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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带刺,她跑过去从树上摘下一颗,划破指头,立即异涌出少量鲜血。
安默觉得血量太少,一咬牙,用刺尖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然后把刺随手丢弃在地上。
大步走回去,将指头按在结界上,原本若隐若现的结界上,出现血色的红丝。红丝迅速蔓延,几乎眨眼的时间,整个结界布满阡陌交错的淡红色血丝。
结界剧烈震荡,伴随着几不可闻的一声“轰鸣”,转眼便消散于无形。
虽然成功打开结界,但安默心情没有丝毫放松。
厉鬼杀人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石仲秋进去至少五分钟了,她还来得及吗?
一口气跑上二楼,直奔石桦的房间。
她做好各种心理准备,最好的,以及最坏的。
急于找打石桦母子的安默没有发现,原本施加在小溪村的强大怨厉之气,那她踏上二楼的那一刻,刹那间消失。
越过转角,在石桦屋外刹住脚步,房门虚掩着,小鬼崽眼泪汪汪地蹲在门口。
“小虎?!你怎么在这里?”看见小鬼崽这幅表情,安默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呜呜呜…”小鬼崽轻声抽噎,抬手擦干眼泪,揉揉眼睛。
“小虎?”安默看不懂小鬼崽那是什么意思,伸手推开房门,橙黄的灯光立即流泻而出。
突然的光明让她略感不适,下意识闭上眼睛,并抬起手臂挡了一挡。
片刻,在适应光明之后,放下手臂,睁开眼睛,面前的场景让她稍感意外,并没有看到她预料中血腥的一幕。
石桦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石仲跪在地上,望着洞开的窗户,同样泪如雨下。
“妈?怎么会这样?”
石桦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双手捂面,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起来。
“月饼,怎么回事?”
房间里没有杨玉书一家三口的踪影,周围的鬼气也减弱了许多,大有拨云见日之感。
“安默,他们是我爷爷和奶奶!”石仲秋情难自禁,用一种极度压抑克制的语气说道。
安默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石仲秋在说些什么。
“月饼,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
杨玉书一家人怨气那么浓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就放过他们了?
“杨玉书是我爸的亲生父亲!我妈说的!我妈亲口说的!”石仲秋痛苦地趴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
杨玉书是石仲秋爸爸?有没有搞错!逗她玩儿吗?
安默侧头,看向哭得泣不成声的石桦,着急道:“石阿姨,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急得也快哭了,杨玉书一家人又不知跑哪里去了?事事超出她的预料。
其实正常,她又不是小说里能力通天,料事如神,运筹帷幄的主角大人,怎么凡事尽在她意料之中?
时刻都充满了变化,这才是真实的人生!
麻蛋!
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感慨人生,她也是醉了。
“爸,你当年干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啊。”石桦抱膝,头深深埋在双臂之中,哭着将事情的大概说清楚。
原来,石鼎发因为年轻气盛,被当时斗地主浪潮影响,参加了红卫兵。
石鼎发最初是负责看守杨玉书的人之一。穷苦人家出生的石鼎发当时被洗了脑,片面的认为有钱人都是恶霸,所以对身为地主的杨玉书没有任何好感。
第444章 疯狂的老爹(33)
当然,他也担心自己的死,并不能平息对方的怒火,所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女儿,也只是告诉了女儿,因为他没勇气,亲手破坏他们一家人的亲密无间,以及他同舒欣安之间不是父子,胜似父子的亲情。
告诉女儿这些,只是想石桦在不得已的关键时刻,说出真相保住性命就行了。
而对石桦本人来说,父亲不愿意破坏的东西,他同样没有勇气破坏。
按照她的想法,丈夫舒欣安是杨玉书的亲儿子,肯定没有生命安全;儿子虽然有一半的她的血脉,但总归还是杨玉书的亲孙子,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只有她是单纯的仇人之子,如果自己的死,能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藏,石桦觉得很划算。
用她的死,换他老公的“无知”,换父亲的心安,换他们一家人永远不曾改变的幸福快乐,她觉得很值。
所以,她执意独自留在小溪村一目的,就是等杨玉书他们来报仇,企图以自己的死平息这一场报复性的虐杀行为。
只可惜,石桦到底想的简单了。安默几乎可以确定,杨玉书他们出来兴风作浪的根本目的,就是找到儿子的下落,无论生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偏偏无论是石鼎发,还是石桦,只想着以自己的死结束惨剧,却没有预测到杨玉书他们不找到舒欣安,就绝不会罢休的心理。
石桦被迷惑,险些上吊自杀,最后关头被儿子的呼唤声惊醒。
察觉到石仲秋的到来,杨玉书三个本来打算一并杀死报仇,石桦肯定不能用儿子生命的代价守住秘密。所以,就在杨玉书准备用枪打死石仲秋的时候,她迫不得已喊了一句小秋是你们杨家的后人!
