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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活着
张姨这天下午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接到了钱大妈的电话,说是那名头发稀疏的李大妈死了,张姨一听呆在了在菜摊边,小贩大声嚷着找她钱都没听见。
张姨急忙往家里走,说什么也不想在家外边儿呆了,李大妈的死因是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睡着了,煤气因为水烧开了一直没关,漫出来的水把火扑灭以后,煤气就漏了出来,等第二天邻居闻到异味,120来的时候,撬开门发现李大妈早就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张姨啊,你,你说……下一个是你还是我……”钱大妈在电话对面声音直哆嗦,已经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张姨打死也不愿意往四人归西的方面想,可是那天和自己打牌的朋友现在死了两个,虽然看上去她们都是死于意外似乎和撞鬼没什么关系,可是硬要说是意外,这也太“意外”了吧!
张姨可不管其他,回家里就跪在观音像前拜了又拜,还打电话给儿子说是自己撞鬼,不能出门,让孩子请和尚来家里做法,张姨的儿子说什么也不相信,还以为自己妈是打牌打昏头了,说这不是胡闹么?自己在出差,明天就要见省里的高级领导开会,怎么可能回得来?
而张姨的老公这几天又和几个老同学出国旅游了,也不可能赶回来,或者是,谁知道赶回来来不来得及,张姨不敢出门,只能不停的给儿子打电话,结果儿子硬要说是张姨太过紧张,老年焦虑症,而且另外两个太太死了那都是意外,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神神鬼鬼的。
到了后来,张姨的儿子干脆电话关机,张姨把电话砸了气得直哆嗦,一连骂了不知多少句不孝逆子,为了工作连老娘的死活都不管了。
不过奇怪的是,接下来的一个月,张姨和钱大妈都没有出事,张姨的儿子也出差回来了,还把张姨数落了一顿,就说张姨不是好好的么?整天胡思乱想。
张姨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只要自己没出事就好,但她还是不敢出门,觉得自己安全的原因是自己和钱大妈信佛,平日里没少祭拜,一定是自己功德无量,才躲过这次灾难。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张姨和钱大妈依旧没出什么事,两个人开始觉得一定是自己太紧张了,那两个死去的朋友,也许真的是意外,这段时间两个人都会在家附近的公园走走,散散心,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事情是发生在第四个月,这天,钱大妈说好久没打牌了,就想来张姨家玩玩,碰巧两个大妈的老公也爱玩牌,正好凑够一桌,顺便来张姨家吃晚饭。
这天下午六七点的时候,张姨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张姨开门只看见脸色煞白,气喘吁吁的钱大妈老伴。
“张大妈不好了!你,你快跟我来吧!”钱大妈的老公二话不说拉着张姨往外走,结果张姨在二楼看到了满头是血,躺倒在二楼的钱大妈。
钱大妈的老公说,他们往三楼走的时候,楼梯走到一半,钱大妈的脚崴了一下,就从楼上摔下去了,后脑勺撞在二楼这家门前的墙角上,血马上就流出来了,他已经打了120,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下可把张姨吓得够呛,这钱大妈还瞪着眼睛,她死的位置,正是半年前死了三个人的那家门前!
张姨越想越害怕,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又哭又笑的朝家里跑去,缩在床上拼命发抖;钱大妈在急救车赶到的时候还有呼吸,可是在送到医院的半路上就不行了,张姨在家里又哭又笑,她老公和儿子回来以后实在没办法,没过几天,张姨就进了精神病医院。
医生说张姨是惊吓过度才这样的,需要在安静的条件下静心疗养或许会有好转,可是张姨一连几天,只要睁着眼睛的时候就会乱叫,嘴里还说胡话:“不要过来!”
“四人归西,现在轮到我了!”
“我不要死!你们够给我滚!谁也别想害我!!”
