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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秦可卿一时脑子里有些转不过弯来。
只见贾琏慢慢的站了起来,再慢慢的走向了她,在秦可卿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就这样逃走的时候,贾琏却突然在她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盯着秦可卿的眼睛说道:“你就没有想过,我这珍大哥就这样死了,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吗?”
说上面那句话,也是贾琏情绪有些失控的表现,毕竟贾珍也算是死于他的手中,然而就算是上一世,做为一个**公务员,黑心事自然也做了不少,但是至少还是没有害过别人性命。自从贾珍死了之后,贾琏虽然每日在宁国府帮忙,但是在无人之时,心中始终有那么一种不安,所以才会对秦可卿没头没脑的说了上面的那句话,潜意识里期望能够得到有人赞同,说贾珍死的活该什么的。
但是很明显这是不肯能的,就算是秦可卿恨不得贾珍早死,也不会这样胡乱的说出来,听到贾琏这样的话,反而心里充满了更多的疑虑。
只见秦可卿说道:“侄儿媳妇怎么会这么想呢,就算是公公那日有些酒后无德,侄儿媳妇也不敢有那种想法的。”
“他只是那日酒后无德吗?往日里就没有无德过?那蓉哥儿为何对你躲避三舍?你就没有想过,没有了他,你同蓉哥儿就可以做那真正的美满夫妻,你就没有想过,他若是一个发奋图强的好公公,现在的宁国府应该会是另外一番景象吧。”贾琏这些话埋在腹中,平日里也不敢同人说,这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口气对着秦可卿说了出来。
“幸福美满,我和蓉哥儿,真的还可以吗?”秦可卿何尝不愿意那样,喃喃自语中同时也陷入自己遐想的她,竟然一时忘了贾琏刚才说话间,隔着一个小桌子同自己越靠越近,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两人是坐在一起,亲密的靠着头交谈。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刚好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琏二叔,你在里面吗?外面有一件事,还请您出去定夺一下。”
说着,就只见贾蓉挑着帘子走了进来,正好看见两人靠着首说话的这一幕。
一时之间,贾蓉憋屈的满脸通红。
知道和猜测是一回事,但是亲眼看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雅厅里顿时寂静了三秒之后,秦可卿才回过神来,马上坐正了身子解释了一句:“不是,我只是”
还不待秦可卿说完,贾蓉看着是笑非笑的贾琏,身子没有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自己的老子不就是在这样的笑容之下,不明不白的躺在了前面的灵堂的吗?
当下只见贾蓉马上说道:“既然琏二叔还有其它事情在交代,那外面的事侄儿就先出去处理好了。”说完之后,还匆匆的作了一揖,然后飞快的退了出去。
看着贾蓉这样的表现,秦可卿顿时心里一片黯然,心里想道:他果然还是这般懦弱不堪。然后连追上去解释的意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再一扭头,看见不知何时回到自己原先座位上,正在喝茶的贾琏,不秦可卿不知怎么的,也脱口而出了一句:“这就是你说的幸福美满,这就也是你想要的吗?”
贾琏看着意兴阑珊的秦可卿这样问自己,顿时也感到了有些无趣,然后就自然而然的回了一句:“我们做了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对吧;你为什么不追出去解释呢?是在怒其不争吧,这又关我何事。”
说完之后,贾琏又端起茶杯,看也不看秦可卿一眼,慢慢品起茶来。
这时,秦可卿脑中最后只剩下了贾琏的那句‘怒其不争’,在想想自己成亲以来的总总,不就是可以总结成一句怒其不争吗?他既然都不知道争取,不知道珍惜,那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再看了悠然喝茶的贾琏一眼,秦可卿失魂落魄的走了。
第十九章 北静王
到了贾珍大殡之日,一大早前来送殡的亲朋好友都早早的前来送最后一程。
再加上送葬的贾氏族人,连带各色执事,奴仆,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里远。
一路行去,沿途彩棚高搭,设席张筵,俱是各家豪门设的路祭。
贾琏骑着马跟在贾赦贾政身后,心里想着: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贾府虽然已经有些衰落了,但是这贾珍一死,就连四王六公都还是前来祭拜,就不知如今因为自己的到来,把这事反转了个黑白,那北静王还会不会当街找那贾宝玉说话呢?
就在宁府大殡队伍浩浩荡荡向着家族陵园前进之时,突然有下人来禀告北静王亲来祭奠,这时要招贾赦贾政过去说话。
贾赦贾政连忙命队伍暂停,两人快步走到北静王的轿前,然后以大礼参见。
北静王水溶并没有下轿,只在轿内欠身含笑答礼,同时也让贾赦贾政免礼说话。
只听贾政道:“我贾府之丧,累蒙王驾下临,吾辈何以克当。”
北静王笑道:“世交之谊,何出此言。”遂回头命长府官主祭代奠。
贾赦贾政立刻一旁还礼毕,谢恩。
北静王十分谦逊,又问贾政道:“那一位是衔宝而诞者?几次要见一见,都为杂冗所阻,想今日是来的,何不请来一会。”
贾政听说,当下不敢怠慢,忙回头急命下人带了贾宝玉前来拜见。
不多时,贾宝玉就跑了过来,然后行礼参见。再抬头,只看见这大名鼎鼎的北静王竟然也只有二十左右,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是好仪表,好个俊秀人物。
然而北静王看着贾宝玉也觉着不错,笑着说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又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
宝玉见问,忙摘下递与过去。
北静王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再问:“果灵验否?”
