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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显然,现在比他更不爽的却是阿依,顿了一顿,她没有被他抓住的手一动,忽然将一包淡紫色的药包送到他的脸上,让墨砚微怔,下意识后仰躲开,狐疑又没好气地问:
“这是什么?”冷酷无情的威胁一刹间被破功。
“仙人散。”
“仙人散?”墨砚愣了愣,越发狐疑,“没听说过,又是你新配制的保健品吗?”
“不,这是以前配制的,只要服用一剂就可以迅速安眠永久沉睡。”阿依直勾勾地看着他,回答。
墨砚的心肝肺一颤,下意识离那一包药远一点,顿了顿,阴恻恻地瞪着她,问:
“你突然拿出这个来想要干吗?”
“刚刚有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也许后半辈子当个寡妇我会更自在更安静,一个比女人还要吵、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男人我真心不想要,单是脸蛋漂亮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看久了也会觉得腻烦。”阿依一马平川地回答。
“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威胁我!”墨砚磨着牙黑着脸阴恻恻地低吼了句,却因为那包药粉逼得更近,他干瞪眼却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道这个疯丫头脑袋一热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她可是连宫里那一位都敢同归于尽的,若是只因为吵个架他就被永久长眠了,那他一定会不甘心到从坟墓里爬出来化作怨灵去毁灭世界。
“墨大人,你说的没错,现在事情已经定下无法再更改,我也说过,我和你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我会好好地做护国候府的媳妇你的妻子,不会的我可以去学,绝不会给你和护国候府丢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都可以忍耐,但是,你也不要真的来惹火我,我,也是会生气的。”她冰冷冷地说着,一张秀致的小脸恍若凝上了一层冰,朱红的嘴唇凉薄地抿着,抿起的弧度竟然让墨砚有一瞬的毛躁。
她却已经用力甩开他的手,漠然转身,大步离去。
墨砚呆立在原地,望着她淡漠的身影,忽然有一种自己仿佛画蛇添足了的无力感,果然是得意忘形过了头了,而这种过了头的得意忘形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她生气了,结结实实地生气了!
总觉得她生气时候的样子漠然得让人觉得可怕,就仿佛全世界都不在她的眼里,全世界都是她厌恶的恨不得毁灭的一样。
他忽然很后悔,他不应该将她掩藏在内心底的第二层性格给激发出来的。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安与不甘,于是总是想要去确认一般地用尖锐的言语去戳穿激怒她,只为了想从她的反应里寻找出一丝关于她内心的蛛丝马迹。
可这样没有意义的挖掘他一遍一遍地做出来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结果不过就是那两个,她愤然离去,而他明明百般不甘手足无措,却又放不下,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
一个才收摊的糖葫芦小贩路过,怀里的稻草人上还插着几串没有卖完的糖葫芦。
墨砚满脸悲催地拦住他,掏出一粒碎银子买下一根糖葫芦,已经懒得再去反省自己的愚蠢和幼稚,三步并两步跟上大步走在前面的阿依,将一串甜甜的糖葫芦无声地递过去。
阿依不理他,别过头去。
墨砚磨着牙,将糖葫芦硬推过去,阿依却躲开了。墨砚的脸刷地黑了,紧接着又要去拉她的手塞进她手里,却被阿依同样如滑泥鳅一般地躲开。墨砚这一回怒不可遏,猛然拉住她的身子,紧接着重重地将她往旁边的围墙上一推,上前一步阻拦她的去路,旋即托起她的下巴掰开她朱红的小嘴,将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塞了进去。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阿依愣住了,嘴里被塞了一串糖葫芦,愕然地望着他。
就在这时马蹄的哒哒声传来,楚元幸灾乐祸的笑声从后面响起:
“这时候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在吵架?”
然而待他催马上前看到眼前的一幕,墨砚用身子将阿依抵在自己和围墙之间,一手托起阿依下巴,一手强硬地将一串糖葫芦塞进那一张朱红小嘴里。阿依一张秀美的小脸被迫上扬,大大的山楂将她的香腮撑得鼓鼓的。
笑声戛然而止,楚元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俩,紧接着用极度不可思议又极度鄙视轻蔑的语气对墨砚说:
“真没想到啊墨砚,你竟然喜欢这种调调,衣冠禽兽!”
墨砚愣了愣,紧接着脸刷地绿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四章 和好,劝说
阿依面色也有些窘迫,伸手自己拿住了糖葫芦,墨砚这才松开手,不悦地望向突然出现的楚元:
“就算你是突然路过,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
“让我装作没看见倒是无所谓,可你在大街上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亏你还是掌管《大齐国律》的!”
“你觉得伤风败俗那是因为你思想龌蹉。”
“你思想不龌蹉怎么会知道我思想龌蹉,果然还是那么想的吧,你这个禽兽!”
“禽兽说别人禽兽,你好意思吗?”
“像解颐姑娘这样单纯的姑娘居然许配给你这种阴邪又猥/亵的人,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楚元不屑地扁扁嘴,低下身子对着觉得味道很好眼睛一亮已经开始啃糖葫芦的阿依道,“解颐姑娘,给你下帖子邀请你去我的庄子上赏花泡温泉,你为什么拒绝了,蒲荷她很失望呢。”
“我要开始坐诊了,也要准备开始配药,难得叫我一起去,可是我去不成了。”阿依咽下酸甜的糖葫芦,回答。
楚元越发觉得没趣,顿了顿,忽然故意得十分明显地笑说:
“啊,该不会是因为你想躲开墨砚所以不想去吧,若是这样不打紧,我可以不让墨砚去,只让你去,如何?”
