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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翠儿醒来的时候,便立即变得疯言疯语,神智不清得已经认不出人来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有鬼,有鬼。”
而刘家小姐的状态却是反倒变得正常了许多。清早送进去的饭菜,没有再原封不动的被送出来了,刘夫人很是高兴,也没有心情去追查翠儿因何而疯,就命人打扫出一间空房,找了个人先照看着。
结果,没过几天,疯疯癫癫的翠儿在房内上吊自杀了。死了个丫鬟对于刘府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是,翠儿的尸体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实在是因为太过于惨不忍睹了,让观者完全不敢直视。
翠儿在上吊之前,硬生生的抠出了自己的两颗眼珠子,还用手指抓花了自己的脸,而两只手也变得血肉模糊,好像被什么动物啃食了一样。而翠儿所住的房间内,也是一片狼藉触目惊心,只见灰色的墙面上,歪歪扭扭的用鲜血书写了几个字,虽然字迹模模糊糊,但依稀可以辨认其中几个字写得好像是“小姐鬼。”
刘夫人看到翠儿的尸体和房间的血书吓得不轻,立刻命几个胆大的家丁把翠儿的尸体收敛好,带到郊外下葬。然后,又命人把墙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叮嘱众人不得将此事外传,也不得告知事务繁忙的老爷,免得让老爷烦心。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此后翠儿的房间,没有人敢再靠近半步,就连隔着很远,也能闻到房间内散发出的一股难闻的血腥味,使得人心惶惶不安,大家无时无刻不在交头接耳的讨论这件事。而最让人疑心的就是翠儿临死前留下的那句话,自从小姐失踪以后独自归来,确实是变得相当的怪异,难免不让人心生疑窦。
乐善好施的刘夫人觉得应该用施舍行善平息此事,就命人开粮仓,裁新衣,接济乡里乡亲,遇到孤寡的老少妇孺,还给分银两。
开仓放粮的第三天,来了一位行脚的道人。刘夫人曾特意叮嘱过:僧侣道人要给双倍的施舍。于是刘府的下人,给予这位僧人双倍的粮食和银两。这位青衣黄衫的道人大概是感念刘夫人的恩惠,说什么也赖着不肯走,非要见刘夫人一面,执拗的嚷着要当面道谢。
刘府的家丁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为道人领到刘府大门近前,说句:“你在这里候着。”便去将此事告知刘夫人。
刘夫人听说有道人前来,觉得定是自己的善举招来了贵人,正好可以解决一下翠儿的事情。因为翠儿那间上吊自杀的房子,血腥味儿随着日子流逝不减反增,不单味道不好闻,最近晚上还会有怪叫声出现,实在是太过于慎人了,弄得府上的人都说那里闹鬼,不敢接近半步。
黄衫道人被热情的迎进了门,他向刘夫人施了一个礼,就立刻眉头紧锁的开口说道:“你府上最近住进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有可能会害得这方圆百里的人厨尽数灭亡。”
刘夫人一听,就联想到翠儿的惨死,佩服的心想:这位看似貌不出众的道人确实是有两下子,急忙开口问道:“高人,这了不得的东西是什么?高人可要出手救救这全县百姓的性命,自是功德无量的善举。”说完,就给道人作揖行礼。
黄衫道人急忙还礼说:“早有耳闻刘夫人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没想到还如此通情达理,那我就不隐瞒直说了。这个祸害就是你的女儿,其实她并不真是你的女儿。”
刘夫人听完这颠三倒四的话,心中有些恼怒:好个妖道,信口开河。这鬼怪明显就是惨死的翠儿,怎么就给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扣上了帽子。刘夫人心中虽有些不快,但是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不明所以的问道人说:“我女儿是好端端的大户人家小姐,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祸害了?”
黄衫道人不知为何显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支支唔唔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没有回答。
刘夫人自然是越发的不高兴,心说:女儿现在是病着,但是已经在逐渐的转好了,样貌举止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是再正常不过的刘府小姐。而这不知好歹的道人,怎能如此信口开河,心下不禁怀疑,难道是其不满意施舍的钱物,想要骗财不成?没想到自己的善举,却招来这居心不良的妖人。
刘夫人见黄衫道人仍旧不发一语,就对其说:“道人兴许是累了,我会命人在城内最大的酒馆包间上房,道人就先行去休息吧!”说完,就立刻命下人送客。
刘夫人虽然心中不快,但是她天性善良,打算多送些银两,打发了这道人离开就好了。
谁知这道人竟然不知好歹的拒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说道:“刘府员外才是这祸端的根源,行恶必有恶报。”
刘府夫人闻听此言,恼羞成怒,心中大是不快,心说:你这妖道,先是胡言论语的说我女儿是祸害,现在又侮辱我家老爷是祸根,岂有此理。刘夫人是越想越气,就令人将青衣黄衫的道人轰了出去。
刘家的下人看到乐善好施的刘夫人受了气,都十分的恼火,便趁着道人走到无人之处,将其揍了一顿,使得道人卧床不起,这才致使恶鬼屠城,血流成河。
原来,刘员外的毛皮生意之所以能日进斗金,是因为他有个祖传的“禁忌之方”,这个方法能让兽皮的皮毛变得非常有光泽,而且柔顺异常。方法就是:找来皮肤白皙没有瑕疵的处v女之身,剥光她的衣物,然后将刚刚剥下来的血淋淋滚烫兽皮,直接披在此女子的身上,这样就会使得炽热的兽皮紧紧的黏在人的身体上,而活人的行动却并不受影响,仍旧可以照常生活。