到了第三天,张姨不叫了,而是所在墙角小声的说胡话,说有个红衣服的女人一直贴在背后,红衣女人是二楼死去周鹏,那个自杀的女友,还说能看到周鹏,也能看到二楼后来死去的两个住户。
到了这里,张姨的儿子才开始相信自己母亲是撞邪了,心里那个后悔,捶手顿足连说自己不孝,没能照顾好母亲。
可是后悔没什么用,张姨的儿子在父亲的劝说下,从当地有名的寺庙里请来的住持,这住持并非人们电视剧里想象的那样白发长须,而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胖子。
要换做平常,张姨儿子肯定怀疑这是个假和尚,他们又不吃肉,怎么可能这么胖?可是想到这间寺院很出名,平时大年初一的时候人山人海,省里很多地方的人都会赶到这儿争头香。
而且请住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张姨的儿子的一个老同学,居然是住持的亲戚,虽然出家人早就看破红尘,可是张姨儿子又答应给住持五万块钱的功德费,当作修善寺院的一部分后,住持才勉强答应。
寺院住持先是让张姨家人把她接回家,然后又去做了一个法事,连一个小时都不到就结束了,张姨也不再说胡话,不过也不会说正常话,就这么呆坐着。
后来张姨没死,但是整天就这么呆坐着一动不动,内分泌倒是挺正常,手脚也能活动,只是变得连简单的吃饭上厕所都不会,一直是张姨儿子伺候着,按照住持的说法,是这个女人被强大的厉鬼缠上,虽然赶走了厉鬼,但是张姨的魂已经丢了一些,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张姨的儿子嘴上不说,心里暗道住持其实就是个半瓶醋,什么魂丢了,其实就是他功力不够,不能完全治好母亲的邪病,但想归想,张姨的儿子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母亲没死已经是万幸,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百四十章 取药的人
张姨的事情告一段落,这天,私立圣隆医院的药房里,负责抓药的小冯,正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听手机里的电台,时间已经是午夜接近两点,耳机里传来电台里主持人的声音。
“各位听众晚上好,欢迎收听今夜的‘夜半惊叫’我是赵呆;我的好搭档最近身体不好请假了,所以今天就由我来给大家主持,话说自从上次我在录播室外,看见红衣服女人以后就病了好久,后来倒是没看见了,可是前几天张胖说他看到了,结果第二天就病了,唉……”
小冯一边听手机电台,一边心里笑道:“这鬼故事电台也真够专业的,主持人请个假都要和鬼挂上钩。”
夜半惊叫是小冯上夜班的时候最喜欢收听的节目,由于所在的这家私立医院是24小时制,有时候大半夜也会有急诊的病人取药,不过那种情况比较少,忙碌的时间大都在白天。
到了这个时间几乎没什么人,小冯所在的药房位于医院一楼大厅的右侧,从柜台的玻璃外能清楚的看到整个大厅,时间已经是半夜,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灯光也比较昏暗,倒是大厅尽头的走廊灯还亮着,因为那边走廊过去是急诊室的关系,依稀可以看到有人在那边的走廊上走动。
小冯有些无聊,在这里既不能抽烟也不能打游戏,不过这个时间段管的送,偷偷听个电台还是可以的,反正也没什么人。
就在小冯低头一边听电台,一边看手机新闻的时候,忽然感觉窗外有人,抬头一看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脸色煞白,两只手拄在台面上,声音断断续续的道:“给,给我镇静药,给,给我……”
“好的,麻烦你给我下取药单。”小冯拿掉耳机,伸出一只手。
“给,给我镇静药,给我……”
可是窗外的妇女没有其他动作,嘴里永远重复着这句话,小冯耐心的说明了好几次要去药单才能拿药,又怕这人耳朵不好使提高了嗓音,可那个女人始终无动于衷。
“您没有单子我不能拿药的,这是规定!”小冯有些烦了,低头看手机不再理会这个女人,当他感觉声音没了再次抬头的时候,窗外空空如也:“咦?什么时候走的……”
小冯没想太多,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心想这个取药的老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不管自己的事,自己已经苦口婆心的对她说明,取药要医生开的药单,而且要是不舒服的话,前面的走廊尽头就是急诊室,自己只是一个抓药的,不负责看病。
重新带上耳机以后,电台里的声音继续,小冯津津有味的听着,这档夜半惊叫的节目,是他这种时候最大的消遣。
电台里传来赵呆故意放得阴沉的声音:“我有一个老乡,在医院工作,他是负责抓药的,有时候会碰到上夜班,每到半夜吧,总会觉得心里毛毛的,看着医院空荡荡的走廊和阴暗的大厅,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医院病人居多,人生病的时候,阳气减弱,而且病越重阳气越弱,譬如那些垂死的重病患者,他们的身上几乎只剩一丝阳气,还会散发出类似死者的阴气,加上因为地点特殊,经常会出现有人死亡,这就是到了半夜,某些医院就会感觉比外边冷的原因。”
“所以很多灵异事件都发生在医院,这不是因为医院这个地方已经成了鬼故事的套路,而是因为它阴气确实比其他地方重的原因,你想想看,你住院部睡过的病床,尤其是重病患者,这张床为什么空出来?十之**是因为上一个患者去世,同一张床,被很多死者睡过。”
“言归正传,我那个负责在医院抓药的老乡,有一天晚上就遇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冬夜,温度到了零下十几度,老乡给自己盖了床小被,穿了两三件毛衣的他还是觉得冷,这一冷吧,人就容易犯迷糊,老乡不知不觉就有些想睡觉。”
“正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发现窗外的医院走廊上,站着两个人,可是由于灯光昏暗的原因,老乡看不清那两人的模样,只知道他们在谈话,说起来这两个人谈话的声音也奇怪,分明声音比较大,可是老乡却半天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听不懂的原因不是因为那两人说的是外地方言,或者是外语,而是他们说话的内容很奇怪,这两个人说的是普通话,根据老乡的回忆,那两个人说的是‘岁……想……方,十分’这样莫名其妙的东西。”
“总而言之,那两人说的很投机,但是他们讲得字,却根本练不成一句话,甚至有的时候连一个词语都无法组成;然后那两人说着说着,好像看见了在药房里观望的老乡,于是一起走了过去,老乡发现那是两个老头,但是走起路来没有停顿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健朗。”
“其中一个老头说是要什么止咳药,另外一个则说要杜冷丁(一种国家严格规定的止痛针水)。老乡听了马上回绝,别说杜冷丁要专门的医师开单,而且一般用在手术止痛上;就算是止咳药,也需要药单。”
“奇怪的是,两个老头不说别的,不停的念叨要这两种药物,老乡被吵得心烦,于是不再理会他们,等老乡低头看报纸再抬头的时候,两个老头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值夜班的护士。”
“护士跟老乡很熟,老乡就问她怎么在这里,护士