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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是他说的,男儿当一言九鼎。
“嫂子,快走了,跟柴世子磨叽什么呢。”萧涵在温车上伸出头颅喊了一句。
凌向月哎了一声,忙上了温车。
毕菲纤在后面的温车上看见她和柴凌天交头接耳,心想丞相府的那些丫鬟说的果然没错,凌向月看来和柴家的世子关系也匪浅。
“嫂子,刚刚跟柴世子背着说些什么呢?”萧涵看了一眼自己吃味而不知的萧怀依一眼,笑得不怀好意。
凌向月几个眼神瞄过去,就大致猜到了萧涵是什么意思。
于是抿唇接道:“我告诉他追某人一定要趁热打铁。不要半途而废。”
这话说的,萧怀依一下整张脸都飞上了红云,气急败坏:“就你们一唱一和!”
语气娇嗔,完全听不出是在生气的意思,反而有一种欲语还休,还有一丝不敢承认的闺中女子的羞怯。
萧涵掩嘴嬉笑,笑得快岔气。
“怀依妹妹,我们可没有指名点姓,你这往自己身上对是什么意思?”
萧如瑟笑得捧腹。
凌向月跟着笑了笑。便将目光移向纱帘外。
因为萧如瑟,凌向月,毕菲纤三人都在丞相府,于是萧涵便先将她们送回来。
下车时。萧涵热情的喊道:“嫂子,下次有空再出去玩儿。”
凌向月点了点头:“乐意之至。”
于是便和她们道了别。
。。。。。。
“如瑟,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了!”
凌向月她们目送着温车离去,正准备转身回府。一男子便冲了过来捏住萧如瑟的胳膊,目光沉痛。
萧如瑟反射性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挣脱开他的手。不言不语的进了丞相府大门。
“咳咳——”凌向月受惊不小,好似窥见了人家什么秘密一般不自在。
男子弱冠年华,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因为萧怀依打了他那一巴掌后他双目赤红的瞪着凌向月和毕菲纤,似乎想将气撒在他们身上。
凌向月装着没看见他,和青竹越过他径直进了府,毕菲纤若有所思的走在最后。
想想萧怀依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
回到宅子,凌向月温温吞吞的褪下曲襟衣,准备换上轻便一点的常服。
脑中正有些难以启齿的想着萧奕澈,却突然从曲襟衣的腰封下掉出了一张小纸条。
她呆了呆,脑袋空白了半晌,然后手指微凉的弯腰从地下捡起来——
她还未来得及展开上面是什么东西,侧卧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一点征兆也没有。
萧奕澈神色满意的走进来,口上还在说着:“今天真乖,这么早就和她们看完戏了?”
凌向月拿着纸条的那只手紧紧握着,朝背后移去,脸上若无其事,还埋怨道:“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
萧奕澈仰头扯下外袍,挑眉:“有吗?”
凌向月一手握着纸条,紧紧抓着手上的曲襟衣,有些不便的套上了便服。
幸好那纸条比较小,她一手握着也能将便服的衣扣扣上——
“怎么穿个衣服也手抖?”萧奕澈斜睨她一眼,只当她是在他面前换衣服紧张,不由地勾了勾唇角。
“走吧。”他过来拉她的手,凌向月很机灵的将另一只空手递给了他——
萧奕澈顿了顿,倒是也没说什么。
出来厅堂后,几上摆着他那盆冰灯玉露,看样子是准备清理上面的白灰。
凌向月紧张的冒汗,想乘他不注意的时候将手中的纸条塞入嘴里咽下。
不管上面写着什么,肯定是不好的东西!
若是被他发现,她们全家绝对玩完了,绝对百口莫辩,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所以绝对不能被他发现!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有人靠近了她在她腰间塞了这个东西?
就不想一下若是被别人捡了去呢!
。。。。。。(未完待续。。)
第176章 眉目传情
凌向月紧握着拳头,那张白纸条在她手心握着好似千金重。
偏偏萧奕澈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她一向紧张,所以他没察觉到她的异常。
凌向月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和他谈了一会今天和萧涵她们看的戏。
“四喜班,的确是名不虚传,我们都看得入了神。”凌向月赞不绝口,尽量让自己保持轻松。
萧奕澈将那盆冰灯玉露移到两人的中间,用丝绸细细擦拭,闻言,弯了弯唇:“既然你喜欢,哪天不若请他们到府里来。”
凌向月擦了擦额角的汗,迟疑道:“那倒不用,府里没多少人看,冷冷清清的,还是在广和楼人多看着有意思——”
萧奕澈微低着头,神态专注而认真,生怕手上的动作破坏了一颗玉露。
凌向月本想将手上的纸条藏于身上,又担心他那方面的兴致来了,到时候躲都没法躲。
正准备开口说出去一趟,便又听见他低磁的声音飘入耳际:“既然夫人这么喜欢,哪天我便命他们在广和楼再开一场,夫人陪我一起观看可好?”
本是极为细小的一件事,若是往常她应该是很爽快的答应的,此番却沉默了半晌。
萧奕澈抬头,沉着已经染上了眉梢:“怎么?夫人好像不愿意陪我去?”
