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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队长也捂着鼻子说道:“这家这下水道也太臭了!咳咳……诶诶诶!那是什么东西!!”
吴队长激动的也顾不得这股能熏晕人的臭气了,马上抢过锤子朝着那地方又砸了几下。这下子,他们大家都看清楚了。怪不得武天顺说这屋子和他家不一样呢,因为原本20乘20的那么一小块地方,愣是给做成了40乘40的,所以看上去会很碍眼,很不协调。下水管本身并没有占多大的地方,而富裕出来的那个空间,放着一个腌咸菜或者盛酒用的小缸。缸里……好像还有一个女人。
“这……是人吗?什么人能被装进这么小的缸里?!莫法医呢?快快快来看看!你拿手的事情来了!”吴队长焦急的呼唤着莫子棽。
因为这个小缸不足五十厘米高,没准儿这还都多说了呢。这么小的缸,怎么可能装得下一个女人?可是那缸口上确实有一团乱糟糟的乌黑长发,就那样顶在缸口上,看上去,头发下面应该是一个人头才对。
莫子棽让其余的警员先出去,自己挤进了卫生间,然后看了那个坛子一眼,便面色阴沉幽幽开口说了两个字:“人彘……”
“什么?”吴队长一时没反应过来,便问道:“这真的是个死人?是不是小孩子啊?赶紧来人!把这个缸给我搬出来,门外拉好警戒线,别让人进来!对了,那个五大三粗的傻爷们儿也别放进来,我怕他接受不了这画面。”吴队长一边吩咐着,一边让开空间,以便警员们把那一缸“东西”抬出来。
警员们忍着扑鼻的恶臭、强烈的恶心、以及恐惧感,慢慢的从那下水管旁边把这个缸搬了出来。从他们用力的程度来看,这缸还不轻。随着他们搬动过程中的晃动,缸口那团乱糟糟的黑发也晃了两下。
这一晃,头发里的那个人头露出了脸。其中一名正搬着缸的警察,在看到了那张脸之后,一声尖叫,差点儿就失手把缸扔地上了。
还好慕森眼疾手快,及时稳稳的扶住了那个缸。
等到他们搬了出来,将缸放在了外面,慕森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天啊……真的是人彘。”
为了以防吴队长或其他警员不明白,慕森特意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们搬出来的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人彘,具体是谁发明的众说纷纭。但是最出名的人彘大概就是汉高祖刘邦的宠姬戚夫人了。吕雉为了铲除心腹之患戚夫人,在刘邦死后将其做成了人彘。彘,也有猪的意思。就是要把人做成人猪。
这个过程极其的残忍可怕,先是要将人的双/腿双臂齐根砍掉,然后放到酒瓮之中,用特殊的草药水泡着,令其止血,不至于快速腐烂。之后还要用铅汁灌耳、挖去双眼、割掉舌/头、拔光头发,使人彘不能听、不能看、不能言,更有甚者还会切掉鼻子。像戚夫人那样的情况,自然是少不了还要被刀子划烂了脸。
而最惨的是,人被做成人彘之后不会马上就死。他们通常会被丢入到厕所当中,以屎尿泡其至腐烂致死。
当初孝惠帝看了母亲的杰作之后就说了一句“人彘非人所为。”也就是说,这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从古至今,人彘这种事的记载非常少,多发生于后宫争斗。比如武则天、慈禧等。
可谁也想不到,这种不是人做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文明社会的今天。
想想,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实在是不亚于l。
吴队长听了慕森的解释之后,便从中理会出来了一些思路,对慕森问道:“那这种事情,从古至今都是女人做出来的,是吧?你看看,吕后、武则天、慈禧,这不都是女人么?这刑罚是争宠专用的吗?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犯罪嫌疑人定位为某一个恶毒的女人?”
吴队长自己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思路清晰,可慕森却摇了摇头说:“人彘的事件虽然都是因女人而起,但却不是她们亲手所为。两个女人之间,一个要想把另一个弄到这样的地步,我觉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砍掉四肢、塞入酒缸,这些事情如果无法完全控制住被害人的话,是很难做到的。所以我想……不应该只是一个女人。”
“那就是男人干的?这也太心狠手辣了吧?到底是多大的仇,能把一个女人弄成这个样子?算了,先把这……抬走吧。”吴队长说了半天,最后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儿失态。于是决定先把那个“缸”带走,之后再开始调查。不然的话,摆在这里总是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慕森看了一眼莫子棽问:“有什么想说的吗?”
莫子棽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摇摇头说:“暂时没有。这个凶手倒是完全按照历史程序走的,最后还把人放在了厕所里。就这样一直封闭在墙里,估计都没人会知道。这股臭味,过一阵子就会散去了,到时候就更不会被人发现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三章 现场
等到人彘被罩上白布抬下去之后,武天顺又在门口开始探头探脑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刚才抬走的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找到尸体了?”看得出,他的好奇心可是相当的旺盛,这会儿站在警戒线外对吴队长和慕森喊着。
吴队长生怕他的大嗓门会招惹的其它邻居也开始议论纷纷,于是就把他叫进了屋子问道:“你是不是说见过两次这家住的人?有没有长头发的女人?”
