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那一天无论是谁对皇上说了我说过的那番话,你都会答应?”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后来我也仔细想过了,能在皇上面前为我说下那番话的也只有墨大人了,因为墨大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总是爱脑袋发热的傻瓜,若是当时墨大人不站出来,我的人生就要在十五岁这一年化作一捧黄土,只能寄希望于下辈子投个好胎了。”
“不要把我说的像个傻子一样。”墨砚黑着脸说。
“墨大人。”阿依突然唤了一声。
“做什么?”墨砚没好气地问。
阿依微微一笑,认真地说:
“成亲之后我会谨言慎行的,绝对不会让墨大人被人说闲话,也不会让墨大人觉得丢脸,毕竟墨大人是为了我才做出了那样好像脑袋突然少根筋的行为,我会认真负起责任来的,即使墨大人叫我成亲之后不要再去百仁堂坐诊,我也会答应,所以墨大人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墨砚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惊住了,非常的吃惊,她竟然说她可以不再去百仁堂坐诊,这是多么具有冲击性的一句啊!他简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让人愕然震惊的话!
“不过请墨大人允许我在护国候府附近找一间小房子坐诊,或者如果墨大人愿意,干脆把护国候府临街的门房租给我吧,那样连门都不用出了。我会和先生商量一下,挂上百仁堂分号的牌子,每个月还是会按时给堂上交份子钱的,百仁堂的配药生意我也会接,不过有独立的配药室我就不用再去百仁堂了,所以墨大人不用担心。”
“什么叫‘不用担心‘,说的我好像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墨砚的脸又黑了。
“我虽然搞不太明白墨大人在想什么,但有时候也会觉得墨大人你好像对我和先生有些胡思乱想,而且好像也很不喜欢我接诊男病人的样子,燕妈妈也说过墨大人不高兴是当然的,还说像我这样对男女大防不放在心上,毫不犹豫就可以让男人脱下衣服检查的女子很让人头疼。”
“哦,终于有人肯说人话了,原来你是有自觉的。”墨砚剑眉一扬。
“所以我先说好,虽然我很喜欢亲近先生,因为做大夫的关系也时常要接触许多男人,但我是绝对不会做出有悖妇道的事情来让墨大人难堪的,成亲之后我也会努力注意不会因为治疗病人引起流言蜚语,不过人命为大,万不得已墨大人你还是要理解。
至于和百仁堂,我可以挂个牌子从百仁堂出来设个分号,但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脱离百仁堂的,我会与百仁堂共存亡,墨大人你不要问我是不是因为先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我被先生带进百仁堂学习医术开始,前半段人生仿佛浮萍一样飘来飘去随波逐流的我有了根。
我可以为了墨大人做任何事,无论墨大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是唯有一点,不管百仁堂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支持守护着百仁堂,哪怕我的力量是微薄的,即使日后当家人不再是先生,只要是先生选定的人选,我也会竭尽全力去辅助新东家,我要的是百仁堂能够长长久久地繁荣兴盛下去。”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深厚感情了,而是变成了一种使命感,一种墨砚无法理解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使命感,他无语地轻叹口气。
顿了顿,阿依又说:
“不过百仁堂现在就挺繁荣的,以我的资历教导别人也有些吃力,所以那些应该是很久远的事情或许这辈子都可能用不上我,不过我就是这样想的。成亲之后我会挂个牌子出来,不过每个月在交份子钱和与百仁堂分成的钱时墨大人你可不要生气然后逼迫我把钱交给你管理,否则就由我来负担家用,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我才不会为了那种事生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墨砚黑着脸低吼,阿依偏过头去。
良久,墨砚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
阿依微怔。
“我没有说过不许你再去百仁堂坐诊,也没有说过不许你再回济世伯府。”虽然心里很不爽就是了,顿了顿,他淡淡道,“总之,我们慢慢来吧。”
“来什么?”阿依一头雾水地反问。
“没事。”墨砚生硬地回答,望向窗外,停了停,却突然微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阿依好奇地问。
“秦府的三老爷和少爷。”
“哪呢?哪呢?”阿依微怔,连忙向窗外探出头去,连连问。
墨砚指给她看,阿依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见楼下熙熙攘攘的商业街里,秦逸和秦北并肩走在人群里,两人的表情都不像是出来闲逛的,但很明显是一起出来的。
“逸少爷为什么总是跟三老爷在一起?”阿依皱了皱眉,“这时候他们要去哪儿啊?”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墨砚眼望着远处,眸光一闪,淡声道。
“咦?”阿依微怔,然而还不待她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墨砚已经扔下茶钱抓起她的手下楼去了。
阿依跟着他大步下楼,本来按照计划是去看秦逸和秦北的去向,然而才走出茶楼大门,却听一声温婉娇语软软地唤道:
“砚表哥!”
不想碰见的人到底还是碰见了!
密集的人潮看着眼花,于是阿依仰头望天。(未完待续。。)
第四百十二章 药,跟踪
一袭浅粉色蝶恋花蚕丝衫子的公孙柔袅娜上前,望着墨砚牵着阿依的手即使看见她来了也没有松开,眼里掠过一抹阴霾,聚在她身后远远地站着的是三四个面罩薄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世家千金,打扮得差不多也分不清谁是谁,此刻正在用看热闹的眼神窃笑着望过来。
阿依不着痕迹地从墨砚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以免让别人认为墨大人很没眼光。
“砚表哥,我昨天去护国候府里找你,等了你许久你都没有回府。”
“有事?”墨砚淡淡问。
“叶表哥,听说叶表哥被皇上革职责令回家反省,翰林院的缺儿也已经被人补录上了,听说是砚表哥向皇上递的折子……”公孙柔半低着眼帘,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砚表哥、是因为上次解颐妹妹的事情才那样做的吗?”
