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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会一下。”
陈唯一笑道:“正是,陈某上任,对这江南之事还是颇不熟悉,以后还有许多事情要想韦大老爷请教帮忙,到时候韦老爷还望不要推脱才是。”
段重拍手道:“两位老爷以后都是要在江南做事情的,自然要相互多担待一些。”说罢又向陈唯一抛了一个眼神。在这里,段重的身份和地位有很多话不适合说,所以自然要陈唯一来开口。
陈唯一看了段重的眼神,心领神会,笑着站起身来开口道:“韦老爷,想必你也知道,我陈唯一新官上任,对江南的事情多有不熟悉。才来不过一个多月,这税银便比原来少了三成,如此下去,陈某也只好打道回府了。韦老爷乃是江南商贾领袖,众商家都唯韦老爷的马首是瞻,所以这一次,还请韦老爷帮一帮忙,推陈某一把。”
陈唯一这话说的极为恭敬,而韦志高的身价也着实对得起陈唯一这个态度。毕竟这个江南盐商对于朝廷的重要性,可是比陈唯一的要重要的多。
韦志高老爷笑了笑道:“这话倒是总督大人抬举我了。我韦某不过是一个为朝廷卖盐的商人,在江南虽然有几分地位,但是若是说江南的商贾唯我马首是瞻,那倒是过于夸张了。毕竟我韦某不过是盐商,而江南的无数商家巨贾和这盐字根本扯不上关系。况且这每季交给朝廷的银子可是从来没有少过。所以这忙啊,我还真出不了多少力气。”
段重闻言急忙插话道:“韦老爷此言差矣,这天下尽人皆知韦老爷富可敌国,这南梁国库里面一半的银子都要靠韦老爷来支撑,这些江南所谓的巨贾们,只要韦老爷愿意,便是用银子,都能将这些商家砸垮。若是韦老爷肯站出身来登高一呼,必然再也没有人敢在底下打什么小算盘了。”段重之所以将廖叙林从南京拉过来,便是为了让这些商家乖乖听话。只是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仇家身上,变数太多,并不保险,若是多了韦志高这一重,自然便要方便得多。陈唯一是个聪明人,知道去请韦志高,要不然段重依旧是要跑一趟的。只不过依照段重的身份,有些话不好说,不过既然这韦老爷已经在总督府上,事情便要好办许多了。
陈唯一急忙搭腔道:“不错,陈某就是这个意思。若是韦老爷肯出手帮忙的话,这事情自然就好办得多。毕竟我今后要在江南办事,跟韦老爷您的接触自然少不了。”陈唯一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能从中听出其中的意思。这韦志高虽然富甲天下,未必会把陈唯一放在眼里,但是好歹陈唯一也是一方总督,统筹管理江南事宜,而韦志高贩盐的事务,总是要过问一下的。平时对于韦老爷捞银子的行为,连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于放任不管的状态,只要你送进宫里来的银子够数便好。但是陈唯一若是真的豁了出去执意给韦志高使绊子,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小麻烦。
所以廖樟晋对韦志高的态度便一直是客客气气的,但是朝廷一方面要从韦志高身上赚出足够的银子,所以要放任一些,另一方面又要对这个巨贾进行掣肘,不能让他的胳膊伸的太长,毕竟光贩盐这一块,已经是天下一等一的油水了。
不过作为商人,敛财的目标自然是越多越好,虽然韦志高富可敌国,但是一直只能在贩盐这个行当做着,确实有些不爽。而陈唯一如今却抛出了一个极为诱人的条件。
“若是有些江南的商户太不听话,等我依国法处置之后,若是找不到好的接替对象,那就烦劳韦老爷代管一下了。”
这无疑是一块肥的流油的肉,陈唯一说出了这等话,已经属于官商勾结的行为,传到皇帝耳朵里可是要杀头的。不过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这商人是只看利益,不看风险的。而陈唯一似乎手中只有这么一块肉,才有打动韦老爷的可能。若是韦志高答应了,这事自然也不会传出去。若是不答应,这种空口无凭的事情,陈唯一倒是也不担心。
韦志高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浑圆的身子不断的起伏着。显然,这是一桩大买卖,答应了,又可以得到新任江南总督的友谊,又可以将自己一直想伸却伸不出去的手给甩出去,而且还能甩的很远。反观陈唯一,反正现在是个光杆子司令,在江南并没有什么势力和得力助手,商户们还想着法子使绊子逃税,所以陈唯一想要稳定下来局面,起码要把自己这个江南总督的位置给捂热活了,自然要舍得一些东西。用段重的话说,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而韦志高老爷在经过一番长久的思考之后,终于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臃肿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干杯!”
韦志高这一边定下来,陈唯一在江南的阻力便要小很多,只要段重再领着廖叙林在江南的商家之中耍一耍微风,剩下的便也差不多了。若是这样陈唯一还不能把缺的银子给找回来,段重都会替他觉得不好意思。
送走了韦志高韦老爷,二人终于是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敲定,陈唯一可是要吐出不少血,毕竟有些事情万一出了差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而陈唯一可不像前任的江南总督廖樟晋大人,有一个十分聪明乖巧还孝顺的替罪羊儿子。这脑袋可是实打实的,所以行事起来便要万分小心,这可是在刀尖子上讨生活。
所以陈唯一摸了摸额上的汗水问段重道:“师弟,你说我们费了这么大的代价,到底值不值得。我现在已经觉得我的脑袋已经悬在空中,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噗通’一声掉在地上。”
段重笑了笑:“你若是不愿意,现在辞了官回家种田去,不然朝廷还要追究你银子的事情,若是你交代不清楚,恐怕还会惹上一身腥臊。”
陈唯一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我现在是骑虎难下。”
段重笑了笑:“我给你讲个《武松打虎》的故事。”
第一百零九章 鬼手
经过在总督衙门的一番折腾,搞定韦志高之后便在陈唯一的府上住了下来。解决了一件大事,心里头顿时也轻松了许多,所以这一觉睡的也极为踏实,便是连一直郁闷的廖佳佳小姐事件都抛在了脑后。以至于第二日起床的时候十分的艰难,毕竟大冬天的,谁愿意从温暖的被窝之中爬起来的?
