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华医-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依愣愣地望着他“凶恶”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回头对秦泊南说:

    “荣爷还在生气吧,我果然还是去请罪比较好吗?”

    “他没在生气,只是长得好像时时在生气,那种小事他是不会和你一个小姑娘计较的。”秦泊南毫不挂怀,弯着眉眼,语气却十分认真,“关于那件事你不要想太多,荣爷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大夫,尤其擅长治疗心疾,连我祖父都没有把握治好的病症他却治好过,瑞和堂每月初八的义诊也是从他才开始的,我很尊敬他。”

    阿依专注地看着他,认真点点头。

    澄净的眼神让他心中一软,唇边的笑容越发柔和,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她的长发。温暖的大手极温柔地落在她小小的脑袋上,仿佛开启了某个从未被开启过的开关,阿依全身的神经在这一刻同时感受到一阵异样的震颤,不是因为恐惧,不是因为寒冷,更不是因为慌张,似一缕阳光不知从何处照进她从来都摸黑不清的心,让她的整颗心忽然明亮起来。粉红的心脏深处仿佛有一粒小小的花种正在慢慢变化,让她一下子觉得生机勃**来。

    这是从没感受过的温暖,也是从没有过的他人的温柔亲近,她忍不住眯起眼睛,挺直了身体,想让他多摸摸她的头。

    简直就像是一只在撒娇的小猫,虽然她的表情依旧平如河川没有一丝波澜,秦泊南莞尔一笑,揉乱她一头柔顺的发。

    正在逐渐痊愈的病童痒依然轻微,舌光红无苔,夜间烦渴,血虚生燥以致肛裂出血,秦泊南又予桃红四物汤加首乌,蒺藜、黑芝麻、丹皮、紫草,嘱咐归家后继续服用五剂便可痊愈。

    孩童父母千恩万谢,这一次的诊治秦泊南只收了药钱,诊费他和兰荣皆分文未取。孩童父亲在孩子病情稳定后特地回了趟家,装了自家种的蔬菜米粮并一筐下河现捕的鱼,孩童祖母为表感谢特地连夜织了一匹布让儿子一并带来,请秦泊南务必收下。

    秦泊南推辞不过只得收了,阿依提着鱼篓盯着里面的鲜鱼,忽然有重大发现似的说:

    “先生,我想做大夫一定永远都不会饿肚子,因为就算人家不付钱,也会送吃的来抵账。”

    “这是别人感激的心意,要好好收下,不可以轻视别人的好意。”秦泊南说。

    “是。”阿依很听话地点头应下。

    回程的时候,天气亦随着行程的推进逐渐温热起来。风和日丽,莺歌燕舞,生机盎然的山谷中一派花红柳绿。马车平稳地行驶在林荫大道上,阿依今日没有读医书,因为衣裳破掉了,她向阿勋总管借了针线一边努力缝补,一边在心里默背《汤头歌诀》。

    “针线做得不错嘛。”秦泊南空闲时放下手中书卷,专注地看着她娴熟地穿针走线,笑说。

    “我是丫鬟,连这都不会怎么行?以前在第一家养我的牙婆那里不仅针线,吹弹歌舞,诗棋还有厨艺我都学过,虽然时候不长就被转卖了,那时我觉得大户人家的丫鬟还真了不起,居然连弹琴跳舞都要学。”

    “正常的丫鬟不用学弹琴跳舞吧,你以前住的人牙子家究竟是干什么的?!”秦泊南闻言眉角狠抽,小声嘀咕了句,向还在钦佩的阿依投去同情的目光,这丫头的脑子到底迟钝到什么程度啊?

    “先生,你有没有什么要缝补,我帮你一并补了吧?”阿依问。

    秦泊南摇头,望着她咬断线头,将衣裳用双手平举起来,仔细端详一番,似很满意自己的手艺,然而那张白瓷一般的小脸依旧细腻如瓷,平滑如瓷,没有半点波动。阳光从晃动的马车帘外透进来,恰好打在她的侧脸上,明明应该变得璀璨耀眼,然而她却仍旧带着如古井水一般的死气沉沉。

    “你真不记得自己的全名了?”他忽然问。

    阿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愣,流畅地回答:“好像我从刚出生没多久就在牙婆家生活了,说不定我连全名都没有。”

    在其他方面没有任何表情,但至少在凄凉的身世这种应该成为心结的阴影上多少有些情绪波动,然而他感受不到她心理上的任何波动,她的态度是完全不在乎。

    该说她少根感性神经呢,还是该说她过于冷淡了?

    “先生,干吗这样看着我?”她因为他微蹙的眉心和定定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

    “我帮你取个名字吧。”

    “嗳?”阿依一愣。

    “解颐,谓开颜欢笑,不是微笑,不是假笑,是欢笑。”他轻轻托起她一缕柔顺的青丝,带着真挚与对她未来的期许,柔和地望着她的眼,轻声说,“望你有一天能够发自内心地解颐欢笑,解颐。”

    一直很麻木的心脏被温柔的话语重重敲击,竟发出一阵响亮的回声……

第二十三章 不会笑是病?

    黄昏时,马车已赶不上进城,只得露宿在山林间。

    紫苏正指挥众人生火打水,转身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瘦小身影把他吓了一跳。

    真是属猫的丫头,走路竟没有半点声音。

    “做什么?”他望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阿依,嘴角狠抽,问。

    “紫苏公子……”阿依手捧医书,扬着头定定地看着他。

    “看,来了!”

    “终于轮到紫苏师叔了!”

    “不愧是阿依,连紫苏师叔都敢去招惹!”人群中开始响起越来越热烈的窃窃私语,直到紫苏冷眼扫过去,一群小子才全身一凛,讪笑着走开。

    “叫我‘紫苏’就好。”紫苏无语地揉揉太阳穴,“想给我切脉?”

