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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自己也是一脸的懵愣,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首先对她发问。皇后见黛玉一脸懵楞的模样,不由好笑道:“玉儿想什么呢?圣上再问你话呢。”
黛玉被皇后的话唤回心神,脸色微红的正欲蹲身行礼,却被皇帝打断道:“站好了说话儿。”说完皇帝皱眉看了看黛玉,满是嫌弃地道:“你自个儿寻个位置坐下,省的一会子又在心里不知怎么骂朕呢!”
除了皇后,谁也没见过皇帝与黛玉相处的方式,都不由很是吃惊,却更加惊讶的发现,黛玉果然挑了个离武郡王妃不远的位置坐下。一时间众人别说五味杂陈,事实上是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尤其是大皇子妃,此时已经不是好奇,而是惊诧了。
在大皇子妃看来,皇帝一直是威严的,高高在上的,何时见过这样的皇帝?大皇子妃不由有些莫明地心慌,赶紧抚着肚子低下了头。
皇帝见黛玉果然坐下,忍不住看向皇后挑了挑眉,闷笑了一声儿,见皇后嗔怪地看了自己一眼,才伸手朝黛玉身旁的位置指了指,对涵迤与婉瑜道:“都自家人,坐下说话儿吧。”涵迤与婉瑜对视一眼,都抿嘴笑了笑,在皇帝所指的位置坐了下来。
见都已落座,皇帝也不再转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玉儿给朕的年礼可是还未送到啊!”
黛玉微微挑了挑眉梢,抬眼看向皇帝抿嘴一笑后,才说道:“玉儿的年礼自然已经准备妥当。”说着不等皇帝在出言询问,便在皇后等一众人等诧异的眼光中,从荷包里取出了一张折叠成一方块儿的笺子。
在皇后等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中,黛玉亲手将这笺子双手递至皇帝面前,并弯曲双膝,缓缓蹲下道:“臣女林慧,恭祝圣上开创盛世,万国来朝!”
此言一出,别说武郡王妃大皇子妃这些个人儿,便是与黛玉极为熟悉的涵迤婉瑜,也是一愣。只有皇后很有深意地看了看黛玉,才转头对皇帝笑道:“圣上心心念念的年礼,玉儿如今可是已经送到了,圣上也不能小气了才是。”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也不说话,见王公公正要上前替自己接过黛玉双手捧着的小小笺子,皇帝竟然想也没想地挥退了王公公,竟然亲自伸手接过,也不打开看,只盯着黛玉道:“若是好礼物,玉儿想要什么?”
黛玉却是歪着头想了想道:“玉儿想要什么并不重要,因为玉儿想要的,早晚有一天会有,并不急于一时。”听黛玉这样对皇帝说话,大皇子妃实在是忍不住的抬头看了看黛玉,却见黛玉一脸的宁静从容。
皇帝也是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不等黛玉开口便接着说道:“既如此,那朕就省了你这份礼物了。”说完,皇帝果然看到黛玉不由自主的瞪大双眼,不由得开怀大笑了起来。
见皇帝一副仿佛“奸计得逞”似得模样,黛玉的气性儿也被激了起来,嘟着嘴,故作很是不在乎地道:“玉儿不急于一时,乃是因为圣上如今,还给不起玉儿想要的!”
黛玉不管不顾的说完这话,心中也是一惊,心中暗恼道:怎地就改不了这破脾气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黛玉在心中懊悔时,却见亭子里所有人都忽然屏息凝神,就连皇后都不敢在轻易开口,只拿眼盯着黛玉,眼中是满满地担忧与责备。
皇帝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灰似的了,眼睛微微眯缝起,眼中的光却越加的锐利。黛玉知道此时万不能慌张,更不能闪躲!虽然皇帝曾经亲口许诺可以畅所欲言,但今日之言,也已过了!
武郡王妃更是满脸紧张的望向皇后,若非皇后以眼神阻止,怕是此时武郡王妃已经跪伏在地,乞求皇帝的宽恕了。
皇帝盯着黛玉看了好一会儿,却见黛玉不仅毫无悔改,竟然还丝毫不让!不由心中大怒,压低了声线问道:“你且说说,有什么!是朕,没有的?”
黛玉等的就是这句话,皇帝此言一出,黛玉在心中顿时大出一口气,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依旧之前的神态,之前的语气,甚至声音还有意的放大了些道:“玉儿想要求圣上在全国十八省,七辖区内各建百所小学,不知可行不?”
皇帝一愣,这‘小学’是什么东西?皇帝心里想到,嘴里便也问了出来。而皇帝所问,也正是这亭子里众人所疑惑之处。
黛玉也不隐瞒,微微一笑道:“‘小学’亦可叫蒙学,只招收六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孩童。以取得童生资格算作毕业。而天/朝孩童年满六岁必须入学。然若十四岁尚未毕业,则取消其继续上学的资格。”
说到这儿黛玉也不管皇帝接不接受得了,接着说道:“还有‘中学’,也是早晚要建的,‘中学’则指取得童生资格的学子可以入学,以取得秀才功名为结业。二十岁之前若未能结业,也不必再继续上学,总不能浪费人力物力,就死读书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回 傻大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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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要的,便是首先普及百姓认字!认字后再说其他。但皇帝听到这儿,还能不动声色的看着黛玉,皇后却已经惊呼起来:“如此一来全国上下都去读书,何人耕种?”皇后的惊呼,让皇帝微微挑了挑眉,显然这也是他心中所想所思的。
黛玉对着皇后娘娘深深一蹲道:“皇后娘娘仁慈!古言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若舟船足够坚固强大,又何须畏惧江河?便是大海又能如何?而从古至今,可有哪朝哪代是千秋万代的?故而,玉儿想说。”
说到这儿,黛玉对着皇帝跪下后磕了一个头才朗声道:“强大自身,比削弱别人重要。更重要的是,天/朝的敌人,不是天/朝的百姓,而是周遭的外邦。”
黛玉说到这儿再次磕头道:“民富则国富,民强则国强!民众知书达理,方显天/朝礼仪之邦,民众学富五车,方可建设天/朝万代不衰!”说完,黛玉以额抵地,伏身不起。
武郡王妃与皇后很是紧张的看向盯着黛玉不言不语的皇帝。而婉瑜与涵迤二人则是已经慌乱不已。只有大皇子妃,仍然没能回过神,愣愣地盯着黛玉,心中暗道:这就是被母后与涵迤推崇备至的圣上亲封的县主?