武天顺一看自己又派上用场了,马上认真的回想着说:“好像是有一个,我有印象是因为看她年纪轻轻的,也不爱打扮,穿的像个六十年代的人。没错没错,长头发,就是那种普通的黑色长头发。干干净净的一姑娘,挺水灵,也很年轻。就是穿的衣服实在是有点儿太简朴了,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我就觉得是这家人的保姆。”
“保姆?这家人根本不怎么住在这里,竟然还请了保姆?那另一个女人呢?是什么样子?有印象吗?”慕森迫切的追问着。
武天顺连说带比划的形容着说:“那个娘们儿可了不得,那小发型,一天天的都像是从美发店刚出来似的。还染着很时髦的颜色,烫着很流行的发型。那家伙,穿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我估计啊,她走在这楼道里,楼下都能听得见。比那男的还不得大上近十岁啊?啧啧……”武天顺夸张的表达着自己对这个艳丽女人是一种怎样的印象。
“反差挺大啊,那长头发的没准儿还真是保姆。”吴队长在一旁接了句。
“那男人呢?男人是个什么样子?”慕森又问。
可武天顺却撇撇嘴说:“大老爷们儿谁注意啊!我就知道他肯定得比那女的小很多岁。而且这家的男人似乎住在这里的时候不多,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就见过一次。夹着个公文包,人模狗样的,不过一看他就怕媳妇儿、吃软饭。那模样儿就带着怂样儿!”这武天顺说起话来简直就是口无遮拦,不管不顾。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丁点儿顾虑都没有。
吴队长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然后问慕森:“你看,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先回去调查一下这个房子的房主本人吧。到时候还得让这哥们儿去确认一下,看看是不是他说的那个男人。”
慕森还没说话,武天顺就一口答应道:“没问题啊!要不我现在就跟你走吧?反正这两天我也没什么事,还没参与过这种破案行动呢!”
吴队长有些无奈,但还是带着武天顺离开了。有个这样的证人,虽然说难免会有些头痛,但是对于办案的刑警来说,还是很幸运的事情。总比那种避之不及,三缄其口,生怕惹祸上身的人要强得多。
等到吴队长下了楼,慕森这才叫上莫子棽,站在客厅当中,一边看着忙忙碌碌的现场勘查人员工作,一边冷静理智的试图分析出这个恶性案件的当时现场。
“屋子里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被搬走了,营造出的印象是根本就没有人住在这里。但是,卫生间的纸、牙膏、沐浴用品都还有剩,这证明这里并不是没有人住。”慕森说。
莫子棽点头接道:“是,衣柜里的衣服也没有了,空空荡荡的但是却很凌乱。那些废弃的纸盒子、塑料袋等物品,都证明了那衣柜里曾经是有东西放在里面的。拖鞋的问题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尘埃也是一个问题,长期空置的房间应该落满尘埃,但是这里却很干净。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本来有人住,忽然却又没有人住了的地方。死者究竟是不是属于这个家还尚未可知,但是从邻居的证言中可以听出来,死者多半是他说的那个像保姆的人。一个保姆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这就得交给你来破解了。”
“武天顺说,那个像保姆一样的女人很年轻,但是却不施粉黛,很朴素。穿着简朴,还有些土。这对于城市里的姑娘来说似乎不太可能,她要么是乡下人,要么就是外来的打工人员。吴队长查找尸源的时候,应该从这里入手。”慕森一边说着,一边在客厅里踱着步子,并点上了一支烟,走到窗口继续说道:“凶手杀人的时间充分,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折磨被害人。人被做成人彘之后,照顾的好还能活上三天,我觉得既然凶手能把人做成人彘,他就没打算让她痛快的死。应该是折磨了一两天,感觉死者快不行了,这才给弄进了墙里。”
“如果这里就是第一现场,为什么会没有人听见打斗声呢?那个女人就这样甘心被残害吗?”莫子棽有些不解。这是不合情理的,一个打工的保姆,当意识到了主人家有问题、或者已经察觉到危险的时候,不应该拼命逃跑或者求救吗?邻居们没听见一点儿动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慕森这时对莫子棽笑着说:“因为交响乐。子棽,交响乐响起的那段时间,就是死者被害的时间。”
“刚才武天顺说……就是前些天的事,是吧?”
“是的。所以这个人彘至少在这间屋子里摆了一两天,之后才被放进墙里的。但是凶手太凶残,他没有把人砌死在里面,而是留出了一些空间。这样一来,就算不腐烂致死,也会慢慢窒息而亡。那种在黑暗中的无助感,实在是太恐怖了。”慕森说着,连他都感觉心理上很不舒服。一个人被做成了人彘,在看不见、听不到、还出不了声音的情况下,又被封进了墙里,活生生的感受着身体上的痛苦以及空气慢慢流失的过程。
“用交响乐的声音,掩盖了杀人以及封墙的过程。这么说的话,凶手是房主本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莫子棽分析道。
慕森熄灭了烟蒂,然后转身对那些痕检人员说:“这里是一个被精心打扫过的现场,可能血液被冲洗掉了好几遍。你们得仔细检查,尤其是卫生间。你们找到的线索,将决定了这个案子的走向。各位多辛苦些吧。”说完,慕森就招呼莫子棽走出了房间。(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四章 心善的房东
出了那间充满了尸臭味道的房间,慕森和莫子棽都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一次。虽然说凶杀现场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但是每一次慕森看到这种被变/态折磨致死的尸体时,心理仍然会有一些不舒服的反应。
“你对嫌疑人有大概的设想了吗?”莫子棽问。
“还没有。我想不出凶手如此残忍的理由。而且这房子也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