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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轩。”
花袭人停下来不走了,懒懒地靠在水上栈道的木栏杆上,看着水中锦鲤游来游去,肥肥的长到了一尺多长,心想,这鱼儿长的这么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呢。
花袭人为自己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暗笑了一下,转头看向宋景轩,仔细端详了一阵,再次感慨了一下这个男人长的真是好看的没有天理了,又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笑眯眯地问道:“宋景轩,你是不是喜欢我花袭人?”
花袭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宋景轩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花袭人突然这么问。微愣之后,他便道:“不错。”
他承认的干脆,让花袭人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的心不安地在胸腔中砰砰乱闯,跳动的很是厉害。或者说,她这两辈子都没有跳的这么厉害了。
也许,连她的面皮也是红了的,只是她看不见。
锦鲤在水中游来游去,水面上总有细纹儿,做不成她的镜子。
冷静点儿,矜持点儿。
花袭人在心底告诫了自己很多遍,努力忽略眩晕之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认真地问道:“坦白说,我真是荣幸极了。”
任何女性被俊美如宋景轩这样的男人表白爱慕,怕都会觉得眩晕。更何况,花袭人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看脸”的人。
不过,若仅仅是“看脸”,完全可以远距离欣赏,没有必要一起生活做夫妻的。
“宋景轩,我同她们都不一样。”花袭人很认真地道。
“我知道。”宋景轩道:“你若是与她们一样,我也不会动心。”
这样一个美人,口中说出如此朴实的情话,实在让人无法抵抗。花袭人紧紧拽住自己的理智不让自己就这么沦陷了,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些固执的样子。
“哦?”宋景轩微微扬起了眉。
在他眼前的这个少女,眼眸清亮,白面微霞,仿佛是三月里的桃花染上了晨露,鲜活生动,动人至极。
这样的她,如何是那些千篇一律的闺秀们所能媲美的。
“你若是想娶我呢,必须要遵守我的规矩。”花袭人开口道:“我的规矩呢,也不多,就只有一条,那就是要忠诚。你宋景轩这一辈子,就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妾室通房姨娘甚至应酬时候的逢场作戏诸如此类的,统统都不许有。”
难得有这个一个优秀的无与伦比且充满诚意的男人,花袭人觉得,她既然都向郭三争取尝试过了(虽然没有走通),那么也应该在这条路上试不试。
丑话说在前面。
花袭人向着水面招了招手,便有一枚莲子从池底飞起,落入她的手心之中。她摊开手掌,微笑着注视那莲子,便见那莲子在她手中慢慢萌发出新芽,撑开几片圆圆小巧的荷叶来。
花袭人将这新芽往手中一抛,那新芽便沉入了池底。片刻之间,一只巴掌大的嫩绿莲叶从水底伸出来,在水面上张开变大……又一瞬,更多的莲叶从水底竞相钻出,结出了一个粉白透红的花苞来。
从莲子到莲花,不过是盏茶时间的事。
宋景轩抿唇,露出惊讶和欣赏。
花袭人望着花苞,笑眯眯地道:“宋景轩,你千万要好好想想再回答我。若是你答应了而将来做不到的话……”
“我大约做不成如清和郡主一般的贤惠人吧。”
她将这种手段清楚明白地展示给宋景轩看,就是要告诉宋景轩,她不贤惠时候,有能力如何。而今日她才害了一条人命,相信宋景轩绝不会以为她会是善良的。
宋景轩果真没有立即回答。
水面上,荷花缓缓摇摆,含苞待放。
随着宋景轩的不言语,花袭人的心一点点地凉下去,沉下去。她不禁暗暗嘲讽——
如宋景轩这般骄傲且强势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妻子有这么严苛的要求?或者说,被威胁?换成自己是他,哪怕自己并不会有“诸如此类”的行为,也绝不会接受威胁的。
尤其是在这个时代,这种威胁显得尤为可笑。
花袭人没有继续等待下去。
她转头对宋景轩笑道:“轩公子,有人来找你了。我便不打扰了,再会。”同喜已经在栈道来处徘徊了几圈,终于踏上栈道,往这边走过来。
花袭人同宋景轩打过招呼,便从宋景轩身边迈步经过,在与同喜对面时候微微颔首,很快走过了栈道,踏上了地面,找到了一直不放弃远远跟着她的婢女四儿,道:“我们走吧。”
四儿忙跟上了她。(未完待续。。)
285 做他想
在她身后,新荷突然绽开,仿佛还未盛开,就已经枯萎,却是连个莲蓬也没有。
只有那些荷叶还在碧绿着,提醒着宋景轩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什么事?”宋景轩冷声问同喜道。
同喜不自然地缩了一下,心中暗暗叫苦,赶忙回道:“公子,九阳老人出现了,正在同冷焰公子交谈。”
九阳老人的行踪实在难以把握。他明明还在京城,而他们在京城撒下那么多的人手,也几次见他曾在街上人群中露面,但盯着盯着,就又丢失了他老人家的踪迹。
这一次好不容易碰到九阳老人停下,机会稍纵即逝,下面人自然不敢耽搁。
宋景轩微微皱眉,看了那开致颓败的荷花一眼,道:“走。”
花袭人从园子深处走出来的时候,园中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隶属于内务司的宫女和内监们在收拾善后。秋日的繁花盛景再无人欣赏。
清和郡主同任少元任少容自然也都离开了,也不会有马车在等着她花袭人。
如此,花袭人便没有着急迈步离开,而是转上了另外一个方向。
那里有一片枫林,枫叶红若火,叶片有落下来的,将幽径铺成了绚丽的厚厚的红色。
花袭人踏上幽径,听着轻而脆的枫叶被踩在脚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心中纷乱慢慢平息,平静下来,恢复了理智。
宋景轩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说不失望,那是骗人的。但大约因为本来抱的希望不是很多。所以失望也并不多,因而并不觉得太难过——如今只是证明。她之前的判断并没有错:
宋景轩那样的男人,果真不是她所能驾驭得了的。
她欣赏他的生的完美。又优秀厉害的过分,甚至她也会因他的少有却美的无法形容的笑容有所沉迷沉醉,也有动了心,但她也绝不会因为动心,就不要自己的底线。
开玩笑。
一辈子那么长,怎么能够将就。
心思坚定没有纠结,花袭人踏在幽径枫叶之上,整个人重新又轻松起来。她从树上摘下一片枫叶,停下来。问四儿道:“四儿,你家乡是哪里的?”