在大皇子妃看来,眼前这人,简直就是个傻大胆!别说仅仅只是个县主,就是公主,也没谁敢于在皇帝面前说这样的话儿!
皇帝静静地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黛玉,看似神色淡然,看似不动声色,然黛玉所言字字句句,都在皇帝耳中轰鸣!尤其是那句“天/朝的敌人,不是天/朝的百姓,而是周遭的外邦。”是多么的震耳欲聋!
皇帝不说话,旁人更不敢在此时说什么,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跪伏在皇帝跟前的黛玉,甚至连皇后,也不敢去打量皇帝的神色。
皇帝心中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便是黛玉,其实也是不清楚的,但她知道,方才那般话说出,至少她的小命是不会有危险了。果不其然,皇帝沉默了许久之后,站起身,对着跪伏在地的黛玉冷冷地道:“跟朕来。”说完头也不回就当先走了出去。
王公公见此,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武郡王妃,最后对着黛玉深深一叹道:“县主请吧。”
此时黛玉才缓缓站起身,见武郡王妃似想要说什么,黛玉轻轻地摇了摇头,便在王公公的‘陪护’下跟着皇帝而去。
在侍卫们诧异的眼神中,皇帝当先走进了御书房,而黛玉则在门外停下了脚步。御书房,可以说是女子的禁地,便是皇后也是不能随意进出的,旁的女子就更是不能进出这扇门。此时皇帝走了进去,虽说之前皇帝叫黛玉跟他来,但黛玉仍旧停下了脚步。
皇帝坐在了龙案后,才发现黛玉竟然没有跟来!而王公公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不由皱眉问道:“那丫头呢?”语气很是不善。王公公连忙堆笑道:“圣上何苦与小姑娘见识呢,不若就饶了她吧。”
皇帝一听这话儿,便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公公也不说话,王公公心中一惊,急忙改口道:“圣上息怒,县主就在门外,老奴这就宣她觐见。”说着便转身跑出了门外。
王公公见矗立在寒风中的黛玉,内心也是惋惜不已,然自己已经尽力了,此时也只得宣了她进去,是福是祸,端看这姑娘的造化了。要说王公公对黛玉的印象,那是当真不差的!
王公公行至黛玉跟前儿,叹息道:“县主也是……哎,快进去吧,圣上等着呢,回头说些软话儿,圣上……”
王公公还未说完,黛玉便抿嘴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往前走去,王公公一愣,往前赶了两步,行至黛玉身旁,正欲在劝说两句,却听黛玉轻声笑道:“王公公有心了,玉儿记下这份恩情。”说完不待王公公再说什么,便已经跨入了御书房的大门。
黛玉行至皇帝龙案前,蹲身行礼道:“臣女林慧,参见陛下。”皇帝也不叫起,只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
过了好半晌,皇帝才压低了声音,满是威严地问道:“你可知罪?”黛玉也不抬头,只在皇帝问完后立时回道:“臣女不知。”皇帝一挑眉也不继续追问,转而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黛玉沉默了片刻方才答道:“御书房,圣上批阅奏折,处理军政大事儿的地方。”皇帝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看着黛玉,心中很是诧异,这丫头哪来的那份镇定劲儿?便是她父亲林如海与她师傅黄季云,也多有不如!
见黛玉蹲得额头有些沁汗,皇帝才冷哼一声道:“起吧!”说着头也不转地道:“赐座!”王公公一听这俩字儿,才算是将心吞回到了肚子里,连忙亲自命人搬来椅子给黛玉。
黛玉此时也确实腿有些打颤,遂也没有拒绝,便坐了下去。黛玉此时可不似往常那般浅浅而坐,而是微微嘟着嘴,一屁股坐了个稳稳当当。还不住的用手,看似悄悄地,实则明目张胆的揉着膝盖骨。
皇帝见黛玉那小女孩儿模样,倒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意,面上却仍旧绷着,冷冷地道:“今日你若不能将方才之言解说清楚,怕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椅子给你坐了!便是你师傅黄季云,也救不了你。”说完皇帝顿了顿问道:“你可明白?”
黛玉歪着头看了皇帝一眼,又转回头看着自己的膝盖,理直气壮地道:“臣女不明白。”
这答案,倒是令皇帝一愣,却又接着听黛玉说道:“圣上曾经亲口许诺臣女,可畅所欲言。今日臣女不过是说出心中所想,便为自己招来横祸,可见……”说到这儿,黛玉并不再说下去,而是将头转向了龙案相反的方向。
王公公见此很是一愣,谁人敢在圣上面前如此这般?却不知皇帝见黛玉这般模样,反而心中的怨怪少了许多。
是啊,谁人敢在皇帝面前使性子?便是公主,皇子也都是不敢的!可皇帝也是人,也会渴望儿女父子亲情,这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