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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泊南在她的头顶轻柔地拍了拍。
就在这时,外间帘栊轻响,公孙霖先走进来,后面跟着端着托盘的阿依。秦无忧连忙站起来,公孙霖见秦泊南醒来了,率先拱手作揖,关切地问:
“岳父大人,身子可还好?”
每一次被他叫“岳父大人”,秦泊南的心里都会觉得别扭;每一次被叫“岳父大人”,他都会后悔一回他当年没有以离家出走反抗祖父和父母逼着他成亲。
“好多了,让你挂心了。”秦泊南轻轻点头,淡淡道。
公孙霖忙客套了一句,在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天寇书娴出殡的送葬流程之后,秦无忧想让秦泊南再多静养一阵,便拉着公孙霖出去了,也没让阿依送。
阿依走到床前,先摸了摸秦泊南的额头,又将手背贴在他的颈窝里,总算是完全退烧了。她在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托起他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脉上,诊了半天才确定的确没有大碍。
秦泊南坐在床上,望着她似乎在诊脉时不能够立刻集中精神的样子,眉尖微蹙,顿了顿,有些担心地道:
“你累坏了吧,以前就算再累也不会这样,诊脉的时候竟然精神有些恍惚。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还是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吧。”
阿依背对着他时听到了他的疑问,心脏重重一沉,顿了顿,回过身嗓音微哑地对他笑说:
“也是呢,先生,你自己一个人能吃饭吗,还是要我喂你?”
“我又没断了手,只不过是外感风寒,再说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脸色好差。”秦泊南被她说得哭笑不得,顿了顿,认真关切地道。
阿依顺从地点点头,支了炕桌放在床上,将托盘放在炕桌上,又准备了一盅茶放在炕桌上,这才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刚好碰见连熬了几天昨晚终于去睡,此时正打着哈欠往这边来的阿勋,对他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
秦泊南虽然因为连烧了两天身子有点虚,却因为终于退烧了轻快不少,望着托盘上放着的一碗黄澄澄散发着诱人甜香的南瓜粥,一碟爽口的酱菜以及一小盘青翠的鲜蔬小炒肉,心中一柔,含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清香软糯的南瓜粥放进嘴里,眼里的笑意更深。
果然是她的手艺。
……
阿依怀着一颗沉甸甸的心,慢吞吞地往自己居住的小院走,她发现自己出了一个似很严重的问题,在刚刚被秦泊南点破之后,反应竟变得愈加剧烈。
清晨时升起的阳光从没有觉得如此地刺眼,刺眼得让她在步入小院时竟都没有发现背靠在她卧房的门廊下,正满脸不善地盯着她的那一抹紫影。
阿依停住脚步,对着头顶迎面向她照射来的炽热阳光伸出手去,惊愕恐慌地望着那不受控制剧烈颤抖的指尖,心脏重重一沉。她明明没有想要颤抖,那一只苍白纤细的右手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抖得厉害抖得可怕,抖得连她自己都恐惧起来了!
墨砚本来是听说了秦泊南卧病,而她竟然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整整两天,因为今天没有大朝,所以他就一大早跑过来,打算兴师问罪兼和她一起吃早饭。见她踏进院子,本来想刺她两句,刚要开口,却见她突然对着太阳伸出手,而那一只雪雕似的小巧的手掌竟然不受控制地仿佛痉挛似的抖个不停。
他同样大吃了一惊,也顾不得心里的许多不满,三步并两步奔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拉下来,望着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竟然还在激烈地颤抖不停,讶然问:
“这是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去看她的左手却没有看到,因为藏在袖子里。
阿依望着自己的手,呆了一呆,紧接着抽回来用力地甩了两下,再看时总算止住了,只是指尖却变得发麻发木。
“这是什么毛病?鸡爪风?”墨砚狐疑地问。
阿依盯着自己的手,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
“鸡爪风是手指无法伸展,至于筋挛鸡爪风,那是产后才得的。”顿了顿,又甩了甩右手,重新藏回袖子里,抬起头,用一双大却没有神采的眼睛看着他,问,“墨大人,这个时辰你怎么不去上朝?”
“今儿没有大朝。”
“哦,那正好可以睡懒觉,这个时辰来这里做什么?而且墨大人,你又爬墙了吧,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府上,总是爬墙不太好,尤其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
“胡说,我是从大门进来的!”从大门的墙上进来的。
“墨大人,你是来做什么的?”阿依揉了揉眼睛,问。
墨砚不肯说他是来找她的,俊美的头颅一甩:“探病!”
“墨大人怎么会知道先生病了,墨大人和先生变得要好了吗,竟然会来探病?”
“哼!探病嘛,与其说是来探病,不如说我是来看他怎么还活着!哈!”墨砚面目狰狞地一笑。
“墨大人,诅咒病人是很过分的行为,先生已经好了,正在前院里,你去看他吧。”阿依慢吞吞地说完,越过他,径直向卧房走去。
“喂,我大清早过来找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被忽略的墨砚不爽了,跟着她黑沉着脸道。
“墨大人不是说来探病的么。”阿依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面说一面进入房间里。
“我是来探病没错,顺便过来看你,不行吗?”墨砚没好气地道。
“行。”阿依疲惫不堪地应了一声,人已经走到床前,掀开鼓鼓囊囊的被子。
一只赤红的三角蛇头霍地从被子里立起来,若是普通人必会惊声尖叫,阿依却揉着眼睛说了句:
“小赤,一边去,我要睡觉。”说罢脱了鞋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只蚕蛹。
“喂!你!”墨砚越发火大,上前两步走到床前,却愕然惊见她居然呼吸沉稳地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七章 恋足?
