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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也只有主子能干出来,她真是一朵硕大的奇葩。
下一刻,意料中的尖叫声传来,红莲和香云呆呆看着一向喜欢摆出优雅雍容姿态的云奶奶狂扭着身子在大门口尖叫挣扎,如同一只暴风雨中的多彩蜻蜓,却最终难逃摔个大马趴的命运扑倒在地。这还不算完,以徐冉云的要强个性,怎么会容许自己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于是挣扎着起身,结果就是悲剧再次上演。
看着那个貌美如花却刻薄狠毒的女人一次又一次摔倒爬起,爬起再摔倒,悲剧就这样循环上演。红莲和香云张嘴瞪眼,极尽吃惊之态,甚至忘了赶紧跑过去扶一把。
“这画面……果然美得让人不敢看啊。”香云如梦呓般喃喃出声,宽敞大门口,出丑的绝不是徐冉云一个人,那些丫头婆子们急着解救主子,奋不顾身前赴后继的冲进危险区,下场不言自明,面对一地圆滚滚的豆子,除了呼喝挣扎摔两个马趴,还能有什么别致的结局呢?
好不容易将徐冉云扶着退出了门口,此时一地豆子也不复先前的整齐,东一堆西一堆的凌乱无比。
徐冉云已经气抽抽了,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按照主子的派头领先昂首进门,结果就遭了“暗算”,摔的那叫一个狼狈丢人。此时她颤抖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忽听对面一个痛心的声音道:“惨啊,太惨了,啧啧,这是怎么说?好好儿的就遭了无妄之灾,真是太惨了。”
徐冉云猛抬起头,她当然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目光如毒蛇般狠狠盯着那个假惺惺的女人,嘴唇翕动了几下,方才恶狠狠地抖出声音:“你也知道我很惨吗?这是被谁害的……”
不等说完,就见苏暖暖猛然蹲下身子,双手抚摸着那些被踩得凌乱的豆子,带着哭腔嚎叫道:“我的豆子啊,天杀的,好好儿在门口晒太阳,怎么就遭了这样的毒手?这是我半年的口粮啊,就这么毁了……”
徐冉云一口气儿没上来,险些没就此含恨九泉。她身旁那些婆子丫头也都是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瞪着几步之外哭得伤心的苏暖暖,心中仿佛有一万头野牛咆哮而过:泥马讹人也不带这么无耻的吧?你门口这些豆子有五斤吗?就敢说是你半年的口粮?难道你一顿就吃一撮饭?老天啊,怎么还没饿死你这个祸害呢?
红莲香云两人跟着苏暖暖的时日到底还是短,没能训练出如她那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此时扶着额头都不好意思看无耻的主子,直到徐冉云的喘息粗重的如同打雷了,红莲终于忍不住,不得不咳嗽一声提醒主子见好就收。
苏暖暖相当的从善如流,听见咳嗽声立刻停止了嚎哭,然后好整以暇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的灰尘,这才抬起头严肃地看向徐冉云,没好气道:“你过来干什么?”
“我想着姐姐搬来这梅月楼也有快半年的光景了,不知过得怎样,所以上门来看看,却不料姐姐到底是姐姐,这样的幽禁岁月也没能要了您的命,真是令妹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徐冉云到底还是个有心计城府的女人,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吃了一个大亏,再闹下去也只有丢人,所以果断压下了满腔怒火,改用嘲弄的口气说话,以她对这位姐姐的了解,这种话绝对会让对方跳脚的,到时候自己也可以看一看热闹,报今日出丑之仇。
云奶奶的算计其实没错,只是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眼前这个身躯里的灵魂换了主人,除了被抢食,苏暖暖很少为别的事情动气,几句嘲弄算得了什么啊?因微微一笑道:“那妹妹如今已经看见我过得怎么样了,佩服也好怀恨也罢,总之目的达到,是不是该回去了?”
徐冉云一窒,接着微微瞪大眼睛,似是不认识般打量起不远处那个笑得一派悠然的苏暖暖:怎么回事?她竟然没跳脚发脾气?这不对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心思电转着,面上却很快平静下来,淡然看了眼地上的豆子,她便冷笑道:“姐姐摆好了龙门阵,不就是为了让我出丑吗?怎么?如今害我成功了,就心虚了?指望着赶紧把我打发走,你好收拾打扫现场?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苏暖暖叹了口气,轻轻摇了几下头,满是同情地看着徐冉云道:“我能理解你渴望做主角的心情,但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就为了捉弄你,我便舍出两斤豆子?老实说,我还真没有这么大方。实话告诉你,这豆子是给咱们那位杀千刀的爷预备的,谁想你今儿匆匆来了,害我没坑到他不说,还白白损失了两斤豆子,我的豆子啊,真是想一想都心疼,这可都是上好的黄豆啊。”
说到最后,苏暖暖这个吃货大概是越想越伤心,终于面上笑容敛去,露出了如丧考妣的表情,一边抽噎着对香云道:“这些豆子既让人踩了,也就要不得了,等会儿好好扫了,拿到后院去喂鸡,记住,只喂母鸡,不要叫那些公鸡偷吃了,母鸡吃了,可以多下几个蛋,公鸡吃了可没什么用。”
平心而论,这话真是很侮辱人的,把云奶奶的脸置于何地啊?云奶奶踩过的豆子只配喂鸡?你怎么不说云奶奶差点儿让你这些豆子给坑的头破血流呢?那几下马趴可都是结结实实摔下去的,一点儿也不做假啊。
然而无论是婆子丫头,还是徐冉云,此时似乎都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她们已经被苏暖暖刚才的话给彻底震住了:什么叫豆子是给杀千刀的爷预备的?这女人在门口摆豆子阵,难道竟是为了坑爷?天啊,她是要造反吗?这府里谁敢坑世子爷?就是敏太太,那是侯爷心尖上的女人,恨太太和世子爷入骨,她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坑爷啊。
被雷的外焦里嫩的徐冉云和丫头婆子们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当下再也顾不上风度,徐冉云就尖叫着道:“苏梦暖,你有本事把这话再说一遍?你要坑谁?”
