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袭人身子一个踉跄。
她只是会一点儿浅显的催眠术,同她的药粉还有异能相结合,才勉强能达到如此这般的效果。而用出这种效果来,对她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花芽脱力能够一睡不醒,而她花袭人却只能撑着。
宋景轩忙扶住了她。
花袭人稳了稳身子,摇头道:“我没事。如今这位周同知正处在梦游状态,会别不理会径直孤身往城外走……我们赶紧跟上。到了城外,这夜深人静的,无论做什么,也都方便了。”
宋景轩点点头,却没有放开花袭人,带着她也出了院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周同知后面,一直出了城。
在花袭人的暗示下,周同知走到城外一处破庙中,才停下来。
破庙之中,有几个人正在接应。见周同知自己走进来了,无不诧异万分,装作路过的行人,不敢多话,以免露出破绽惊走了人。哪知这周同知去默不作声地站在破庙中央,向个木偶一般不说不动。
几人正惊异之中,宋景轩和花袭人相携进来了。
这些人看到二人如今亲密相偎依,心中难免又是一阵惊异。直到看到花袭人明显苍白的脸,才恍然了解了一些。
一个中年人很有眼色,忙让出了自己的地方给花袭人坐。
宋景轩向他投了一个赞赏的眼色,那人当即十分高兴起来。他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知道这位头儿手段如何之人,心头早是又敬又畏的了。
花袭人不客气地坐下,开口道:“要从何问起,你们跟我说,我来问他。”她当然也能问。但二十多年的事情了,其中又牵涉很多,她资料不足,问起来想必有些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
宋景轩站在花袭人身边,微一抿唇,开了口。
花袭人一一复述。
宋景轩开口的时候,那周同知一动不动,仿若未闻。而花袭人开口之时,那周同知却是有问必答,老实配合的人。
那些人看的呆住,惊的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本事!如此邪门!
直到宋景轩冷哼一声,那些人才摊开纸笔,埋头记录起来。
宋景轩的问话很有章法,问过了周同知的出身来历之后,很快就问到了他与乐信伯薛士信的关系上。
“……我有个妹妹,从小失散的不为人知的,是从前德妃娘娘身边的大丫鬟。如今是娘娘宫里的首领姑姑。她年纪大了不想出宫嫁人,我便过继了一个儿子给她……”
周同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有时候会啰里啰嗦地说很多。有的有用,有的没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同知渐渐说到了当年崇安候的案件上来:
“那时候,前朝旧人暗中联络前朝旧人,找到了崇安候,也找到了伯爷。侯爷贪恋富贵是自己主动向大梁投诚的,就没有答应。但伯爷本来就是前朝反贼的人……”
“可有证据?”宋景轩不禁喝问出声,打断周同知的讲述。
周同知一个激灵,挣扎了乱动了一番,几乎就要清醒过来。花袭人连忙加重心神,费了好一番手段,才将周同知安抚住。
她的脸色愈加苍白如纸,难看至极。
花袭人缓一口气,埋怨地对宋景轩道:“你难道不知道梦游的人受不得惊!无论他说出什么消息,你们都要保持冷静!”
“若是再来一次,我就交代在这里了!”花袭人咬牙。
这位轩美人,往日冷酷无比万事不起波澜的,今日怎么被一个消息就惹炸了!(未完待续。。)
184 一把火
京城。
比起小镇,京城的夜晚无疑要热闹许多。今日天暖,落日之后,街边更是涌出许多摊儿,卖面皮儿的,卖馄饨的,卖糖糕儿的……炉火支起来,热水热油滚起来,空气中满是食物诱人的味儿,将这早春之夜烘衬的愈发地温暖起来,让人们流连其中,不想归家。
直到下半夜,这股子热闹温暖的劲儿才散了,街面上终于空旷了。
“准备!”
本该幽静的暗香来的墙角下,突然出现了许多人影。人影忙碌来回,将一桶桶暗色液体倾倒在墙根之下,又抛入围墙之中。稍远一些,一个人撑着一个火把,默默观看。
很快,液体抛倒了个干干净净,空气之中涌动出一抹古怪刺鼻的味儿,迅速地弥散起来。
忙碌的人影聚集在执火把之人身边,拿起准备好的火把,引燃起来。
昏暗的角落里,刹那变得十分光明。
火把随着
“放!”
随着那人一声低喝,人影迅速跑散开来,并随着那人的动作一起将火把同时远远近近地丢入了院墙内外!
火光瞬息蔓延而起。
“撤!”
人影们迅速撤离,留下身后漫天的火光,映照了整个夜空,宛如白昼。火舌翻卷,瞬间烤焦了周围的花草植株,并一起燃烧了起来。
“噗!”
远在京城外破庙之中的花袭人猛然喷口一口鲜血,当即昏死过去。
“喂!”宋景轩顾不得其他,当场双目通红。抱住花袭人,对其他人匆匆道:“这人交给你们。我立刻回京!来人,备车!”
怎么会这样?!
她之前虽然是面色苍白。但言笑自如,精神尚可,问话也在平静中进行不曾再有波折,她怎么突然间如遭受了重创一般!
宋景轩探了一下花袭人的脉息,发觉其脉息已是若有若无,心中一惊,连忙向花袭人输入内力。只可惜,他的内力进入花袭人体中,仿佛如石沉大海。像是没有起半点作用。
宋景轩心一凉,将怀抱中的人儿抱的紧了些。
在他等候备车的那点儿功夫,之前那个很有眼色给花袭人让座的中年人凑过来对面色阴沉的宋景轩道:“公子,之前我们来这里附近摸排的时候,在旁边村子里见过一个年轻大夫,是从江南来暂住在村中的,传闻医术十分不错……公子是不是先将这位小公子送去看看?”
