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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夫不是帝都的人吧?”
“嗳?哦!”她的问题让阿依愣了愣,只是医患关系又是第一次见面,突然问这个有点奇怪吧?
“秦大夫是南边的人?”艾夫人显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继续追问。
“呃,哦!”
“南边哪的人?苏州?扬州?还是花州?”
“……算是苏州吧。”
“秦大夫过去可曾去过花州?”
“呃……算是去过一次,不过只呆了几天……”阿依不解她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些事,莫名其妙地反问,“夫人这样子问,是因为夫人也是南边人?夫人是苏州人还是花州人?”
“不,我既不是苏州人也不是花州人,不过这两个地方我都去过。我只是看着秦大夫很像南边人,所以随口一问,秦大夫今年几岁了?”
“十五岁。”
艾夫人点了点头,不再作声。
阿依写好了药方,询问道:
“夫人是直接把药带回去,还是我替夫人准备好药,让人直接送到夫人的府上去。”
“不用了,我直接带走,听说秦大夫会配制许多专门供女子服用的养颜养身的药剂,秦大夫不如也给我介绍介绍有什么是适合我的?”
阿依一愣,虽然觉得这位艾夫人有点奇怪,但有生意自动送上门她当然愿意。自从她决定自己买屋开始,她忽然发现钱财也是很重要的,虽说是身外之物,却能带给她许多自由。将丸药的类目价格表全部拿出来,热情耐心地挨个向艾夫人讲解,以艾夫人的年纪和身体情况重点推荐了几款供其选择。
哪知这位艾夫人竟然是个相当大方的夫人,所有类目她竟然每样要一盒,并痛快地当场付下定金,约定好半个月一交货,送货的地址竟然是帝都南边的樊郡王府。
这位夫人是樊郡王府的人吗?看年纪莫非是樊郡王府的某位妾室?
阿依虽然心里好奇,却没有问,与艾夫人约定好之后,又将清火平热的药包了一包递给艾夫人的丫鬟,艾夫人便告辞离去了。
阿依将艾夫人送到百仁堂门口,艾夫人的马车很豪华,的确很有王府的风范,然而马车上并没有悬挂名牌,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樊郡王府的人。不过是个很大方又很有礼貌的人,阿依对这位艾夫人的第一印象很好,至于她究竟来自于哪个府阿依也没有想太多。
……
公孙府。
芙柔轩。
公孙柔正坐在榻上看书,丫鬟桃雨从外面进来,垂着脑袋走到她面前,轻轻道了句:
“姑娘,二姑娘已经从百仁堂回来了。”
“结果如何?”公孙柔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翻着书页慢悠悠地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桃雨硬着头皮回答。
“什么?”公孙柔一怔,罥烟眉蹙起,嗓音略显尖锐,“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二姐不是应该掀了那个女人的桌子砸了那个女人的屋子再把那个女人暴打一顿吗?”
“二姑娘不仅没暴打一顿,反而两个人好着呢,临走时秦大夫还送二姑娘出来,二姑娘还从秦大夫手里买了许多滋补养身的丸药,那场面融洽的根本就不像是去找茬踢馆的……”
桃雨话未说完,公孙柔已经将手里的书狠狠地扔在地上,被气得脸色苍白发青,她霍地站起来,又不解恨地对着地上的书踩了两脚,桃雨缩在一旁,也不敢劝。
就在这时,杏雨从外面进来,轻声回禀道:
“姑娘,王二来了,正在院子外头。”
“让他到廊下来。”公孙柔闻言,一双妙目掠过一抹狠戾,沉着脸吩咐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执拗
杏雨应了一声,不多时,一个棕衣小帽的小厮垂着手来到廊子下,隔着窗户轻声道了句:
“奴才给三姑娘请安。”
公孙柔已经坐回软榻上,杏雨端来一碗虫草茶给她润喉。公孙柔气愤难平,接过来抿了一口,却因为水温略烫又一次激起了肚子里的火气,狠狠地将茶碗掷在地上,矜贵的赤绘茶碗被摔个粉碎,残茶泼了桃雨一裙子,桃雨也不敢则声。杏雨顿了一顿,无声地上前,跪下来开始收拾碎瓷片。
王二在廊下听见屋里这一声,唬了一跳,却不敢出声。
公孙柔摔了一个茶碗心情才好了些,冷着一张脸,沉声问:
“我吩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三姑娘,奴才已经找到人了,全都是常年在城里游荡的痞子闲汉,他们那些个手段三姑娘就放心吧。”
“你没给他们留下破绽吧?”
“三姑娘放心,奴才不是自己出头的,而是找了一个乞丐头子牵线,那个乞丐头子也没看见奴才的样貌,即使事发也一定牵扯不到咱们府上。”
“都中用吗?”
“那些人都是老手,那种事平常没少做,奴才也没告诉他们对象是谁,他们收了银子乐得跟什么似的。奴才也吩咐了等事成之后让他们再宣扬出去,到时候弄得全城皆知,那桩亲事一定会作废的。”
公孙柔低了一回头,淡淡道:
“你去吧。后续的事也要仔细,墨侍郎的手段,被他逮住就是死路一条。”
王二神色一凛。应了一声,下去了。
公孙柔歪在枕上只是出神,微干的嘴唇抿了抿,不由得又一次回想起了昨天的事,那短短的半刻钟每一次回想起来,都会让她觉得脆弱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割下一刀,鲜血淋漓。
昨天砚表哥约她到一品斋去了。当时她还很欢喜以为是砚表哥回心转意了,哪知她刚踏进包厢,还没有说话。却听到他冷漠地开口,他要求她退婚!
