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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只怕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不然就说这北静王府,又岂是任何人都能拿来做避难场的。
贾琏原本与北静王交情还不错,但是后来为了一些事,虽未正式撕破脸,但也坏了交情。
就连当时一起合伙做蜂窝煤的股份,在贾琏一心一意效忠皇帝之后,不久之后也早已作价买断了。
如今为了这样的小事,贾琏自然不会去闯北静王府去自寻难看,于是只告诉了薛姨妈,柳湘莲已躲的无影无踪捉拿不到。
因为薛蟠身体已渐渐无大碍,薛姨妈此时怒气已经消散了许多,这事就这样暂时不提了。
只有薛蟠伤好之后,到底面子上过不去,更不好意思出去与外面的酒肉朋友高乐。
但是每日闷在家中也不是薛蟠能憋的住的,于是说服了薛姨妈要去苏州,名义上是可以更好的管理好苏州五粮酒的独家经营,其实内心里不过是想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淮扬河边的扬州瘦马,薛蟠早就怀念,如今正好躲了过去。
薛姨妈拧不过,最后只得同意。
于是薛蟠别人也不知会,单请贾琏喝了一顿辞行酒。
酒宴中贾琏忍不住提点了薛蟠一句:“你去苏州也好,我只想说一句,如今虽说四海升平,但是穷山恶水之间还会有一些恶徒,蟠兄弟一人出门在外,还需多带些得力的壮仆护卫。”
薛蟠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琏二哥是好心,也不是兄弟我怕花费银子,只是知根知底的也只有长随两个,带着不知底细的又还不如不带,纵然有心也无可奈何。”
贾琏自然知道薛蟠说的是实话,带着不知底细的仆人被谋财害命的并不在少数,但是他又非常反感柳湘莲的那一套,于是想了想说道:“若是蟠兄弟信得过,兄弟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二。”
吃过亏的薛蟠顿时大喜,说道:“琏二哥推荐的必然是好的,只要肯来,月钱银子什么的都好说。”
贾琏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就派两个身手好的跟着你就是了,银子月钱你也不必管,只要平日花费尊重些就是了,都是跟着我辛苦了几年的弟兄了,现在就让他们跟着你去消受消受。”
听见贾琏愿意派军士跟着保护自己,虽说的轻描淡写,但这岂是自己一介商人能享受到的待遇,薛蟠顿时感激流涕的说道:“二哥真是我薛蟠的亲哥哥一样,哥哥放心,薛蟠必不敢怠慢了哥哥麾下的勇士。”
此事说定了之后,薛蟠出发时,贾琏果然派了四个雄壮的大汉过来交给了薛蟠。
如此不仅薛蟠大喜,就连二门之内送行的薛姨妈与薛宝钗看见了也欢喜异常。
只听薛姨妈小声对宝钗说道:“难得你琏二哥竟然想的如此周到,那四个壮汉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想来也是你琏二哥麾下的壮士,如此你哥哥独自在外,我也就放心不少。”
薛宝钗听了回答道:“琏二哥只凭自身就能以军功封侯,如何看不出哥哥的性子最易招惹是非,最难得他不拿我们一家当外人,事事都愿意为我们家挺身在前。”
此时薛蟠已经动身,薛姨妈与宝钗也慢慢往回走。
薛姨妈脑子里不由的回想起了贾琏的种种事迹,当下对薛宝钗的话也深感赞同,又想起宝钗说起贾琏时全是一片赞扬,于是挥手遣退了跟随的丫鬟,小声试探着对宝钗说道:“谁说不是呢,只说你那亲表兄弟宝玉也半点不如他,原只想着他已经有了王家女,黛玉那丫头跟了他也是委屈了,却不想琏哥儿这般年纪就封了侯,当日承诺的平妻之位果然就给实现了,你们平日里都一起住在园子里,你给妈老实说,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薛宝钗也没料到,母亲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问出了这样的话来,若被别人听见,自己还如何做人。
当下连忙四周看了一下,看见丫鬟们都只是远远的跟着,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又想起刚才母亲的问话,纵然薛宝钗大气,但到底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只见她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
然而薛姨妈打定了主意,就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待回了房关上门之后,又小声说道:“我也知道你害臊,但只我们母女二人,我又知道你平素里就是个最有主意的,此事不仅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日后只怕你哥哥也要全靠你帮衬;如今妈妈才佩服林姑爷的远见,早早的就给林丫头占好了一个平妻的位置,而且女儿你也最是聪明,如何就看不透如今为何史家丫头住着就一直不回去了?奇货可居可不只有我们商人懂,史家的那两位侯爷同样也是更会做买卖的。”
薛宝钗倒不是反感贾琏,反而在各方面都还非常欣赏,只是她也还未考虑好,是不是真要与自己的好姐妹共侍一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阋墙
这一日,贾琏刚从衙门里回府,门口就有贾政的长随等候着,说请贾琏回来先去老太太处议事。
贾琏问是什么事,长随表示也不知道。
于是贾琏衣服也没换,就急匆匆的去了贾母的院子。
一进院子,只听四下都是静悄悄的,全没有往日的热闹。
要知道贾母年纪大了之后,最喜欢那热闹的气氛,今儿这样寂静,可见事出反常。
这时,只见鸳鸯从偏门走了过来,贾琏连忙问道:“老太太今儿是怎么了,太太与妹妹们一个人也不见,外边还急眉赤眼的让我来,请姐姐提点提点。”
