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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农户反驳道:“那坟中哭哭啼啼,不是闹鬼么?咱们不要上前,还是快逃吧。万一是恶鬼……”
卢初意冷笑一声,道:“何恶鬼之有!不过是恶人作怪。”
没等他说完,只听得一声鬼魅般沙哑的惨叫,从坟中传来:“救命——”
几个农户吓得大叫:“鬼!鬼啊!”转身便逃!
只听得那坟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哑喊声:“我是人,是人,救我出来,救我出来!”
邹生跑了两步,突然停下道:“我怎么听到,这声音有点耳熟?”众人一听犹豫的停下脚步,再一听,求救之声不断。
而确实这嘶哑之声喊的话,有几分耳熟。
此时欧正雪上前一步,拿起一把铁镐道:“各位乡亲,此人是钦天监少司命,卢初意。有降妖驱鬼的少司命大人在此,你们怕什么?少司命大人说了,这坟中是人,不是鬼,大家赶快于我一同救人!”
大家一看一个女子尚且不怕,又见少司命这等驱鬼降魔之人在此,众人这才拿起自己的农具,走过去。
晴儿哆哆嗦嗦的跟在欧正雪后面,手握她的衣襟,寸步不离。
只见这坟头上留有一个小洞,向下挖,慢慢挖开,只见里面灰头土脸的一个男子,正是李义!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李义拉了上来,只见他脸色苍白,额头带血,浑身颤抖,只剩下了半条命。
众人都是一惊,王南鹤扶起他道:“李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埋在坟地里?”
李义深深呼吸几次,断断续续地道:“是……有人……害我。”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欧正雪走到近前,沉声问道:“你可看清那人相貌?他为何要加害与你?”
李义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他顿时面露惊惧,稍后他稳了稳神,他吞吞吐吐地答道:“我……不认得!……我不知他为何要加害于我……”
欧阳翡道:“既然如此,大家还是赶快送他回去休息吧。”
其他农户见事情已经解决,而这李义一问三不知,也都没有了兴趣,互相议论着这等怪事,拿起农具向自家田地走去。
见大家都散去,邹生背起李义,王南鹤在一旁提着两人的农具,送李义回家去了。
欧正雪此时蹲在那个被挖开的坟坑前,拿起一个带血的石块,正在思索着什么。
卢初意见她在这坟前,左转右转,于是上前道:“欧娘子,有何看法?”
欧正雪摇摇头,叹口气道:“匪夷所思。”
欧阳翡此时也走过来,疑惑道:“这欧娘子是在做什么?”
卢初意面带得意之色道:“我徒儿正雪在长安常常助衙门屡破奇案,对这蹊跷的事情,都多有兴趣。”
欧阳翡又是一阵疑惑,心道:这卢初意的徒儿被他说的样样精通,不知是真是假?
晴儿见他半信半疑,道:“欧阳大师如果不信,何不一同彻查此案,我家娘子有没有这般厉害就见了分晓?”
欧阳翡一笑,道:“也罢,老夫倒是要看看,这欧娘子是否真的样样精通。”他看了看那堆新土,道:“这恶鬼之案,欧娘子看出什么眉目了?”
卢初意轻轻摇头,叹道:“欧阳大师所言差矣,此事并非恶鬼所为,是人!”
“哦!”欧阳翡一惊道:“何以见得?”
卢初意刚想说说他如何掐算的,欧正雪此时接过话题,道:“师父所言不差,这定人人为。你们注意没有,当时王大叔问李义为何被埋在此,他回答说——有人害我。”
三人一回忆,都是点头称是。
欧正雪道:“这是他从坟墓中被救出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也就是他最直接的反应。也就是说,他知道害他的是人,不是闹鬼。”
欧正雪继续道:“所以我顺势问了第二句,当时他面露惧色,之后吞吞吐吐的说——不认得。可见,第一他看清了此人。第二,此人让他心生恐惧。第三,从他欲盖弥彰的表现来看,这人他一定认得!”
欧阳翡不解道:“既然认得凶手,为何要隐瞒?”
欧正雪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有更蹊跷的,开挖之前,我注意到凶手故意在坟上留了气孔,而且选了这样一个离路很近的地方,不然李义早就一命呜呼了。就是说,此人不想置李义于死地。”
卢初意道:“这就奇怪了,此人如此大费周章装神弄鬼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李义却又为其隐瞒身份,真是怪哉。”
欧正雪皱了皱眉,道:“为何此人要将李义送到这镇子之外,埋了起来,除了装神弄鬼,恐怕……李义是独居吗?”
欧阳翡点头道:“确实如此。”
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道:“去李义家!这贼人恐怕是昨夜已经把李义家洗劫一遍了。”
欧阳翡和卢初意还有晴儿都半信半疑,欧正雪道:“去了就知道了。”
几人一进李义的屋中,被李义屋中的情况吓了一跳。晴儿道:“莫不是被抄家了?如此之乱?”
(未完待续。)
149 大有文章
柜子抽屉箱子,都被拉开,衣物杂乱扔了一地。床、桌子、椅子都已翻倒。
而此时刚刚到家的李义已经傻了眼,正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屋子。
邹生连忙摇晃发呆的李义道:“快看看丢了些什么东西!”
刚刚还虚弱的李义突然来了力气,连忙上前一通翻找,找到些银两和单据,之后长出一口气道:“并没有丢什么贵重东西。”
欧阳翡怒道:“这贼人如此嚣张!!还是赶紧报官!”
