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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嘛,鸿煊嫂子你就看着办吧,俺也不怎么懂,时间倒也不急,半个月后要。”
“那好,二嫂子十天后来取,我给绣些好看的花。”我露出一个亲和的笑来。
“那敢情好呀,俺求的就是这个呢!”二嫂子闻言喜笑颜开,站起来,理了理衣裙,道:“那俺就把东西搁你这了,不打扰你了。”
“二嫂子不再多坐会儿吗?”我见她要走,起身挽留。
“不了,俺还得回去为公婆做饭呢!迟了会被责骂的!”她有些怯懦地说道。
我见此也不再多作挽留,送她出了院子。我看着她离去,心里一阵惆怅。
回到石桌旁,伸手抚摸放在石桌上的紫玉匣,喃喃地说:“鸿煊,比起二嫂子来,我还是很幸福的,是不是?自嫁给你,上没有公婆要侍奉,下没有孩子要抚养,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过了三年,是不是很幸福呢?”
我轻柔地抚摸盒面,最近一直这样说着话,似是有无数的话要说,想将三年来,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都说出来。
自从见过骆鸿煊出现后,我总期待着他再出来,可是他自那日后就再没出现。尽管我每日还是滴血在盒面上,也听话的只滴三滴,但他还是没出来,看来,那日对他的损耗也很大。
我不担心,随着我的精血的滋养,他总会强大起来,总会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的。
我很期待呢!
第33章 恶讯
“喵呜”一声猫叫传来,小黑猫慢悠悠地跺步进来,我俯下身,将它抱起。骆巧雨果然还是让小黑来陪我了。
“小黑,你回来啦!”我惊喜地道:“几天不见,你又胖了!”
我抱着它往外走,嘴里问个不停。
“喵,喵,”小黑叫了两声,又在我的怀里蹭了蹭,算是回应。
“小黑,你还没吃吧,我这就给你弄点吃的去。”
我起身进屋给小黑拿了吃的,正喂着呢,就听见隔壁根婶提着竹篮子过来,“半蕾,喂猫呢!”
我回过身,“是婶子啊,快进来!”
连忙去给她开门。
“俺家老头子刚从地里回来,摘了好些新鲜的青菜,俺们两口子也吃不完,就给你送些过来。”
根婶边说边将篮子放在石桌上,自个儿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用衣角擦了擦手,有些羞涩地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老拿你们家的东西吃。”
“客气啥,都是邻里乡亲的。”
根婶笑盈盈。
我也不再跟她客气,将菜收下,“婶子,你等会。”
说着,便自己进了屋,一会儿出来,手里拿了一双新纳的鞋底。
“婶子,我前些天给根叔纳了双鞋底,你拿回去,看看合不合适。”
“哎呀,你咋又给俺们纳鞋了呢,上回给俺纳的新鞋,俺都舍不得穿呢!你看多不好意思,俺们给的不过是些地里种的小菜什么的,你倒总是费心费力地给俺们绣东西。”
“呵,没什么的,婶子你眼睛不好使又做不了针线,我做得快,也是顺便的。”
“那俺就不客气啦,这就收下了。”
根婶接过,放到了一旁,又顺手拿起菜篮子里的青菜,开始摘了起来。
我也坐下,和根婶一起摘。新鲜的小青菜,嫩绿的叶子上还带着晨露,显然是隔壁根叔一大早就去摘来的。
“半蕾呀,你最近脸色咋就这么难看啊?瞧瞧这小脸,苍白苍白的,没一点血色,跟鬼似的。”
根婶手里边摘叶子,边盯着我瞧,眼里满是担忧。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许是没睡好吧!”
我敷衍地说,其实我知道是最近放血有些大,失血过多了。
“哎呀,你这手是咋了,咋包成这样?”
根婶突然见我抬起的手包着纱布,连忙抓过我的手瞧,只见纱布里还有血迹。
我赶紧抽回手,“没什么,是方才做菜时,不小心伤到的。”
骆巧雨给的止血药用完了,这血竟然渗出来了。
“咋就这么不小心呢!”
根婶还待说些什么,就听见隔壁院门外有人喊,“根婶儿,根婶儿。”
“哎,俺在这儿呢。”
根婶站起来,向院外走去。
不一会儿,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向这边传来,很快就见到了一位妇人,端着木盆,里面盛着刚洗好的衣服。
“哟,是四嫂子啊!”根婶迎上,招呼道。
此妇人,夫家叫骆宏熊,排行老四,人称“四嫂子”,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人,饶是我极少出门也知道她的种种事迹。
“鸿煊嫂子在呢!”四嫂子看到我,热络地笑笑。
呃,无语,这是我家的院子,我不在自家里在哪?
“四嫂子,快请进来。”
我连忙请人,又去屋里搬了张小凳来。
“不用忙活了,俺说会儿话就走。”
四嫂子见我又是搬凳又是端茶倒水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就快坐吧!”
根婶拉着她坐下,这时我也忙好了,跟着坐下。
“根婶儿,俺方才在溪头洗衣服,听到一件了不得的事儿!”
四嫂子喝了口水,便打开了话题。
“啥事儿了不得呀,瞧你说得!”
根婶继续摘着菜叶子,不肖地撇撇嘴。她可知道这位可是能说会道的主,能把死的说成活的,经过她的嘴的话都要大打折扣的。
我这会儿拿了衣料做着针线活儿,也抬头朝四嫂子笑了笑,示意她有话快说。
四嫂子见我们都来了兴致,也不卖官子了,继续道:“听说骆四爷家出事了,他家的二丫头快不行了。”
“你听谁说的?”根婶啐了一口,“昨儿个,俺还看见二丫跟着他们家几个丫头、小子在村里撒丫子跑呢!”