只见鸳鸯回头看了一下,然后拉着贾琏在一旁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细节,今天一早,二老爷就与二太太脸色不愉的来了,说了几句老太太就打发走了人,又请了大老爷过来。说了一会子之后,又传话外面见了琏二爷您,就请了来,我隐约听得几句,只怕是与宝玉有关。”
听见说是与贾宝玉有关,贾琏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笑道:“我那宝兄弟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又把谁的小妾抢了,被别人告到府里来,却弄得这般如临大敌的。”
鸳鸯听了没好气的白了贾琏一眼,然后说道:“琏二爷说的楞轻松,若真是这样,二老爷只怕早就悄悄拿了宝二爷家法伺候了,哪里还会叫让老太太知道。”
看着鸳鸯说话时虽以往常无异,但是贾琏还是能看出她眼神深处的那一抹忧虑,知道是今天又见了贾赦的缘故,只怕这一段时间受到的压力不小。
要说这鸳鸯确实算不上是容貌绝美,但是却像极了后世那大公司里的高级白领,为贾母总揽着私库,也难怪贾赦会对她动了心思。
后世人读到金鸳鸯这一节,都会想到: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这几句正是鸳鸯此人的真实写照,红楼后期,贾母亡故之后,鸳鸯为了坚持自己的信念,逃离贾赦的魔手,毅然自杀身亡!可悲,可叹。
想到此处,贾琏终于不再玩笑,正色说道:“按理说子不言父过,我为前段时间的事,给姐姐赔个不是。”
说完这句,贾琏正式的对鸳鸯作了一揖,不待鸳鸯反应又继续说道:“今儿难得与姐姐说上一句心里话,这满府里的大小丫鬟,我琏二最佩服只鸳鸯你一人,你且记住我今日的一句话,纵然有老太太护不住你那一天,也千万不要寻了极端,我贾琏保证,绝不会有人敢把意志强加在你身上!”
贾琏说完一笑,就这样进屋去了。
只留下鸳鸯一人愣在原地,心里惊道:他是如何知道我的打算的,还给我说了那样的话。
看着贾琏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鸳鸯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脸红了起来。
再说贾琏进了屋,来到正堂之后果然一个丫鬟都不见,只有贾母,贾赦,贾政以及王夫人四人在座。
于是贾琏先上前一一见了礼,然后故意笑着说道:“老祖宗,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呢,这气氛果然严谨的很。”
贾母道:“就你贫,还不快找个地方坐下,仔细你老子锤你。”
一旁贾赦躺着也中枪,心中暗想: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啊,如今我哪里还有锤他的本事,只有求他还差不多。
只不过贾赦先前看了贾政夫妇的一场闹剧,如今心中正舒坦,也就难得不想计较了。
这时贾琏依言坐下,只听贾政对着王夫人说道:“原本只是一点小事,你非要闹到母亲与大哥这里,如今琏哥儿也到了,就大家决定吧。”
然后只听王夫人哭道:“你要辞官岂是儿戏,再说你做这官也不只是为了你自己一人,就只为宝玉着想,你也更要三思才是。”
“二叔是想要辞官吗?”贾琏这才知道遣退下人的原因。
只见贾政点了点头,说道:“我辞官岂不正是为了宝玉着想,如今宝玉大了,却依然混沌不知世事,每日里就这样稀里煳涂的过着,早晚变了一个酒囊饭袋的无用之徒,只有我辞官回家严加管教,朝中又有琏哥儿襄助,两全其美岂不是好!”
“你辞官回家又有何用?严加管教,你可曾忘了你严加管教过的珠儿,我可怜的珠儿啊~年纪轻轻就那样走了,你还没忘了这个教训?”王夫人说着,想到早逝的大儿子,更加大声的哭泣了起来。
只不过贾政此时听见王夫人又翻旧账,顿时也是怒了,喝道:“你这是在责怪我吗!珠儿早逝我岂能不难过,只不过却也不能因为如此,就放纵了宝玉!”
看见贾政发怒,王夫人终于不敢再撒泼,只能在一旁低声哭泣着。
一旁贾赦看着这二人哭闹不休,在看着一旁身穿侯袍的贾琏,虽然自己这个儿子不太听招唿,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更加得意了起来。
只听这时贾母跺着拐杖道了一声:“够了,你们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这般哭闹,还要不要老爷夫人的脸面了?”
看见贾母发怒,贾政与王夫人连忙站了起来告了罪。
这时贾母才又转向贾赦问道:“身在大家族,每个人都不只能为自己活着,老大,你是他哥哥,如今又是族长,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贾赦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母亲也知道,儿子本身就是只担个虚爵管理家族中的一些琐事,二弟的主我是做不了的,好在给你生的孙子还算争气,自己就挣了一个侯爷回来,想来用不了多久,再给您添上两个重孙,日后大小都能承了爵位,也是母亲您福泽连绵。”
这一番话,贾赦虽有卖弄的嫌疑,但是他却非常明白的表明了,自己这边的两个爵位,绝对不会分给贾政那边,在世家大族里长大的,有时候装傻充愣也是一种手段,但是该坚持的时候就绝对要坚持。
想想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老大一家如今如今已是两个爵位在身,琏哥儿更加是整个荣国府未来的希望。
但是自己更多眷顾的老二一家,自己虽然已在多方偏颇照顾,但如今却越发的不如了。
贾母原本心中还有一丝期望,但是贾赦如此表明,这一丝期望立刻就破灭了。
“就知道你也是个不中用的,竟半点兄友弟恭也不知道。”贾母心中不快,话也就随着骂了出口。
贾赦原本就因鸳鸯的事有些埋怨,如今见老太太竟然打起了自己身上爵位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