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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砚亦不着痕迹地四处打量着。这是一座地宫,他在心里确定地想,顶棚是按照宫廷样式修建的。雕梁画栋,建筑精美,美轮美奂,矜贵华丽。平坦的地面上一水儿的用纯金打造的金砖令人耀眼生花。地宫内没有阳光。这些金砖仅仅是被小小的火把所烘托,尊贵奢华的气息迎面扑来,令人呼吸一窒,眼前有一瞬冒出来七彩光芒。
然而除了地上铺着的这些金砖,偌大的圆形厅堂内别无他物,既没有传说中的宝藏,也没有特别积极地展现出百年宝藏的财富与虚荣。
二人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就在这时。头顶上一阵响亮的轰隆声传来,虽然距离太远她根本看不见。却也知道这大概是头顶的入口处自己闭合的缘故。心里有一瞬的紧张,然而转念一想,既然能进来,必然就有法子能出去,只是这法子是容易还是简单的问题,想通了这一点,她安下心来,开始继续四处张望。
“这里也太小了,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她拉着墨砚的袖子,小声说。
“门后面就大了。”墨砚警惕地将那几扇彩绘精美的门板扫了一遍,沉声道。
“墨大人,你觉得这里有机关吗,我在这里没有感觉到杀气,也许这座宝藏里没有机关……”她指着不远处正对着自己的门板,轻声说,“墨大人你看,每一扇门都上了锁,只要那一扇门没有挂锁。”
墨砚早就注意到了正北方唯一没有被上锁的大门,牵着她的手,眸色微沉,思忖片刻,拉着阿依的手缓步向北大门走去,步态虽然从容,眼里却蓄满了警惕。
二人来到离北大门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直立在门前良久,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不正常的平静让墨砚和阿依都不由得屏住呼吸,潜意识里他们两个人皆认为宝藏里应该是机关重重的才对。
阿依一眨不眨地盯着紧闭却没有上锁的门板,过了一会儿,忽然从挎包里取出水囊,用手取了些水泼向看上去毫无异常的门把手,紧接着只听兹地一声,似油锅里进了水的刺耳声音,一大片绿色中泛着幽蓝的毒雾自水与门把手接触的地方喷涌出来,并在眼前迅速扩散!
阿依大骇,用力拽了一把墨砚,将他拉下来俯趴在地,并迅快地用帕子捂住他的口鼻,因为太突然她反应太快,竟然比他的反应还快,一系列的拉扯让墨砚多少有些狼狈。然而他心知毒雾必然很厉害,也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捂住口鼻,眼看着那缕绿色的毒雾轻盈地向上空升起,并很快在拱形的棚顶消散殆尽。
阿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那是个什么东西?”墨砚有些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皱眉问。
“‘绿如蓝’,吸入必死,沾染皮肤会导致皮肤溃烂败血而死,进入眼睛里会立刻腐蚀掉眼球造成失明……秦家秘传的一种很厉害的毒物,不过遇水毒性会减少一半并很快挥发,许多毒物遇水都会减轻毒性。另外绿如蓝只有烟雾时才是剧毒,析出成粉末可以治疗毒疮,效果显著……不愧是秦家先祖的地盘,这里之所以没有机关,怕是在暗处存在许多毒物的缘故。”
“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你是个大夫,为什么那么喜欢研究毒物?”
“我是大夫也是药师,疾病说到底也是体内的一种毒,以毒攻毒会有意想不到的疗效,毒配好了也是可以治病医命的。”阿依一本正经地回答。
墨砚剑眉一挑,不语,从腰间抽出软剑,试探地去轻推门板,哪知软剑的剑尖才触碰到门板上,呼地一声,绿中泛着幽蓝色的毒雾又一次喷薄而出!
