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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问题又来了。绣儿看着完全变了的阿牛哥,无奈道:“阿牛哥。我总要将父亲安顿一下,然后才能和你一起去辽东吧?这可不是个近路呢。”
对此。龙平章表示完全没有问题,再三嘱咐段庭轩要留在客栈中等他来汇合之后,他就和绣儿拍拍屁股走了,剩下世子爷夫妻两个彼此大眼瞪小眼,好半晌,才见小侯爷恨恨一拍桌子道:“这个混蛋,竟然没死,害我为他白白悲痛了一场。”
“行了吧,你明明很高兴。”苏暖暖毫不留情戳穿丈夫的“虚伪”面目,果然就见小侯爷瞬间变脸,拿起茶杯慢慢啜了一口,然后笑道:“是啊,我的确很高兴,不管怎么说,他活着总比死了好,虽然有时候也会给我添堵,但终究大家还是志同道合的时候多。”
四平道:“爷,难道咱们就在这儿坐以待毙?龙大人既然走了,咱们正好启程动身啊,到时候不就甩下他了?”
话音未落就被小侯爷踹了一脚,听他骂道:“混账东西,做正事不行,馊主意倒是一套一套的。我若走了,他们两个没钱没势的,要往哪里去?难道就留在这里等着人来宰?襄阳王不敢杀我,难道还不敢杀一个失忆了的他吗?说话也不动动脑子。”
四平吐了吐舌头,暗道先前拍桌子瞪眼恨不能把龙大人一脚踹死的分明是爷,这会儿怎么却成我不长眼了?果然老人的话没有错,多说多错少说才能少错啊,以后我再也不多嘴了。
“暖暖,你说那厮真的没恢复记忆吗?总感觉他对付我简直是得心应手啊。还有,他能带着绣儿毫不犹豫的离开,都不怕咱们趁机跑了,这绝对是对我的性情了如指掌,说他没恢复记忆,我都有点不信了呢。”
段庭轩越想越觉着事情不太对劲儿,却听苏暖暖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就如龙大人所说,他是失忆,又不是摔坏了脑子。遇上你之前,周围都是些农户,淳朴善良,也没什么唇枪舌剑勾心斗角的,他脑子里那些聪明的部分一看,哦,不用我们出马就完全可以搞定嘛,所以乐得偷懒;但遇上你之后,他猛然间发现,原来做人还可以这样战斗,于是大脑中那些聪明细胞们纷纷被惊醒,叫喊着‘敌人来了敌人来了’,一窝蜂似得开始冲锋陷阵,于是龙大人整个人也就越战越勇越战越聪明,直到最后完全恢复战力,所以这其实和失不失忆没有关系了,关键是脑袋,既然脑袋还是那个脑袋,人自然也就仍然还是那个人罗。”
“嗯嗯嗯,有道理。”段庭轩连连点头,但忽然又摇了摇头,看着妻子愤愤道:“喂!你这话里有话是吧?什么周围是农户就淳朴善良,遇上我就战斗力陡增,你其实就是想说这是另一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吗?”
