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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听她的,我说了,那是她的错觉,分明是她自己滚着滚着从床上摔下去的。”
阿依又开始觉得火大,墨磊和墨研面皮均不由自主地一抽。景容笑着拉阿依让她坐下吃饭。阿依也不再理墨砚,说要帮景容盛粥,景容推辞说不用。让新媳妇坐着就好,不过阿依还是帮她打了下手。
餐桌布置完了,阿依才挨着墨砚坐下来,就在这时,门外丫鬟进来通报道:
“藕湘院的三奶奶来了!”
墨府的丫鬟又不能称呼公孙柔“公孙夫人”,可府里有两个不分大小的三少奶奶,没办法只能以居住的院落作为区别来称呼。
阿依眨巴了两下眼睛。这么说来她就是“墨云居三奶奶”了?听起来好别扭!
公孙柔的到来令诸人微怔,景容虽然知道公孙柔嫁进来不是墨砚情愿的,但毕竟已经是墨家的媳妇了。也不好让对方太尴尬,起身笑脸相迎。阿依亦站起身,墨砚看了她一眼,问:
“你站起来干吗?”
阿依歪头想了想。回答:“她年纪比我大。”
刚和景容见完礼的公孙柔闻言脸刷地绿了。却还是勉强笑着和阿依彼此见过礼,顿了顿,眸光落在阿依额头的淤青上,关切地笑问:
“妹妹这额头上怎么青了一块?”
“昨晚从床上掉到地上去了。”阿依老实地回答。
一听她提起昨晚的事,公孙柔美丽的脸上掠过一抹一闪即逝的妒恨与屈辱,景容邀她坐下来一同吃早饭,公孙柔温婉一笑,看了一眼坐在墨砚右手边的墨矾。墨矾打了个激灵。怯生生地让位,公孙柔含笑道了句:
“多谢四弟。”
优雅地在墨砚身旁坐下来。丫鬟上前来摆了碗筷,众人开始吃早饭,公孙柔温婉地笑着,夹了一只豆皮小包子殷勤地放进墨砚手旁的小碟子里,轻声道:
“三爷,这是三爷最喜欢吃的豆皮包子。”
通常情况下,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一般来说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会给自己妻子一点面子。
然而也不知是公孙柔太高估了自己,还是这么多年交往下来却仍旧不是很了解墨砚的脾性,墨砚哪里是会顾及面子的那种人,只要是他想再过分的事情他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做,夹起碟子里的豆皮包子啪地放进正在埋头吃饭尽量把存在感降低的阿依的碗里。
阿依呆了一呆,问:“干吗给我?”
“我又不吃别人夹的东西。”墨砚轻描淡写地道。
公孙柔在他话音未落时就已脸色苍白,连头发捎都在悲愤地颤抖着。
“我不喜欢吃豆皮包子。”阿依皱了皱眉,轻声说。
“从现在开始你就喜欢了。”墨砚语气轻淡语调强横地说。
众人的眉角狠狠一抽。
“吃。”墨砚轻描淡写地对阿依下了一句命令。
阿依皱了皱眉,纠结了一会儿,不甘不愿地应了一声“是”,委委屈屈地夹起豆皮小包子吃下去。
公孙柔望着她的眸光越发恼恨。
三房的事情太复杂,其他人也没办法插口,只能装作看不见。
墨家素来和平自由的早餐氛围极为罕见地变得很奇怪。
就在这时,门外的丫鬟急促地进来通报:
“大少爷,宫里的小德子公公来了,正在外堂里,说是皇上召侯爷、大少爷、三少爷入宫商议要事!”