“你既知道叶栋被革职,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叶栋是因为亏空了翰林院的款项,虽然后来补上了,却因为数目巨大,不仅仅是被革了职,只怕日后都再难回官场了。”
公孙柔的小脸刷地白了!
“这种事都不知道,以后朝堂上的事,一个女人家少插嘴,有那种闲工夫还不如回家多绣两条帕子。”墨砚说完,淡淡对阿依道,“走。”转身,扬长而去,留下小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公孙柔。
阿依也不敢去看公孙柔,匆忙跟上墨砚。
然而顺着秦逸和秦北离去的方向走了许久都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踪迹,眼看着前面的人越来越多。墨砚又在阿依的手腕上拴了一根绳子,拉着她往前走。
阿依跟着他在人堆里挤来挤去,就在这时。似有一个头戴幂蓠的人从她身旁经过,大概是因为太拥挤了,重重地撞上阿依,差点将她撞倒,一阵七荤八素后勉强站稳脚跟,望过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紫红色的衣衫,那人便消失在拥挤的人潮里。
好像是个女人。刚刚那个女人身上似有一股似曾相识的香气,然而人太多那人又已经消失了,阿依歪了歪头。以为是错觉。
“你没事吧?”墨砚停下脚步询问。
阿依摇摇头,向地上望过去,却见自己脚下静静地躺着一只用油纸包裹得整整齐齐的纸包,好奇地捡起来看了看。对墨砚道:
“这个好像是刚刚撞我的人落下的。”
“是吗。那就拿上走吧!”
“怎么可以这样,包裹得这么严实一定是重要的东西,若是不交给失主,失主一定会很着急的。”阿依一本正经地说。
“真麻烦!”墨砚不耐地皱起眉。
“墨大人,你好歹也是个父母官,以身作则为百姓树立一个好榜样怎么样?”
“别说那么肉麻的话,我做官又不是为了树立好榜样。”
“那你做官是为了什么?”阿依狐疑地问。
“为了很多。”墨砚别过头去,轻描淡写地说。
阿依望着他漫不经心的表情。总觉得有这样的官大齐国就要完蛋了。
墨砚牵着阿依来到路边,等失主过来找时再交还回去。以免人挤人被踩到。阿依看着手里一大包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纸包,好奇地歪了歪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银子吗,竟然包裹得这样严实。”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行,随便打开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阿依嘴里说着,却对这个大纸包里的东西极其好奇,翻来覆去地看了一圈,翻到了油纸包裹的接缝处,顿了顿,把鼻子贴上去用力地嗅起来。
墨砚的眉角狠狠一抽:“你是狗吗?”
“因为我很好奇嘛。”阿依用力地嗅用力地嗅,一股微辛的熟悉味道钻入鼻子里,让她的神经为之一紧,紧接着又重重地闻了闻,秀眉拧起来,忽然拉起心不在焉的墨砚进了旁边的一条黑暗的死巷里!
“做什么?”墨砚被吓了一跳,讶然询问。
阿依已经麻利地拆了手里的包裹,拆了一层又一层,很快地,一片亮灿灿的金色映入眼帘,她从里面拿起一包一指来长半指来宽的金箔纸包:
“是逍遥散,而且这里面怎么说也有上千包吧!”她惊叹。
墨砚从她手里拿过用金箔包着的逍遥散,眸光微闪,顿了顿,将逍遥散重新装回纸包里却怎么也包不好,阿依见状拿过来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麻利地包裹好,手巧得简直看不出来包裹已经被拆过了。
“心灵手巧啊!”墨砚眉一挑,赞道。
“我才学医那会儿,为了练习包药,曾经一天包过六百份呢,包东西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做。”阿依的眼里掠过一抹得意。
墨砚哧地笑了,两人走到巷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儿,阿依突然扯扯墨砚的衣角,指向不远处人群里一个身穿短打的汉子正在猫着腰四处寻找什么,十分焦急的样子,墨砚轻声问:
“刚才撞你的人是他?”
“刚才那个人好像是女的,他是男的。”
墨砚沉默了片刻,说了句“在这儿等着“,袖了包裹自出了巷子,故作漫不经心地向人潮密集处走去,紧接着在拥挤中不经意落下包裹,并在行走的过程中顺势用脚尖将包裹踢到那汉子的可视范围内,紧接着不着痕迹地移到可以观察周围情势的角落里驻足。
阿依躲在死巷里,看见墨大人一气呵成的“诱敌”策略,做得如此娴熟又自然,满眼崇拜,不愧是刑部的侍郎大人!
果然,那汉子看到了离自己不远被拥挤的人群踢来踢去的包裹,有踢中的人刚想捡起来,他急忙上前一步抢着拾起来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把那人给吓跑了。汉子袖了包裹,急忙大步向远处走去,很赶的样子。
阿依悄无声息地溜到墨砚身旁,墨砚又一次拴了她,紧紧地跟在那人后面。
阿依被人挤来挤去,忍不住扯了他的衣袖,跟着他走,有些不愿意地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