仅凭石桦简简单单一句话,杨玉书当然不会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
血脉亲情这个东西很难说,杨玉书走到石化状态的石仲秋面前,紧紧握着他的手站了一会儿,回头看着妻子和母亲点头。随后,走到石桦跟前,神情复杂地盯着看了一会儿。
最后,杨玉书三个什么也没做就走了。
看来,他们选择了宽恕和原谅。
石桦说完一切,继续嚎啕大哭,她的哭声里包含很多东西,有一直以来独自煎熬的憋屈,有大难不死后的庆幸,还有对未来不知所措的迷惘。
安默嘴巴笨,不太会安慰人,劝了几句,石桦反而哭得更加伤心欲绝。最后,石仲秋也来劝说母亲,让她别伤心,爸爸不会怪她的。
劝了好久好久,石桦还是停不下来,惹得石仲秋也眼泪决堤,索性和老妈抱在一起,同时嚎啕大哭。
安默叹了叹气,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悄悄退出房间。
走到院子里,安默还是感到不太对劲。
杨玉书三个去了哪里?
村里的人怎么样了?
杨玉书一家三口还会找其他人报仇吗?
诸般疑问袭上心头,安默打起精神,事情没有完结,她就一刻不能松懈。
“小虎,你找找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安默低头,对跟在身旁的小鬼崽说道。
“呜!”
小鬼崽应了一声,安默只看到一道残影闪过,小鬼崽就消失在眼。
安默心中感慨:来无影去无踪,做鬼就是好呀。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小鬼崽凭空出现在它先前消失的位置,连微微昂头的角度都丝毫不差。
安默被陡然出现的小鬼崽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说道:“这么快?人怎么样?”
“呜…”小鬼崽摇头。
“没看到人吗?”安默问道。
“呜呜…”小鬼崽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怎么会人不见了?”安默自言自语地说道。
没人在家吗?但一般来说,家里不可能完全没有人,至少老人和小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家。
还有一种可能,杨玉书三个只宽恕了石桦!
安默心下一凉,暗道不妙,转身折回去,一个一个房间的查看,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人。
一家人不在,安默也不太确定。她又跑到隔壁不远的另外一户人家家中,同样家里无人。
虽然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但安默还是说服自己查看了第三户人家,结果不出所料家里没人。
人们常说,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一连三栋房子都没有人,安默无法再自我安慰的的确确出大事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镇定。安默深呼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第一,确定敌人的目的报仇!”
“第二,发现敌人的行踪。”
“第三,制定对付敌人的策略。”
安默在心中默念自己总结出来的“制敌三部曲”。
小溪村有五六百村民,如果统统在家中消失,极有可能被对方集中到某一个地方去了。
什么地方能悄无声息地容纳几百个人?这种地方多了去了。
这个地方对杨玉书来说,应该有特殊意义,比如杨家的老宅基地,杨玉书被枪毙的地方,还有就是…乱葬岗!
杨家宅基地和杨玉书被枪毙的地方,白觉明先前给她和王铭介绍过,分别在村子的东西两头,乱葬岗在北面山头。三处地方,形成一个三角形。
安默自然不可能亲自跑,那太浪费时间了,她将记忆里的路线传递给小鬼崽,小鬼崽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跑完了三个地方,答案是没有!
不过,它还有其他的惊喜发现。
小鬼崽往来三地之间时,在流经村庄的小河中段,发现异常情况,大量村民集聚在此地。安默不做他想,在小鬼崽的指引下,立即赶往小鬼崽说的小河。
安默不太明白一个问题:村子里的怨厉之气明明弱了许多,说明杨玉书一家三口报仇的心并没有之前的强烈。既然不强烈,还要拉上整村人做垫背,这很矛盾啊?
跑了几分钟,路过一户人家院子外,看到院子边缘放着一辆没有上锁的自行车,安默想都没想,直接借用。
自行车快很多,计划中的四五十分钟,最后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安默到达河边,看到了十分奇怪的一幕。
第443章 疯狂的老爹(32)
接触几天之后,石鼎发发现杨玉书这个“地主”,谈吐不凡,即使身陷囹圄,也不改读书人的傲骨,好像并非像大家说的那样坏。
虽然没多大好感,但也不像之前那样的厌恶和痛恨。
石鼎发其实本性不坏,在看守杨玉书期间,从不像其他人那样动不动,就无缘无故的殴打****身为地主的杨玉书。
相对与残暴的其他人,杨玉书也对不言不语的石鼎发有一些好感。
每当接受完一天的批斗,回到关押的房间里时,如果当天是石鼎发负责看守,杨玉书就会自言自语地说话。
他说的很多,有诗词歌赋,有奇闻异事,还有家长里短,但说的最多的,还是他的儿子,也就是石仲秋的父亲。
杨玉书说的时候,石仲秋虽然从不答话,但他也从不打断或者勒令闭嘴。
不久后的一天,杨玉书被告知自己会被枪毙。对于这个结果,杨玉书没有特别意外。
自从被打成地主成分以后,他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所以得知这一消息时,显得异常平静,心里唯一放不下、依依不舍的,就是家中的老母娇妻幼子。
杨玉书很清楚,就算他死了,那些疯狂中的人们,也不会放过他的家人。于是,在行刑前一天晚上,这个一身傲骨,即使被打断腿都不会下跪的男人,跪在地上,流着泪哀求石鼎发“照顾”他的家人,哪怕是在批斗的时候,少吐口唾沫都行。
面对跪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的男人,石鼎发没有吱声,而是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杨玉生或许以为石鼎发没有同意,但实际上,石鼎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