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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人强忍着将它们全部都接过来的冲动,从中找出一张面额五十的抽出来收下。笑眯眯地道:“谢谢三少惠顾啦。”
又做成了一笔生意,花袭人十分开心。
她本欲同郭三少告别。那少年都已经走到后墙跟,正要提气往上纵去了。花袭人突然神色一动,对郭三少道:“三少,你等一下。”
郭三少应声而立,花袭人笑容满面地走过去,同他站在一起,口中找着话题,说道:“三少,你武功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我?”
“练武很苦的,你确定要学?”郭三少正要多说,突然眉头一皱,道:“有人进来,我来走了。”
“别走!”花袭人一把抓住郭三少的衣袖。
韩清元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阳光之下,花袭人笑颜如花,亲热而不舍地拉着一名锦衣少年的衣袖……那少年英气勃勃,有些惊愕有些无奈,却并未拂开衣袖……在他们中间,有几朵紫色的花儿开的正美。
韩清元差点儿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连连眨动眼睛,当他眼中的画面依旧存在之时,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他热血冲脑,什么也来不及想,便朝着花袭人二人冲过去!
他满面潮红,目光凶狠,神态狰狞地直冲过来,郭三少未及多想,一个转身便将花袭人带离了远处,喝问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郭三少这样的动作,自然要圈住花袭人的腰身方能办到。
韩清元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她一个转步离开,看到郭三少圈在花袭人腰间的手,不禁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地道:“混蛋!你放开她!你是谁,我同你拼了!”说话间又要上前。
郭三少迷惑,正想要将这发疯之人一脚揣倒,却感觉到花袭人拉了拉他的衣袖,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郭三少便忍住没有行动。
这个少年人,一看就是文弱书生。这样的人,在郭三少眼中,实在没有任何威胁。
花袭人适时开口,站在了郭三少面前,挡住韩清元,口中喊道:“清元哥!你冷静一些!”
韩清元冲到了花袭人面前,才生生顿住脚步。他低头看着花袭人,看着她抬起头,面孔才及他的胸前,离他那么近……韩清元闭了一下眼睛,后退一步,才开口问道:“花妹妹,这个人是谁?你们……”
此时此刻,他头脑中当真只有一片刺目的白光,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何面对自己所看到的情景!
花袭人只是在这里做活的,她的这院子中怎么会有一个少年人!而且,他们……他们……
“男女授受不亲!”韩清元握拳拳头,再睁眼时,看花袭人的目光中写满了心痛和失望,道:“你怎么能如此,如此……”
不懂廉耻!
只是这四个字,就算他此时被愤怒蒙蔽了心智,也依旧没有说出口。
韩清元剧烈喘息着,悲切地看了一眼花袭人身后的郭三少,又看着花袭人,双眼情不自禁地闭上,眼角流下了两行泪,口中喃喃地道:“我就知道!一个小娘子,做什么工!我……”
花袭人转头对有些迷惑又若有所思的郭三少道:“你先离开吧。这是我义兄,他不会伤害我的。”
郭三少点点头,道:“若你有什么事情,就到郭家找我。”
说罢,他再次看了一眼韩清元,没有继续停留,从那后墙边上,踏着一根花藤,翻墙离开了。
不错。
刚刚花袭人是知道韩清元来到了铺子里,估计喊住了郭三少的。就在刚刚,她心中认为:或许被韩清元看到她这么一面,心生失望之下,就不会再对她心怀男女之情了……如此,她在韩家的身份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隐隐尴尬着么?
她那么一想,就冲动地做了。
但此时此刻,正在面对这样的韩清元,她却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请原谅她,她从前的人生之中,从来都没有处理过任何关于感情的相关问题。而此时,她真心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了。
花袭人将脑筋转的飞快,想来想去,才开口道:“刚刚那是郭大学士家的公子,并非是坏人。”说完之后,她又对自己深深地失望了——
表明了郭三少的身份,此时又有什么用?
果然,韩清元的脸色半点也没有缓和。他紧紧撰着拳头,仿佛是忍了又忍,才开了口:“花妹妹,这里的工作咱们不做了。跟我回去吧”
他的嗓子都哑了,直直地看着花袭人,目光之中似乎有一些希冀哀求的光。
花袭人摇头。
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且不提,反正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这铺子——这与她自由的初衷根本就是完全相悖,她怎么能答应?
韩清元眼中那一点微弱的光立即熄灭了。
他后腿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花袭人,看了她许久,才张口问道:“花妹妹,你到底想什么,我们总是不明白呢?”
“从前你是为了我,抛头露面,种花卖钱,我都知道。我不是不记得,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韩清元眼中闪过许多伤痛,道:“那现在呢?现在,你明明只需要像丽娘一样待在家里就好……你说你喜欢花草,家中难道不能种么?为什么非要出来?”
“花妹妹!你若是再为了我,就跟我回家,别再出来做什么了!”韩清元心痛地说道:“将来,将来,我……我从前发誓要一辈子待你好,我一定会做到的!”