    “咦?”

    “这地方除了我,几乎所有人都被你切过脉吧?”紫苏望着她似乎是很惊讶的眼神,无语,往四周一扫,大家皆同感地点头。

    “紫苏公子,我是想问,先生说你外感风寒,你好点了吗?”阿依慢吞吞地说。

    紫苏一愣,没想到她竟是来关心他的,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排斥感到内疚,别过脸讪讪回答:

    “好多了……多谢你关心。”

    “紫苏公子……”阿依顿了顿,盯着他又唤。

    “叫我‘紫苏’就好。”他的语气不由得柔和下来。

    “我可以请教你个问题吗?”

    “什么?”

    “书上说,人在外感风寒时脉象浮紧,会‘来往有力,左右弹人手,如转索无常,数如切绳’,可是真的?”她认真地问,用一双渴求他解答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紫苏一愣,紧接着额角青筋开始狂跳。

    说了一堆废话,她最后还是想把他当试验品给她把脉玩!

    “等我得空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紫苏黑着脸大步走开。

    “吃饭时我可以过去找你吗?”阿依急忙问,学习诊脉单凭背书是不行的,如果没有真实经验,即使她将《脉经》倒背如流,到头来也只是纸上谈兵,可是现在的她根本不够格去接触病患,她只能从身边主动去寻找积累经验的机会。

    “嗯!”紫苏重重地哼一声,大步走了。

    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他还真怕自己黑着脸拒绝会让她哭出来。

    阿依见他答应,悄悄松了口气,向平时很难搭话的大块头主动搭讪她刚刚的心脏差点停掉。

    “咦,紫苏竟答应了,小姑娘做得不赖呢!”远处,秦泊南靠在马车旁,笑得玩味。

    “明明是东家你暗示她去的。”正在核帐的阿勋闻言,无语地说。

    “只是暗示而已。她很聪明,可惜了是个姑娘家,她的心究竟能承受多少苛刻,未来又能走多远呢?”他仰起头望着残阳如血的黄昏,仿佛想到了什么,似有些忧虑,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

    阿勋看了他一眼,亦似想到了什么令人惆怅的往事,握着笔,良久,亦在心中叹了口气。

    阿依捧着厚厚的《脉经》,一边翻阅背诵,一边漫无目的地乱逛,不经意抬头,却见当归正站在一棵大树下,双手握在胸前,仰着脖子傻呆呆地盯着茂密的树冠。

    她走到他背后,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当归吓了一跳,回过身,阿依这才看清原来他手里正捧着一只明显受了惊的雏鸟。

    “你在欺负小鸟?”平板的语调带着浓浓的鄙视。

    “才不是!”当归恼羞成怒,“它是自己从上面掉下来被我捡到的,我才没有欺负它!”

    阿依仰头向上看去,繁茂的枝头果然筑有一只不大的鸟巢。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当归更火大。

    “你把它放上去不就好了,这么小的鸟在你手里会死的。”阿依平声说。

    话音刚落,当归已脸涨红地低下头,支吾了半晌,小声说:

    “我……我不会爬树……”

    阿依惊愕地上下打量他,良久:“原来你是姑娘家。”

    “才不是!我是男人不会爬树很奇怪吗?我就是怕高不行吗?”当归表情激烈地怒吼。

    阿依眨眨眼,看了看树枝,又看了看余怒未平的当归手中的雏鸟,忽然一言不发地掖起裙摆,在他错愕的目光里接过幼鸟,抱着树干灵巧地向上爬,很快便爬到树顶,小心地坐在枝头,探长身子将雏鸟放回鸟巢,又顺着树干溜下来。溜到一半时,忽然,一只乌亮的大甲虫从远处飞来,扑棱棱地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心脏骤停,虫子没咬她,然她却下意识松了手!

    当归妈呀一声,直接捂住眼睛。

    阿依感受着衣袂飘飘,呆呆地眨了眨眼,接着慢半拍抱住脑袋闭上眼睛,并没有多害怕,这个高度是死不了人的,顶多疼上几天。

    咚!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体验到地面的坚硬,似有若无的兰香萦绕在周围,很是熟悉,她迷茫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先生!”她这才惊慌起来,忙从他怀里跳下来,急迫地问,“先生你不要紧吧?”有没有被砸伤,她会不会被开除之类的。

    “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他无奈一指她的衣袖。

    刚补好的衣袖又破了,更糟的是还被血染脏了。

    “真是!你是猴子吗?”秦泊南坐在溪畔的石头上,给阿依擦伤的小臂内侧上药,斥责。

    “先生,你见过猴子吗?”阿依好奇反问。

    太阳穴开始抽痛,秦泊南严肃地教育:“解颐,以后不许再爬树。”

    阿依迷茫了半天,说:“先生,别再用那个名字叫我了,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叫我。”

    “习惯就好了,我每次叫你‘解颐’就是希望你笑的意思,也许听的时间久了,你就可以笑出来了。”他很乐观地道。

    “才不会!”

    “解颐,不会笑是一种病。”他认真地对她说。

    阿依一愣,心忽然下沉,忧郁了几分。

    夜深人静。

    连守夜的人都睡着了,阿依却仍旧坐在篝火旁借着光线专注地默诵医书。忽然,有冰凉之物贴上她的脸颊,她唬了一跳,忙退开,惊慌地望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秦泊南的笑颜。

    “这么黑看书眼睛会坏掉。”他笑眯眯地说。

第二十四章 帝都

    “先生!”阿依惊叫了句,忙又压低声音。每次露宿时秦泊南都会将她独自留在马车内,自己不见踪影,听说是进山采药去了。开始时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