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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棋虽说平日里泼辣些,此时却又些紧张忐忑,见王熙凤动怒,赶紧说道:“奶奶别恼,宝二爷没进得去。”说完抬眼看了看王熙凤,见她端起了桌上的茶盏,轻轻地拂着茶沫,脸上的怒容已经大半收敛。
司棋吞了吞唾沫接着道:“石楠和安儿拦下了宝二爷,宝姑娘和云姑娘估计是说了二人什么,林姑娘在屋里听见了,出去后跟宝姑娘,云姑娘发生了争执,我们姑娘在屋里看书也没注意到,后来邢姑娘叫了姑娘,我们姑娘才得知的。”
王熙凤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瞟了眼迎春,眼里似有不满,却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示意司棋继续。
司棋自然是将王熙凤的神色看在眼里。想了想才道:“后来云姑娘不知因着哪句话哭着跑了,宝二爷和宝姑娘便追了出去。林姑娘也进屋哭了起来,哭很了还呕了。”
刚说到这里司棋便看到王熙凤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放到了桌上,茶盏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不由缩了缩脖子道:“奶奶知道我们姑娘性子,安抚了好一会儿林姑娘也没止住泪,后来鸳鸯姐姐来了才算是好了。我们是和鸳鸯姐姐一道走的。”
王熙凤听完,深吸了口气道:“行了,天儿也晚了,你们且回去吧,此事我已知晓,你们便不必过问了。”说完端起茶抿了一口,迎春见此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停下,终于开口道:“嫂嫂可去瞧瞧林妹妹?”
王熙凤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迎春一眼,心道:你终于肯说话儿了?嘴里却说着:“你且回去早早歇息吧,我自有主张便是。”迎春才点了点头,带着司棋走了。
迎春二人走后,王熙凤便站起身道:“咱们也去瞧瞧吧。”说完便出了门子,可一路上王熙凤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仔细回想与黛玉相处的几个月,总觉得黛玉不是那种柔若无能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把自己都给怄吐了呢?又怕是黛玉刚到新的环境,不熟悉所致,遂加快了脚步。
王熙凤急匆匆地来到玲珑院外,却见里面已经安静下来。黛玉屋里更是已经熄了灯,便只得转身往回走。可越走王熙凤却越觉得哪里不对,越想越觉得今晚的事儿,透着一股子蹊跷。
贾琏在外院书房,替黛玉宴请了府中兄弟们回来,见王熙凤捧着茶盏出神的样子很是有趣,便悄悄的靠近她,猛地一拍她的肩头,吓得王熙凤连茶盏都摔地上打碎了。
平儿听到动静,忙掀了帘子进来,问道:“奶奶怎么了?”却见茶盏碎了一地,王熙凤脸色很不好的盯着贾琏,贾琏则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低着头,二人都不说话,自己也不敢再作声。
贾琏很是尴尬的看了看地上的碎片,轻咳了一声道:“没什么,还不快收拾了。”说完转身进了里屋。平儿不敢多问,连忙拿了簸箕进来收拾。王熙凤见此狠狠地看了眼门帘子,也转身走了进去。
贾琏以为王熙凤是来兴师问罪的,连忙道:“奶奶别恼,不过是玩笑。吓着奶奶了,小子在这儿给奶奶赔罪。”边说边给王熙凤作揖。王熙凤倒是一下子乐了,笑着推了他一下道:“在爷的眼里,我就是那般小气的人儿?”
见王熙凤这样,贾琏一挑眉道:“奶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王熙凤白了他一眼,却是整肃了神情道:“我跟你说个事儿,你替我分析分析。”贾琏一见王熙凤如此严肃的神情,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遂也敛了神色道:“你说来我听听。”
王熙凤整理了一番思绪后,将事情给贾琏细细说了一遍,贾琏皱着眉头捶了两下炕桌道:“我道怎地突然又要宴请府中兄弟了,连环儿都叫上了!竟都是那混账东西惹出来的!”
