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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山雀似围着秦逸聒噪个不停,于是秦逸拉着他的衣领拎小狗似的将他拎起来,跟来的嬷嬷一声惊呼,阿依无语地问:
“逸少爷,你在做什么?”
“掂掂重量。”秦逸轻描淡写地答。
秦宣却很喜欢这么玩,荡悠着小短腿看向阿依,张开双手笑道:
“大姐姐,宣儿也好想见你!”
“宣少爷,好久不见,听说你前两天肚子又痛了,已经好了吗?”阿依弯下腰身,温和地问。
“全好了,父亲给我吃了苦苦的药,然后就好了!”秦宣开心地说。
就在这时,正房的帘子突然被挑起来,秦北半低着头从里面出来,若有所思,但他马上就察觉到院内有人,抬头望见秦逸客套地笑笑,待看清被他提在手里的秦宣,弯起的嘴角沉了沉。
秦逸撒开秦宣,上前行了一礼,淡声道:“见过三叔。”
秦北重新微笑起来,两人不咸不淡地客套几句,秦逸告了罪,进屋去了。秦宣很认生,因为离阿依最近,抓着她的裙角躲藏起来偷眼瞧着秦北。秦北却很喜欢他,这一点从他的眼神以及他周身散发的温度可以很容易地感知出来,他走过来蹲在秦宣面前,满眼慈爱地笑问:
“宣儿,我是三叔,你不认得我了?”
秦宣虽怕生,却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抓着阿依的裙摆糯糯地说了声:“三叔好。”
“宣儿真乖!”秦北似很开怀,和蔼地摸摸他的脑袋,笑问,“宣儿,今天三叔不出门,下午三叔带你去郊外骑马好不好?”
有种说不出的怪异,阿依迷惑地望着这一长一少,听说秦北自上次回来探亲已有三年多,那时秦宣才刚出生,并没有过很多亲密接触的叔侄俩,秦北对秦宣的喜欢怎么看都有点奇怪。觉得奇怪的不只是她,奶嬷嬷远远地望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同样很古怪,有些复杂,有些慌张,像是在忍耐什么。
“不,今天父亲也不出门,宣儿要和父亲学写字!”秦宣果断拒绝秦北,很期待地大声说。
有那么一瞬,阿依从秦北的身上敏锐地觉察到令人心惊的阴沉,他的眸光森冷下来,然而下一刻他又重新微笑起来,摸着秦宣的小脑瓜温和地道:
“学写字啊,原来宣儿这么喜欢写字,真好!”
秦宣被夸赞了,冲着他嘻嘻地笑。
阿依答应芳怜下午会去帮她打扫药堂,于是午时出发,步行前往百仁堂,不想才走到瑞和堂与百仁堂相邻的岔口,一个二十出头身穿青缎背心的丫头忽然从街角冲到她面前,带着哭腔急迫地说:
“是解颐姑娘吗,我家大小姐病得厉害,请姑娘跟奴婢走一趟吧!”说着抓起阿依的手就把她往对面的马车上拖。
上架感言+更新时间及剧情安排
一直以为会在下周上架,没想到上午时编辑通知从今天开始就上架了,所以红楼只能在作品相关里写感言,大家能特地点开看这篇红楼很感激。{}
首先感谢大家能一直追文到现在,本文的大纲虽然很早之前就想好了,但过程却不太顺利,先是家里有事离上本书结本隔了很长时间新书才发布,交大纲时又被编辑驳回来改了一次。因为之前写过对生活精于计算的女主也写过心狠手辣满身是毒的女主,所以这次忽然想写一个为了理想(比如治病医人、悬壶济世)而不懈努力奋斗终生(比如苦习医术,终成名医),即使受到挫折即使不被理解却始终坚定不移勇往直前的女主(往后阿依会被狠狠打击,因为不是把人医活了世界就会和平了),理想奋斗什么的听起来是挺虚的,但其实我很喜欢那种心怀坚定的目标并能为之努力一生的人,大家不要笑我哈o(n_n)o。