这一次墨砚有了经验,直接趴了下去,阿依则在那一团毒雾喷出来之时一把水泼过去,并迅速卧倒。毒雾遇水,发出兹地一声,毒雾迅速变得热烫并汽化成更轻盈的气体,径直向上空升去,很快便扩散开来。
“好阴险!”阿依瞪着毒雾消失殆尽的棚顶,不悦地咕哝。
“比置人于死地的机关还要阴险,在不知不觉中就能送人上西天。”墨砚因为试探失败,有些恼羞成怒,一张俊脸黑漆漆的,努力保持秀雅风范地从地上站起来,高傲地昂起下巴,生怕她会嫌弃他没用拿话刺他。
阿依倒是没刺他,拍拍衣服站起来望着那扇没有挂锁却异常危险的大门,很显然,门把手和正常人可及的门板范围有触发毒雾开启的机关,思忖片刻,她的眸光落在门板高几乎至棚顶的上端:
“墨大人,你去那上面试试看!”
她想到了墨砚自然也想到了,也不回答,足尖一点,如突然展翅的大雁一般轻盈华丽地跃了上去,手中软剑顺势在门板上一点,没想到这回出现的不是毒雾,只听嗖嗖嗖几声破空锐响,数只黑幽幽泛着粉红色光芒的短箭从门板内凌厉而来,墨砚心里一惊,在空中螺旋闪身,险险地避过直射来的毒箭,没想到的是那几只毒箭虽然被躲避开却直勾勾地射入对面的那只龙凤柱里,紧接着又听嗖嗖嗖,更尖锐诡谲的杂音赫然响起,成百上千的黑针竟然从柱子内直射出来,仿佛铺天盖地的大暴雨一般,劈头盖脸地向墨砚刺来!
墨砚大惊失色,再次勉力于半空中翻身躲避,虽然他轻功高,无奈射出来的毒针太多了,即使躲避开大部分,却还是有不少毒针没有躲闪开,待柱子里的毒针尽数射尽,墨砚也已经变成了一只漂亮亮的刺猬。
阿依早在毒针射出来的一瞬就躲到墙根一处做工精湛的花池后头去了,这会儿与小赤一齐悄悄地探出脑袋看他,于是墨砚的脸色更黑。
阿依从花池后面钻出来走到他面前,从小挎包里取出薄如蝉翼的手套戴上,自他身上取下一根黑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对着墨砚讪讪地笑:
“墨大人,你不要担心,这只是粉花紫薇。”
“那是个什么东西?”这宝藏里全是一堆他闻所未闻的东西,偏她全都知道,这让他很是恼火。
“通俗讲就是痒痒粉,比普通的痒痒粉厉害许多,附着在皮肤上一刻钟就会刺激皮肤全部肿起来,不过只要用这池子里的水紫薇擦一擦就没事了,水紫薇的根部有很大的球,球里面有许多汁液。墨大人,把衣服全部脱掉,我去摘水紫薇!”她说着,人已经跑到花池旁去拔花池里种在水里的粉紫色花朵。
“你小心!”她的莽撞让墨砚吓了一跳,连忙低呼。
“不要紧。”阿依知道花池里没有危险,抓住花朵掩映中那一把水紫薇用力向上一拔。
只听咔哒一声脆响,在阿依的瞠目结舌中,没有挂锁却毒机关重重的大门竟然毫无预兆地打开,一大片金光灿烂自大门内射散而来。
墨砚微怔,紧接着全身戒备起来,然而等待了许久,无论是门内还是门外都静悄悄,什么都没有发生。(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黄金宫殿
阿依凑到墨砚身旁,一面摘去他身上的黑针,一面小老鼠似警惕地盯着敞开的大门,嘴里悄声道:
“墨大人,我忽然有种感觉……”
“什么?”
“若是我没有去拔水紫薇这座地宫一定会把我们杀掉……”阿依眉尖微蹙,幽幽地说。
墨砚沉默不语。
“墨大人,墨大人,快把衣服脱掉!”阿依仍旧戒备地盯着敞开的大门,手却已经开始麻利地为墨砚宽衣解带。
即使墨砚并不反感被这样做,她突然表现出的主动大胆行为还是让他觉得尴尬窘迫,推开她的手没好气地道:
“我自己来!你转过去!”
