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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不忘得意的瞧了邢夫人和迎春一眼。
在邢夫人想来,这迎春记在自己名下。几乎是板上钉钉儿的事儿了,既有贾琏临走前所说的话,又有近几日迎春常常陪侍身旁,心中也算接纳了迎春。却不想今日贾赦却又突然冒出个琮哥儿来,不由看了看迎春,沉了脸色。
若以往,邢夫人即便心中不满,或许也只得点头应了。可如今,邢夫人自持有贾琏依仗。虽心中仍是忐忑,却小心开口道:“如此,怕是不好吧?迎春记在我名下也就罢了,到底是个姑娘。且吴姨娘身子不好。绢姨娘。可能愿意?”
都说贾赦是个浑人,此话一点不假。邢夫人明明白白说的是姑娘无妨,他却硬要扯成姨娘不愿。还瞪着眼吼道:“绢姨娘怎了?她还敢有意见了不成?记在你名下,那是抬举她儿子!很该把她叫来给你磕头才是!”
邢夫人被噎得胸闷。却又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瞪着贾赦。这下。贾赦更是不满了,狠狠地道:“你瞪着俩鱼眼泡子作甚?!”邢夫人吓得直看地上。此时倒是迎春帮着邢夫人说了句:“想来母亲是怕哥哥回来,心中不愉。”声音轻得贾赦差点没听清。
不过贾赦到底还是听清了,想了想皱眉道:“也是!这记在你名下,便也算是嫡子。”说完想起自己与贾政之间的关系,尤其是这些年发生的那些龌龊,更不愿贾琏将来再经历一番,方点头道:“迎丫头说得倒是在理。”
邢夫人心中那个怄啊!明明是自己说的好吗?却不敢与贾赦争辩。只脸色不愉的横了迎春一眼。迎春倒是看出了嫡母的不愉,却又不知此时说什么才好,只得应了句:“都是母亲教导的。”便不再言语。
邢夫人倒是被这句话取悦了,心中畅快的点了点头,接过去说道:“亏得你是个聪明的,要遇上那些个教都教不会的,我也是无法。”
扭头又向贾赦问道:“那族谱的事儿,老爷可有章程了?”贾赦点头道:“我已与老太太说过,也知会过珍哥儿。等挑个好日子便办。”闻言,迎春心中方才大定。
邢夫人也是点头笑道:“老爷办事儿就是利索。”贾赦得了夸奖,心中亦是得意,便笑道:“那是!也不瞧瞧老爷我是谁?”一家三口即便贾琏不在,也算其乐融融。
贾琏到林家第三天,正同林如海在前边,招待前来吊唁的官员与盐商,黛玉守在灵堂上,给贾敏烧着纸钱时,不想孙嬷嬷急急跑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黛玉便大变脸色,眼中满是与年纪不符的狠厉之色。
那眼神,让孙嬷嬷恍惚在那里见过,很是打了个寒颤,却又不敢多想。黛玉深吸好几口气,才对孙嬷嬷冷冷地道:“可看准了?”声音虽平缓,却冻得人死人。孙嬷嬷不敢迟疑,连忙点头道:“回姑娘,都看得真真儿的。”
黛玉听闻此言,便点头不再言语。锦儿几个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见黛玉如此,也不敢出言相劝,孙嬷嬷更是不敢多动一下,只在一旁候着。直到香燃尽,黛玉方在锦儿的搀扶下站起身。
看了绮罗等人一眼,轻缓了口气道:“绮罗和锦儿跟我过去,其余人等,暂且守着母亲。”说完便转身步出了灵堂。孙嬷嬷犹豫半响,到底追了出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可要通知老爷?”
黛玉想也不想,便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暂且不必!父亲连日操劳,那里就须得处处劳烦父亲的?我且先去瞧瞧吧。”
前世的母亲突然病逝,一直是黛玉压在心中的隐痛。便是到了这里。也还一直痛着。贾敏用母爱一点点抚慰着她,直至七岁生辰。黛玉才恍觉贾敏和自己前世的母亲,是一样一样的。说不得到这里来。便是老天对她的垂怜,再给她一个母亲!却不曾想竟被人如此算计没了!