“坑段庭轩啊,这话还用得着有胆子才能说吗?哪怕就是当着他的面,我也敢告诉他,这豆子就是为了坑他的。”苏暖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道。然后看也不看徐冉云如同吃了一坨大便似得难看面色,她回身吩咐香云把豆子扫了,便要回屋,从头到尾也没把来者不善的徐冉云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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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巨大冲击
徐冉云再次被这大胆言论给震住了,忽听红莲小声道:“奶奶,那个……这些豆子扫了,用不用……用不用再拿些豆子来晒?”这丫头也是刚刚知道自家主子晒豆子的目的,她就说嘛,哪有大门口太阳格外好这种说法?原来却是为了坑爷的。不过以主子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因为这个意外的挫折而放弃吧?所以红莲才有此一问,哪怕她心里其实是一千个不赞同。
“什么?”却不料就是这么一句话,竟让苏暖暖尖叫了起来,然后她拿指头虚点着红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咬牙道:“这么上好的两斤豆子都坑没了,我还要再坑一次?万一一会儿什么兰奶奶静姨娘姜姨娘的来了,你要浪费多少豆子?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一点儿不知道节约呢?真是个败家丫头。不坑了不坑了,趁早儿收拾起来,我另想别的办法坑他,浪费食物要遭天谴的,果然,我这两斤豆子都废了,呜呜呜,天谴来的真是太猛烈了。”
红莲羞愧得无地自容,也顾不上看身后宛如被好几道炸雷轰过齐刷刷保持着石化表情的“敌方人马”,拿起扫帚就要帮香云收拾豆子。却见小丫头抬起头来,怯生生道:“奶奶,其实您要坑爷,不用换豆子的,就把这些豆子铺平了,完全可以废物再利用啊。”
刚刚缓过神儿来的徐冉云一个踉跄,不敢置信看向香云:这还是她记忆中那个懦弱的看见自己就打摆子的小丫头吗?到底梅月楼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苏梦暖这个女人不但没饿死,反而变得这样狡猾蔫坏?连她身旁丫头都跟着变得这样满肚子都是坏水儿?
苏暖暖也愣了,然后她就捂着脸羞愧道:“哎呀我太笨了,竟然钻进牛角尖里,丢人啊丢人。”她拍着香云的肩膀,竖着大拇指夸赞贴身丫头的机灵和聪明,而这副勇于认错不吝表扬的态度再次给了门外十几个人沉重的一击。
堂堂的世子夫人啊。一个奴才竟然敢纠正主子的话已经是罪不可赦,这个女人是吃错什么药了?不但没杀了胆大包天的奴才灭口,继续保持自己永不犯错的高贵形象,她竟然还直言不讳的承认自己笨,还夸奖那个丫头聪明,苍天啊,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苏暖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三观给了这些大宅院女人多么有力的冲击,她理都没理面黑如铁锅的徐冉云,施施然背着手就回屋了,留下香云和红莲收拾残局。而两个丫头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就当着徐冉云的面儿,用手将那些被踩踏过的豆子细心整理铺平,很快的,门口这方寸之地的豆子陷阱就重新做成了。
她们做了,她们真的做了,她们真的在门口重新把这些豆子又铺成陷阱了。
徐冉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摇摇欲坠。苏梦暖胆大,跋扈,奢侈,狠毒,但这些全是对待府中情敌和下人的,在段庭轩面前,她和府中这几个千方百计讨爷欢心宠爱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两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今竟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连她都是这个模样,她身旁那些婆子丫头又能好到哪里去?一个个看着铺的平整的豆子陷阱,都陷入了风中凌乱的状态。这里红莲和香云铺完豆子后,站起身看着徐冉云等人,过了好半天,不见这些人转身离开,香云终于忍不住疑惑问道:“云奶奶,您……还有事儿吗?”
徐冉云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太过震惊之下,竟忘了离开,这简直是把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一时间不禁面红耳赤,幸亏身旁的凤仙是个聪明丫头,略略思忖后便冷笑道:“你们站在这里,难道不是有话要和我们奶奶禀报?这会儿怎么还问起我们了?”
一句话就把徐冉云的犯傻行为变成了等待仆役汇报工作的主子派头,实在是急智无比,凤仙也因此获得了周围同行们高山仰止般的崇敬佩服目光,连徐冉云都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让她心里忍不住就得意起来。
这得意劲儿刚刚泛起,就听对面的香云迷茫道:“我们?我们和云奶奶有什么话说?更别提禀报了。我们站在这里,是为了目送你们滚蛋……啊!”香云不等说完就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捂住了嘴巴,然而想想之前受得气以及奶奶那“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