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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齐的草原人?”
“别说我的职位没有任何危险。就是有危险,我也要去!”韩清元平静的声音中透出一抹坚决,道:“有了这个资历,我将来的起步就能比别人高几步!而高几步,就是少熬数年的资历!”
“娘,您不是要我振兴韩家报仇雪恨么?”韩清元眼中情绪翻滚,轻声道:“既然如此,我就该抓住所有的机会往上爬!若是惜命顾险,当初我们一家老实安稳地待在大柳乡就是了。又何必来京城!”
韩母一时无语反驳。
“再者,娘,调令一下,我还有别的选择么?”韩清元轻声问道。
韩母下意识地道:“袭人说了。能求动王爷罢了调令。”
韩清元淡淡一笑,笑容中有少许苦涩,摇头道:“娘。您觉得这危险不愿意我去,却知不知道。学院中同学知晓我拿到征调令是多么的羡慕嫉妒我?人人都知道,我这是镀金去的!若我只因为那一点点的危险给推了。在同窗先生眼中我就是懦夫,就会再看我不起!而在王爷那边,他就会认为我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不值得他花心思培养重用!”
“若是推脱了调令,我此生就再无前途可言!其他所有的仇恨抱负,就再也别提!”
韩清元声音不大,却是让人震动。
韩母眨了眨眼:“那就没办法了?”
“我必须去。”韩清元道。
且不论他能否从这其中获益……调令下来,不,这话题一提出来,他就没有了选择。
至于母亲和妹妹说什么“推掉”……那就是将他的前程也一起推掉了。
如此浅显的道理,妹妹不明白他能理解,但母亲居然也不明白……韩清元心中生出一抹失望,又想起韩母不肯松口的出身,微微有些怔神。
而就在他怔神之时,韩母突然站起来,向前踏出一步,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花袭人脸上。
“啪”
声音不大,却是惊醒了一室人。
花袭人缓缓摸了摸脸,眯起了眼睛。她没有料到韩母会打她,而且还是打脸。她原本能躲,但她却没有躲。
“娘,您这是做什么!”韩清元震惊回神,上前一步挡在了花袭人前面,变色道:“您打她做什么!”
“若不是她自作主张,你怎么会被逼着去打仗!”韩母用力抓住韩清元想要拽开。她力气那么大,硬生生地将韩清元拽了一个趔趄。她泪流满面,怒目圆睁,怨恨地盯着韩清元身后的花袭人。
花袭人摸着脸,面色平静,被韩清元挤着退后的半步,而后就没有再动。
韩清元稳住身体,双手按住韩母不让她继续发疯,对着她低吼道:“娘,您冷静一些!花妹妹是为了我好才替我争取这个机会的!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什么机会!”韩母情绪失控,叫道:“这哪里是什么机会!而是送命的机会!她怎么就不想想,韩家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再也经不起半点风浪了!你连柴火都砍不动,怎么去打仗!啊?”
“娶个贵女,不比什么机会都强!”
花袭人闻言有些恍惚——原来韩母不是看不到这个机会的价值,而是存着别的执念,便看不起这样的机会啊……她勾了勾嘴角,不免露出一抹轻嘲。
韩清元却是身体一僵,双手下意识地紧了紧,而后松开了手。
他闭了闭眼睛,掩去面上的痛苦之色,对韩母平静地道:“娘,若是我本人没有一点可圈可点之处,贵女又怎么能看的上我?我总得有给人看中的名头,总不能只凭我这一张脸。而我这张脸,真就是绝色么?”
文不成武不就的,他凭什么娶到贵女。
韩清元觉得此时的韩母像是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智慧,而是变得分外的执拗偏激。但他此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开口安抚韩母道:“不管此去有没有危险,我都会惜命的。”
韩清元转过身子,看花袭人那红肿起来的半边脸,眼中闪过痛苦疼惜和愧疚,对花袭人轻轻一鞠躬,痛苦道:“花妹妹,我替我娘向你道歉。她也是担心我,一时没能想开,才冲动了。”
花袭人勾了一下嘴角。
韩清元避开花袭人的眼神,轻声道:“我想,我娘将来一定会像我一样感激你的。你为我做的,我韩清元永远都铭记在心。”
他的娘亲只偏执地认为娶了贵女就能万事如意,而花袭人却从来都替他筹划让凭自己的本事努力。从从前资助他读书之用,到今日的征调令,他韩清元欠她已经太多太多。
但她却总是因他而受委屈。
她为了不让他与母亲之间有隔阂,而主动离开了韩家;今日又被母亲误解扇了一巴掌。
总是他对不起她。
韩清元眼神痛苦。
“不必了。”花袭人轻声开口。
此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只能什么都不说。
韩母的一巴掌,让她的心淡了下来。
她知道她是长辈,曾经真心疼惜过她,给过她亲情温暖……但她花袭人又绝不能原谅有人扇她耳光。她不可能扇回去,便只能告诉自己,这算是还了韩母对她的情分。
曾经的真心关爱,到算计隔阂,到今日的一巴掌。
花袭人从韩清元身边错开身,平静地对韩母一鞠躬,道:“伯母,我会保证韩清元三个月后平安返回。如果他死了,我也绝不再活——”
“你凭什么保证!”韩母冷厉地打断花袭人的话:“你的命就怎么抵得过清元的命!”