黛玉此时心中便是满腔的恨意!虽面上不显,可跟在身边儿的绮罗、锦儿并孙嬷嬷等人,都感受到了从黛玉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意。遂都小心翼翼的看黛玉神色行事,不敢多说一字半句。
等到了花厅,孙嬷嬷立时叫人搬来了绣白牡丹围屏,请黛玉坐在后边。黛玉刚坐下,赵秉便走了进来,躬身对着围屏一礼。恭声道:“禀姑娘,昨日下午有人递了一匹白绢进府,却不是走的前门,而是从后面递进来的。”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孙嬷嬷。
见孙嬷嬷点头,便继续道:“因着孙嬷嬷之前有过交代,小的心中存疑,便远远的跟着。发现那人进了不远处一户宅子,小的不好立时去打探,便退了回来。不想今日正巧小的刚下值。路过后门时,又见那匹白绢被送了出去。”
听到这里,黛玉已经颦起了秀眉,冷声问道:“可知送到何处?又是谁人送出?”赵秉并不为黛玉声音的冰冷所动。仍沉声答道:“回姑娘,小的因着昨日之事,便又跟了上去。发现正是送到昨日那人进去的府邸,便转了回来。问了守门的小厮。说是白姨娘的丫鬟心儿送去给她远房表亲的。”
此话一出别说是黛玉,便是绮罗并锦儿两人都变了脸色。孙嬷嬷更是满脸的愤怒,低声怒喝道:“这黑心肝的东西!哪有什么亲戚?”黛玉却是很快稳住了心神,紧盯着屏风继续问道:“可打探清楚是那户人家?”
赵秉立时回到:“打探清楚了,说是一户姓庄的盐商。”黛玉一听姓庄,心中便有了猜测,又听是盐商便更是笃定了几分。想了想道:“既如此断不会只此一次,继续观察便是。”又转头对孙嬷嬷道:“多派几个人看着白姨娘和那个心儿。”说完便让赵秉退了下去。
孙嬷嬷见赵秉退下方小心的问黛玉:“莫不如抓了起来好好审问?”黛玉却是摇头道:“此事我自有主张。”说完便起身往外走,锦儿等人立时跟上。
见黛玉往侧院儿去孙嬷嬷便问道:“姑娘这是……?”黛玉也不隐瞒道:“去白姨娘屋里。”孙嬷嬷立时变了脸色,想要阻止却又不敢说出。
黛玉还是第一次来白姨娘的屋里,清清淡淡的也无甚装饰。只在西屋有一神龛供着一尊菩萨,却不似往日里见过的,既不是观世音或者文殊,也不是如来或者弥勒佛。不由得挑眉看向孙嬷嬷。孙嬷嬷眯缝着眼睛,想了半晌却也没想起来。
倒是一旁的绮罗靠近黛玉小声道:“我陪夫人去庙里多,倒是见过几次,仿佛是地藏王菩萨。”孙嬷嬷一听此话立时也说道:“如此说来也像,只咱们这样的人家很少供奉。道场也远在九华山。”黛玉听到“地藏王”便不再追问。
黛玉刚刚进屋,白姨娘便迎了出来,见黛玉几人在自己供奉的菩萨前嘀咕,便是心下一紧,却不上前。此时见黛玉转过头,方才上前两步蹲身行礼。黛玉忙伸手扶起她堆笑道:“万不敢当姨娘的礼,说到底我也是长辈。”说完便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心儿见此立马送了茶水过来,锦儿伸手接过却并说给黛玉。黛玉笑道:“我也不渴,很不必如此客气。我虽是第一次到姨娘屋里,但咱们好歹也算是一家人。”
白姨娘听闻此话方才心中松了口气,想着到底是小孩子家家,再聪慧又那里懂得什么。遂笑道:“姑娘这话很是呢,只不知姑娘今日,怎地想起到我这里来了?要我说姑娘很该常来走走,别把自己个儿闷坏了才是。”
黛玉却不理会她后面那些个话,只轻声叹道:“我毕竟年幼,很多事儿也没经过,前边儿灵堂便很有些招呼不周。姨娘也是父亲身边儿的老人,便想着来请白姨娘帮衬着些。”说完看着白姨娘轻声问道:“不知姨娘可愿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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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真相(2)