苏暖暖便笑了,摇头道:“你要喜欢这么想也行啊,我不拦着你。”说完打了个呵欠道:“一大早就赶路,这会儿逛得有些累了,我先眯一会儿,等吃饭时再叫我。”
说完便起身来到床上舒展了四肢躺下,四平一看,连忙起身告退,他可是有眼色的小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高看一眼
当天晚上,龙平章和绣儿就匆匆赶来了,只把小侯爷惊讶的目瞪口呆,喃喃道:“你们……都不在家住一宿就来了?这一去没有两三个月可回不来的。”
龙平章道:“我可不是想住一晚上呢,只是绣儿父亲说什么也不让,说是怕耽搁了你们的路程,催着我们就过来了。如何?给我们订了房间没有?这一间房挤四个人,有些闷了。”
苏暖暖连忙对四平道:“咱们隔壁不是还有空房间吗?你去和掌柜的说一声,再订一间房就是。”
四平连忙去了,这里苏暖暖便笑着对绣儿道:“你爹也是个心大的,就这么放心将你交到一个男人手里?还要一去这么多天。”
绣儿脸一红,垂下头去不说话,倒让苏暖暖有些纳闷,暗道这姑娘白日里可不是这么忸怩羞涩啊。正想着,就听龙平章微笑道:“夫人不知我那岳父脾气,先前我和绣儿的事,他是不怎么同意的,只架不住绣儿坚持。如今我们回去,他听说我原来还是个做官的,所以立刻就高兴了,原本听说我们要远行,他不放心,是要跟着的,后来听说庭轩乃是侯府世子,这才作罢。又害怕我们在家耽搁一夜,庭轩不耐烦走了,所以连行李干粮都没给我们预备,就把我们赶过来了。”
“我去,你这老丈人原来是个势利眼啊。”
段庭轩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那句“怕耽搁路程。催着我们过来”的真正含义,一开始他还以为那是个处处为人着想,善解人意的老人家呢。
绣儿的头垂的更低了。苏暖暖连忙抓住她的手。瞪了小侯爷一眼,敲着桌子道:“会不会说话呢你?怎么就叫势利眼?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家父母不希望孩子有个好前程?这怎么就叫势利眼了?更何况当日平章坠崖重伤待死,绣儿父亲若真是个势利眼,能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救他?这样的人,就是有些势利,那也有限。要这么说,我也是势利眼呢。”
段庭轩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点头道:“暖暖说的是。是我言语不当了,绣儿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绣儿感激地看了苏暖暖一眼,接着又抬起头笑道:“其实世子说的没错,我爹的确是有些势利。当日救阿牛哥。那是因为我定要救,我们家的事情,向来是我说了算。”
“是个好父亲,这样的父亲,再势利也势利不到哪里去。”苏暖暖热情点评,然后叹气道:“妹妹是没看见那些真正势利的人,女儿在他们眼里哪里还是孩子?竟成了个赚钱的工具,只想着嫁到豪门中赚些银钱。至于女儿死活,他却是不管的。”
话音未落。就见龙平章和绣儿一起笑了,龙平章道:“她爹爹可不也是这样儿的?不过绣儿从小跟着母亲学了些拳脚,过十岁后她爹就打不过她了。又不能丧尽天良的害女,只好也就这样凑合过了。”
绣儿也笑道:“可不是,今日回去,我爹还赞我呢,说幸亏我主意正,从前他看上的那些地主老财我都给打出去了,不如此,哪里能有这样福气?还能嫁个官员呢?只是……”说到这里,神情又黯然道:“其实他都不想一想,那样的豪门,纵然有阿牛哥护着,我也怕不能入贵人们的眼。”
“你怎么又叫阿牛哥了?”段庭轩纳闷,却见绣儿笑道:“是阿牛哥嘱咐我这么叫他的,我也觉着这个称呼亲切,也习惯了,一时也还改不过来。”
龙平章在旁边正色道:“没错,我虽然是龙平章,可现在的我还是阿牛,即便将来我恢复了记忆,这也曾经是我的一段经历,在心中永远不可能抹去,既如此,为什么不留下这个名字?我也喜欢绣儿叫我阿牛哥。”
段庭轩似笑非笑看着好友,淡淡道:“你虽失去了记忆,可这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竟还和从前一样。什么不可能抹去的一段经历?你根本就是看绣儿犹豫,不敢在她面前端着官儿身份,倒不如做那个阿牛,让她心里踏实亲切,如此才不至于失去她。呵呵,在我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鬼话,你忘了我是火眼金睛?从前清湖也好,你也好,施丹也好,哪一个弄鬼能瞒得过我去?”
