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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胜负。
杨麟被拿下已经过去了八天,李延庆已经将军队整合完成,他提拔了曹性和韩世忠为左右统领,曹猛和高宠也出任为偏将。
再过两天,军队就要北伐出征了,军队经过八天的强化集训,军容已焕然一新,加上李延庆将杨麟贪污的银子全部赏赐了军队,使得士气高涨,和八天前的那支军队完全不一样了。
演武场旁边的看台上,李延庆和曹性正在旁观演练,曹性咧嘴呵呵笑道:“老李,这个实战演练办法真不错,就像狗皮膏。。。。那个灵丹妙药一样,一贴就灵。”
曹性偶然从王贵口中听到‘老李’这个称呼后,他也毫不客气地拿了过来,李延庆是他妹夫,他当然可以这样称呼。
李延庆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杨麟现在还关在牢城营中,枢密院派来核实的官员也早已经回去,但对杨麟的处理方案却迟迟没有下来。
“老李,你不会是在担心那家伙再官复原职吧!”曹性眼角带着一丝调笑的目光。
“去!该担心的是你,他官复原职,第一个就把你免掉!”李延庆没好气地顶了他一句。
“这话说的,好像我多看重这个统领职务一样!”
“现在说得好听,不知是谁刚穿上山纹甲时在大帐里照了一夜的镜子。”
曹性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在担心朝廷追究那五万两银子犒军的事情?”
李延庆摇摇头,“五万两银子本来就该属于军队,我分赏给士兵没有什么问题,我是在担心童贯又搞妖蛾子,不批你们的统领之职,而另外派人来。”
这确实是李延庆担心的事情,走了张秃子,又来个李瘸子,最后童贯还是没有吃亏,没有曹性和韩世忠在下面撑着,自己这支军队就不好掌控了。
“管他呢!”
曹性声音有点发颤地安慰李延庆,“大不了再去当偏将就是了。”
曹性说自己不担心当然是假话,家里老爷子恨不得他们先当十年士兵再慢慢提拔,用老爷子的话说,五十岁当上偏将也不晚,关键是要真心为国效力。
可到了李延庆手下,立刻就升为偏将,几个月后再一跳就成了统领,说实话,第一次当统领的**滋味可比第一次上女人更让他留恋,若再让他回去当偏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有士兵跑来禀报,“马通判来了,说有急事找统制!”
李延庆一怔,马善过来做什么?虽然心中奇怪,但李延庆还是快步向大营外走去,只见马善满脸惋惜地望着对面已经人去屋空的妓馆和酒楼,李延庆整军的第一天就勒令这些妓馆酒楼三天内迁走。
“马通判来军营,真是稀客啊!”李延庆笑呵呵迎了出来。
马善无奈道:“本来想请你在对面喝杯酒,却没想到都被你赶走了,算了,下次再请你喝酒吧!”
“通判请进营细谈!”
马善摇摇头,“军营规矩太多,我不喜欢,其实就找你说件事,我刚刚得到京城的消息。”
李延庆眼睛一亮,向左边摆手道:“要不我们走一走?”
马善点点头,跟随李延庆向旁边一条小道走去,不远是一座小山岗,山岗上竖起一座哨塔,可望见十里之外。
“我刚刚得到京城的消息,杨麟之事,天子已经批下来了。”
李延庆只得马善的兄长马为民是蔡京心腹,他必然是从兄长那里得到的消息。
“那怎么说?”
“押进京处死,听说天子暴怒,把童贯大骂一通,童贯想把责任推给高俅,结果被蔡相说了一句,‘平定方腊时似乎没想过高太尉,’天子更加愤怒,下旨令童贯再反省三个月,真是大快人心啊!”
李延庆心中有点感慨,在关键时刻蔡京居然落井下石,不过也不奇怪,童贯连败两战,损兵数十万人,威信早已丧尽,这个时候蔡京自然会偏向于手握禁军军权的高俅,而且童贯和王黼走得太近,打击童贯也是在削王黼的羽翼,一举两得,蔡京何乐而不为?
“马通判,这件事我欠你一个人情!”李延庆沉声道。
马善就是为了李延庆这句话而来的,李延庆是太子的人,什么时候李延庆在太子面前替自己说几句好话,自己也能进京了。
马善这个人谈不上良吏,但也不是恶吏,只是比较平庸,连续几年的考评都是中上,凭这个考评是进不了朝廷,马善只能找别的路子了,他大哥马为民是蔡京的心腹,但蔡京年事已高,最多两三年就要彻底退仕,估计也帮不了自己太多。
所以李延庆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另一条路子,说不定自己能通过李延庆的关系抱上太子的大腿。
“呵呵!同知太客气了,时间不早,我就回去了。”
马善向李延庆拱拱手,转身便走了,李延庆站在山岗上目送马善远去,他终于彻底放下心,童贯被再次惩罚,那就是意味着统领任务不会有意外了,这个人情高俅无论如何会还给自己。
第六百二十七章 再度出征
马善的消息只早到了一天,次日一早,枢密院的官员也赶到了军营,宣读了杨麟一案的处理方案,杨麟身负倒卖军资和私通敌军两大罪行,将押赴京城处斩,李延庆的整军方案得到了枢密院的批准,曹性和韩世忠正式出任统领之职,责令李延庆即刻率军北征,平定陕西路北部的羌人暴乱。
次日天不亮,集结的战鼓声轰隆隆敲响,士兵们从四面八方的军营内冲了出来,迅速在演武场上集结,这是李延庆每天都要演练的内容,一万两千士兵必须在五十通鼓内集结完毕,迟到一次,杖三十军棍。
连续几天杖打数百名士兵后,士兵们基本上都不会迟到了,五十通鼓声结束,一万两千名士兵全部集结完毕,演武场上鸦雀无声,只有料峭晨风吹拂大旗发出的啪啪声,。
李延庆站在高台上,凝视着列队站立的一万两千士兵,如果不出意外的,这支军队就是自己的根基了,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各位弟兄!”
