心高官组成,负责监察北伐备战的后勤军资状况。
但对朝野百官以及京城百姓而言,他们并不关心军监所成立,而是关注粮食、酒、茶、糖、生铁等民生物资的涨价,尤其当十钱批准发行,京城物价顿时全面上涨。
大米价格由斗米三十文涨到斗米四十文,小麦价格也每斗上涨十文至三十文,粮价是基础,粮价上涨立刻带动了茶、糖、酒等民生物资全面上涨,京城百姓叫苦不迭,一时间民怨沸腾。
初十上午,李延庆坐车前往虹桥宝妍斋,今天是旬休,大街上热闹异常,各种小摊小贩占满了道路,使街上格外拥挤,占道经营一直是京城难以解决的顽疾,除了御街上有军队巡视外,其他稍微热闹一点的街道都被小摊小贩占领了,官府也赶不胜赶,索性也不管了,使占道经营基本上失控了。
虹桥一带是占道经营的重灾区,此时还是上午,街上已只剩下一辆牛车的通道,黄昏以后,连牛车也走不了,只能步行。
虽然朝廷无德,为筹集军费而残酷剥削民众,使京城百姓怨声载道,不过愤恨归愤恨,生活还得继续,百姓们只得更加辛苦,更加起早贪黑来谋取生计。
李延庆也体会到了物价上涨的结果,比如他从云骑桥雇一辆牛车去虹桥宝妍斋,平时也就三十文钱,但今天他上车后,价格就变成了四十文,上涨了十文钱。
车夫愁眉苦脸对他道:“官人一直坐我的牛车,其实我也不想涨价,但没办法,家里有两个孩子要养,我这辆车一天能挣一百五十文,除了吃穿房租开销,,每月还能攒下几百余文钱还债,现在什么都涨价了,若我不涨价,莫说还债,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昨天房东找到我,我租的一间房子每月涨两百文,已经涨到一贯钱了。”
李延庆笑道:“没事,我可以接受涨价,要不这样吧!你这辆牛车我包下来,每月十贯钱,你也不用再接别的客人了,你看如何?”
十贯钱就是七千七百文钱,算下来每天有二百五十文钱的收入,当然要比零星拉客合算得多,零星拉客运气好每天能挣到两百文钱,运气不好只有百文钱,加上现在牛车竞争激烈,做生意很难,车夫大喜过望,“我当然愿意,多谢官人了!”
“我回来给管家说一声,明天你一早你就准时来吧!”
之前因为思思不怎么出门,所以偶然出门一趟都是借用宝妍斋的牛车,现在思思学会了化妆,只要她不说话,很难认出她从前的相貌了,加上现在又多了一个扈青儿,用牛车次数就大大增加了,李延庆便考虑自己包一辆牛车家用。
现在这个车夫姓孙,陈州人,人非常老实可靠,赶牛车的技术也好,李延庆坐了他的十几趟牛车,便决定包下这辆牛车为自己家用。
不多时,牛车在虹桥宝妍斋前停下,李延庆从牛车里出来,给了车夫一块三钱的银角子,“今天就不用跑了,回去把车好好收拾一下,布垫子都浆洗一下,明天一早去我府上吧!”
“小人明白,多谢官人!”车夫感谢再三,便赶着牛车回城了。
李延庆快步走进宝妍斋,在院子里看见了父亲李大器,李大器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