四儿怔了一下,抿唇笑道:“小姐您怎么问起这个了?婢子就是京城人,不是别地儿的。”
“哦。”花袭人笑了一笑,又问她道:“那你应该是从未出过京城了?”
“是的,小姐。”四儿承认。
她本来还想说说自己的家境,又一想如她这般卖身的婢子遭遇可不都是大同小异,又有什么值得额外说一说呢?没什么好说的,自家主子也不一定想要知道。
四儿想到此。便住了嘴。
“那你想走出京城看一看吗?外面的世界可大的很。”花袭人的确没有关心四儿的出身环境。
驭下,未必就只有“关心”这一种途径。
花袭人自认为自己能给这些婢女们提供的工作环境待遇水平都是极好的,若是有人经不住诱惑生出背叛之心,如从前的那个月季姑娘。她处罚起来,也绝不会有半点心理负担。
四儿又愣了一下,而后笑道:“小姐与婢子开玩笑呢吧?”
“京城什么东西没有呢?南北东西。蛮夷海客,想要挣大钱。难道不要到京城来?”四儿的语气之中有着连她自己都未发觉的一点骄傲:“何必非要出京去?”
“再者,婢子可听说。虽然咱们大梁现在是太平年景,但外面却不像是京城在天子脚下这般安稳的。破家县令灭门府尹,尤其是女子,万一不幸遇到了纨绔恶霸,那真是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四儿要增加说服度,就语重心长的,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婢子的父母其实原也不是京城人。婢子的娘有一次说漏了嘴,就说她年轻的时候,一次到县城赶集,却没想到遭到当时县令大人的小舅子逼亲要强纳为小,婢子爹娘没有办法,才买了一个假路引,一路逃到京城谋生的。”
在四儿的记忆中,她的娘亲就从未出过南城她家附近几条弄堂的地界。
她在暗香来上工的时候,她的娘亲也没来看过她。倒是她的弟弟找过她几回。
“原来如此。”
花袭人并不知道四儿心中在想什么。她从四儿口中得到这个答案,虽在意料之中,但依旧难免感慨——
如四儿这样的,求生尚且不易,怎么会有心思瞎想别的。
但连郭桓都有游历天地的想法,她花袭人难道就一辈子困居京城?
唔,有她这般想法的女子,大约在世人眼中,也是不安份的吧……
“你想离开京城?”花芽突然出声道。
花袭人含糊应了一声:“是有这个想法。”
“躲避情伤?”花芽追问。
花袭人不禁翻了一个白眼:“我有个屁的情伤。”
“我只是觉得,这天地广阔之中,离开这京城一隅之地,外面还有大把大把的好男儿在,我总会邂逅一个又好又合适的。”
这句话,是玩笑,也不是玩笑。
花芽却泼她冷水:“你就死心吧。你就算是再遇上合眼的男人,估计不是韩清元,就是郭三。无论是谁,你在他们面前,敢以真性情生活?”
“你敢说自己是借尸还魂之人?”
“你敢向他们展示你诡异的异能?”
“你敢告诉他们,你杀人要命的时候,眼睛眨都不带眨的?”
“花袭人,你就拉倒吧!”花芽没好气地道:“以我瞧,这世间知道你有异能,知道你杀人不眨眼,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性情还能面色不改甚至加以欣赏的,除了太子,就只有宋景轩了吧!”
“太子那里你愿意成为其将来众多女人中的一位,皇宫对你来说更像是鸽子笼,打死你估计都不愿意进去……那请问这位花娘子,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花芽果然毫不留情。
被她说中的实情,花袭人不禁恼恨,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是一直在装死吗?怎么突然间又活过来了?”
“本小姐看向你要做错事,本着道义,自然要来点醒你。”花芽伶牙俐齿,一点都不相让。
(最近状态很差,总是不满意自己写出的内容,脑子像是成了浆糊,悲哀。)(未完待续。。)
286 白痴者
“你一粒种子,知道个啥!”
花袭人恼道:“我不为男人,只为丰富自己人生阅历成不成?算了,说了你也理解不了!”
“我肯定会……”花芽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子卡在嗓子里没有说尽,莫名其妙地就蔫巴了。
花袭人堵的花芽没话说了,本该高兴,但高兴才一瞬,又郁郁起来——
要说饱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