“你够了吧,还不快走,回去晚了小心你家那位又对你挥鞭子!”
又提起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楚元瞪了墨砚一眼。拖着长音懒洋洋地道:
“好好,我走就是了,你们继续!”说着催马向前。一面慢悠悠地走一面对阿依说:
“解颐姑娘若是反悔了又想去了,二十九那天就到城外的雁来村附近,飞鹤山庄,你到了雁来村一问就知道了。”他这么说着,人已经骑着马走远了。
总算走了,墨砚心中窝着的一团不耐烦稍稍平息下去,看了一眼还在啃糖葫芦的阿依。大概她的火气也消下去了,这会儿又恢复了呆头呆脑的样子,就好像拧干了水的帕子一样。于是他趁机用很平静的口吻淡淡问:
“蒲荷郡主给你下帖子了?”管他说什么,先把刚刚那一页翻过去和平地交谈才是最重要的。
“嗯。”阿依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点了点头。
“你拒绝了?去赏花不是很好么?”他常常觉得她其实应该和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多去玩一玩,难得蒲荷郡主又喜欢她。总是独来独往会更加呆头呆脑的。
“我有许多事情要做。再说和许多达官贵人相处,即使是赏花我也一定会很不自在,比起人多的地方我更喜欢一个人呆着。”
果然是因为这个,喜欢独来独往的性子:“你这样子可不行,成亲之后你就是正三品诰命,身为诰命却不擅长交际,这样的你以后要怎么融入进那个圈子?”
阿依小鹿似漆黑的眼珠子向上转,慢吞吞地道:“好麻烦!”
“你不是说成亲之后你会好好地做个妻子。那个是随口说说?”
“……我会努力的。”阿依觉得很麻烦地垂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于是墨砚满意了。心情也转好了。
“墨大人,二十九的时候你也会去安乐侯的庄子吗?”
“大概吧,若是那一天必须要去的话。”墨砚眸光一闪,淡声说。
“墨大人。”
“做什么?”
“刚刚在一品斋时看到的那个逍遥散啊,紫石英、白石英、钟乳石、赤石脂、硫磺,虽然我能品出其中的这些药材,但似乎是用特殊的煅烧方法制成的,口感有些奇怪。而且这些东西虽然都是药材,可硫磺是有毒的,短期服用倒是没什么,可一旦长期食用,毒性必会淤积在身体内损害身体。
并且前四味药材虽然都没有毒性,但却都是从石头上下来的物质,本身十分坚硬,用于药材里需要严格地控制剂量,服用过量对身体的损害很大。我虽然不知道那五味药合在一起对男人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但若是那种逍遥散经常服用的话,一定会折损寿命的。”
“是他们自己愿意花五十两银子去买回来,一个两个什么东西都敢吃,买回来的目的也多半是为了向人炫耀,那种人折一折寿命也许还能让他们体会到生命的宝贵。”墨砚漫不经心地说。
阿依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满眼无语地道:
“墨大人,你好歹也是掌管一国刑律的父母官,多一些责任心怎么样?”
“我只是掌管刑律的,出了案子我负责查,有了犯人我负责审,审完了我负责判,你似乎对我的工作有着很大的误会,我只管案子不管别的。”
阿依忽然有一种大齐国要完蛋了的感觉。
“对了,说到药,你刚刚给卢平用的那个烧起来会冒烟的药,那个是治疗喘症的?”
“嗯。”阿依点了点头。
“我二哥也容易喘疾发作,那种药你也给他几支吧。”
“我已经给过霆雅哥哥了,在那个药刚刚配制出来的时候我就给他送去了。”
墨砚愣了愣,紧接着脸又一次黑了下来:
“为什么你对我二哥比对我还好?”
“因为霆雅哥哥对我很温柔。”
“我就不温柔吗?”墨砚脱口而出,紧接着在对上阿依投来的“这种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吗”的眼神里恨不得咬断舌头,偏过头去,不屑地冷哼一声,“女人就是肤浅,只会被表面上的美好所迷惑!”
阿依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墨大人,不要你自己做不来就去说别人是别有用心,这么明显的自我安慰是会被人嘲笑的。”
墨砚额角的青筋腾地蹦了出来,咬牙瞪着她:“我哪有自我安慰?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在自我安慰了?!”
“墨大人。”阿依又唤了一声。
“干吗?”墨砚很没好气。
“公孙三姑娘……”
墨砚微怔,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公孙柔,心脏不受控制地快跳起来,要谈公孙柔了吗,到底是想谈什么呢,是想表达自己的嫉妒之心,还是要威胁他不要娶公孙柔,亦或是严词警告他婚后只许对她好不许对公孙柔好呢?
心肝肺一齐怦怦乱跳,他的眼眸里掠过一抹期待。
“墨大人你不喜欢公孙三姑娘吧?”阿依轻轻地问。
果然是问这个!而且竟然还问的这么直白又婉转,她这是在变着法地问他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吗?
墨砚又一次高傲了起来,昂起下巴,故作漫不经心地道:
“好歹公孙柔也是帝都第一才女,琴棋诗画样样精通,脸蛋长得也不错,乖巧听话,我见犹怜,最重要的是她心里只有我一个,总比某些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傻头傻脑,发起脾气来翻脸不认人,又三心两意的女人强得多。”
“墨大人,你说的那个‘某些’是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