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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斜也急对左右道:“上山去看看,这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几名士兵飞奔上山,不多时,跑下来道:“启禀都元帅,是空心草球!”
完颜斜也拍拍额头,原来是空心草球,他受教了,他回头对完颜宗望道:“如果上次攻城我们也用空心草球,城头上的火油应该就点燃了吧!”
完颜宗望心中苦涩,这是都元帅在责怪自己呢!他连忙躬身道:“卑职知错!”
“不光是知错,更需要吸取教训,学习宋朝的长处,否则我们大金除了骑兵之外,其他都一无是处了。”
“卑职记住了!”
完颜斜也点点头,调转马头返回军营,片刻,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三十万民夫中应该有不少工匠吧!你却让工匠卖苦力,宗望,你做事太粗糙了。”
完颜宗望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后背也湿了,他心中很是懊恼,自己真有点跟不上叔父的心思了。
“传我的命令,立刻集结民夫!”
。。。。。。。。。。
土山攻城失败使金兵放弃了取巧的心思,次日上午,金兵大营的鼓声轰隆隆敲响了,八万大军在主将完颜宗望以及左右副将完颜母和完颜昌的率领下,兵分三路向汴梁城的北、东、西三座城墙同时发动了猛烈进攻。
进攻北城依旧是重点,由四万金兵主力在完颜宗望的率领下攻打城池,这一次除了两万渤海军和一万契丹军外,还有女真人军队也出战了。
完颜宗望率先投入三万人攻打城墙,这一次完颜宗望吸取了前几次攻城失败的经验教训,所有士兵都换成铜盾,虽然契丹军队依旧是身穿皮甲,但有铜盾护身,伤亡率也大大下降。
三万大军铺天盖地地向城池杀来,但大部分军队都停留在两百五十步外,而两百步到两百五十步之间停留的军队不多,这也是宋军震天雷的主要杀伤范围。
进攻第一轮攻城的是第一军的契丹族士兵,在第一天的试探进攻时,他也伤亡惨重,不过经过十几天的休整,契丹士兵的士气和体力也渐渐恢复,今天被投入到第一轮的进攻之中。
震天雷依旧是宋军犀利的防御武器,并没有因为金兵找到防御策略而放弃,长臂挥出,百颗震天雷在空中排成密集的小点,呼啸着向金兵头顶飞来,金兵发一声大喊,纷纷趴在地上,盾牌挡住头部等要害部位,金兵一片片趴下,仿佛狂风吹过麦田,顿时倒下一大片,十分壮观。
震天雷接二连三地在人群中爆炸了,或许是经历震天雷比较多的缘故,无论宋军还是金兵,都没有像最初那样捂住耳朵蹲下,震天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士兵们基本上都已习惯,战场上顿时黑烟弥漫,但爆炸刚过,有大将吼叫几声,趴在地上的金兵纷纷跳起身,呐喊着向城池冲去。
这时城头上的箭矢开始如暴风骤雨般向下射击,尽管金兵的铜盾可以抵挡神臂弩强劲的弩矢,但宋军的弩矢太密集,盾牌也无法遮挡全身,进攻士兵防不胜防,不断有金兵中箭栽倒。
进入百步后,宋军弓弩手开始改用守城大弓,将一支支粗壮沉重的兵箭射出去,兵箭的杀伤力同样强大,而且长弓比神臂弩更容易操纵,使得城头箭雨更加密集,攻城契丹金兵的伤亡越来越大。
‘咚!咚!咚!咚1’攻城鼓声再次急促地敲响了。
七千金兵熬过了三层打击,将一架架攻城梯搭上城头,士兵们开始疯狂地向上攀爬,头顶上,滚木石如冰雹般砸了下来。
第七百四十章 偷袭相州(上)
两次战争蹂躏后的相州更加支离破碎,官道两边已经看不见一座完整的房屋,就连新搭建的草棚子也被金兵付之一炬,没有房舍,人迹更是湮灭,只有一群群乌鸦在残破的房舍上空盘旋,发出刺耳的嘎嘎声,在寒冷的冬天里更是显得萧瑟。
这天清晨,一支三千人的宋军骑兵出现在汤阴县境内,这支骑兵正是王贵率领的外围骑兵,他们得到李延庆的批准,率军过黄河进入卫州,在卫州得到补给后,走东北官道进入了相州。
一路上的凄惨场景令王贵面沉如水,望着自己破碎的家乡,他心中仿佛刀割一般难受,从前的麦田已经荒芜,一座座曾经生机勃勃的村庄都变成了残垣断壁,路边还有不少散乱的白骨,被野狗啃得残破凌乱。
这时,王贵在一座小村庄前停住了战马,久久望着这座几乎被烧为白地的村子。
“老王,怎么了?”牛皋凑上前不解问道,他不知道这座小村子有什么特意之处。
“你知道这座村子是谁的家吗?”王贵有些伤感。
牛皋一怔,有忽然反应过来,“莫非这是。。。。。。”
王贵轻轻点头,“这里就是老李的家,李文村。”
牛皋惊得张大了嘴,这里居然是李延庆的家,看了片刻,牛皋又好奇地问道:“老王的家在哪里?”
“我家在永济渠那边,距离这里大概二十里,不在官道旁,大概会好一点。”
王贵摇摇头,“走吧!我们先去汤阴县城。”
队伍又继续北上,大军进入玉山镇,王贵眼中一瞬间燃烧起愤怒之火,玉山镇已经全部被摧毁,昔日的美好记忆统统变成了废墟,就连鹿山书院也被烧成了白地。
王贵目光冷厉地注视小镇良久,他终于克制住了内心的激愤,缓缓对手下将领道:“之前赵将军问我,抓住敌军战俘该怎么办?我没有确定回答,现在我告诉大家,我们这次北上,所有金兵皆一律杀绝,不留活口。”
“遵令!”几名偏将一起躬身行礼。
“去汤阴县城!”