小赤对于墨砚的不爽就像墨砚的彩豹黑虎总是欺负阿依一样,眼见墨砚居然大胆包天地站到了它小宠物的闺床边,立刻碧眼圆瞪,硕大的身躯爬到阿依侧卧着的身子上,盘成很高傲的一坨,摇晃着三角脑袋,恶狠狠地瞪着他,咝咝地吐着信子,似在警告他若是敢动手它就咬死他。
墨砚盯着这条立起来站得老高的大蛇,这条大蛇还正在胆大包天地警告他,嘴角狠狠一抽,曾不止一次他想把这条大蛇给炖了变成蛇羹。
一人一蛇对峙着,对峙着,越对峙墨砚心中越觉得恼火,秦泊南那个伪君子是和他抢“老鼠”的对头也就罢了,为什么现在连一条蛇也要和他抢“老鼠”,更让他止不住恼火的是,这条蛇偏偏对秦泊南那个伪君子很亲切,对他却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不过很快,让他心里爽快的事情发生,因为小赤一直盘卧在阿依身上,睡梦中的阿依嫌弃它太重了,不耐烦地一翻身,一把将小赤从身上扫了下去!
小赤正为自己的震慑力洋洋得意,摇晃着三角脑袋得意地吐信子,冷不防被阿依这一扫,一时没掌握好平衡,身体前倾,啪叽摔在地上,差点把三角脑袋摔出一只大包。
回头望了望改为平卧在床和衣沉睡的阿依,忽然委屈了起来,它是为谁辛苦为谁忙,竟然遭受这样过分的对待,于是扭着身子呈蛇形愤愤地钻进墙角的一口大箱子里。盖上盖子,缩成一团揉脑袋去了。
墨砚的心里得意起来,老鼠是谁的早就已经注定了。争抢有什么用,不明白这个道理的活该躲墙根咬帕子不甘地伤心!
顿了一顿,畅快/感渐渐淡下去之后,他忽然又觉得很无聊,竟然跟一条蛇在这里勾心斗角,自己都鄙视自己地望向沉睡中的阿依秀美的小脸,自从遇见了她。他感觉自己的智商节节低下,已经到了连他自己都想唾弃自己的地步了。
虽然他来瞧她,她却睡着了。这让他有点扫兴,不过望着她白皙的小脸上眼眶下重重的黑眼圈,他大方地原谅了她。
拉了一只凳子坐在床前,静静地望着她。从头望到脚。心中翻滚着昨天从母亲口中探出来让他彻夜难眠的消息。
眸光不由得落在被尾,暗芒一闪,犹豫了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无声地将她的被子掀开一角,手伸进被子里,捉住她的小脚,悄悄地拉出来。
因为她身材小巧。一双套着白袜的小脚同样小巧精致恍若玉雕。巴掌大的脚掌落在他的手里,因为落在被子外面。让一直觉得温暖此刻却乍然冷下来的她在睡梦里皱起眉,玲珑优美的莲足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被他轻轻捏住,不让她收回去。然而因为捏住的动作,他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脚心。
阿依脚底不禁痒,被他纤细的指尖擦过脚心,条件反射银铃般地轻笑起来,一只小脚又蹬了蹬。
墨砚一愣,她在睡梦中的轻笑声因为是发自内心所以异常清脆悦耳,竟让他的心跟着痒了起来,顿了顿,又试探地去搔了搔她的脚心,果然又是一阵恍若羽毛划过心尖一般诱人的笑声。
墨砚望着她沉睡着却笑了起来,觉得有趣,又挠了几次,每一次她都会咯咯地笑个不停。直到他玩得很乐的最后一次,大概是她笑得烦了,在一阵迷人的悦笑过后,被他握在手里的小脚在他没注意之时忽然脱离他的掌控,冲着他一脚踹过去!
幸好墨砚伶俐,下意识躲开了。
阿依觉得小脚很冷,于是很自然地收进被窝里,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于是墨砚自我鄙视地狠狠抽了抽嘴角,冷静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只脚丫子有什么可玩的,竟然让他玩得这么乐,他又不是恋足癖的变/态,干吗要做这么丢人的事情,他脑子进水了吧!
自我无语地猛然一回头,却见墙根下的箱子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露出一只火红的三角脑袋。那只火红的三角脑袋用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拿看变/态的眼神戒备而鄙视地望着他,见他望过来,猛然缩回去啪地关上盖子,生怕晚了一步它自己也会被蹂躏侵/犯一样!
墨砚脸上发烧,被一条蛇当成变/态是他这辈子的耻辱,果然还是应该找个时间把那条蛇炖成蛇羹。
回头望向裹在被子里卷成茧蛹的阿依,想到了正事,墨黑的眸子里暗芒一闪,顿了顿,他又一次悄悄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拉出她的小脚,抬高一点,伸手去解她的袜带。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自门口响起,把莫名其妙就做贼心虚的墨砚吓了一大跳,愣愣地望过去,却见绿芽正脸涨红地站在门口,涨红的脸一半是因为羞的一半是因为怒的。她对着墨砚怒目而视,让墨砚那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更加强烈。
不过因为对方只是一个下人,墨砚捏着阿依的小脚没有放手,以为绿芽看见就会识相地出去。
哪知阿依的丫鬟竟然跟她主子一模一样,敬业之心上来无畏无惧,绿芽涨红着一张脸走过来,半点不客气地从墨砚手里夺过自家主子的小脚丫,放进被窝里。虽然不想用有色眼光去看和自家姑娘有婚约的面前这位,可在绿芽的心中,她已经将这位未来姑爷归类为“一个变态”了。
“墨侍郎,”绿芽亦是个头不高,面对高大颀长的墨砚却义正言辞地道,“虽说我家姑娘与墨侍郎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