唇角笑容的僵硬即使不用照镜子她也能感觉出来,一颗原本沸腾的心仿佛被浇上一盆刺骨的寒水,寸寸被冰封。那一刻她竟然忘了呼吸的方法。
她执意不肯。含着泪对他诉尽了温柔情意,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他却始终冷漠得像数九寒冬的霜雪一样。哪怕是在之后她发了狠,用自以为拿住了的他的把柄去要挟他时,他依然不为所动,反而她被他捏住的却是七寸要害!
她太天真了,她当时一心只为他,却没想到对一个小小的她他竟然也留了后手。那些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他或许会和公孙府两败俱伤,然而到了那个时候。损失更大的一定是公孙府,而她将成为整个公孙氏族的罪人,公孙家将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她现在就可以预见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她的结局,除了自戕也就只有自戕了!
她气急败坏,内心焦虑,六神无主,她不敢再继续那些敏感严肃的话题,只能希求用自己纯净的感情去打动他,她双眼含泪地泣声说:
“砚表哥,就算你的心现在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无妨,我可以忍耐的,皇上已经赐婚了,就是你再不想和我成亲,这桩亲事你也必须要结,只要成了亲,未来有十年二十年时间,只要是在你身边,我一定会用我的心让你对我回心转意,我会让你知道,我和她谁才是最适合你的!”
她激动激烈地对他大声说,她想用这样激烈的话语换来他温情的一瞥,然而他却一如既往的冷漠,之后他说出一句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让她痛彻心扉,让她怒不可遏,若是当时那个贱人也在场她一定上去撕烂她的话,他漠然地说:
“你心里在想什么其实我并不在意,就算你要嫁过来我也不在乎,不如说你执意要嫁过来对我来说更有用处,可是她说那个样子你就太可怜了。看在你叫我一声‘表哥’的份上,我给你选择,以直到婚礼当天为期限,即使当天你逃婚了我也不会追究,但若是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却还是固执己见,我无所谓,但你不要指望我会如何温柔地对待你。即使是块石头时间久了也会被捂热,这是我听到过的最愚蠢的话。”
啪啦!
摆在榻上的耸肩美人瓶被公孙柔重重地摔在地上,贝齿狠狠地咬住嘴唇,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她过去不是不知道他在利用他,可是她不在意,只要他最终娶的那个人是她,她愿意为了他背叛自己的家族。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深知公孙家那么多女儿,祖父母父母之所以宠爱她这个体弱多病的姑娘,最大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拥有傲人的美貌和过人的才智,她可以为公孙家的权势锦上添花。
然而她也有自己的想法,皇室中的年轻男子虽然不少,足够出色的却只有大皇子和三皇子。大皇子是她的表哥又是她的堂姐夫,与她年龄相差甚多,侧妃位置已满,她也不屑于去伏低做小。三皇子自小是她姐姐倾慕的对象,祖父和父母亲也都在心里认可了,更何况公孙敏那样棘手的性子,她也实在不敢与之争锋,虽然公孙敏很疼爱她,但公孙敏关键时刻的暴躁和狠戾让她从小就很畏惧。
她只能放眼朝中,除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帝都优秀的年轻才俊里最出色的自然就是墨砚了,当其他名门子弟还在寻花问柳、走鸡斗狗、仗着自己的家世胡作非为时,他已经成功入仕,并凭借自己的实力平步青云般地被编入六部,成了大齐国最年轻的刑部侍郎。
护国候府兵权在握,墨砚自己又在文官中积攒了许多威望,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喜女色,那一身激发起许多女子渴望去征服的**的冷漠无情同样悸动了她的心,为了他,她什么都能做,哪怕是替他抓住自己娘家的软肋。
她做了这么多,现在却要被弃之如敝屐,尤其是他竟然要为了那样一个粗鄙的女人抛弃如珍珠如宝石的她,她怎么可能甘心!
她要他的人、他的心,她要墨家三少奶奶的位置,既然她这辈子只能妻凭夫贵,那她会助他爬上最高的位置,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知道,谁才是能站在他身侧的那个女人!
当然了,在那之前,妨碍她的绊脚石必须要铲除!
一双粉拳逐渐捏紧,病弱弱的美人儿眼眸里掠过一抹执拗与狠毒。
……
秀春楼的马车又到百仁堂来了 ,这一次是燕娘亲自前来的,因为阿依托她打听的庄子她已经有消息了。
阿依带着绿芽上了燕娘的马车,出了城,向雁来村去。阿依对“雁来村”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却又忘了在哪里听过,想想就丢开了。
路上燕娘对阿依说,庄子的事情她向许多客人都打听过,并进行了严格的筛选,今天要去看的庄子是她认为最合适的,无论是地点、样式、大小、价钱都很符合阿依的要求。
“前一阵子被斩首的郭尚书,那个庄子原来是郭尚书小舅子的,因为郭尚书获罪,家里全忙着卖房卖地变现钱回老家,那小舅子就把庄子卖给了杨员外。杨员外是专门做这帝都内外地产房屋买卖的,也是咱们秀春楼的老客,说起来这个庄子最先是小小替你打听出来我才知道的,我说你要买,杨员外就说若想要他还可以把价钱压一压。
那庄子位置不错,那一片都是官宦人家的庄子,平常也没人敢去闹事,位置又比周围其他庄子远一些,一般不会有人过来打扰。周围三十几亩良田,还有一条河很近,就是大旱的日子灌溉也不成问题,后面不远是雁来山,遥遥地就能看见。宅子是五进的,附带一个小花园,雁来村附近多温泉,那个庄子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