王熙凤见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爷小声点儿,仔细传到姑姑耳朵里,你我脸上都难看。”贾琏抬眼瞟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的扭过了头。
王熙凤见此怒道:“你这什么眼神?什么意思啊你!”见贾琏不理会她,王熙凤推了推他,瞪着眼道:“你给我说清楚了,你那眼神究竟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还是我多管闲事了?”
看王熙凤那样子,贾琏也知道自己迁怒了,遂苦笑道:“奶奶别恼,是我的不是,迁怒了奶奶。”说完贾琏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说姑父姑母对我照顾有加,只单说这些年的兄妹情分,我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她去。”
说完贾琏拉起王熙凤的玉手道:“看我的面儿上,奶奶多照顾些,姑母去了这些年,妹妹不容易。”
王熙凤听他如此说,又见他满眼的歉意,不由瘪了瘪嘴,扭头道:“得了!我看你面儿做什么?难不成这些日子我们姐妹情分都是假的?玉儿就不是我妹妹了?再说了,当初我生产时,妹妹可没少操心,咱哥儿可没少得她姑姑疼爱。”
贾琏听完笑道:“是是是,我多嘴,我不会说话,我的面子哪里比得上你们姊妹情分了?”王熙凤一听也是笑道:“爷竟然越发的油嘴滑舌了!”说完瞟了贾琏一眼。
贾琏那一刻也是心神一荡,起身搂住王熙凤道:“要不奶奶尝尝爷这嘴是不是油的?”王熙凤红着脸推了推他道:“说正事儿呢!爷就不能正经点儿?”
贾琏嘿嘿一笑到:“这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正经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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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回 后事
闹过这么一场后,杨嬷嬷加强了院里的管理,宝玉被狠狠地拒绝在了院门外。黛玉终于安安稳稳地过了几日清静的日子。
宝玉似乎有些害怕黛玉,再不敢往她院儿里凑了。只每日给贾母请安时遇见,宝玉总是畏畏缩缩的偷着瞧黛玉,而黛玉却不能再说什么,便是杨嬷嬷也不好再多说。
每日里黛玉要么与贾母说笑,要么与惜春论画,要么与迎春下棋,当然下的是围棋。黛玉的围棋在这些年林如海与黄季云的熏陶下,也还算不错。但与迎春一比,却是差远了。
迎春也不计较黛玉棋力不佳,除了邢夫人与贾母的院子,最爱便是到黛玉这儿来玩耍,或下棋,或做针线,有时也看黛玉与惜春作画。甚至经常请了黛玉或去她屋里玩耍,或去邢夫人屋里坐坐。
几日下来黛玉倒是越发的与迎春亲近,邢夫人见此也很是满意,每每总是准备了鲜果,糕点,要么唤黛玉过去,要么遣人与黛玉送来。
黛玉自然不知,迎春如此做乃是有贾琏的叮嘱授意,而邢夫人也是因着贾琏和林如海的缘故。探春却更爱与宝钗湘云一起玩耍,三人或一起到李纨屋里做针线,或是一起吟诗作赋,虽也到过黛玉屋里一两次,却终是疏远。
贾府这些姑娘们隐隐的,已经分成了两拨。且不知将来又会如何……
贾母自然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始终没有说什么。王夫人是好几日之后才知道了那日黛玉院儿里的事情,狠狠地摔了几套茶具。
直到这日黄孟雪休沐,黄夫人丘氏派人来接黛玉,贾母在万分叮嘱后放了黛玉离去,才遣人叫来了湘云。
湘云的性子是急躁些,可是人并不笨。贾母在房中与湘云说了什么,只有鸳鸯知道,别的人是一概不知的,纵是王夫人在贾母院中有人,也没心思关注湘云的事儿。