李义慌忙道:“不必,不必,既然没有丢些什么,就算了吧。我收拾收拾便是。”
几人见李义无意报官,只想尽快休息,也就帮忙收拾了一下,起身告辞了。
走出门后,卢初意道:“这贼人不为财?真是怪了。”
欧正雪点头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这桌椅是有人故意翻倒。虽然这李义孤身一人,居住之地僻静,要想这般不惊动邻居,细细翻找还是要下一番功夫的,可见这东西十分重要,那么这人是在找什么呢?”
欧阳翡不解地道:“这李义孤身一人,家徒四壁。贼人如此大费周章到他家找什么?”
欧正雪眉头深锁道:“难道是巧合?”
卢初意道:“欧娘子的意思是,万家闹鬼和李义被埋,有些雷同之处?”
欧阳翡一惊,道:“难道说这两件事中,有何关联?”
欧正雪摇摇头道:“现在并不能定论,只是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李义和大师朋友万御堂平日可有来往?”
欧阳翡想了一下,道:“曾经他们关系很好,不过在十几年前吧,曾经有一次大打出手,两人就没有太多往来了。我记得那次他们大动干戈,还有一个人也在……哦,想起来了,是佟四。”
“佟四?”欧正雪听得有些耳熟,想了想问道:“可是那日与李义争吵之人?”
欧阳翡点头道:“正是。”继而他思索道:“难道这活埋李义,在李义家肆意翻找的是佟四?”
欧正雪疑惑,问道:“欧阳大师何出此言,难道只是因为李义与佟四昨日争吵?”
欧阳翡摇摇头道:“我曾听说,这李义与佟四早有过节,为钱财之事争吵不断,都说对方欠了自己巨债不还。”
晴儿这时眨眨眼道:“难道是那佟四一时间赌气,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欧正雪眉头深锁,缓缓说道:“这李义被人埋于坟地,又家中被翻,看样子性子暴躁十分易怒,平日里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为何此时为何不肯让邻里报官?这绝不正常。”
几人听了都是一怔,卢初意沉吟片刻道:“看来其中大有文章啊。”
夜里。
万家正房灯火明亮,晚娘正在给昏迷的万御堂擦拭身体。
这时晚娘突然俯身,说道:“夫君,你醒了?夫君,你刚刚说什么……藏在哪里?……好,好,妾身这就去看看。”
她说罢,拿起桌子上的灯,推开门走出门外,悄悄合上门,四望望没有人,她直奔后院的偏厅。
园中的树后,闪出一个黑影,他阴森的笑着,暗中跟了上去。
进了偏厅,她走近衣柜,伸手打开,轻轻翻着。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小灯,从偏厅出来,轻轻合上门,从怀里掏出两把锁,在门上锁了两道,这才放心离去。
黑影从窗边走出,从怀里掏出一柄尖刀,探入窗缝中,慢慢波动窗栓。
很快,窗栓松动,他伸手一推,翻身跃进偏厅。
此时,屋中突然灯火大亮,只听得晚娘一声怒喝道:“原来是你!”
第二日,欧阳家。
卢初意正在品茶,欧阳翡手抚“吟风涧雪”刚想弹上一曲。
只听见脚步声响,小童儿飞奔而来,急切地道:“师父,师父,那万家大婶请两位师父和欧娘子去一趟。”
欧正雪笑道:“好消息。”
卢初意和欧阳翡都是十分不解,欧正雪也不解释,只是道:“一去便知。”
几人来到万家,欧阳见晚娘在门口站立等候,面带喜色,欧阳翡道:“晚娘,万兄怎么样了?”
晚娘点头笑道:“托欧阳大师的福,我家夫君已经醒了,此刻正在屋中。”
她见到欧正雪来了,走上前去,福身谢道:“欧娘子,多谢你的妙计,果然,已经捉到那个贼人了!”
欧正雪一笑,问道:“这人是谁?可有问出他是为了偷盗何物?”
晚娘愤愤道:“佟四!至于偷盗何物,是如何也不肯说。”
欧正雪一怔,道:“是佟四?”
欧阳翡轻哼了一声,道:“我早就说,这佟四是最大嫌疑,看来这两桩案子恐怕都是他一人所为。”
这时,晚娘身后一人道:“夫人,您看这事用不用报官?”
几人回头一看,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他低眉顺眼,颤颤巍巍走到近前。
晚娘道:“刑管家,辛苦你了。老爷听说捉到此贼,曾再三吩咐我,说是邻居多年还是不要报官的好。”
刑管家和善一笑道:“也好。能早日捉到此贼,大家也就安心了。听说这佟四近日里与人烂赌,输了大把的银子,这才狗急跳墙,出此下策。”
欧阳翡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佟四一向挥金如土,如今是作茧自缚了。”
晚娘面带笑容道:“我家夫君此时正在更衣,请几位在前堂稍后。”
欧正雪一欠身道:“万大婶,正雪想去见见那位佟四,佟四现在何处?”
晚娘面带不解道:“捆绑在柴房之中,娘子可是有话要问?”
欧正雪点头道:“确实如此,还请这位管家帮我带路。”
欧正雪和晴儿跟着刑管家走向后院,而卢初意等人则去了万御堂屋中,看望与他。
柴房中,佟四被捆绑着,面带怒色。
见欧刑管家带来两个女子,他怔了一怔。
佟四见来了人,怒道:“你,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佟四有事找他,让他马上就来,不然,可不要后悔!”
刑管家一听,也不由得脸色一变,喝道:“你这贼子居然如此理直气壮,若不是老爷宅心仁厚,我等定会报官,让你吃一顿板子,看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