凌向月看他那样,忙牵扯出笑容:“怎么会,相公不要怀疑妾身对你的敬仰,妾身只是觉得四喜班,四喜班有他们的原则,说是在每座茶楼只开一场,既如此,就不要勉强人家的好。”
萧奕澈静静的注视了她口齿不清的模样半晌,目光毒辣的移向她搁在腿上的紧握的双手,还有坐立不安的身姿——
凌向月轻缓的出气吸气。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要完蛋了的时候。
萧奕澈突然又开口道:“这你无须担忧,让他演,他就必须演。”
他已经收回了探询的目光,低头静静的擦拭盆中晶莹剔透的玉露。
凌向月脊背发凉,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准备随便找个理由出去一趟:“相公,我去去就来。”
“去干什么?”萧奕澈头也没抬。
凌向月小声的回道:“去厕溷一下。”语气里饱含了三分的不耐烦,这种事也问?
说完也不看他表情,匆匆的理直壮气的跨过厅堂的门槛出了去。
真的到了厕溷的时候,才想起真的要小解的话直接从偏厅就能插入到后院。她为什么要出了厅堂从前院过去?
幸好萧奕澈没有再细问,不然以她的异样说不定会被发现些什么。
厕溷周围有篱笆,此时婢女正清扫完卫生,放了些小枣在厕溷的盘子里。
见凌向月来,躬身行礼:“夫人。”
凌向月让她们都走开,婢女们便匆忙退下。
进了厕,关好扇门,里面还有一道屏风,屏风后面才是如厕的地方。
地面干净整洁。正中央放着便桶,旁边有一个小几,几上放着小枣和拭秽的精纸。
凌向月拿起两颗小枣塞入鼻孔以掩异味,观察四周。确定在这种私密的地方应当无人后,才悄然将手中的纸团展开。
上书着四个大字——速将物取——
滚蛋!
凌向月狠狠的将手中的纸条捏碎,捏成了渣,小小的。撕起来不过瘾,她便将碎片又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踩了踩。
踩得连渣都不剩以后,从几上拿起几张精细的手纸。将地上的碎末擦拭干净,随手将手纸和碎末一起扔进了便桶。
让他们去死好了。
。。。。。。
凌向月没有想到,萧奕澈真的说到做到。
没两天就命令四喜班的人在广和楼再演出一场。
凌向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险些没晕过去。
她已经不出门尽量避免自己与鬼才汲墨相撞了,他倒好,图自己愉快,又将她拉下水。
凌向月只好为难的说道:“今天身子有些不适,恐怕——”
萧奕澈狭长的眼眯了眯,锐利而穿透人心,凌向月不敢直视向他,担心自己再多看两眼便什么都招了。
昨晚他只是搂搂抱抱,并没有真的要她,如何会身子不适?
他上前细细检查她身体:“哪里不适?”
凌向月躲开,语气有些不耐烦:“哎呀!怀孕了身子本来就容易不舒服!”心虚的别开视线,心里一点不想和他多说。
自从怀孕后他就命厨房天天做好吃的,昂贵的补品,整日吃进的少,浪费得多,即便这样她又圆润了不少,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会她说身子不适,难怪他要多心了。
萧奕澈执拗的将她扯到怀里,睨着她,冷风在吹:“你别骗我。”
凌向月横了他一眼,大着胆子骗道:“这种事妾身骗你做什么?你们男人家就是不懂,怀孕很累的——”
说着打了个哈欠,眼角却是偷偷的打量他的神情。
萧奕澈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凌向月心惊胆战,几乎以为他已经知晓所有的事,只是冷眼看着她像个小丑一般继续装下去。
可是她是无辜的。
未免他再纠缠下去,也好似是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凌向月垮下肩膀,无力的说道:“怕你了,那走吧。”
萧奕澈拉住她欲去侧卧换装的胳膊,语气凉凉的问道:“身子不适能去吗?”
凌向月真想回他一句“不能去”,后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能去。”
两人收拾好出门,只带了青竹和凝霜。
。。。。。。
碧螺无意间听说大公子不知道怎么劝说的四喜班,在广和楼再演一场戏曲。
四大坤班是出了名的不为权势低头,你可以花钱将他们请到府院自己观赏,但是各大茶楼,每年只有一次。
不知道谁请动了四喜班,竟然在开了一场后又准备连开一场。
这下广和楼力压了京城所以的茶楼,风头势茂。
百姓花大钱蜂拥而至。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女人。碧螺沉吟一番,便去叫了毕菲纤。
毕菲纤正在房中写字,字迹锋利而阳刚。
写着写着,她脑中突然萌发了一些奸诈的想法。
那日凌向月跟那名戏子之间的“眉目传情”,还有她说的那句似是而非的话——
若是——
她低头看向案上的狂草字,她的字迹太明显了些。
于是笔锋一改,明明那个字要拉得很长的勾硬是被她收了收。
“毕姑娘!毕姑娘!”碧螺的声音在厅外响起。
毕菲纤顿了顿,还是稳重的放下手中的细毛笔,碧螺已经推门进来。
“毕姑娘,你知道奴婢刚才听到了什么?”
毕菲纤神色清淡的看向她。表示自己不知,从眼角的尾梢中,看不出来有多感兴趣她听到了什么。
“是大公子,他带着凌夫人去广和楼看四喜班的戏曲去了!”
“什。。。。。。么?”毕菲纤先是惊诧,接着嫉妒,然后心下便是一动。
那个女人又去广和楼看四喜班了?
四喜班什么时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在一座茶楼出演两次了?
准是她回来还想看,所以找的萧奕澈帮忙。
她一边联想,一边又疑惑她如何不将四喜班请到府里来观看?
最后一想,是了。丞相府戒备森严,她一定是担心被人察觉。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