龙平章便惊讶瞪大眼睛,喃喃道:“如此说来,我们从前果然是极亲密的朋友了?这心思我谁都没说过,绣儿怕是能体会到一点,却也不能想的这样明白清楚。唔!说起来,我似乎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了,好像从前我们几个坐在一起,……坐在一起干什么呢?嗯……好像……我总是输,你们来笑我,总要我请客……”
他说到这里,便单手捂住脑袋,直嚷着头疼。苏暖暖连忙道:“算了,不要想了,头疼也想不起来,也许什么时候撞一下脑袋,反而就想起来了,来,快别想了,因为九成九都是白遭罪。”
“我请客……请客……然后……还有些人……我们……好像在考试……试题是什么?我不记得……”
龙平章对苏暖暖的话充耳不闻,现在他已经两只手都抱到脑袋上了。绣儿担心上前想将他的手拨开,却听段庭轩道:“绣儿姑娘,暖暖,不用多说了,他这就是这样的,一旦要做某件事,便必定一往直前,不撞南墙不回头。但这并不是说他就不懂得机变圆滑,你们让他自己摸索吧,如果他想一阵子,知道徒劳无功后,就会放弃,不过只要有一点恢复希望,他就是把脑袋疼裂了,也一定要想的。”
听段庭轩这么说,苏暖暖和绣儿只好放弃,绣儿便柔声道:“小侯爷,夫人,我……我姓楚,以后你们叫我楚绣就好了,不用总是姑娘长姑娘短的,听着太生分了。”
段庭轩忍不住又高看了楚绣一眼:这位姑娘最初知道了龙平章身份后,首先升起的想法是退避三舍,而不是为攀上高枝欣喜若狂,足可见其清醒和骨气;可接着和龙平章回了一趟家,却又跟着对方回来,显然是几番权衡后,或因不舍,或因不甘,又下定决心维持这段感情。
当然,这其中龙平章那家伙的各种保证誓言肯定也是功不可没的。而下定决心后,她就开始循序渐进地拉近同段庭轩苏暖暖的距离,尤其是在苏暖暖面前,柔顺恭敬,楚楚可怜,让自己这好管闲事的媳妇一下就把对方当成好妹子疼了。不要小看这份儿感情,楚绣不过出身农家,字都不识几个,将来入了那龙氏豪族,苏暖暖和段庭轩很可能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和支撑,此时与两人拉近关系是最明智的做法。
善良,坚定,智慧又有骨气的女子,若不是学识不够,出身又太过低微,倒也算是平章的良配。至于龙家那边,段庭轩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反复提醒龙平章他家里已经给他订了婚。但这厮心中很明白,儿子失而复得,龙家父母狂喜之下,别说只是让儿子的救命恩人进门,就是一个青楼**要做平妻,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这凡事就怕比较,若不是尝过失去儿子的锥心之痛,或许龙家还能坚持,但正因为尝过这种痛苦,所以他们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和龙平章翻脸。
更何况……
刚想到此处,就见龙平章慢慢抬起头来,遗憾道:“罢了,想不起来,费了这么些劲还不行,这次怕是不能够恢复了,只能在以后慢慢寻找机会。”说完上下打量了段庭轩几眼,疑惑道:“你在想什么?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有一个好消息或者是坏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意思?我只听说过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还从未听说过一个消息,竟然不知它是好是坏的。”龙平章呵呵笑,就连苏暖暖和楚绣的好奇心都被段庭轩这句话给吊了起来,大奶奶便利用自己妻子的身份对丈夫施压,催促道:“快说,别卖关子,不然这一路休想我动手做东西给你吃。”
夫妻一年半,小侯爷经历过无数次同样的恐吓,然而直到今天,这恐吓对他依然如灵丹妙药般有效,当下一听妻子这话,就知道是不可能难为好友了,只好干笑道:“那个……我忽然想起,你这都死了大半年,你家给你订的那门婚事,应该早就处理了……”
不等说完,就听龙平章激动道:“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