韩清元攥紧拳头,看向花袭人:“跟我回去吧,我只当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过。我们将来,将来……”
花袭人本来是心怀愧疚、有些不知所措的。
而此时,听了韩清元的话,她的心中却渐渐生出了一股子火来——
他凭什么嫌弃她不肯“安分守已”!
他凭什么说起什么狗屁誓言的时候,说什么会对她好点额时候,用的那样施舍、只为守诺而守诺的,报恩一般的语气和神态!
什么叫住“只要她跟他回去,他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花袭人心绪沸腾,目光一点点地冷下来,摇头道:“清元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是不会放弃这份工作的。”
冷静下来,她让自己更理智了一些,没有说什么反问之语,却是依旧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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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他不同意
她突然不想再在韩清元面前装作天真烂漫的样子。
花袭人看到韩清元在听到她这般表态之后,露出的那惊愕的、受伤的、难以置信的神态,她突然觉得腻味起来——
“清元哥,你总是说将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将来会怎样?”花袭人收起往日总在韩清元面前那天真烂漫的笑容,俏脸冷肃,分外认真。
“我……”韩清元张口结舌,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话。
花袭人淡淡一笑,道:“你说不出,我替你说。”
六月底的阳光热烈炙人,像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剥开了摊开来晒成干似的。
花袭人微微摇头,开口说道:“虽然你们都瞒着我,但我不傻。从你得到那张国子监的名帖之时起,娘已经对我们的将来做出了决定,不是么?”
“我……”韩清元脑门上全是汗,神色挣扎,道:“我并不觉得,我需要另外一门贵亲。我会努力光宗耀祖,而不是依靠谁。”
连他自己都察觉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底气。韩清元不由自主地想起家中锁在柜子里那一排排的灵位,心底有再多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天真。”花袭人淡笑:“你甚至都不敢知道,韩氏先祖到底有多荣耀的过去。娘她心中有大志向,而娶一个贵女,无疑能让你少奋斗许多年,娘怎么会容你反对?”
韩清元说不出话。
“若你为了我,而拒绝了娘替你谋划的捷径……”花袭人摇头道:“娘她一定会恨我的。她曾经那么疼我,所以我不想她恨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们母子生出嫌隙来。”
“清元哥。我什么都知道。”花袭人笑着反问:“我如此聪明,怎么会因为年纪小而不知道?只是事易时移。我们之间没有缘分罢了。而且,你对我的坚持,也多半是因为年少时候的誓言而已……所以,今后……”
“我不同意!”韩清元额头上汗珠滚滚而落,一瞬间布满脸。他打断花袭人的话,冲着她低吼道:“我不同意!我发下的誓言,怎么能随便就不作数了!”
“做一个一辈子庇护我的兄长,不也是应了誓言么?”花袭人此时十分冷静,并不因为韩清元的情绪而动容。
韩清元仿佛因这句话而更怒了。低吼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说什么做兄长的话!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接下来,无论花袭人说什么,韩清元只管握着拳头闭着眼摇头,反复地说“我不同意”这四个字,似乎陷入了魔障,状若疯狂。
如此不理智,一副全然不顾的任性的样子,让花袭人再次觉得韩清元的幼稚和不成熟。如此无法沟通。让她从有些心软愧疚,渐渐变得烦躁起来。
她冷冷地盯了韩清元许久,也不见他冷静下来,便不再管他。返身走到铺子中,吩咐吴贵儿道:“你去我家,去将我娘叫过来。就说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这半天。吴贵儿也察觉到后院里的不妥,听到花袭人的吩咐连忙应了下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老掌柜关切地道:“那个,小娘子啊。你和你那义兄这是……?不要紧吧?”
花袭人露出一旦笑,摇头道:“不要紧的。他只是在闹别扭而已,一会儿娘过来,也就好了。”
“哦,那就是个孝顺孩子。”老掌柜接话道。
他想了想,又劝花袭人道:“真有什么事情,和气为重。有些时候,能吃亏也是福气。你也别太拧着了。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分个清楚明白的?像贵儿那孩子,若是将来我走了,他想有人替我操心都没有呢……”
老掌柜并不十分明白花袭人和韩家的关系,也不明白花袭人为什么会同韩清元闹起来,只是单纯地、好心地、胡乱地说着劝解和宽慰的话。
花袭人理解他的好心,便笑着应是。
她就留在了铺子里,暂时没有往里面去。有顾客进来,花袭人尚还有心思卖了几盆花儿出去。
老掌柜便摇摇头。在没有顾客的时候,他轻声问道:“小娘子啊,你没有告诉他们,这铺子其实是你开的?而不是给别人做工?”
花袭人抿了一下唇,摇头。
老掌柜也不知道想到了何处去,叹息一声,再没有说什么了。
终于,韩母带着韩丽娘一同到了铺子,看见花袭人站在铺子中,面色闪过一丝不悦,又很快掩饰了过去,露出温和的笑意,问花袭人道:“袭人,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清元他是在这里么?”
花袭人看了看老掌柜。
老掌柜识趣地领着吴贵儿站到了门口去,将铺子里的空间让给了花袭人他们。
花袭人深吸一口气,看着韩母,苦笑道:“娘,我跟清元哥将关于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摊开来说了说,我跟他说我们只能做兄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