“墨大人,你中了这么多针,自己来可不行,如果有的地方没有涂到皮肤会肿起来的!”阿依并不明白他的别扭,只觉得他啰嗦又麻烦,义正言辞地拒绝,态度强硬地扒掉他的衣服,三下五除二让他只剩一件里衣,又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他的里衣脱下来。
墨砚面皮狠狠一抽,哑然无语,她无半点羞涩,完全把他当成一棵大白菜,他相信即使此时他赤身**地站在她面前,她也会淡定地为他进行全身体检。
阿依从小挎包里取出一柄匕首,在水紫薇根茎部的球状物体上用力划了一刀,淡粉色的汁液便顺着刀痕潺潺流出,阿依提着水紫薇,将溢出汁液的部分放在墨砚被黑针刺过的部位仔细地擦拭过,之后剩余的毒针分散的部位她则是一面用刀划开球形根茎取其汁液。一面摘去他身上的毒针,将粉色的汁液敷在皮肤上。
如此一遍又一遍,上半身全部敷上了淡粉色的花汁。凉凉的,减轻了之前越来越火辣的疼痛,没想到阿依竟突然蹲下去拉他的裤子,墨砚的脸刷地黑了,单手按住她的小脑袋,咬着牙问:
“你做什么?”
“墨大人的腿上也中了毒针。”阿依扬着小脑袋,理直气壮地说。想了想又问,“对了墨大人,你的屁股有没有被刺中?”
一张俊美的面庞已经黑中发青。看上去很可怕的样子,阿依蹲在地上,仰着脑袋望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墨砚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水紫薇。咬牙切齿地道:
“你,给我转过去!”
“哦。”阿依噘了噘嘴巴,虽然觉得他好麻烦,却还是慢吞吞地转过头去,墨大人又不是个女人,装什么矜持么,她明明已经很敬业地把他当猪肉了!
墨砚就知道她把他当成猪肉,一面用花汁愤愤地擦拭被毒针刺中的地方一面火冒三丈。在全部擦拭完毕之后。他重新穿好衣服,走到那一扇敞开的大门前。阿依立刻跟在他后面抓住他的衣袖,两人品了片刻觉得周围没有危险,这才踏过门槛,来到大门内。
嘭!
才踏入门槛内,一记闷响把阿依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身后的大门骤然关闭,她嘴角狠狠一抽,把墨砚的袖子拽得更紧,却发现墨砚的表情很古怪,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心里咯噔一声,竟在胸腔内发出响亮的回声!
阿依并不是个爱财的姑娘,饶是不爱财富,却也着实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弄得小心肝乱跳!
黄金!
放眼望去,满屋子金灿灿的黄金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散发着刺目的金光,令人耀眼生花!
这间屋子足有一座建章宫那么大,而这么大一座地宫内,竟然满满当当地塞满了黄金,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名副其实的黄金宫!
“墨大人,好多金子!”她小声叹道。
墨砚的眸光却落在宫殿另一头正对着大门的那一扇与先前的大门完全相同的鸡翅木双开门上,过了一会儿,握紧她的手对她轻声说:
“我们去那扇门,小心别触碰地上的黄金,说不定有机关。”
阿依被他弄得紧张起来,忐忑地吞了吞口水,点点头,被他牵着手从满地的黄金中间径直穿过去,一路上小心翼翼,连斗篷的一角都不敢碰上去。
两人来到对面那扇紧闭的大门,大门同样没有上锁,却紧紧地合闭,阿依带着小赤躲到一旁。墨砚再次抽出软剑戒备地去推紧闭的门板,然而这一次既没有喷出毒雾门板也没有被推开。墨砚皱了皱眉,用软剑试探过见没有机关,又去仔细观察,门上的确没有锁,他又用手去推,可就算使出全身力气门还是纹丝不动。
墨砚心里一阵恼火。
就在这时,却听趴在地上的阿依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