花袭人没有辩驳,而是继续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韩清元回来之后,我也再不会干涉韩家任何事。”
她没有说出“恩断义绝”这种决绝的话。
因为不需要。
而且说出那样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她与韩家有恩转仇,她心存报复等负面之意。
花袭人不想报复。
冷淡,再不相干,成为路人,这样的关系,才是她想要的。
“您也放心,我绝不会同任何人说起任何关于韩家的坏话。”花袭人补充道。
花袭人神色间的清冷坚持,让韩母因愤怒而升腾起来的情绪有些平静了。而花袭人补充的话,也一下子让韩母想起了花袭人同王府有着比韩家更进一步的关系。
就像这一次。
韩清元几次求见王爷都只是见到了幕僚,而花袭人居然能见到王爷求到一个征调令。
若是没有花袭人做纽带,那韩家和靖王府的关系会不会疏远了?
她有些后悔愤怒之下甩出的那一个耳光,嘴唇动了动,理智上觉得应该道歉,却又觉得难堪,神色迟疑起来。
花袭人淡笑了一下,开口道:“几位请离开吧。”
韩母闻言面色一变,正要说话,却见花袭人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脸上的红肿的巴掌印,淡笑道:“我还要处理一下自己的脸。若是毁了容,就不好了。”
韩母闻言,瞬间没了迟疑,再次恼怒起来。
一个巴掌而已,她居然扯上了毁容!真该再给她另外一张脸上来一巴掌,看看到底能不能毁了容!
她的命还是韩家救的,如今却是高高在上地威胁起他们来了!(未完待续。。)
115 酒楼之前
她的命还是韩家救的,如今却是高高在上地威胁起他们来了!
韩母胸口再次抑制不住地起伏起来。
花袭人只是看向韩清元。
韩丽娘这个时候开口道:“花妹妹,你什么意思!我娘打你一下,难道就打坏了!你金贵啊你!你——”
花袭人看着韩清元,眼神转冷,没有一丝波澜。
“闭嘴!”
韩清元心中大痛,头也不回地训斥了韩丽娘,对韩母道:“娘,我们走吧。今天大家都不冷静,以后平心静气了,再一起说话吧。”边说便拥着韩母往门外走。
韩母稍一迟疑,便顺势出了房间。
韩丽娘跺了一下脚,瞪了花袭人一眼,眼中掉着泪,留下一句“娘给你一点委屈怎么了,值得你狠心闹”之后,也走了出去。
花袭人扯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
待韩家几人离开暗香来之后,花袭人走出铺子,吩咐老掌柜和吴贵儿:“以后有任何人找我,都必须通报,知道了么?”
老掌柜和吴贵儿看见花袭人脸上的巴掌印,想到刚刚离开面色难看的韩家几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掌柜关切地问道:“小娘子,是不是他们找你有事情?”
“若是钱财,不如就给一点儿。”老掌柜劝慰道:“钱可以再赚,亲情断了就不好了。”
“不是钱的事情。”花袭人轻叹一声,也没有同老掌柜解释,冲他点点头道:“我进去敷药去了。”
老掌柜也是轻叹。道:“小娘子去吧,别耽搁了伤势。”
待花袭人进去后。老掌柜同吴贵儿感慨道:“到底不是亲生的啊……不然怎么往脸上招呼?唉!”
吴贵儿拉了一下老掌柜,低声道:“爷爷。小娘子有本事,心里有分寸着呢,您别总对小娘子说忍啊给钱啊什么的。那家人都将她给赶出来了,还有什么不会做的?也幸好小娘子没将自己的底细给透出来,不然不知道要被怎么欺负压榨呢!”
在吴贵儿看来,无论是韩母还是韩丽娘,几次过来不说目中无人了,反正眼中就没有他们爷俩过。倒是花袭人,身为东家。对他们从来都亲切客气。
再说了,韩家牛气什么?
人家花袭人身为这暗香来的东家,又将这铺子的生意经营的红红火火的,根本就不用求着谁!
他吴贵儿就佩服花袭人!
“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不参合。”老掌柜叹息道:“咱们听吩咐做事就对了……贵儿啊,来,趁着这会儿没人,你打次算盘给我瞧瞧……”
爷孙两个在外面打算盘不提,只说花袭人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床上,调动能力,只见她掌心仿佛泛着盈盈碧光,在红肿的面颊上轻轻揉了几回。
过了好一阵子。她的面颊就重新柔嫩白皙起来,再看不出一点红肿的痕迹了。
她没有起身下床,反而躺下了。盯着眼前的帐篷,开始琢磨自己答应过韩母护住韩清元性命一事。
她答应了。就必然会做到。
按理说,靖王打了招呼的职位。又是文书,韩清元十有**不会出事。但韩母有句话说的对,战场之上,什么意外都会发生。不怕一万,但万一呢?
再去求靖王将韩清元换下来也不靠谱……也不能让靖王看在自己面子上派个护卫给韩清元……那么,就只有自己跟在他身后了护卫了。
她说的时限是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有的是理由和机会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文书给调回来。而他本身又还是国子监的学生,并不属于朝廷官员呢,要调回来并不难。
恩,她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也只在大柳乡和京城待过。有这么一个机会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这一路向西的风景,也是不错。
花袭人微微点头,又微微皱眉。
她离开之后,这个小院就没有了灵魂,自然也就没了那么明显的疗养效果。再者,徐二夫人紧张女儿,肯定不愿意放花袭人这个时候离开。
她如今已经将徐清黎当做好友,因而并不愿意同徐家闹出不愉快。
再说,她还答应了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