不过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得起来。杭州虽然是个好地方,但是段重并不愿久留,毕竟自己的家底可是都在南京城之中的,况且马上便到了年关,段重可是指望着过个好年。而今日还约定好了廖叙林做正事,所以无论如何是要起来的。
驾着马车到了廖府,廖叙林早已在门口等着,但是对段重依然冷眼相向,不说一句话。对此,段重也是颇感无奈,不过还是正事要紧,所以便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段重此次去陈唯一处,特意将账本要了出来,比对了一下突然减少了税银的商家,又跟陈唯一核对了一遍,这才确定了几个攻克对象。这些商户之中,有做茶叶生意的,也有开赌场、青楼的,还有做锦缎、胭脂的,做酒楼的,做当铺的,反正基本上大的行当,全部给包揽全了,由此可见这廖樟晋的权势果然是足够的大,竟然将手脚延伸到了这么多的地方。
而段重此行所希望得到的效果便是速战速决,一次搞定,所以登门拜访的时候,段重直接便让廖叙林摆明了身份。而前几处商家还是极为识大体的,虽然这廖叙林是朝廷的钦犯,但是既然敢现身,便不怕官府的人来抓,但是这廖公子出现了,便代表着廖樟晋的意思,虽然廖樟晋现在已经不是江南总督,但是手中仍然握着极大地全力和势力,想要让这些商家破产是极为容易的事情,所以一看来者是廖叙林,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应了下来。半天下来,便已经跑了四五家,可谓收获颇丰,若是按这样的速度,不出三天,这江南的事情便可以全部办稳妥了。
不过到了下午的时候,段重总算是遇到了钉子户——蔡家。所谓商人,自然是逐利的。而很显然,这税银一旦不交了,捞的银子便会多上许多,而廖樟晋此刻又在南京城中,眼下廖叙林又是朝廷的钦犯,所以自然有人愿意铤而走险不买账的。这蔡家便是其中之一。
蔡家,做着赌场的声音,便来就是杭州城中的一霸,有几分自己的势力,家主蔡之涛的祖上又是南梁的一位开国大员,虽然后来家道破败,开始经商,但是在杭州城中素有几分威势,便是廖樟晋对其也是极为客气的。而考虑到这蔡之涛的祖上乃是南梁的开国功臣,在朝廷之中还是有一些威信的,所以廖叙林奉劝段重放过这蔡家不去计较。不过段重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就算这蔡家是老虎的屁股,段重也要扒开菊花仔细看一看,到底里面塞了几斤货。
而二人到了蔡家府上,廖叙林摆明了身份之后,这蔡之涛竟然来了一个死不认账,说自己的生意干干净净,绝没有少纳一分的税银。还拿着廖叙林这朝廷钦犯的身份说事,若是段重二人再不离开的话,便要报官。
段重一听顿时火气直冒,直接拔出腰间的剑便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之上。哪里知道这蔡之涛本来就是地痞纨绔出身,根本就不怕这威胁的一套,嘴巴里还时不时的吐几个脏字。段重向来不是有耐性的主,直接便剁了蔡之涛的一根小指下来,直让他哭爹喊娘的求饶,跑进屋中将暗地里的账本全部给掏了出来,保证以后决不少交一分银子,段重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毕竟这蔡之涛虽然是开国功臣之后,但毕竟已经家道中落,朝廷之中也没什么人,称其量不过是一个杭州城中的地头蛇,自然是进不了段重的法眼的,另外段重之所以要下手这么狠,便是做给廖叙林看的,要让他清醒的意识到,我段重并不是什么软柿子,也不是你耍小性子的对象。你在府上廖佳佳小姐的闺房里玩了我一道便罢了,若是还有下次,我段重或许便没有这样好的脾气了。
所以总的来说,出了蔡府,段重的心情还是极为愉悦的,因为段重便指望这有这么一个钉子户,让自己撒撒泼,装装横,好散散那股偷情被抓的怨气。然而蔡家只要有一个便够了,若是多了第二个,段重的心情变不会那么好了。然而到了下午,段重还真的又遇到了这么一两家钉子户,以至于又要故技重施,猛下狠手,这才让对方妥协求饶。
以至于一天事了,段重的心情并不愉快,毕竟段重不是疯子,不喜欢没事砍别人的手指头。不过如此一来,办事的效率倒是大大的提高了,这一天足足走访了**家大户,这既定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
所以看着天黑下来,段重摸着鼻子从最后一家商户的府子中走出来的时候,心情总的来说还算不错。以至于邀请廖叙林到楼外楼去喝点酒,吃点菜,不过廖叙林显然没有卖段重这个面子,选择了回家,这样的要求段重自然是阻止不了的,所以便遣了蒋明辰送廖叙林回府,顺便在暗中进行保护。自己则是一个人去了楼外楼喝酒吃东坡肉。
在杭州的这两日,除了赶路的时候粽子会出现一下充当一下车夫之外,其余的时间段重是看不到他的影子的,搞得比蒋明辰这位天下排名第三的刺客还要神秘。不过段重知道粽子一定在某处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