李延庆洪亮的声音在士兵们的头顶上回荡,他冷酷地干掉了杨统领和五名偏将,让所有将士对他充满了畏惧,直到他将五万两赃银全部赏给将士,士兵们才在畏惧中多了几分敬意,变成了敬畏。
“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要集结北上了,一场新的大战在等着我们,有人会担心,会害怕,害怕自己命丧他乡,但战争肯定会有伤亡,我李延庆要做的事情,就是带领大家取得战争的胜利,弟兄们,拿出你们的勇气和信心来,我李延庆南征北战,从未有过败绩,这一次我们同样不会失败,用我们铁和血来铸造一支大宋最强的军队吧!”
。。。。。。。。
李延庆慷慨激昂的鼓舞还回荡在士兵们耳边,大军便已经浩浩荡荡出发了,京兆府为这次北征动员了一千辆大车和五千京兆府乡兵,大车装载着各种粮草军资混杂在北上的大军之中,乡兵作用就是搬运物质,主要负责后勤。
虽然远征路程只有七百余里,但大军北征依旧要兴师动众,不仅动用乡兵,沿途各县也必须要出人出力,协助军队后勤物资北上。
准确地说,他们这支军队是援军,羌人暴乱并不是第一次,以前都是动用地方厢军就能镇压下去,但这次暴乱却不一样,羌人居然组建了正规军,有犀利的兵器和坚固的盔甲,加上普遍骑马,竟杀得数万厢军溃不成军,各州官府不得不向朝廷求援。
好在羌人的攻城能力极弱,他们肆虐了数州,却只攻下两座小县城,还是因为县城年久失修导致。
京兆府军队走泾原道,穿过了关中北面的重重大山,四天后,大军抵达了坊州的中部县,中部县是坊州州衙所在地,是一种中等城池,很明显看得出有刚刚修葺过的痕迹,很多破损的城墙都用大石补上,城门也是新换的,不少民夫正在给护城河清淤。
“怎么回事?”
李延庆用马鞭一指新补的城墙,问特地出城来迎接他的知州黄文道:“羌人军队已经打到坊州了吗?”
知州黄文是个小矮个子,只齐李延庆的脖子,大约五十岁左右,一张长满了褶子的脸俨如风干的橘子皮一样。
黄文骑在一头毛驴上,叹口气道:“几天前,一支数百人的羌人骑兵冲进了坊州,在坊州杀了一圈就走了,抢走了几千斤粮食,糟蹋了十几个女人,死了一些乡民,也幸亏他们没有来县城,那时城墙还有一段缺口没有补上,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羌军目前有多少人马,黄知事了解吗?”
“大概有五六千人吧!我听州厢军指挥使说起过一次。”
“坊州目前有多少厢军?”李延庆又问道。
黄文苦笑一声,“一场惨败后,原本一千人只剩下三百余人了,倒不是阵亡了七百士兵,这里面至少有一半人都逃回家了。”
李延庆也听说过,一个月前八个州的两万厢军和羌人激战,结果被羌军一战击溃,若不是羌人不擅攻城,整个陕西路中部恐怕早就是一片生灵涂炭了。
其实北面边境地区还有四五万禁军,他们出兵剿灭羌人更方便,但朝廷最终决定让关中地区唯一的一万两千禁军北上,恐怕还是考虑到了羌人这次暴动恐怕西夏也脱不了干系。
其实李延庆也能理解西夏的担忧,毕竟宋金还有盟约,一旦金兵大举南下进攻西夏,西夏不得不迎战,那么南部宋夏边境就空虚了,所以无论如何,西夏都要想办法牵制住宋军,防止宋军趁机北攻,羌人暴乱也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发生也就不足为奇。
在坊州休整一天,大军又继续北上,两天后军队进入了州。
大军进入州不久便停止了前进,李延庆下令就地筑营,在一个月前,庆州才是羌人最为肆虐的州,但现在庆州除了州治安化县还由三千厢军死守外,其他地区都全部已沦陷,主战场已经转移到了州,李大军刚进州便发现了羌军的探哨骑兵。
李延庆随即令燕青派出十支斥候骑兵队前去探查敌情。
京兆郡的斥候营只有两百人,之所以兵力那么少,主要原因是缺乏战马,李延庆上任前,一万两千军队一共只有三百匹战马,原本是有两千匹战马,但绝大部分都被北伐军征用了,却再也没有还回来。
而羌人则不同,羌人本来就是畜牧为生,就算不是家家养马,但至少一半人家都有马匹,延伸到军队,六千羌兵有四千骑兵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延庆在站在地图前和两名统领商议破敌之策,旁边韩世忠道:“其实对付羌人也不是很困难,咱们只要扬长避短,发挥火器优势,避免腿短的劣势,战胜羌人我觉得还是有信心的。”
李延庆见曹性直摇头,便道:“你总摇头是什么意思,有不同的意见说出来。”
曹性挠挠头道:“我只是觉得韩将军说得太粗略了,避免腿短当然不错,可怎么避免?除了守城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韩世忠有点不高兴道:“我只是先提一个方向,具体怎么做再具体商量,你。。。。。。”
不等韩世忠后面难听的话说出来,李延庆便打断了他,“现在商量具体方案还早了一点,等斥候的情报汇总后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