再说下我对医生的理解,医生是个很神圣的职业,但我一直认为医生也是一个需要很强责任感和使命感的职业,并不是说学过医或者医术很高就真的是医生了,医者仁心,医术固然很重要,但执掌生死的医生们最最需要的却是那颗能够体谅患者痛苦恐惧与不安的慈悲之心,所以无论是秦泊南还是阿依,让他们怀有仁慈之心这一点我并不想改变。
总爱欺负阿依的墨砚大家好像没怎么留意,以后我会多加点笔墨描写,其实他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外表冷漠内心丰富,属于很**的那种。
我先说下往后的剧情吧,还是会以阿依行医治病作为线索,慢慢会引出瑞和堂兰陵秋的秘密、朝堂上的争斗、墨家公子们策划的惊天阴谋以及济世伯府看似太平的内宅实则暗潮汹涌,还有许多人的身世等等。
接着说下更新时间,本月每天一更,通常在晚上八点左右,从下月一号开始,计划是每日三更,保底两更,还是晚上八点,最晚不会超过晚上十二点,红楼一般不断更,断更第二天也会补上。顺便打个广告,书荒的亲们可以看看红楼以前的书,点作者信息就能找到。
因为本书成绩不太好,虽说红楼扑着扑着也就习惯了,但还是衷心希望大家能订阅正版,另外真心感谢之前一直打赏红楼鼓励红楼的各位,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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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渣男贱女——妻妾颠倒的内院
半路上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这个人又莫名其妙地拽着她就要往马车上走,阿依觉得这分明是绑架,连忙甩开那丫头的手,倒退半步,戒备地质问:
“你是谁,突然拉我想干什么?”
那丫头被她警惕的眼神吓了一跳,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急忙屈膝致歉,自我介绍:
“奴婢是常宁伯家大奶奶的侍婢如意,上次在成国公府姑娘还给我家奶奶治过病呢,姑娘可还记得?”
阿依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啊,你家奶奶该不会是林公子的表姐吧?”
“正是如此。{}”如意激动地手一拍,“姑娘,昨晚我家大小姐病了,先是有些泻肚子,大奶奶急得不行,可我们太太说小孩子家贪食,必是吃坏了东西,偶尔拉一拉不打紧,叫奶奶不要大惊小怪,后来见大小姐拉得厉害,又让人送了腹泻贴来,可一点用没有,到了今早不仅腹泻严重,还发起高烧,偏太太又出门了,大奶奶急得直哭,猛然想起姑娘来,请姑娘随奴婢去看一看大小姐吧。”说到这里她用近乎哀求的眼光看着她。
“我出诊没问题,但我现在若要出诊必须要有我们先生跟诊,这是百仁堂的规矩。”阿依凝眉道。
“解颐姑娘,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济世伯知道,若是请济世伯必会惊动我们老爷,若我们老爷知道大小姐病了必会训斥我们大爷,若大爷挨了训斥那我们奶奶……”如意惊惶、焦虑又恐惧,欲言又止,“我们奶奶马上就要生了……”
阿依仿佛明白了什么,联想到上次沈雯肚皮上的淤青和林美瑜的怒骂,犹豫了下,说:“我去拿药箱,你等一下。”说罢小跑进百仁堂,不一会背了一只楠木药箱从里面出来,跟随满眼感激的如意上了街角的马车。
街对面,瑞和堂的最顶层,黑漆漆的人站在窗子前刚好看见这一幕,雪白的眉挑起。