但很快王夫人便紧张了起来。因为贾母在湘云离去后不久,又唤来了贾政。贾母看着躬身站在自己跟前儿的小儿子,想了想说道:“宝玉也大了,开蒙好几年,也没见你给他寻个好先生。”
贾政一听这话,连忙分辩道:“那孽子哪里是读书的料!但凡他肯用功一点,也不至如今这般。且不说那些个歪理邪论,只说他每日只在闺阁厮混……”
不待贾政说完,贾母便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盏搁在了炕桌上,也不说话,只怒目瞪着贾政。贾政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下去去,只道:“老太太息怒,儿子回去便为他寻个好先生便是。”
听了这话,贾母才重新端起茶盏,拂了拂茶沫道:“琏儿若不是有你妹夫林如海和黄季云的指导,他能小小年纪就博得功名,考中秀才?虽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儿,不在乎那个,但好歹有个功名在身,说出去也是好听些。便是将来说亲也是好的。”
贾政听了这话自然是连连点头道:“老太太说的是,我这便去给孽子……”见贾母眼睛一瞪贾政连忙改口道:“给宝玉寻个好先生回来悉心教导。”
贾母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这事儿便这么定了,须得你上心才是。到底那是你的儿子!”贾政心道:这些年难道不是您宠着不让管,不许他读书劳神吗?可此话贾政却是不敢与贾母说的,他是孝子啊!子不言母过,这话他怎么能说呢?
贾母说完喝了口茶又对贾政吩咐道:“你回头在外院儿给宝玉拾掇个院子,让他搬出去住吧。到底是个爷们,总在内宅厮混也不像样子。只一点!宝玉胆儿小,你别吓坏了他。”说到后面,贾母已经是虎着脸了,可贾政听了却是满心的欢喜。
贾政刚从贾老太太院儿里出来,便被王夫人给请了去。见到贾政进来,王夫人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又吩咐玉钏拧了帕子过来擦脸。
贾政此时心情极好,任由着王夫人收拾服侍,刚在炕东首坐下,王夫人又忙亲自端了茶水来,待贾政端起茶,才挥了挥手让屋里人都下去。
贾政知她有话要说,又见打发了下人出去,便抿了口茶问道:“说吧,究竟什么事儿?”王夫人在西首坐下,试探性问道:“老太太今日唤了老爷前去?”说完王夫人仔细的打量着贾政的神情,企图看出些端倪。
贾政没想到王夫人会询问此事,而正好他此刻因此事很是高兴,遂点头笑道:“太太倒是耳聪目明,老太太方才是唤了我过去。”说完还得以的挑了挑眉毛抿了口茶。
王夫人见贾政这模样便是定是有好事儿,遂也笑着问道:“老太太寻老爷过去,可是有什么事儿交代?”贾政似乎就知道她沉不住气,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执茶盖,笑道:“好事儿啊!老太太说了让我提宝玉寻个好先生。”
说完贾政低头抿了口茶,呵呵地笑了起来,深叹了口气道:“这些年若不是老太太惯着宠着,以宝玉的天资何至于此?如今老太太终究是想通了,还让我在外院给宝玉收拾间院子出来,让他搬过去住呢。”
王夫人一听,惊喜的问道:“此话当真?老太太真这般说了?”贾政得意一笑道:“当然是真的,老爷我骗你作甚?”王夫人遂连忙阿弥陀佛道:“这可真真儿是佛主保佑啊!”
贾政两口子如何商议,激动,宝玉不知,只宝玉得知老太太让他去外院住,还要给他寻先生时吓得是面无人色。急匆匆的就跑得贾母房中,抱着贾老太太就是一顿哭嚎。
贾母看着宝玉这样,也是心疼不已。却仍是狠了狠心道:“听话,你如今大了,可不能光顾着玩耍。等你老子给你寻了先生回来,好好跟着先生上学。你若肯用功那怕半分,也是比别人强上不少的,将来考个功名,你老子再不敢说你。”
宝玉见老太太说不动,也不哭了,只闷闷的坐在老太太怀里,点了点头。贾母见宝玉情绪低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