满屋子人微怔,墨磊先站起来,墨砚紧跟着站起来,墨磊吩咐墨砚一声:
“我先去,你去请爹出来。”
墨砚点点头,于是兄弟二人分别行动,匆匆离开饭厅里。
阿依茫然地望着墨砚头也不回地走了,景容见状连忙含笑轻声安慰道:
“父皇召他们进宫议事,这是常有的事,不碍的,我们吃我们的。”
阿依点了点头,向门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继续安静地吃饭。
墨砚一走,虽然中间空了一个座位,阿依和公孙柔之间却再无隔挡,这让阿依觉得浑身别扭,一顿饭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虽然公孙柔没有看她,却在不停地散发着无形的尖锐的毒刺,狠狠地刺遍她全身,让她头皮发麻,哑然无语。
饭后,公孙柔跟着景容去了三石斋闲谈,阿依打发秦宣去了学堂就坐在屋子里发愣。
屋子里的大红喜字还没有摘下去,红通通的一片煞是鲜艳,只有在望见这些大红色的喜字和大红色的喜床时阿依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她已经成亲了。脑袋里晕陶陶的,她仰面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床顶发呆。就在这时,绿芽从外面进来,悄无声息地递给她一只封了红漆的书信。
阿依坐起来接过来,因为她进入了护国侯府,这护国侯府尤其是这墨云居到处都是暗卫,风雨雷电四人藏一天两天行,可要一直作为她的护卫在这府里身份终是有些尴尬,尽管墨砚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阿依自从进入护国侯府就尽快把四个人打发出府,安顿到雁来村的庄子上去,平时两个人替她在帝都各处打探消息,另外两个人则负责收集从五大庄传来的消息,消息汇总之后全部交给阿勋,由阿勋送到绿芽手里,再由绿芽交给她。
而出行的安全则全权交给了东西南北负责。
墨砚必然已经知道了风雨雷电的离开,但他却什么都没问。有时候阿依会觉得墨大人是个可怕的人,明明时常在她面前跳脚逼迫她告诉他她的隐秘,然而却又在某些关键的问题上出人意料地沉默内敛幽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虽然阿依明白如果墨大人能被她猜透那墨大人就不是墨大人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想要猜透他,因为一个深不见底的人会让她本能地觉得危险。
墨大人对她很好,她知道墨大人是喜欢她的,可墨大人也很无情很残忍,她没有强大的公孙府作为娘家作为后盾,她也没有公孙柔那样超强的忍耐力,所以纵使墨大人对她再好,她也觉得不安全。墨大人和先生不一样,先生至始至终都是无害的,她从一开始就打心眼里相信先生绝对不会伤害她,哪怕他做了让她吃惊的事,她也相信他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墨大人,在她没有完全摸透他的复杂内心之前,她只敢与他保持安全的亲密距离。
当然了,因为墨大人对她很好,所以该为墨大人做的她还是会去做的,只是至少现阶段,她还是要保持一下清醒的头脑和谨慎的理智才行。
面色沉肃地去了火漆展开书信,是雷送来的,是关于边关的事情,与越夏国接壤的北部和西部边境城市突然都遭遇了一伙不明流寇的袭击,虽然那些流寇做中原人的打扮,但当地有许多人在怀疑那些强盗是越夏国兵假扮的。
阿依微微一怔。
另外还有一件事,秦淮两岸青莲教的起义军似乎越来越盛大,静安会已经公然卷入其中支持青莲教,引得更多静安会的支持者参加起义军的队伍,然饶是如此,秦逸率领的**与庞大的起义军仍旧呈胶着的战势,甚至**依旧在占据上风。
不得不说,从以前开始阿依就觉得,秦逸非常适合作为一名武将,虽然他最终选择以背叛家族来换取个人前程这件事的确是龌龊的,但阿依还是觉得,真正悲哀的是他生错了年代,如果当今皇上是一位贤能善用的君主,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将才,只可惜现在的君主已经从心底开始腐烂了。