旁边的贾政怕儿子出错,抢着回答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
北静王听了就不再往下问,又称赞了贾宝玉几句,最后还送了贾宝玉一块御赐的念珠。
就在贾赦贾政都以为北静王的召见要到此为止的时候。
不想北静王又说道:“听闻府上还有一名为琏的公子,最是心思缜密,慧外秀中,今日可在。”
听见北静王同样夸赞并要召见自己的儿子,这下子就轮到贾赦大喜了,也忙回答道:“犬子正在后面,这就叫来拜见王爷。”
后面的贾琏突然听见是北静王召见自己,顿时一脸的古怪之色,原著中可并没有这一遭啊。
只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当下也整理了一下衣冠,快速前去拜见。
来到北静王的轿前,贾琏免不了也要以跪拜之礼参见,没有想到他还没有跪下去,一直在轿中端坐说话的北静王,这时却起身出轿扶住了贾琏,说道:“今日也不是在那朝堂之上,你我也年纪相差不多,大礼就面了吧。”
贾琏不敢违背,只好躬身作了一揖谢过。
又只听北静王说道:“早就听闻琏公子一朝顿悟,如今达官贵人府中必不可少的香皂就是处于琏公子之手;那香皂小王也在使用,果然有些奇妙,只是不知琏公子何处得了这奇思妙想,做出如此秘方造福世人。”
贾琏听了这话,以为北静王是在打香皂的注意,内心里权衡利弊了一番之后,说道:“王爷赞了,这香皂看起来奇妙,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配方,如果王爷有兴趣,我可以把秘方与王爷共享。”
没有想到北静王却摇着手,回答:“这就不必了,香皂既已被圣上指为御皂,那你就好好生产供应就是了,而我感兴趣的却是另有其它,比如琏公子那晚在怡春楼,同已故的贾珍将军及几位公子商议之事~。”
贾琏大惊,这说来还只是达成了一个大致的意向合同,现在贾珍死了还要从新分配股份利益,没想到这事都已经传到了北静王的耳中。只是想来北静王是不愁银子的主,既然不愁银子还要谋求银子,以他的位置那就一定是另有所图,而且所图还不小了。
想到这里,贾琏于是说道:“那晚是说了一点事,没有想到却惊动到了王爷,若是王爷能参与主持此事,贾琏必是欣喜万分的。”
得到了贾琏的答复,北静王显得更加的高兴了,说道:“如此就好,小王先前还恐太冒昧,只是这又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这才厚颜前来说项,这样,今日不是说话的时候,琏公子先忙府中的事宜,三日之后,还请琏公子过府来商议此事,至于其它人也由小王一同知应就是了。”
北静王走了,却给贾琏留下了几份价值不菲的礼物,以及一张请柬。
于是贾珍的大殡继续,终于在算好的时辰里到达了贾氏的陵园之内,剩下的就是和尚道士一阵敲打吟唱,法事完毕之后入土大吉!
贾琏看着这新起的豪华大坟,心里暗道一句:你就安心的去死了吧,没有了你,贾家和我以后才能活的更长久一点。然后心里也放下了最后一丝此事首尾的担心。
最后这一场盛大的法事下来,天色已经到了黄昏,于是贾琏一行人今天就要在陵园的庄园里歇上一晚。
庄园里众多的仆人们早就收拾好了一切,老爷们住在外院正屋,后院安置跟随前来的女眷,内外之间的廊上安排了众多年纪大一点的婆子巡夜不止,一切规矩却是一点也不能越的。
这次死的是贾珍而不是秦可卿,王熙凤自然就没有跟来,所以也就更加不会有王凤姐弄权铁槛寺发生了。
贾琏拒绝了家族中人饮宴的邀请,正要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却只见兴儿来传话说贾赦叫他去见。
虽然想不通贾赦不去玩弄自己的古董和小妾取乐,反而来叫自己,但是贾琏顶着别人儿子的身份还是不得不去,于是很快来到了贾赦的房中。
只见房中只有贾赦一人,扶持的丫鬟小子全都不在,然后听的贾赦说道:“琏儿,如今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老爷了?”
虽如此问,但是语气却是出奇的温柔。
贾琏回答:“老爷如何会这般问,若是儿子哪里做的不好,老爷只管打骂就是了。”
贾赦眼光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嫡子,然后慢慢说道:“唉,其实并不是你哪里不好,只是你如今越发的上进了,今儿就连北静王也对你另眼相看,还邀请你过府赴宴,这可是你老爷我也没有得到过的荣幸啊,恐怕,恐怕你心里其实也是看不起有我这样的老爷的吧。”
说起来,贾赦也是一个可怜之人,身为荣国府嫡长子,由于得不到贾母的喜爱,虽然承了爵位,但是却不能住荣国府正屋;而弟弟虽然只是五品的工部员外郎,但是却可以代表荣国府同外面的达官贵人交往。
所以原著中贾赦只得寄情于古董古玩,甚至自甘堕落的纵情声色。抛开能力不说,他其实还是有争一争荣国府的荣耀之心的,所以才会做错了很多的事,成为贾府衰败的原因之一。
但是既然顶了别人儿子的身份,贾琏此刻就是在想,自己到底能不能把这个可怜又可恨之人拉一把,也算是对自己身子的一个交代,嘴里却说道:“老爷何必如此,儿子就算是如何有本事,那也只是想多为老爷争一份光罢了,只是眼前就有一事,却是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