说到常宁伯府钱家,早年甚是显赫,祖上曾因履立军功被敕封为宁国公,然自那时以后,随着层层递减的世袭,钱家的子孙也变得越来越不成器,建功立业的人极少,吃喝嫖赌的倒是很多,于是到了这一代的常宁伯,也是世袭的最后一代时,家里的子孙竟没有一个出人头地,还算出息的三两个也只是在清水衙门里挂了闲职,便是连常宁伯自己在朝中也不过是个正三品工部侍郎,因此在贵族一抓一大把的帝都里常宁伯府是属于那种不上不下既张扬不起来又低调不下去的存在。
林康的表姐,也就是常宁伯府的大少奶奶沈雯居住府里的东跨院,一片独立的院落总共二十来间房屋,彩漆装潢,很是气派。
如意一路上都在告罪,带领阿依从后门进入府邸,过了垂花门来到东边,才踏进院门,离老远就听见女人和幼童嘤嘤的哭泣声以及三四个女子尖细恣意的说笑声,哭声和笑声结合在一起,怎么听都让人心里很不舒服,走近一看,更是目瞪口呆,只见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眼神举止妖娆妩媚,身上的熏香浓得呛人的女子正围坐在一张摆在院中间的方桌前抹骨牌,吆五喝六,嘻哈笑闹,正玩得不亦乐乎。好好的一个院子,嗑了一地的瓜子皮,其中两个女子正一边抹牌一边用小瓷盅优哉游哉地喝着桂花酒,酒壶旋子七扭八歪地躺在脚边,另外一个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女子看那隆起的肚子已经怀胎五六个月,正在啃炸焦的鸡骨头,啃剩的骨头随手丢在地上,油腻腻脏兮兮一片狼藉。
正房里女人的哭声比刚刚更响,啃骨头的女子忽然愤愤地把骨头一扔,冲着里屋尖声叫喊:
“大奶奶,青天白**在屋里嚎什么丧,莹姐儿不过拉个肚子又还没死,你这么哭哭啼啼还让不让人乐呵了,我一年才过一次的生辰,大爷临出门前还说今儿随我高兴,莹姐儿这时候病给我添晦气我都没计较,你还这么哭,好日子的这点喜气全被你给冲没了!”
屋里的哭声似被她这么一喊给吓住了,顿时鸦雀无声,余下的女子皆抿嘴偷笑,如意听不过去一个妾室竟然这样欺负自己的主子,脸气得涨红,怒声道:
“二姨娘,你怎么对奶奶说话呢,大小姐病着,你身为姨娘不说去好好伺候着,竟然还在院里过生辰胡吃海塞闹腾不停,我们奶奶大度不怪罪你,你居然得寸进尺拿话排揎奶奶,还来诅咒大小姐,大小姐是大爷的亲骨肉,是二姨娘你的主子,你若是再这样没规没矩丢常宁伯府的脸面,万一哪一天不小心传到老爷耳朵里,后果你知道!”
“什么亲骨肉,爷说那不过是一个赔钱货罢了。”二姨娘蔑视地向正房瞥了一眼,看着如意冷笑道,“不愧是成国公府出来的丫头,处处讲规矩,你那么讲规矩,身为丫头却对我这个姨娘大呼小叫,我是该治你明知故犯的罪还是该去和爷说道说道奶奶治理下人不严呢?”
“你……”如意气噎她的倒打一耙,眼里怒焰熊熊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
“二妹妹息怒。”沈雯急忙从屋里跑出来,暗沉的石青色净面褙子搭配浅棕底白色鸢尾花马面裙,才二十岁的年纪打扮得竟像五十岁,连件像样的头面都没有,如果不是自身那份出身贵族的娴静气度,与那些花红柳绿的姨娘们相比她更像是一个扫地的老妈子,“是如意无礼,冒犯了二妹妹,我代她向二妹妹赔罪。原是我不好,因为莹姐儿的病心急没考虑周全,破坏了妹妹的兴致,妹妹别放在心上,继续玩吧。”
二姨娘端着架子啃骨头,也不说话,沈雯绞着双手忐忑不安地看着她,三姨娘轻佻地在两人之间扫了一眼,笑着把茶端到二姨娘手边,阴阳怪气地劝道:
“二姐姐何必生这么大气,大奶奶胆子小,又怀了八个月的胎,若是被吓个好歹的……奶奶都赔礼了,再让那丫头磕头给姐姐认个错,姐姐就消消火,如何?”说着幸灾乐祸地望向沈雯惨白发黄的脸。
“八个月的胎算什么,连生了两个赔钱货,爷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