王贵一声令下,三千骑兵加快速度向汤阴县城奔去。。。。。。。。
汤阴县城内也是一片狼藉,不过相比城内的萧瑟荒凉,县城内还能看到一些人迹,王贵率领骑兵赶到县城南门,只见大门紧闭,城头上居然有士兵把守,不过再细看,却没有金兵的旗帜,城上士兵似乎没有穿盔甲,牛皋性急,直接催马上前仰头喊道:“城上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他,半晌有人怯生生问道:“城下是宋军么?”
“废话,我们会是金兵吗?”
牛皋有点不耐烦道:“既然你们不是金兵,就速速开门!”
上面士兵却紧张起来,纷纷张弓搭箭,让牛皋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名三十余岁、身着盔甲的男子走到城头,看了看牛皋,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宋军?”
后面王贵忽然大喊道:“上面是蒋团练吗?”
男子一怔,注视王贵片刻,他忽然认出来了,“你是王团练!”
“正是!”
王贵催马上前笑道:“我们不是金兵,开城让我们进去。”
蒋团练脸一沉,冷冷道:“很抱歉,本县没什么财物,你们去别处吧!”
王贵愣住了,“蒋团练,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你们想洗劫汤阴县,做梦!”
王贵一拍额头,他明白了,连忙取出令箭高高举起,对城头解释道:“蒋团练,我们是奉李都统之令从京城北上,这是我的令箭,我们绝不是掠城之兵。”
蒋团练盯了王贵手上令箭片刻,又见他身后的骑兵盔明甲亮,没有半点掠夺财物的迹象,更关键是王贵就是汤阴县人,应该兔子不吃窝边草,蒋团练终于相信了王贵的话,随口下令道:“开城!”
城门吱吱嘎嘎打开了,牛皋低声问王贵,“这个蒋团练是什么人?”
“我原来做过一段时间相州团练,此人叫做蒋华,就是我的前任,也是汤阴县人。”
“原来如此,可他怎么会认为我们是夺取财物?”牛皋更加糊涂了。
“马上问问他就知道了!”
这时,城门开启,蒋华迎了出来,抱拳道:“刚才有些失礼,很抱歉!”
“哪里!哪里!蒋团练有警惕是对的,不过,我倒有点好奇,为什么蒋团练会认为我们是来掠财?”
蒋华叹了口气,“有些军队抗金没有本事,抢掠普通百姓却是如狼似虎,你们北上一路所见,以为都是金兵干的吗?”
王贵和牛皋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惊讶之色,“难道宋军也有份?”牛皋脱口问道。
蒋华点了点点头,“残兵败勇、投降金国的宋军,当然还有女真人,到处劫掠,抢财物抢女人,据我所知,河北已经有二十几个县被曾经的宋军冲进城内洗掠,很悲惨啊!”
“莫非河北各地的驻军都是投降金国的宋军?”王贵忽然问道。
“这个有点复杂,我们进城再说吧!”
王贵立刻让几名偏将将士兵带进城内休息,蒋华笑道:“以前军仓内还留了一点草料和粮食,你们可以作为补给,但县仓库的粮食就别动了,留给我们。”
“呵呵!我们就不客气了。”
虽然王贵军队随身带了干粮,但毕竟有限,能得到补给的机会他也不想放过。
军队进了城,汤阴县城内也并非王贵想的那样的残破萧条,人口还是有不少,不过和京城一样,大部分店铺都关闭,城内空地上都种满了菜豆。
“汤阴县虽然被金兵抢掠过一次,但还没被宋军洗劫,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大家日子都过得艰难,也多亏税粮没有上交,大家还能勉强糊口。”
“县城内有多少人?”王贵又问道。
“大概几万人吧!汤阴县百姓要么死于战乱,要么就南逃了,剩下的都是不愿离开家乡的人,大家都聚到县城里来。”
“那官府还在吗?”
蒋华摇摇头,“官府早就撤了,现在是十几名长者组成长老会,推举我为守城首领,招募了数百子弟,你也看见了,其实我们经不住金兵一次进攻。”
不多时,众人来到原来的县衙,现在是蒋华设立的临时军衙,他请王贵和牛皋坐下,又让人上了茶,蒋华坐下笑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这次北上是来骚扰金兵吧!”
王贵微微笑道:“猜得没错,不知蒋团练有没有什么情报可提供?”
“你们可以去安阳县。”
“安阳县有金兵?”王贵和牛皋异口同声问道。
蒋华点了点头,“毕竟相州也是战略重地,当然也有金兵驻扎,安阳县有三千金兵,不过女真人只有五百人,另外两千五百人是投降的宋军,现在也算是金兵吧!”
这时,旁边牛皋又问道:“有没有岳飞的消息?”
这也是王贵想知道的消息,他精神一振,注视着蒋华,蒋华从旁边书架上取过一封信,扔给王贵,“这是岳飞前几天给我写来的一封信,约我共同攻打安阳县金兵,坦率说,我不打算答应。”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我们手下只有几百人乡兵,去攻打安阳县无疑是以卵击石,这种蠢事我可不做。”
王贵沉默片刻又问道:“岳飞现在哪里?”
“应该在磁州一带,他们大概也只有几百人。”
说到这,蒋华起身道:“你们先休息吧!我去安排一下仓库,先失陪了。”
蒋华抱拳行一礼,匆匆走了。
王贵打开岳飞的信细看,这时,牛皋低声问道:“老王,你觉得这个姓蒋可信吗?”
“你也发现了?”王贵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