白姨娘到底是小看了年仅七岁的黛玉,不知这具七岁的身体里面,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这边儿白姨娘刚随着黛玉离开院子,孙嬷嬷便已经带人去搜查白姨娘的屋子。柳姨娘见此情形吓得不敢踏出屋子,加之身子确也没好,此时很是虚弱,也不欲惹事儿,便连丫鬟如意也拘在呢屋里不然出去探听。
那边儿孙嬷嬷领着十几个健壮婆子并芷萱,含笑,石楠,铃兰等几个黛玉身边儿的小丫头,便风风火火的对白姨娘的屋子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就差没有掘地三尺。便是屋里的一只蚂蚁,都是绝不会放过。
黛玉出了院门,也不往灵堂去,只走了几步便停住了脚,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姨娘与心儿俩人,那冰冷的眼神和嘴角嘲讽的笑意,让白姨娘心里便是突然地一紧,心儿也往白姨娘身后缩了缩身子,不敢作声。不待白姨娘二人做出反应,黛玉便已经下令将二人捆绑捉拿起来!
白姨娘顿时大惊失色,高声喊道:“姑娘你这是要作什么?!好歹我也是老爷身边儿的人!”话音刚落两个耳光便干脆利落的印在了白姨娘的脸上。一时白姨娘半边儿脸蛋便肿了起来。心儿吓得一颤更是不敢作声了,却绮罗怒斥道:“跟谁你呀我的?主子面前也如此张狂?!”说完便冷哼一声,不错眼地盯着白姨娘。心儿此时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低着头不敢乱看。
黛玉见此也不说话,青鹤等几个小丫头迅速搬来一把楠木交椅让黛玉坐下。黛玉杀人似的目光盯着白姨娘看了半响。才对绮罗轻声道:“劳烦姐姐,问仔细些。”绮罗闻言便丢开白姨娘。径直带走了心儿。毕竟这事儿出面的目前为止也就心儿而已。
谁知不一会儿,孙嬷嬷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包白色粉末。黛玉皱眉看了眼,便扭头看向白姨娘。白姨娘却是满眼惊疑的低下了头,只用眼角打量黛玉神色。
黛玉放佛没有发现她的神色变化,冷声问道:“玉儿见识浅薄,想来姨娘能够为玉儿解惑。”白姨娘一听此言赶紧摇头道:“我一个内宅妇道人家,那里知道那些东西?”黛玉也不动怒,静静看了他两眼笑问道:“姨娘不知,为何藏匿于神龛之内?”
白姨娘一听这话更是脸色苍白冷汗直下,却矢口否认道:“奴婢听不懂姑娘的话。奴婢要见老爷!”听到白姨娘说要见父亲,黛玉倒是真的怒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既然姨娘不知。孙嬷嬷拿去交与绮罗!瞧瞧心儿是否知道。那屋子里总归逃不了她俩。”
原以为那包粉末便是白姨娘给贾敏下的药。却不知在绮罗的审问下,心儿却交代那是当初甄家遣人与白姨娘接触时,白姨娘问甄家索要的,乃是当初下给衍哥儿的药!
这一消息可谓是石破天惊,激起千层浪花!绮罗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不由得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万不敢想象在多年前白姨娘便与甄家往来。还给衍哥儿下了药!如此庄姨娘又是怎么回事儿?绮罗敢多想,更不敢耽误,立时便亲自去向黛玉汇报了此事。
便是黛玉初闻此事,也是心惊不已。看向白姨娘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惊恐,她怎么敢?怎么能?怎么会?当年的事儿不是庄姨娘的手段吗?那可是自己推测出来的啊!后来母亲贾敏不也证实了吗?否则庄姨娘怎会……
黛玉不敢再想下去,这里面有多少的算计。多少的心机,又有多少杀人不见血的龌龊?黛玉只觉得背心已经凉透。却也不敢再擅自做主!她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