“小公子情况不好,怕是受不得车马颠簸。公子先让那大夫试试,同时再让人快马去京中寻觅良医。这样更稳妥一些。。”
宋景轩一直摸着花袭人的脉搏。
这阵子,她的脉搏虽然很弱,断断续续的,但到底是没有断。宋景轩镇定了一些。微一沉吟,道:“待我去找那大夫。”
这人说的很有道理,花袭人如今这样。真的不合适剧烈移动。有个大夫,只要不是那蠢不可及的庸医。能稍微稳一下她的病情,等京中的大夫过来。就足够了。
“你叫什么名字?”宋景轩吩咐了人进京找大夫之后,问那中年人道。
“小的高满仓,给公子见礼了。”那中年人神色中惊喜一闪而过,弯腰在前面疾行引路。
村子不远。
他们很快就到了地方,在村头一座三间的院子前停了下来。远远的,就瞧见那屋里有灯,显然人并未睡。
高满仓上前叩门。
堂屋内很快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隔着门问了一声情况,高满仓连忙表明来意,态度急切却也有礼。
小厮没有回去禀告主人就给他们开了门。
宋景轩抱着花袭人正要朝正屋而行,却见那小厮指着右手边两间厢房中的一间,道:“请公子这边来。这边是我家公子专门给人看病的地方。”
宋景轩顿了一下脚步,便跟着小厮走。
那小厮打开厢房门,宋景轩先是一嗅,觉得其中仅有一些淡淡的药草味儿十分清新,心中就满意了一分。再借着灯笼的一看,屋内有桌椅,靠墙有一软榻,软榻上铺着淡青色的软布,很是干净。再往里,便是几个药材架子。
高满仓点了灯,随着小厮去找主人家。
宋景轩稍一迟疑,将花袭人平放在软榻上,接下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这么看着,她真的很瘦弱。尤其是此时面唇皆白,就像是纸片儿似的。宋景轩瞧着,不免怀疑,若不是有他的披风压着,是不是从屋外进来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了去。
原来没有了平日厉害能干的样子。
宋景轩有时候会怀疑,当日比今日更小一些的她,是怎么将他从一群地痞之中救下来,又将他背到了那酒楼之中的。而后,她又……
宋景轩抿了一下唇,微定了一下心神,指尖在花袭人的手腕上迟疑不动。
门口传来一阵动静,宋景轩回神,打量了一下来人,便道:“拜托这位先生了。”他并没有为见到的人仅有十七八岁如自己一般大小而吃惊。世间俊杰何其多,这少年人如此年纪就敢行医,想必是有过人之处。
“鄙姓吴。”
少年大夫对宋景轩点了点头,目光投在花袭人身上,怔了一下,又迅速回神,坐在踏边凳子上替花袭人把脉。
他足足品味了约一刻钟的脉象,才收回了手。
随着他的动作,这房间内原本寂寂无声有些凝固了的气氛也再次流转起来。
“吴先生,如何?”高满仓当先开口问道。
吴大夫沉吟道:“不知她是如何有此一劫的?以在下看来,她这并非是病症,倒像是修炼了某种力量不当而引起的重创反噬。”
宋景轩心中一惊。
他和靖王早就认为花袭人可能精通某种特殊的能力,类似于武功内力,又有不同。如今听这位吴大夫一说,便了然点头,问道:“可有办法医治?”
“武功内力,多有不同。而她体内的力量又格外奇异一些,不同寻常。”少年大夫摇头道:“想要恢复,只怕只能等她本人清醒后运功治疗。目前,在下只能用银针疏导其体内爆裂之气息,促使她早些时日苏醒。要不要施针,还请公子决定。”
“有劳先生。”宋景轩并未犹豫多久,就做下了决定。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此人年纪虽轻,但谈吐之间自信从容,病因也说的有理有据,一定是有真本事的。
那吴姓少年见状淡然点头,离开床榻转身在一铜盆内洗手,一边道:“请公子除去外衣,露出中衣。”顿了一顿,他又道:“公子若是不便,让下人去村中请一妇人也是可的。”
宋景轩迟疑了一下,摇头道:“不必。我来就是。”
高满仓和小厮闻言避到了屋外。
吴姓年轻大夫也转过身并不注意宋景轩的动作。
宋景轩将花袭人身上披风拿开,将人从榻上扶起来,顿了一顿,开始动起了手。
花袭人穿着男式的衣裳,一个交领三层厚布的长袍,很实在暖和;里面又是一见细密软布的内衬……宋景轩正要将那内衬除去,才解开领口一个缎带结,手突然僵硬了下来——
在他手下,竟然就是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那微微的温度,却几乎让他觉得如烙铁般烫手,不断细微的颤抖起来!
宋景轩之前怎么也没有料到,她居然只穿了两层衣服。如他这么不怕冷的人,如今也是穿了三四层的。女子衣裳更是繁复,就是夏日,也有穿五六层之多的。
他的小指肚突然间意料之外地轻轻触碰在那一片如雪肌肤上,仿佛被黏住了一般,僵住了。
似乎有什么又古怪又奇特地感觉从小指肚上传递过来,让他一时心神恍惚,不能忘怀。
房间内突然传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将宋景轩惊醒回神。
他漫不经心地朝那少年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