是金子却永远都发不出光芒,也难怪他会不甘心吧。
阿依沉默了一会儿,刚刚皇上急召墨大人和护国侯入宫,大概是为了西北流寇的事情吧。
绿芽点了火盆来,她将书信在火盆内点燃了,看着那封书信一点一点地燃烧殆尽。
就在这时,碧洗在外面轻声通报道:“奶奶,雅风馆的苏茉姐姐来了,说是二少爷被碎瓷片割伤了手,请奶奶过去看一看。”(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为妻之道
阿依提了药箱跟随苏茉向雅风馆去,路上苏茉说墨研是不小心打破了花瓶才割破了手指。
墨研虽然对鲜花过敏,但是他的手非常巧,他会用丝绢制作可以与真花相媲美的假花插在花瓶里观赏。
进入雅风馆,高大魁梧却沉默寡言的小安急得团团转,墨研懒洋洋地歪在铺满了软枕的软榻上,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慵懒地托着腮,色淡却润泽恍若涂抹了桃花蜜的嘴唇轻浅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望着白如玉的左手微抬,修长纤细比女人的柔夷还要线条迷人的手指浅浅地屈起,任由小安手忙脚乱地为他包扎。
伤势比阿依想象得还要严重,显然是割破了手指上的血管,鲜红色的血喷涌而出,很快便湿透了绷带,顺着苍白如雪的手指滴落下来,好似雪地里绽放的梅花飘零坠落,在地上绽放开一朵朵凄迷绝艳的赤红之花。
阿依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打开药箱,小安连忙退开。
阿依拉过墨研的手,用拇指按压住出血点上方减少出血量,紧接着从药箱里取出一只瓷盒,让苏茉打开。苏茉急忙扭开,淡绿色的剔透胶状物散发着清凉的香甜,带着微辛。阿依用手指挑起一大块,均匀地抹在墨研的伤口上。胶状物涂抹在皮肤上,很快便被空气风干,竟有一种紧绷的感觉。
墨研微怔,看着她将淡绿色的胶状药膏一层一层地涂抹在伤口处,而源源不断涌出来的血液却仿佛被药膏封住了似的。虽然还在往外涌却被堵塞在伤口前,渐渐地,涌出来的血液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一直到彻底被药膏凝住不再外流。
阿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药这么有效,是你配的吗?”墨研微讶笑问。
“嗯,这是超强效止血药胶,我本来想再改进一下再给霆雅哥哥的,不过霆雅哥哥这一下倒是提前试用了,等到了明日如果霆雅哥哥没有过敏反应。我就把这盒送给霆雅哥哥用,止血效果很好。”
“咦?小山鸮是为了我才做的?”墨研讶然询问,一双修长的手臂圈在她的纤腰上。她个头太娇小,他却颀长纤细,哪怕是他坐着她站着,他竟然比她高出一截。
“自然是给霆雅哥哥的超强止血药。不过我也希望能把它用在开腹术上。不过有许多问题,所以暂时只能用在外伤上。若是霆雅哥哥用了觉得好就告诉我,我会再配两盒给霆雅哥哥的。”
墨研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似十分感动似的伸出大手用力揉搓着她的长发,紧接着又欢喜地在她的脸颊上蹭啊蹭,笑意盎然地道:
“小山鸮好可爱!小山鸮这样想着霆雅哥哥,霆雅哥哥觉得好高兴!”
阿依被他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面皮一抽。无语地道:
“霆雅哥哥,你不要总是这样用力地蹭我。我又不是小狗。现在是夏天,正午时很容易会染了暑热,霆雅哥哥体质较弱,这个时辰应该多多地睡午觉身体才会好。”
“我既不是女人又不是娃娃,哪有男人成天睡午觉的,我虽然身子不好,可我也是有男人的自尊心的。”墨研义正言辞地回答。
阿依微怔,蹙眉想了想,讷讷地道:“我倒是觉得这两者并没多大关系……总之我先给霆雅哥哥诊个脉吧。”她说着坐在软榻的另一头。
墨研慢吞吞地将手伸过来,阿依细细地诊了片刻,确定他的确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又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