“俺可是听她爹亲口说的。”
四嫂子见根婶压根不信,有些急了。
“四嫂子,你慢慢说,这怎么回事儿?”
我这回也开口了,我手里还拿着他们家大丫头的衣裳在缝制呢!
“听说昨儿个,那二丫头贪吃,在谁家里头摸吃了地瓜,那地瓜可能粘了耗子药,这丫头吃了后回家就上吐下泄的,到晚上就快不行了。这回儿她大伯正去城里找医生呢!”
“这话说得谁信啊!”根婶直摇头,“莫说那二丫鬼机灵的很,人家给她东西吃都不拿,说她娘教的,不要乱拿人家的东西吃,就算二丫肚子饿偷吃了东西,但谁家的地瓜里会洒毒药?还这么不巧让他们家的二丫给吃了?”
“俺也觉得这事儿怪呢!”四嫂子露出狐疑的神色,“可这是她亲爹方才在溪头亲口说的,可不只俺一人听到了,还有其他好几个媳妇呢!”
“呸,”根婶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骆二那个闲汉的话也能信啊,满口跑油,游手好闲,欺压乡里,村里哪个不记恨她啊!”
“四嫂子,二丫头现在咋样了?”
我关心的是那可怜的娃,平日里没少挨她家亲爹的欺虐,现在还落得个这样。
“那丫头病情估计是真的,俺方才进村遇到她大伯了,见他行色匆匆地正往城里赶呢!俺叫了几声,都没顾得上应俺。”
“唉,作孽哟,这人八成是遭她亲爹亲爷毒害了。”根婶倒是看得透彻。
“嘘,”四嫂子四处张望了一下,连忙阻止道:“根婶儿,这话你可不要乱说啊!你还不清楚骆四老爷子那股狠劲儿啊!谁要是说话得罪了他们家还不得让他打上门啊!就是单他那老婆子也让人受不了,没骂个三天三夜不罢休的!”
“唉!”根婶直摇头,“可怜了那娃啊!”
“谁说不是呢!”四嫂子也跟着叹气,说着,她站起来,端起木盆就要走。
第34章 惨死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这时有人在村子里喊。
很快,各家各户都开了门,有人跑出来问,“出啥事了?”
“快去骆四爷家看看吧,出事了!”方才大喊的那人着急地道,说着就往骆四爷家跑。
其他屋子里出来的人也都跟着往骆四爷家跑。我家的小院,三人听了喊话,放下手中的东西,也跟着跑了去。
没过多久,骆四爷家的院子便挤满了人,村里的老少爷们,大媳妇小娘子的都聚到了一处。
“咋回事儿啊?”有不知情的着急地问。
“他们家二丫头快不行了,要断气了。”有人答。
“昨儿那丫头还好端端的,今儿咋就要断气了呢?”
“听说是吃了什么毒药!”
院子里被围观的人挤得水泄不通的,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快让让,快让让!”四嫂子占着人高马大,用她肥胖的身躯硬是挤出一条路来,我和根婶一起随她也挤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骆四爷正蹲在角落里,“叭哒,叭哒”地抽着旱烟,垂着头,沉默不语。
他家婆娘正坐在地上干嚎着。
“作孽哟,谁家杀千刀的啊!要害俺家二丫啊!他们家都不得好死啊!这么小的孩子也下手啊!俺诅咒他们家十八辈儿啊!”
那婆娘边嚎边拍着大腿,唱作俱佳地作着秀儿,我却看到她连眼泪都没有。
“哼,谁家会这么狠心害他家二丫,还不是他自个家干的好事!”
我听到旁边有人悄悄嘀咕,我转头望去,正是四嫂子的男人骆宏熊。
四嫂子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赶紧挪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话。熊四撇撇嘴,不肖地转头了,不再开口。
这时,那婆娘见有人围观,在地上干嚎得更起劲了。
“四婶子啊,你诅咒人家十八辈儿,不是连你自家也骂进去了吗?别忘了咱可都是同一祖宗啊!”有好事人看不下去了,在人群里喊道。
这话一出引来一阵哄笑,说得也是,大家都是骆家村的,别说往上数十八辈了,就是同辈的,都有点拈亲带故的。
那婆娘见有人起哄,干嚎得更响了,哭得那个叫惊天动地,熟不知大家都瞧见她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我不再去看地上作戏的婆子,抬头往屋里瞧,只见他家媳妇坐在床头,悄悄地抹着眼泪。
大丫头站在她身旁,怯懦地抓着她的衣角,角落里还有三丫头陪着小弟,怯生生地望着这一满院子的人,茫然得不知所措。
骆二站在床角,一脸悲切的样子,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芒。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光着脚丫,穿著破烂,这会儿,嘴角挂着血,面色青灰,双眼狠瞪,怒视着站在床头的骆二。
骆二见她一直朝着他看,便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却见那女娃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跃起,拉过骆二的一只手,狠狠地咬了一口,骆二吃痛,一把将她甩了出去。
那女娃跌倒在床头,顿时咳出一滩血来。
这个意外惊呆了所有人,骆二媳妇连忙起身查看二丫,却见她咳了几声便断了气,两眼暴突,一副死不瞑目的惨状。
骆二媳妇顿时放开了顾忌,大声地哭喊起来,“二丫啊,你咋就这么走了啊,你叫阿娘可怎么活啊!”哭声凄烈悲怆,让众人都为之动容。
我转过眼,不忍再看,那孩子的样子太凄惨了,七窍流血,那样子分明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