然而,粘在人体上的皮草,会被洒上一些特殊的药水,使得皮草变成活物,每天都会从人体内摄取吸收大量的精气养分,从而被养得顺滑柔亮。大约在三天之后,人体的机能便会衰败耗尽,不能再给兽皮提供养分,这就到了该取下皮草的时候了。
但是,此时的兽皮已经和人的皮肤紧密相连不可分割,而只有趁人活着的时候,取下的兽皮才会光泽鲜亮,要是人死了,皮草也会跟着枯萎。取兽皮这种活儿,有专门的工匠,在人体还活着的时候,迅速的将皮草和人体分离,既要保证皮草的完整性,又不能让人在中途因为过度疼痛而死亡,完全是个十分艰难的手艺活,刘员外手下就养着这么几个能人,帮他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祟
刘员外用禁方秘术做这伤天害理之事,官府也是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刘夫人多年善行不断,也没能镇住这些魂归人的怨念。
归家后的刘小姐已经并非人类了,她就在等成了气候,然后怨念就会四散而出,不分人畜皆会暴毙而死。
道人一直在客栈养伤,当其身体转好醒来时,已经晚了一步。他行至街上,发现县城内死尸遍地臭气连天。他急急忙忙赶到刘府,发现府内空无一人,当他推开郊外处装有皮草的仓库门时,一股臊热的腥风扑面而来,赫然见到在屋内的房梁上,飘荡荡垂挂着几个人。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了,每个人都被剥了皮,血水肉块像河流一样在地上流淌,状况惨不忍睹。
道人胃部顿感不适,忍不住弯下腰不住的干呕,忽觉身后冷风袭来,心说:不妙,我命休矣。
讲到这里,胖子声称故事结束了,我看到天雨脸色有些发青,不知是害怕还是晕车所致,而胖子则是一脸兴奋的说:“怎么样,这故事够吓人的吧?”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个好故事,不过就是有点恶心,我怕一会儿吃不下饭。”
胖子笑嘻嘻的冲着身旁的众人说:“査老爷子那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对这鬼故事免疫。师妹,你觉得胖哥我刚在讲的鬼故事怎么样?”
天雨还没有回答,坐在前排开车的司机却突然插嘴说:“这鬼故事是挺吓人的。不过,故事里面失踪以后再次归家的刘家小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胖子一听。对司机嚷嚷说:“师傅,你不认真开车,怎么还听起鬼故事来了?”
司机师傅憨厚的笑着说:“开车容易犯困,听惊悚的鬼故事提神。”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自豪的对司机夸耀的说:“我这鬼故事不错吧!”
司机师傅立刻赞同的说:“嗯,非常不错。”
胖子听到夸奖,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但他却对司机师傅的提问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鬼故事都是说来吓人的,这个归来的刘家小姐具体是个什么怪物,我也说不上来。这事还得问老郑,他懂得多。”说完,便看向我,等待我的解答。
我见胖子把问题丢给令人我。不由得心说:这胖子真会给我找活干。他讲故事,我还得给翻译解释。当看到大家殷切的目光,我只好笑着说:“别听胖子瞎说,我哪里懂得鬼怪的事情。不过我曾听说,在同一个地方,如果有大量含冤而死的人,那个地方就会格外的阴冷恐怖,容易出事。比如某个经常出车祸的路口,或是古时斩首犯人的刑台附近。这是因为。这些冤死的人,身体里的怨气不会轻易消散,反而会聚集在一起,积攒成大量的怨念。
怨念本身无影无形,但当它们越聚越多越浓烈以后,假以时日就会有“影”,变成影以后,就能背地里偷偷的害人;要是等到百年或千年以后,就会长成“形”,到时候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害人了,而这种由怨念所产生有影有形的东西就叫做“祟”。”
胖子在旁边问我说:“刘家小姐就是这鬼东西?”
我对他说:“你讲述的鬼故事,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不过,这刘小姐很有可能就是“祟”,她不是一直再说一个字“等”吗?大概就是在等成形的日子。至于刘府是怎么招来的这鬼东西,有可能和刘员外所做的恶事有关。因果循环,恶有恶报。”
胖子听完我的解说,十分赞同的点点。
这时坐在一旁的天雨突然出声,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声音有气无力的开口说:“我好像晕车了,想睡一会儿。”
胖子立刻回答说:“好,你快躺下休息,晕车睡一会就会好了,一会看到药店给你买晕车药。”说完,便把一个毯子盖到天雨的身上。
査五爷在一旁也关心的说:“这样不分昼夜的待在行进的车上,难怪天雨姑娘会受不了,我都有些要坚持不住了。不过,胖子兄弟,天雨不是你们师姐吗?你怎么管她叫师妹?”
我听到査五爷的问话,心说:糟糕,胖子说漏嘴了。天雨现在的形象是个农村丑大姐的模样,査五爷他们并不知道天雨本来的样貌和身份。我慌忙开口说:“五哥,你还不知道胖子,他就喜欢装大辈儿。他在家就爱管天雨叫师妹,显得他自己有能耐。”
胖子立刻十分配合的说:“小文弟弟说的对。”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我丫的是你哥,你才是胖子小弟弟。”
看着我和胖子俩人斗嘴,査五爷乐了,这事就这么被我俩给糊弄过去了。我却是在心中暗骂:这没事爱犯抽的天雨,今天一出明天一出,没事竟给我添麻烦,这次回去得好好同她谈谈,她到底在隐瞒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当我看到她有些苍白的脸颊,心又一下子软的和豆腐一样,立刻担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